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522章 分寶,救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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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章 分寶,救人


更新時間:2012年11月02日  作者:蛇發優雅  分類: 玄幻仙俠 | 蛇發優雅 | 仙訣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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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真真在顧顏最后的助力之下,成功晉級到了結丹中期,不單以前體內的傷勢盡復,而且金丹更加凝煉,假以時rì,還可以把原來遺留在體內的毒蟲卵化為己用,讓修為更上一層。大文學//

而林梓潼與諸鶯,則同時晉級了筑基后期,她們經歷了這一番大戰之后,本來在心境上就已經有所突破,這時又在玄都秘境靜心的潛修了幾個月,頂得上在外面修煉十幾年還要多,比起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她們體內被玄都秘境中的靈氣所洗煉,更加堅韌而寬厚,將來在結丹的時候,也會省力許多,她們兩個對著顧顏盈盈的下拜,“多謝師叔的教導之恩!”

畢真真也向著顧顏行禮,記得幾年前,她一個人帶著幾個孤零的弟子,凄凄惶惶的支撐著一個門派,似乎很快就會凋零下去,那個時候,又何曾想到過,會有如今的光景?現在她身為碧霞宗的長老,身份地位都與以前那個凄涼倉皇的掌門人不可同rì而語,如果沒有顧顏的話,想必這次大比之中,難免分崩離析的命運吧,弟子們也可能會淪為其它門派的仆役。她想到此處,不免心中感傷,淚光盈盈。

顧顏知道畢真真境界剛剛突破,還沒有加以穩固,這時心境難免浮動,低聲喝道:“你們剛剛突破,還要再靜候數天,穩固境界才行,切莫在此時中了心魔!”

三女被她這一言提醒,又坐到石墩上打坐起來。一直過了兩rì,讓體內的靈氣慢慢的穩定下來,這才重新起身,每人的臉上都寶光熒然,這次玄都秘境的修煉,算是圓滿成功。

眾人又重新聚到石臺之前,畢真真等人又再度向顧顏拜謝。顧顏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樣客氣。其實你們的進境,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了一些,現在算起時間。不過剛是兩個半月多一些,我們現在出去,還可以趁勢奪取一些陣旗回去。”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她們在突破境界之后,都覺得身上充滿了力氣,很想找個對手來練練手,就是不知道誰能夠當這樣的炮灰了。

顧顏說道:“這次我閉關數月,不但煉成了所需的丹藥,另外還有所得。”說完她便從乾坤袋中,將三件東西取出來。都是在這次大戰中得來的戰利品,獨孤月溶在血海之中,被九嶷鼎中的妖獸啃噬的尸骨無存,她身上的兩件法寶便都被顧顏得到,九根遁龍樁。以及那條采深海海蛟體內元珠之絲煉化的長鞭,還有從端木青尸體上得到的青天玦。

在這次煉丹之余,還有閑暇的時間,她便再度用混沌元氣,將上面原本屬于兩人的氣息煉化,讓這三件法寶變成極為純凈的寶物。只要有人認主便能使用,這時她便笑著說:“這三件都是戰利品,不拿白不拿,只要刻上你們的靈氣印記便可以,你們一個人挑一件吧。”

畢真真有些愕然的搖著手,“這都是阿顏你從她們手里奪來的,我們怎么能拿,這不合規矩!”林梓潼與諸鶯也都連連的推辭,不敢領受。

顧顏倒是無所謂的說道:“這話說得,難道那次大戰之中,你們沒有出力?如果不是你們為我護住側翼,大概我也沒機會能使出最后一擊。再說這三件法寶雖然厲害,但對我未必有用,你們就收下好了。碧霞宗草創于東陽,家底都不厚,哪能讓我把東西全占了?”

她倒不是假意客套,一則碧霞宗的家底確實是不厚,本來就沒有什么積藏,法寶只有畢真真手中有一件,藍湘有兩件,剩下的如甘碧梧、陽長老等人用的都是上品法器,離法寶什么的還有距離。大文學再者這三件法寶,她也確實不太看得上眼。

她手中所用的,朱顏鏡與九嶷鼎不必說了,都是源自于上古的至寶,只是自己還無法發揮出它們的全部功用,缺月梧桐也是前古靈根,雖然在這次的大戰中損毀,但回去重新祭煉,還是可以用的。太阿劍是當年七大魔尊所遺留,又在冥池血海中成形,她用來連斬數名結丹修士,威力無匹。相比之下,也只有遁龍樁她勉強看得上眼,可是這件法寶與朱顏鏡的屬性有相通之處,她不好留在身邊,索性就大方的拿出來,給她們分潤。最可惜的,是錦云碟在大戰中被毀,被通天光柱擊得四分五裂,碎片落入冥池血海之中,再也救不回了。這件陪伴著她近百余年的飛行法寶,讓顧顏的心中頗為惋惜。...

