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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難道是陰謀?


更新時間:2012年09月09日  作者:小雅未風  分類: 歷史時空 | 小雅未風 | 盛唐的生活 
正文

正文

忘等到盧穎佳想明白人家是怎么回事兒之后,回過神兒來聽見裴德鐸正在和裴夫人商量,什么時候回去比較好呢。[].盧穎佳深深的覺得,其實自己就是個傻的,而且還是腦子特別不好使,反應慢半拍的銀。

“娘,我剛剛來,現在不想這么快就回去,咱們還是在這邊呆幾天再回吧。”裴德鐸撒嬌的說道。讓盧穎佳一陣惡寒,好歹你是個大男人吧。好吧,就算是你其實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紀,可是,要不是你情況特殊點兒的話,在這個時代,你也應該當一家之主了吧。不過,想到這兒,她突然發現,怎么從來沒聽說過裴家老的媳婦呀。他看起來都要二十歲的人了,不能還沒媳婦吧!

“鐸兒,娘知道你不想回家去,本來,讓你在這邊住幾天再回去也沒什么。”裴德鐸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徹底綻放,就聽見裴夫人接著說:“可是,你也知道,現在咱們還沒有把情況弄清楚,誰知道這別院里有沒有什么心懷不軌的人,你呀,還是好好的待在娘的眼皮子底下,讓娘安心的好。”

“再說了,你哥哥還自己在家里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過來。”說著,就好像要流淚似的。裴德鐸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急忙說道:“娘,您別哭呀,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就跟著您回去。”

盧穎佳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的,裴夫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悲傷但是,眼里可是一點兒眼淚都沒有滴。讓人佩服呀佩服。

兩個人商量好了第二天早早的回府。好早點兒解救那身在狼窩的小羔羊—裴家大少。雖然盧穎佳心里不以為然,那家伙哪里看著像是羔羊了,卻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這可是人家嫡嫡親的媽,在人家眼里,那是羔羊,那你就只能附和說他就是羔羊。再說了,這盧虎一天不來接她她就還打算在裴家混吃混喝呢,怎么也得順著這當家主母不

打定主意了的盧穎佳,很是淡定的決定,要和人家主人步調一致,堅決不掉隊。所以,乖巧懂事的陪著吃過飯,聊了一會兒天,早睡去了。

第二天,一行三人,帶著一堆的下人早早的就掐著開城門的時間進城了。這進了城,隊伍就把速度放慢了。盧穎佳奇怪,難道,還近鄉情怯不成?盧穎佳獨自坐在一輛馬車里,對著外邊騎馬的裴德鐸招了招手,問道:“怎么走的這么慢?”

裴德鐸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進城太早了。而且也沒有提前通知家里,總不能咱們自己進門吧。”

盧穎佳奇怪了,問道:“咱們不自己進門,難道還要人出來接不成?”她是真奇怪了。她家大哥雖然有了爵位,以前也是書香門第可是她沒趕上以前的那個時候,這盧靖宇的爵位,來的也很有些水分。所以她對于那些大家族的常識很小白。所以,在這方面,她總是很不恥下問滴。可是,在她的記憶里,沒這么個規矩吧。她也沒記得高陽出門回家,還要人去接呀。

裴德鐸卻氣的使勁曲著手指,敲了敲她探出車窗的腦袋,說道:“你傻呀當然要人在門口迎接了。難道主母回府要悄默聲的嘛。又不是出門做客了。要不是咱們回來的急,自然是要府里的人去那邊接的。”

盧穎佳然。她忘了主人回家,自然是要擺著譜的。誰叫她家還沒人出過遠門呢。也不知道這次她回去之后會不會有這個機會。不過,她想了想,自己出來的過程。暗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還是算了吧,別做夢了。還迎接呢,她家大哥不給她施家法,她就該偷笑了。不過,自家的家法到底是什么呢?盧穎佳跑題的想著。

裴德鐸見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只能翻了個白眼兒,自己騎馬走開了。

到了裴家的大門口,果然像裴德鐸說的一樣,大門大開著,兩邊站了一溜的下人,還有些丫頭仆婦什么的,在門口等著,想來是等著攙扶裴夫人下車的。

盧穎佳暗暗的點頭,果然是和裴德鐸帶著自己來的時候不一樣。昨天自己兩人雖然走的也是正門,但是,是正門上的那個小門兒,今天卻是大門敞開。還有來接的那些下人,和昨天也不是一個重量級別

裴夫人卻沒有下車,只是派人出去和那些等著的人說了幾句話,離得有些遠,盧穎佳也沒聽見。就見車子直接駛進了大門。

等到了二門的地方,裴夫人下車了,盧穎佳自然也跟著下了車。

一下車就看見那個‘表妹,正在二門處站著,旁邊還有一個穿戴比她稍次,但是長相卻艷麗的女人,想來就是那位四少爺的生母了。在她的后邊,還跟著一個穿著比丫鬟穿的艷麗,可是,卻絕對算不上華麗,甚至,那料子也算不上什么好料子,要是盧穎佳沒猜錯,這應該就是那位妾氏出身的,五少爺的生母了。后邊還有兩個女人,不過沒有這三個看起來顯眼罷了。

