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616章 青丘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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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章 青丘女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17日  作者:蛇發優雅  分類: 玄幻仙俠 | 蛇發優雅 | 仙訣 
正文

正文

顧顏眉頭一動,她臉上不動神色,緩步前行,但神念卻已飛快的凝聚成了一絲,向著聲音來處刺了過去。

在那一邊,有兩名男子,一個是名老者,須發皆白,大概有結丹初期的修為,而另一位則是剛剛筑基的少年,看他對老者甚是恭謹的樣子,兩個人似乎是師徒關系。他們并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塊大石上閑坐,少年正端坐著,恭恭敬敬的聽老者說話。

老者很是感嘆,他說道:“我前數月間,遠游至東南,在云夢澤一帶,見到了一件盛事,原來已傳聞了數萬余年的云夢之竹,前些日子,居然悄悄的在云夢澤出土了!”

少年顯然也很是驚訝,他一臉好奇的模樣,問道:“都說云夢澤之,有著上古修士流傳下來的洞府,里面藏寶無數,可是洞府在云夢澤之,縹緲難尋,就連當年的大元嬰,合力攻破云夢澤的禁制,都沒有尋到這座洞府的半點蹤跡,難道一株小小的云夢之竹,就能夠將這流傳了數萬載的洞府召喚出來么?”

老者的臉上露出很是滄桑的神色,他悠悠的說道:“你年紀輕輕的,知道什么。云夢之竹,那是在云夢澤,結天地之靈秀,生出的神物,也唯一這一棵小小的云夢之竹,才是打開云夢澤那座洞府的鑰匙啊。”

他露出回想的神色,臉上仍然有著一絲懼色,“嘿,青丘,云臺,菡萏峰,千鏡鳥。朱紫島,除了五色城與那位休寧島主之外,各大勢力齊聚云夢澤。當真是風云變色,氣動山河!”

少年好奇的問道:“既是如此厲害,那么這云夢之竹。最后被誰得去?”

“嘿!”老者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大概誰也沒想到。彼此相爭之下,這株云夢之竹,卻被一個突出其來的妖女所取走,這讓南海之的這些大人物,全都撈了一個空!”

“妖女?”少年的臉上顯然有不解之色,“師父所說的,莫非是青丘的那一幫人么?”

老者大搖其頭的說道:“非也。青丘那些人。雖然也有上古妖族血脈,但流傳至今,早已淡若虛無,但經菡萏峰岑仙子以錦繡云光所照,突如其來,搶走云夢之竹的那位妖女,卻是真真正正的身具大妖之血,否則在她的身上,怎么會生出來對金色羽翼?”

老者的手,這時正隨意把玩著一枚玉簡。在那玉簡之上,正發出淡淡的幽藍色光華,他隨口說道:“這枚玉簡,你大概見過了吧。這是菡萏峰、千鏡島、朱紫島這三大勢力。聯手發出來的通緝之令,通告整個南海,尋找這位身懷妖獸血脈的神秘女子,所有結丹以上的修士,各島島主,全都接到了一枚,看來三位島主這次也下了決心,一定要尋出這云夢之竹的蹤跡!”

少年若有所思的說道:“雖是如此,但南海廣大,方圓數十萬里,若是她往哪個神秘的地方一躲,可也不那么容易尋到吧。”

老者笑道:“是啊,而且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來歷神秘,但實力卻強橫無比的女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人們都懷疑,她是天生自云夢澤而生,孕妖獸血脈而出的怪物,或許總有一天,她還會回到這云夢澤,那時候,或許跟著她,就能夠尋到洞府的蹤跡。不管如此,這南海近些年來,總算是有一件大事,能夠吸引住人的眼球了。”

少年滿面虔誠的聽著教誨,顧顏不禁失笑起來,方才她以神念,已經將玉簡之上那幅光影,清晰的拓錄了下來。老者口所說的錦繡云光,果然極為厲害,她當時摧動金雷羽,其勢如電,奪了云夢之竹便走,前后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但那幅影像,居然將她極為清晰的拓錄在了上面,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顧顏的臉龐極為模樣,像是被人用法術故意遮蔽住了一樣。而她背后的對金色羽翼,則頗為清晰的顯現出來。

顧顏不禁聳了一聳肩,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怎樣,自己居然被莫名其妙的傳成了妖獸血脈,可是若非如此,怕她也不會這樣輕松的就脫離南海諸人的懷疑之外。說起來,她初至此地,若是第一次露面,就引爆了這樣大的一個火藥桶,那么在南海之,她便真是寸步唯艱了。