林梓潼有些猶豫的說道:“雖是這么說,但是師父與師叔她們,都還沒有,我們拿了,似乎不太好……”

諸鶯本來想伸手,聽林梓潼這樣說,也有些猶疑,顧顏不禁笑起來,“你想這么多做什么,再說我們又不是收拾東西回家了,誰敢說我們后面不能再搶點回來?”

她這樣的說笑,氣氛頓時為之一松,畢真真也明白了顧顏的意思,知道自己不伸手,兩個后輩是不好意思去拿的,便將那九根遁龍樁取走,“我有一件攻擊法寶,這個困人的,正合適我用,剩下的你們自選吧。”

顧顏暗自點點頭,這九根遁龍樁是三件法寶中最為厲害的,倒不是說畢真真貪心,而是遁龍樁威力較大,兩個弟子不好駕馭,萬一惹來別人的眼紅,倒不是美事。她取了此寶,也免得兩個人心中產生爭執,生了嫌隙。

林梓潼與諸鶯這時便放下心來,對視了一眼,互相謙讓了幾句,最終林梓潼取了青天玦,諸鶯取了那根長鞭。因為長鞭是采海底深處紫騰蛟體內的元珠吐絲而煉制,因此便名之為“紫騰鞭”。

將三件法寶分了之后,眾女又花了兩天時間。分別加以煉制,烙上自己的靈氣印記,至于讓法寶與自己身心相合,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只能在以后的戰斗之中,再慢慢磨合了。林梓潼與諸鶯晉階了筑基后期,也勉強有資格能夠使用這兩件法寶了。

到第三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料理完畢,她們便準備離開這里,重新踏入到古戰場之中了。

顧顏的心中頗有些感懷。在這次離開玄都秘境之后,再次能夠再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按著那個石臺上面的文字所說。玄都秘境在被廢棄之后,永遠的被禁法所封,只有玄都令才能夠開啟,但玄都令卻只能夠使用三次,三次之后,玄都秘境會沉入地心之下,永遠不復見于塵世。

想到這里,她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這次進入玄都秘境的事,大家都記得不要說出去,反正積云峰與長青宮的人都被我們殺了。如果有人有疑心,就說是在戰斗中境界有所突破便可。”

幾女知道嚴重性,都紛紛的點頭。顧顏與她們一起,走出玄都殿,最后又看了一眼這座巍峨聳立的宮殿大門。山后那塊碩大無比的血晶,正燦爛生光,顧顏揚起玄都令,一道烏光閃動,從天空中照射下來,等光華閃過。地面上已經空空如也。

當顧顏等人再度現身的時候,發現她們是身處在斷云崖不遠處的一座僻靜山嶺之中。大文學周圍一切寂靜如斯,林梓潼掐動著法訣,將兩片青天玦駕馭起來,兩片青光將眾人托起,四女便緩緩的升到高空。向下看去,見到不遠處的斷云崖一片寂靜,云霧深鎖,像是多年無人進出一樣,那些血腥與屠殺,只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現在卻像隔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樣,被深深的塵封起來。眾人想起這些事來,都不免唏噓。

畢真真這時奇道:“有些不對啊,這里是不是過于安靜了,怎么我們停了兩個時辰,都不見有人煙往來的?”斷云崖雖然是僻靜之處,但這里離隱云澤已經不算太遠,現在應該進行到了大比的尾聲,各大門派各有其所,陣旗基本已經被瓜分完畢,前期的試探與圍殺都告一段落,要開始進入到后面最慘烈的階段,各大勢力將互相廝殺傾軋,按著畢真真以前的經驗,至少有兩成的人沒法活著出去,而這次大比,相較以前的只會更加慘烈。

現在既然快要到了尾聲,應該正是廝殺激烈的時候,有時天空中會晝夜不斷的有修士來去的影子,現在卻一切寂靜如斯,讓她覺得極為費解。

顧顏看了看時候,說道:“大比之期只有百rì,然后傳送陣就會開啟,不管這里發生什么事情,有什么變故,但一切都以我們的事情為要,按著先前的計劃,我們接著向南走,直接去隱云澤,外面的事情,與我等無關。啟程吧!”

