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這幾天家里事多,忙的頭昏腦脹的,碼字沒進入狀態,十分抱歉。
聊了許久,喬家父女相繼離開,房間內只剩下甘寧、劉淵二人。
劉淵坐在塌沿,細細打量著甘寧。
甘寧歪斜著身子,也在細細打量劉淵。
劉淵只覺有趣,想起這人的作為,不由更覺奇特,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咳咳,甘寧。”劉淵笑著,看著他,道:“你雖沒直接救起本王,但也算勞苦功高,你說說,想要什么好處?”
“呃..”甘寧抓了抓腦袋,道:“這我倒沒想過...好處嘛,不外乎金銀財寶,權利美女咯...漁陽王你看這給點便是,嘿嘿...”
“嗯,呵呵,”劉淵點頭一笑,道:“不錯。本王以為,金銀財寶,對你恐怕沒什么吸引力。你等錦帆賊縱橫長江,些許身外物恐怕還不被放在眼中。至于美女,呵呵,本王現在都還未曾婚配呢...”自然,劉淵雖然與蔡琰訂婚多年,但之前因為年齡原因,之后又事務繁忙,一直拖延至今。
“所以,本王這里有一宗大買賣,想要交給你來辦,不知甘寧你愿不愿意接下!”
“什么大買賣?!”甘寧眼中一亮,道:“世上沒我甘某人接不下的買賣,漁陽王只管說便是。”
“你當知我幽州鐵騎縱橫草原,無可匹敵,乃是陸地上的霸主。但本王麾下至今還沒有一支縱橫江海的水師。早在幾年前,本王就有意建立水師,但苦于無統兵大將,所以一直擱置下來...”
劉淵一瞟甘寧,見他神色激動,當是知曉了其中用意,便道:“你縱橫長江,想必頗有水中能耐,本王欲把組建水軍的事宜交予你來辦,你敢接下嗎?”
“敢!怎么不敢!”
甘寧激動的握緊拳頭,當即下拜道:“漁陽王..不,主公在上,請受甘寧一拜!”
“好好好!”劉淵一把扯起甘寧,大笑道:“如此,我幽州軍種齊全矣!甘寧,本王現封你暫代幽州水師大都督一職,待水軍建設完畢,職位升降視情況再做定論!”
“謝主公!”
甘寧大喜,并不以這個‘代’字而不滿。畢竟,一來剛剛投入劉淵麾下,就能做到這樣的職位,可以說劉淵對他十分看重,二來自己對于劉淵并沒有真正的救命之恩,原先以為能討個小官就僥天之幸了,能封為代理的水師大都督,那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喜事啊,如果再有不滿,那就是沒心沒肺了。
“那,主公,我那一彪數百人的兄弟...”
甘寧幸喜過后,想起與他同生共死多年的水賊兄弟,不由有些愧然。
“一并加入幽州水軍!都是水中龍蛇,當不能埋沒!”
甘寧這水賊頭子都收了,難道劉淵還不敢收下其他嘍啰?這些水賊雖然散漫慣了,但劉淵相信,只要勤加訓練,不難成為水中精英,畢竟都已經具備了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能力!
甘寧聞言大喜,忙代手下致謝。
定下甘寧此事,劉淵也心中松活起來,當即出了房門,叫上喬家父女,讓客棧掌柜準備了一桌好酒菜,開懷痛飲了一番。
回到房間,劉淵和衣躺下,眼睛微微一臂,卻是心中憂慮。
別看他與甘寧等人喝酒喝得熱烈,心中其實一直想著劉淵等十余人。
他們一齊落水,也同樣不精通水性,劉淵能以壯體功保住性命,那他們呢?雖然甘寧說已經派人沿江搜索,但沒得到消息之前,劉淵始終不能放心。
“希望大家都不要有事,否則!”
劉淵眼中爆裂的殺氣一閃即逝。想起甘寧的話,劉淵覺得,這次返回幽州之后,應當加大力度,對鮮卑再一次血腥清洗!要讓他們知道痛才好!