她又審視了一下全身,好在那天的衣服已經被她換掉了,如今金雷羽已被顧顏收起,不露形于外,再加上她的容貌又沒有顯露,這樣坦然的走在大街上,大概也不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的。只是自己從蒼梧而來,這些年的經歷,還要好好的圓轉一下,莫要露了破綻。

朱雀城的城門高達數十丈,空不時的有劍氣寶光來去,顯然在這南海之上,劍修的數量也不在少,不過在朱雀城所來往的,大抵還是以筑基修士為多,結丹修士只占百停不到一停罷了。想來此地雖繁盛,卻仍是不能與姑蘇城相比的。

不過顧顏曾聽葛根說過,朱雀城的那位大城主,也是接近于結丹圓滿的修為,底下結丹后期的城主便有七位,在這南海之上,除了沒有元嬰期的修士鎮場子之外,也算得上是一方豪雄了。

顧顏雖然晉階結丹后期已有二十幾載,但修行之道,就是這樣,愈到最后愈是困難重重,要想達到結丹大圓滿,元嬰之下最高的那一重境界,實是極難之事,如她在蒼梧所見過的,元子檀與秦重等人,他們潛修了上千年,但仍然心有余悸,遲遲的踏不出那最后一步。

而衛國的那位東陽祖師,如今在顧顏看來,他根本就是修為尚不完滿,倉促結丹,還一結便是兩次,就算沒有顧顏與展城去攪局,也難免落得魂散神銷的下場。

這朱雀城的繁盛,并不僅限于城內。在城外,通向城門四通八達的道路一字排開,便有無數的修士在兩邊擺著攤位叫賣。這些人多半是無根無底的散修,他們在海歷練,得了獵物。便來這里賣出,換取靈石之后。便重新踏上征途。

不過對這些,顧顏自然是有些看不上眼的,她緩步而行,剛要踏入城門之內,忽然見到在頭頂上,有兩道云光,正一前一后的飛來。在她的周圍便有人驚呼道:“四城主來了!”

一青一白的兩道云光依次落下,在前面是一個青衣少女,她穿著一身百疊千褶的衣袖,一落下地來,裙擺飛快的旋地,在平地之上卷出了無數云光,煞是好看。她雖是年輕,但在眉目間,仍帶著三分的嫵媚妖嬈之色,但在眉目間又顯得氣質高華。兩種氣質揉合在她的身上,讓她顯出一種別樣的魅力來。

而在身后,則是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他的兩道長眉微微向著外側翻氣,看上去頗有些孤高的模樣。不過這時。他臉上卻帶著笑容,一落下地來,便說道:“疊紫,你跑了三天三夜,怎么還是到我這朱雀城來了?”

少女眉頭一凝,說道:“崔城主,我陳疊紫做事,向來不管旁人的眼光,我到你這朱雀城,來了便是來了,又能怎樣?”

崔城主陪著笑說道:“這是什么話?疊紫來了,我如蓬蓽生輝,焉有不歡迎之理。既是來了,不如到我城主府去坐一坐如何?”

陳疊紫面色稍愉,但還是冷冷的道:“我來朱雀城,尚有要事,便不與崔城主相談了,有空再說吧!”說罷她便又飛身而起,居然是沒有進朱雀城,而是徑直的向后山去了。

那位四城主崔翹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哼了一聲,袍袖一拂,便化作一道白光,入城去了。

他走后,這朱雀城之外,便又恢復了平日里的繁盛,人聲繼續鼎沸起來。顧顏耳尖,她又聽到那一老一小在說話,少年問道:“師父,這兩個人如此的聲勢,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道:“今天你算是有眼福,這位陳仙子,便是平日里難得一見的青丘族人啊。”

少年顯然很是驚訝,“不是說青丘一族都是妖獸血脈么,怎么看上去,是這樣一個嬌怯怯的小姑娘?”

老者顯然被他所說的話嚇了一跳,“這些話焉是能亂說的!你以為妖獸血脈,就一定是相貌窮兇極惡,讓人一見便退避三舍的么?青丘一族,人多為女子,她們供奉色天狐為主,天生慧根,精妙無比,而且這些年下來,她們身上的妖獸血脈也越來越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那一絲氣息來的。”

他若有所思的說道:“青丘一族,其神秘之處,大概僅次于不知洞府何在的五色城,這位陳仙子,聽說是青丘族較愛拋頭露面的一位,不知道她來這朱雀城,有何要事?”