顧顏把目光轉向林梓潼,她則頗有些緊張的掐動了法訣,由于顧顏的錦云碟已毀,現在便用青天玦來飛行,林梓潼用力控制著法寶,頗有些緊張,好在這件法寶運用由心,不費她多少力氣,四人站在上面,看著四周,青天一碧如洗,遠處山嶺縱橫,綠草如波,簡直如同一派人間仙境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血腥廝殺的戰場。

顧顏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順著原本的路途向前走吧。總不能這些人都失蹤了吧?”

林梓潼駕馭著青天玦,四個人按著先前預定的方向,緩緩的向前飛去。整個古戰場其實并不算甚大,如果全力飛馳的話,用不了兩天就能走個來回,林梓潼全力的馭使青天玦,只是此寶剛剛祭煉,還沒有與她身心相合,但不過兩個時辰,已經向前飛了數百里,一路之上,偶爾也見到有爭斗過的痕跡,甚至還看到了有被毀壞的法器留下,行到一條河上的時候,顧顏忽然覺得心中出現jǐng兆,她飛快的說道:“停步!”

林梓潼停下青天玦,顧顏從上面飛下來,懸在空中,放出神念微一感應,就覺得周圍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她忽然間想起了這是什么地方,沉聲說道:“這是亮馬河!”

獨孤月溶曾經說過,她們與積云峰一起。在這里跟著秦家的人圍獵其它門派的修士,大戰了數天,必然死傷無數,顧顏取出太阿劍,在空中一斬,地面頓時裂開了一條縫,厚厚的泥土被翻騰出來。下面數十具死尸昂然在目。

畢真真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天哪,那是鶴霄觀的孔真人。那是紫邱峰的白仙子,全都死在了這里!”

幾個人落下地來,在這里仔細的翻檢了一番。然后顧顏才說道:“這里必然是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不過顯然圍攻他們的人極有準備,在將他們全部滅殺之后,又將所有的法寶全都搜走,這里只留下遺尸而已。”

畢真真皺眉道:“這不像是秦家的風格啊,通常他們會將己方修士的遺體帶走,但這里與他們相熟的幾個人,也被同時埋在了此地,似乎有些來去匆匆的模樣。”

顧顏沉吟著不語,如果當時能夠把獨孤月溶她們擒下一個活口。或許能夠問出究竟。隨即她又苦笑了一聲,當時生死關頭,只想著求生,哪還顧得上這么多?

她沉思了半晌,便下了決定。“不管怎樣,我們按照原定計劃,去隱云澤!傳送陣再有幾天就要開啟,就算這里發生了什么變故,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拿好手里的陣旗。就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

幾個人都沒有異議,她們重新上了青天玦,一路向著隱云澤的方位飛去。

隱云澤在整個古戰場的zhōngyāng,她們是從正北方向南飛,有將近上千里的路程,一rì的時光并不夠,因此在入夜之后,她們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到了第二天再踏上行程,在這一天之中,她們依然沒有見到人跡,但是越接近隱云澤的所在,她們在路上,就看到了越多的尸首與戰斗過的痕跡,而且收拾戰場的人,似乎也愈加的匆忙起來,在第二天清晨,她們所見到的那個戰場,甚至連尸首都沒有來得及掩埋,而且,顧顏在殘破的陣法里面,居然還找到了一面無主的陣旗,戰斗得勝的一方,居然都沒有把它收走。或許,雙方已經在這里同歸于盡了?

顧顏替他們收斂了尸首,然后將那面陣旗收起來,這樣算起來,她們的手中便有了十面陣旗,至少在云澤這些門派里,可以居一個中游了。只是可惜的是,在斷云崖那場大戰中,積云峰的人全都死在了冥池血海之中,他們身上的陣旗也同時被毀,無法尋回。這讓顧顏后來很是惋惜了一陣子。

不過她還是有信心能夠壓過韓、譚兩家,至少在東陽郡能夠獨占鰲頭,在一次大比之后,也就是一番爭斗的結束,勝利的一方會總結得失,消化自己的戰利品,而失敗的一方則會默默的回去舔噬傷口,碧霞宗也將迎來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顧顏已經準備在這次大比之后閉關一段時間,穩定自己的境界,然后再將碧靈仙子的丹道擇人而授。至少后面的十幾年,她準備好好的休息,不想再與人大動干戈了。

她正隨意的想著,站在青天玦最前面的林梓潼,忽然指著前面說道:“你們看,那里有人蹤!”

幾個人抬頭向前看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團黑色的云霧,在空中忽聚忽散,正向著這邊飄過來。里面依稀有一個人影,被團團的黑霧所籠罩著,像是已經人事不知的模樣,在空中上下飄浮,顧顏便說道:“迎上去!”