“鮮卑人...嘿嘿...高句麗,扶余、挹婁、三韓恐怕也脫不了關系,他們應當還有接應,否則憑著異族的身份,怎么可能輕易進入江南?嘿嘿,不要讓我找到蛛絲馬跡,否則...殺光全家,片甲不留!”
想起今次的險境,劉淵此時都不由得出一身冷汗。
雖然因此結識了喬家父女,收的水軍大將,還刺激得壯體功更進一步。但是,劉淵永遠也忘不了落入水中那無能為力的掙扎!那種無力感!
這是他今生第一次感到絕望!
他是縱橫北疆,壓得北疆胡虜、遼東數國都抬不起頭來的幽州之主,是天子欽封,朝臣忌憚的漁陽王,如今竟然差點身死,不能忍受,不可饒恕,那些參與了的人,統統都要付出代價,才能消他心頭之怒!
當然,劉淵憤怒之余,也在反思。
他身處高位已久,從來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因為這些,使得他明鏡的心靈蒙塵,竟然忘了他還不是神仙!不是神仙,就會面對危險,面對死亡!
這是他自己的疏忽,是他內心里的驕傲所致。
所以,從今以后,必須謹慎!
便是有朝一日君臨天下,也不能放松了警惕,要時時刻刻懷著一顆敬畏的心。不是害怕,而是敬畏,敬畏人心,敬畏自然!
想著這些,劉淵腦子里漸漸混沌,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劉淵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門,正好遇上了翠衫小喬,喬瑩。
“呀,你起來啦?我還想去叫你呢!”
小喬翹起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仿佛劉淵一定要等到她去呼喚才能醒來一樣。
劉淵呵呵一笑,伸出大手揉了揉小喬的腦袋。
對于小喬,劉淵是十分的喜愛。這小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純純的天真與活力,就像剛剛出水小荷,也想飛在花叢的蝴蝶。
“壞人!不識好人心,不要摸人家的頭!”
小喬撥開劉淵的手,氣呼呼的道:“爹爹讓我來看你起床沒有,叫你去吃飯呢!”
劉淵抬起頭,看著升起三丈高的金烏,拍了拍額頭。他昨夜神思太久,今早卻是起晚了。
劉淵呵呵笑著,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美麗的喬瑩姑娘,謝謝你來叫我,勞煩了!”
“哼,這還差不多!”
小喬輕哼一聲,轉身就走。蹦蹦跳跳的,活像一只美麗飛舞的蝴蝶。
劉淵笑著搖搖頭,緊步跟了上去。
飯桌前,諸人見了禮,吃過早飯,準備離去。
“本王此番南下,卻是尋人而來,目的長沙臨湘。”劉淵坐上一匹剛剛買來的劣馬,對身旁的喬玄與甘寧道。至于二喬,自然坐在后面的馬車里,畢竟,都是黃花大閨女,大庭廣眾之下,不宜拋頭露面。
“臨湘?”喬玄沉吟片刻,道:“漁陽王莫不是去尋張機吧?”
“張機?張機是誰?”
甘寧疑惑道:“難道也是一個狠人?”
“呵呵,你二人都說對了一半!”劉淵笑道:“本王確是去臨湘尋人,而且尋一個狠人,但并不是張機!至于張機此人,乃是長沙太守,一代神醫!”
“神醫?”甘寧惑然:“我只知道華佗神醫的名號,卻不知張機。按照主公所言,張機是太守,朝廷命官,怎作了賤業,當個醫師?”