顧顏聽完了他們的說話,所得的信息甚多,遠遠的向二人一笑,這才緩步入城而去。

那少年回頭,正好看到了顧顏驚鴻一瞥,奇怪的撓了撓腦袋,還想叫師父看時,顧顏已經翩然遠去了。

朱雀城,是一座四四方方,分成條塊的大城,縱橫的大街便有十條之多,里面共分三百十處坊市,顯然城外不論,在這城,管理的仍是頗為嚴密。

顧顏按著葛根留給她的地址,前往東城,到那里去尋他們的蹤跡。

她順著地址,一個個的坊市尋過去,葛根的居處,便是在東城第十七坊市的一座院。

這院子并不甚大,里面所住的,也并非是葛根一家人,只是葛根所居的屋子,這時卻已人去屋空。

顧顏便敲響他鄰居的人,向人打聽,這一家人到底去了何處。

住在葛根邊上的,是一位筑基期的年修士,他見顧顏上門,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跪下請罪,顧顏溫言讓他不必多禮,又問他葛根一家人何往。

那人站起身來,仍是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聽說,葛根在城主府領了差事,暫且于那里寄身,前些日子,他受了一件密令,替四城主辦事去了。夫妻同去,他們大概是對女兒不放心,便將她也帶在身邊。”他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他那女兒。看上去病歪歪的,一點也不像能踏入修煉之道的人。這樣的情思,若不早日斷了,日后可還有得他受苦的日子呢。”

顧顏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話,便道了聲謝,那人又連稱不敢,又說道:“他這一次,大概要三月才能回來。前輩若有暇,不妨等候,若是有事,也可留下話來,回頭我自會轉告。”

顧顏笑道:“無妨,我也是頭一次來這朱雀城,便逛一逛好了。不知此地的外來修士,需要在何處寄身?”

那人見顧顏說話很是和氣,膽子也漸漸放大了些,笑道:“前輩所說笑了。一般的外來修士,朱雀城自有接待之所,不讓他們亂走,在城生事。但如前輩這樣的世外高人。朱雀城歡迎還來不及,怎么會限制你的行蹤?”

顧顏聽他很會說話,不禁笑了起來:“你說的倒也明白,是否也是這朱雀城的老住戶了?”

那人笑道:“小人姓穆名仁,在七城主手下辦事,身為迎賓司的主事,這些原是輕車熟路的事情。”

顧顏道:“既如此,煩你介紹一趟這朱雀城如何?”

穆仁道:“這有何難,不如請前輩移步,我帶你走一遍這朱雀城便好。”

兩人出了院子,穆仁在前,慢慢的由東向西走去。一路上,顧顏于他的口,大概明白了朱雀城的構架。

在朱雀城,一切皆以大城主馬首是瞻,他手下共有城主十七位,副城主五十幾位,分管朱雀城內諸事。而真正掌權的,還是排名最前的七位城主,他們都有結丹后期的修為,各踞一方,除了大城主的話是誰也不聽的。穆仁的上司,也就是那位七城主,他便專管朱雀城的外務。

而另外的城主、副城主,便都是做事之人了,地位也不能與這七位相比。葛根的師叔,便是這五十多位副城主之一,負責島后靈脈開采和看管諸事,歸四城主,也就是顧顏在城外看到的那位崔翹管轄,聽說很是得用。已有十余年前便晉級結丹了。

顧顏嘴角含笑,一邊走著,一邊聽著這位穆仁口若懸河的說來說去,或許能夠見到自己這樣的修士,于他來說,也當成一件難得的機緣吧。她自然不知,穆仁早就在心里,將葛根一家人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你們有這樣厲害的修士朋友,還跟到朱雀城來裝什么?

兩人信步閑游,來到東西坊之間一座極大的坊市之。

這朱雀城三百十座坊市,大半都作為修士的居處,但凡東南西北這四向交接之地,有四間極大的坊市,是這里來往修士彼此間的交易之所,東西最為繁多,雜亂無比。

顧顏遠遠的便看到人聲鼎沸,有不少的修士在那里高聲的叫喊著,也有些人神色匆匆,似乎是淘到了寶貝,一言不發飛快的離開。

顧顏笑道:“我在城外所見,也有這樣的坊市,原來里面更加熱鬧么?”