青天玦緩緩的向前迎去,林梓潼特意放慢了速度,諸鶯祭起紫騰鞭與龍鳳雙環,仔細的防護著周圍,自從經過了斷云崖一役之后,這個小姑娘變得萬分的小心,總懷疑邊上會不會有敵人沖出來。

她們離那團黑霧越來越近,便看清楚里面是一個唇白齒紅的少年,只是他的臉呈青紫色,兩只眼睛向外翻出來,嘴唇腫厚,像是中了劇毒的模樣,顧顏“咦”了一聲,“是他?”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她們剛進入古戰場時,在赤楓林中曾經見過的那位少年虞商。他仗著自己的五行遁法,一直隱蔽在側,并借機偷走了顧顏手中的陣旗,后來顧顏可惜他的才華,又有秦封來為他求情,便放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又在這里重逢。

顧顏笑了笑,“好歹也算相識,過去救他一場吧。”

“師叔!”諸鶯有些氣鼓鼓的回過頭,“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個誘餌,又用來釣我們上鉤的?”自從經過了水漾藍那一場,她現在頗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對什么人都抱著三分jǐng惕。何況對虞商,她還是特別的不待見。

顧顏笑道:“至少他受傷做不得假,反正不管他說什么話,我們也不信他的,怎么受得了騙?”

畢真真嗔怪的說道:“鶯兒!”

諸鶯有些不情不愿的收起龍鳳雙環,甩出紫騰鞭,纏在虞商的身上,然后把他扯過來。她故意用了不小的力,鞭子在虞商的身上甩出一條條的血痕,顧顏不禁莞爾,故意裝作是沒看到的模樣。

她倒不是喜歡管閑事,只是看到虞商身上所中的毒,居然像是典籍中曾經記載過的,七蟲七葉花中毒時的樣子。據她所知,七蟲七葉花在云澤只有長青宮的手里才有,連秦家都沒有所藏,難道長青宮還有人沒有死在那場劫殺中?

離開了斷云崖,她可以隨意的使用火靈,一彈指,紫羅天火便放出來,立時將那些黑霧驅走,頗有些暢快的感覺。隨后便將虞商的身體放在青天玦上,顧顏還沒來得及察看,一直關注著周圍動靜的林梓潼便說道:“那邊好像有人追過來!”

顧顏一揚頭,便看到遠處有兩道劍光如電一般的飛過來,不過看樣子修為并不算甚高,都只是筑基后期的模樣,這些小角色,她現在已經不會親自出手,只是一揚手,一道金色的光幕便從半天空中落下,將那兩人隔斷在外面,然后說道:“你們去料理了!”

諸鶯與林梓潼答應了一聲,分從左右迎上去,揚聲喝道:“什么人擅闖此地?”

那兩道劍光縱橫凜冽,頗有些一往無前的模樣,只是被顧顏所布的金光一攔,不得不停在了原地,是兩個眉梢眼角都帶著傲氣的少年,目光中露著張揚而自信的神采,朗聲的說道:“秦家子弟追敵,什么人在前面擋路?”

顧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現在面對這種傲氣凌人的世家子弟,她反倒生不起氣來,倒是有些羨慕他們能夠年少輕狂的模樣,只是也不會給什么好臉色,淡淡的說道:“我是碧霞宗顧顏,此人是我的故交,我要將他帶走,你們回去給師長交代一聲吧!”

說完她的靈氣一動,青天玦便徑直的向前。那兩個人大怒,想要沖過去搶人,但被那道金光牢牢的擋住,根本沖不過去。這幾個人是秦重頗為看重的后輩弟子,平時也與秦封交好,算是他的鐵桿小跟班,平時仗著秦家的名頭,也沒受到過什么欺負,這次顧顏全然不給他們面子,兩個人也不是剛出江湖的那種愣頭青,心中怒氣雖盛,卻沒有莽撞,只是說道:“他搶了我秦家的東西,仙子能否行個方便?”

顧顏淡然不語,林梓潼穩重的沒有說話,諸鶯卻有些不快的說道:“不管怎么樣,那人被我們救了,哪里輪得到你們有資格隨意發落?”她雖然對虞商不滿,但又覺得如果這樣讓人把他擄走,于自己和碧霞宗來說是極失面子的事情,所以不自禁的出言諷刺。

兩個少年一怔,這時其中一個忽然想起來碧霞宗這三個字頗為耳熟,轉念便想起來曾經在哪里聽過,眼神頓時不善,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碧霞宗那個賤人?”(。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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