“張機之醫術,不下于華佗。”劉淵解釋道:“但他是大戶出身,又是朝廷命官,所以民間少有傳播其名聲,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難怪!”甘寧恍然。
“漁陽王此去不是尋張機,那為了何人?”喬玄問道。畢竟,能勞煩劉淵這樣身份的大人物親自尋找,想必非同一般才是。
“本王要尋之人,姓黃名忠,字漢升。想必喬老爺應該聽過他的一些名頭。”
“原來是他?!”喬玄、甘寧二人盡皆恍然。
黃忠在南陽宛城被破之時,能帶領千余人殺出數十萬黃巾軍的重圍,確實讓不少人知道了他的名頭。
“主公,黃忠雖然厲害,能殺出重圍,但甘某人也不是吃素的!”甘寧傲然道:“給某家一千人,也能殺出黃巾烏合的重圍!”
劉淵呵呵一笑,道:“依本王來看,甘寧你的武藝,還差了黃忠一籌。”
“不可能吧?!”甘寧不信道:“等尋到此人,定要比劃比劃,分個高下!”
所謂武無第一,武者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如他人,劉淵是甘寧的主公,甘寧自不好不給面子,不過對于黃忠,甘寧卻記在了心頭。
出了渡口集市,喬玄一家與劉淵甘寧就要分道而行。
劉淵要繼續南下,去臨湘。而喬玄則要東進。
劉淵恍惚記得,喬玄的老家當在廬江郡宛縣。而廬江乃是揚州一郡,更是在長江以北,卻不知喬玄一家怎從洞庭處過江。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劉淵雖然疑惑,卻不好問出來。
分離之時,劉淵一摸腰間,想要將時常掛在腰間的玉佩相贈,但一把卻摸了個空。才想起定是落水后背江水沖走了。又伸入懷里,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來。
“喬公,而今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救命之恩,劉淵無以為報,只能將著這身外之物,留個紀念,還請喬公收下。”
喬玄也不矯情,伸手接了下來。他與劉淵相談,覺著這漁陽王并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子,十分親切,心里早有好感,這時別離,心里也有一股愁緒,于是解下了腰間玉佩,贈還給了劉淵。
當劉淵與甘寧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塵埃里,喬玄將劣馬交給下人,坐上了馬車。他是一個文人,剛才騎馬,乃是出于對劉淵的尊重,這時劉淵已去,自然要坐上馬車。
入了馬車,小喬立刻依偎過來。
“爹爹,我剛才看到王爺哥哥給了你什么東西,能給女兒看看么?”
“呵呵,拿去拿去,不過別弄丟了!”
喬玄從袖中拿出那只令牌,遞給了小喬。
小喬接過來,笑嘻嘻的道:“這令牌真好看...還是一只老虎...不對不對,這時什么猛獸?爹爹,你看看...”
令牌是精鋼所鑄,但表面卻溫潤光滑,猶如玉石。整個令牌就是一只猛獸的模樣,虎身,卻有長長的鬃毛,猙獰而爆裂。正是劉淵的坐騎,獅虎獸的模樣。
喬玄接過令牌,細細一看,不由輕咦一聲,面露驚容。
“爹爹,怎么了?”
大喬見父親面色驟變,不由關心道。
“玉兒,你看。”
喬玄將令牌顫顫巍巍的遞給大喬,眼神很是激動。
“這...是虎符?”大喬看了,不確定道。
“對!就是虎符!”喬玄指著令牌,道:“這種異獸,正是漁陽王的坐騎,獅虎獸的模樣。你看其背面,有一個大大的令字,想來定是幽州調兵的虎符!”
“啊!”大喬驚叫一聲,道:“這樣重要的事物,漁陽王怎能交予他人呢?這不是致幽州于險地么?”
“虎符是什么?”小喬見父親和姐姐如此驚異,一把搶過虎符,好奇的翻來覆去的觀看。
“哎,漁陽王果真是個重情義的人...玉兒,為父看,這虎符就交予你保管吧...呵呵呵...”喬玄說著,撫著胡須,呵呵直笑,眼神都透露著喜色。
大喬臉一紅,也顧不得矜持,一把搶過小喬手里的虎符,藏在了懷里。
小喬冷不防寶貝被搶,頓時與大喬鬧作一團,車廂內頓時熱烈起來。
喬玄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嬉戲打鬧的女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