穆仁頗為不屑的說道:“城外那些,實在不算什么,只不過是一些連進城費都交不起的人,在那里胡湊熱鬧的。說起來,真正的精華,連這四間大坊市都算不上,那是在……”他忽然間覺得失言,隨即便住口不言。

顧顏一笑,也沒追問,她一抬頭,忽然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頗不起眼的攤位,那里有位小姑娘,正怯怯的站著,在她身前,擺放著兩件青色的獸皮。

那兩塊獸皮,每一塊都有數尺方圓大小,如青色緞子一般,水碧天青,平滑如鏡,閃爍著水紋云光,看上去極為漂亮。

雖然上面的靈氣并不濃厚,看上去只不過是一般三四階靈獸的毛皮罷了,但顧顏卻喜它顏色好,而且那小姑娘怯怯的眼神,也讓她的心,生起一絲憐惜之意。

來往的修士匆匆,但沒有一個在她的身前停留,甚至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那小姑娘,就如天地間一片孤葉,孤零零的在那里飄落。

穆仁行事極為機靈,他看到顧顏的眼神一瞟,頓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飛快的上前,低聲問道:“你這毛皮,如何賣的?”

小姑娘被他高大的身軀忽然擋住了身前的光線,不禁嚇了一跳,怯怯的說道:“我這東西,是為了給我娘治病的,只需五百塊靈石……”

穆仁哼道:“你這毛皮,不過是三階靈獸身上剝下來的,有什么稀奇,你往里走五百步,里面的到處都是,不過顏色好看罷了,也能值五百靈石?”

他這是平日里討價還價的性子使然,那小姑娘顯然沒什么經驗,被他一連串的話嚇住了,豆大的淚珠含在眼睛里,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顧顏揮了揮手,淡淡的說:“算了吧!”她手指輕彈,彈出個小革囊,“這靈石給你了,回去給你娘治病去吧!”

小姑娘接過了靈石,千恩萬謝的向著顧顏拜了拜,隨即便腳步輕快的向回跑去。

顧顏含笑望著她的背影,這時,卻忽然間覺得身后有一股極強烈的殺意逼近,然后就聽見膝蓋與地面相撞的聲音,身后的穆仁,不知何時已跪倒了下去,顫聲說道:“四城主!”

顧顏回過頭來,果然在身后不遠處,站得是那位四城主崔翹,而在他的身側,離得有數丈之遠,便是曾在城門前見過的,那位眉目如畫般的陳疊紫。

這時崔翹的臉上如罩了一層冰霜一般,他冷聲說道:“我早就發過嚴令,這些日子,在我這朱雀城,不得售賣這種青狐之皮,你是哪一司哪一堂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違反我的禁令?還不快將其交上來!”

穆仁的雙腿這時都在打顫,牙齒格格的作響,再沒有一絲想要討好顧顏的心思,只恨自己剛才為什么不多長兩只眼睛。

崔翹回身向著陳疊紫笑道:“屬下辦事無狀,讓你見笑了。”

顧顏心若有所悟,她曾聽說,青丘一族,尚上古之靈獸色天孤為祖,或許這青狐,與青丘一族,也有什么血脈之間的聯系,因此這位崔翹要討好陳疊紫,便下了這樣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讓整個朱雀城出不得出售青狐之皮。

也難怪剛才那個小姑娘在此販售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她身前駐足,全都是匆匆而過,就像是怕沾染什么麻煩一樣,看來他們都知道了城的禁令。

而穆仁這時,只想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他這些日子略受了些傷,因此在家休養,城主府的禁令雖也接著了,可并沒當一回事,現在看崔翹的怒意,似乎這雷霆之怒,便要發在自己身上了。

陳疊紫臉上微帶笑意,并看不出喜怒,她眉如新月,一雙剪水般的雙瞳,看上去煞是好看,果然不愧是青丘一族的血脈,嫵媚妖嬈,冠絕天下。

顧顏這時輕輕的說道:“四城主此舉,未免失之霸道了。”她微微舉步,便站到了穆仁的身前。將崔翹身上所發那股強大的殺氣,頓時消餌了去。雖然她對穆仁,并談不上有什么好感,但終究是為自己辦事的人,這時候若不出頭,難免失了擔當。

崔翹一愣,顧顏清脆的聲音已響起:“四城主要討好佳人,行事難免過激。只是我想陳仙子,在心未必就做如此想吧。”“我曾聽前人說過,上古之時,諸侯國戰,征伐不休,有一位雄才大略的國主,在他起事之前,曾做過一陣極不光明的事情,身登大位之后,曾有人進言,讓其在全國之境,禁絕此事,不得再提。然國主云:防民之口,有甚于防川耶?我意陳仙子身為青丘一脈,自古相傳,至今已不知幾數萬載,當年舊事,又何必延至于此?崔城主令可達這朱雀城,莫非還可遠至數十萬里的南海么?”()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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