(第一更)
朱雀訣分為五層,如今葉晨無疑踏入了第一層,體內流轉的火屬真氣也比尋常多出了一絲霸道。
如今那火屬真氣應該以朱雀真氣來稱呼,血菩提不僅令葉晨突破瓶頸,反而讓葉晨對于天地靈氣的感應越發的變態。
三月,不知不覺已經悄然過去,望著周圍咆哮的魔獸,葉晨臉色尋常,如墨的長發無風自動,一股可怕地氣勢剎那間自葉晨身上爆發而出,席卷方圓數十里,淡漠的望著滿地屈服的魔獸,淡淡道:“該回去了!”
余音依在,人影卻消失不見!
唰唰唰!身影如鬼魅般的掠過樹梢朝外城直奔而去,數月的隱忍,冥這個名字也漸漸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之中,然而今天這個曾經給血劍帶來噩夢的冥再次出現,不知不覺,廢域的天空變得陰霾無比。
自從數月前那個懸賞令發布以來,越來越多的追殺者進入廢域,而血劍又發揮了他粗中有細的作用,大量的的招收高手,數月內招收的高手不僅僅補充了血劍空缺的部分,還讓血劍軍團的實力提高了足足幾倍。
整個廢域外圍都是一排排穿著紅色血衣的血劍成員,臉上的高傲之色持著巨劍在城門的外圍來回走動著,旁邊的行人都自覺的避開那些大漢,這讓血劍成員感到更加的驕傲,言語也變得極為驕橫。
一路潛行避開了幾波血劍軍團的人馬,此時的葉晨心中已經對那廝殺的場面產生了一種厭煩,每一日面對的都是血腥的畫面終于讓葉晨感覺到了疲憊,此時葉晨最想做的便是安穩的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睡上一覺!
破敗的城門一如既往,宏偉的虛影緩緩浮現在葉晨的視線之內,拉起修長的披風將全身籠罩其內,身影矯健的從樹梢上躍去,數道喝聲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傳來,漆黑眼眸閃過一絲異樣,葉晨腳尖點地,朝前落去。
葉晨身影如鬼魅般的躥進人群的最末端,眼神中帶著點疑惑的環視周圍!
滿地死尸遍布城門四周,鮮紅色的血跡突滿城門周圍,一大群衣盔不整的血劍軍團成員在城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估計大約有三四百人,而這群氣勢洶洶的血劍成員則是數道身影圍在其中,那兩道背影葉晨依稀可見。
“慕小姐,我家團長可是你期待已久!”為首的血劍成員中走出一名滿臉猙獰,身材魁武大漢,朝那兩道身影笑道。
那兩道身影赫然是數月未見的慕晨以及慕葉,滿頭長發雜亂披在雙肩,破舊的武袍遮擋不住那全身的劍痕。
俏臉煞白,慕葉清澈的眼眸中盡是絕望之色,無力沙啞喊著:“慕晨大哥,你還是離去吧!”
依舊是那一張剛毅的臉龐,慕晨眼中盡是堅定之色,目光如實質劍芒冷冷的掃射周圍的大漢,堅定道:“小姐,保護你是我天職,當初老爺將你托付于我的時候,我便發誓,誰也不能帶走你!”
語氣雖平淡,但是其內流露出的堅定縱然是尋常人也能感受到。
為首大漢極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朝周旁的兩名成員努嘴道:“殺!”
僅僅一字,然而卻流露出了大漢的殺機,數名大漢從人群中閃躍而出,手持巨劍,嘴角住噙著冷笑朝慕晨步行而去。
每踏出一步,數名大漢強弱不一的氣勢便如狂風暴雨般朝慕晨席卷而來,沖刷著慕晨略為粗壯的身影。
仿佛被強行推移了一般,慕晨身體不動,雙腳在地上劃出兩條寸深的腳印,被直推出去數米遠。
血跡順著嘴角不斷滴落,無顧那漫無天際的氣勢,慕晨猛然的朝前踏出數步,再次站在慕葉的身前,一言不發。
無言,有時候比語言更能表達出決心,視死如歸的決心。
右手持劍,緩緩上舉,慕晨猛然刺出,那強悍的氣勢在慕晨的這一劍面前也動蕩起來。
兩名大漢皆是冷笑數聲,同時出劍,巨劍轟然劈之,擋住慕晨的攻勢。
嘭,嘭,嘭三聲肉響,慕晨左右兩肩及左頰同時中了一劍,左臉立刻紅通通的浮腫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雙膝著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身軀不斷的顫抖著,痛感席卷而來,慕晨差點暈眩過去。
“慕晨大哥,你還是離去吧!”慕葉俏臉煞白,全身不斷的顫抖著,但是身體的無力感讓她絲毫不能動彈半分。
然而慕晨眼中的堅定之色依舊不減,身影搖搖晃晃的從地面站起,再次朝二人劈出數劍。
又是兩道劍影砸下,雙膝再次砸地,除了左右兩肩外,另外的右臉也中了一劍,與左臉一樣紅通通的開始浮腫起來,鮮血順著肩膀處瘋狂的噴濺而出,額前的鮮血緩緩滴落,淹沒了慕晨的視線,艱難的回過頭,那里有一道俏影......
無聲的眼神,猛然的從地上再次躍起,瘋狂的朝兩名大漢再次出劍。
劍影漫天,倒了再次爬起,無言的反抗和堅持,雙腿關節處的無力,疼痛,酸楚直入心頭,嘴唇一陣蒼白,滴滴汗水逐漸布滿了慕晨的額頭,再順著額頭從鼻尖滑落,身影搖搖晃晃,慕晨后退數步,再次倒落......
留戀的望著慕葉,一絲不舍,復雜,愛慕之色不斷變化著。
有一種隱忍其實是蘊藏著一種力量,有一種靜默其實是驚天的告白,數十年的愛慕盡付這一眼。
“小子,我看你還不死!”兩名大漢猛然的朝前踏出數步,巨劍泛著冷光如毒蛇般朝慕晨席卷而去,那恐怖的劍氣讓在場少數女孩都不忍看到血肉紛飛的一幕,然而在巨劍離慕晨半米的剎那,兩名大漢巨劍轟然破碎開來......
一抹駭然的神色從兩名大漢眼中一閃而過,旋即二人頭顱緩緩飄落,血液如噴泉般灑滿天際。
“出劍很爽嗎?血劍!”一道宛如來自地獄的陰森聲音緩緩在眾人的耳邊泛起,落入眾人的耳中宛如冬日里吹刮過刺骨的寒風,冷汗不經意間浸透了眾人的后背,尋聲望去,駭然神色躍上臉龐。
寒風拂過,修長的披風緩緩落下,額前的長發隨風飄蕩,那一副泛著銀色的面具顯得異常醒目。
“冥!”銀色的面具,七尺長劍,黑袍少年,記憶宛如春天里發芽的嫩草在眾人心中慢慢復蘇,不同的表情在不同的臉龐上轉換著,直到最后,留下的表情便是恐懼,無言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