盧穎佳這次算是徹底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要知道,她雖然對于這個三妻四妾聽的耳朵都能出糨子了,可是,她自己家里不可能出現妾氏這種生物。她去誰家,人家也不會把自己家里的妾氏都牽出來讓她看看陣容。所以,這么整齊的出現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不過,這樣看來這裴夫人也不是像裴德鐸說的那么可憐嘛。要是按照他的意思,這裴夫人應該是被自己丈夫嫌棄的棄婦形象,現在看看,別管是這府里的管事,還是在府里的妾氏,就算是那傳說中差點兒成為平妻的‘表妹,,不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二門處迎接嘛。

“姐姐您可算是回來了。身體可好些了?”‘表妹,一臉焦急的走了兩步,伸手就想著攙扶住裴夫人的胳膊。

盧穎佳把眼睛瞪得圓圓的。這實在和裴德鐸的描述差的有些遠吧。不說是這‘表妹,被裴家老爹寵得厲害嗎?不是說對裴夫人很是不恭敬,所以,裴老夫人才給又是贈婢,又是納妾的,看看,這不是規矩的很嗎?

裴夫人身邊的一個媽媽上前兩步,攔住了‘表妹,伸過來的()萬一要是摔了,我們夫人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句話,堵得‘表妹,臉通紅,眼淚汪汪的看著裴夫人,說道:“姐姐,我,我,我那次……”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已經回來了,以后見面的時間還多呢你們都回去吧。”裴夫人掃了她一眼,說道。

說完,再也不看她們一眼,轉身對著跟過來的裴德鐸說道:“你先給父親請安吧。一會兒再回來。

裴德鐸頓時苦著臉說道:“還去啊。昨天已經去過了。”

裴夫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別說你是出門回來了,就算是你天天在家,難道就不應該每天給父母請安了?還不快去!”

裴德鐸蔫頭耷腦的答應了,一步三頓的往外走去。還時不時的扭頭看盧穎佳一看,顯然,是盼著她給說說好話·要是能免了請安就好了。天知道,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愿意看見自家老爹那張臉。

盧穎佳自然不會幫他這個忙。這可是孝道。就算是他再看不上他爹,那也得忍著。要不然只能是自己倒霉。

這裴夫人的身體實在是不怎么樣。要是這大唐的女人們·其實沒有那么多的規矩。騎馬打獵等等娛樂,還是很多的。

像是裴夫人身子這么不好的,還真是少見。盧穎佳覺得,其實她不只是身子嬌弱,而是精神都有些弱。就好像是精神力使用過度似的。看來平時沒少費心思。也是,有這么個丈夫,這么混亂的后院,又有一個病弱的兒子·她要是不費心籌謀·怎么可能現在還安安全全的當她的正房太太,恐怕墳頭兒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盧穎佳心里嘆息著高門大戶的生活·一邊想著,怎么回去警告她哥哥一番·說什么也要讓她自家哥哥成為新時代的好男人,三妻四妾,齊人之福神馬的,還是算了吧。

人家裴夫人坐了一早晨的車,回來沒有了精神頭,盧穎佳也不能強求人家一個長輩陪著自己。所以,很是體貼的下去休息去了。其實,她精神的很。

于是,她做了一件很狗血的事兒。她逛裴家的花園去了。

其實,現在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所以,花園也沒什么特別好看的。不過,總比悶在屋子里的好。雖說她的空間里的景色也不錯。可是,因為她修為太低了,所以,空間變的太小了,每天看,每天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她現在很是想念盧虎,要是盧虎回來了,她就能繼續游山玩水了。

盧穎佳正在這邊想念著繼續游山玩水的生活呢,卻不知道她的逍遙日子就快要結束了。盧虎已經到李佑的封地去探查消息去了。傳回來的消息自然是,李佑確實是有謀反之意。不過,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把消息泄露給李世民,但是并不表示他們就對于李佑的行動置之不理,情報工作還是要做好的。所以,盧虎理所當然的被留在了李佑的封地。

這邊,盧靖宇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盡快把自己的妹子,給帶回長安去。要知道,齊王李佑要是謀反的話,雖然肯定是要攻打長安,可是,李世民是誰呀,怎么可能不反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再說了,這長安城里的國公爵爺們,哪個不是風里來火來去的,要不是戰場上拼殺下來的,怎么就能得那么高的爵位呢。所以,這齊王李佑要是真謀反,最安全的地方,絕對是長安城。在這個時候,自家妹子還是好好的在家里待著比較讓人放心。

所以,盧靖宇這邊積極的想辦法·要來人接她回去。盧虎卻沒有對她透露一點兒。要是平時的時候,盧虎自然不介意陪著她胡鬧。其實他自己也不耐煩在一個地方待著,能到處玩玩兒自然也是好的。所以,這陣子才在盧穎佳的指揮下,到處逛游。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這可是有八成可能,是要打仗了。雖然盧穎佳的伸手還算是不錯,可是,這打仗誰知道你會不會中了流箭。所以·還是回家好了。

人家盧虎想的更周全。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長安被攻破了。那盧穎佳在長安也不是那么顯眼。上邊的皇親國戚,公侯小姐們都頂著呢,怎么也顯不出她來,多安全呀。指定能等到自己去救她。

這家伙一抽起來,就忘了盧穎佳那空間,也忘了她手里的那些‘小玩意兒,了。兩個人都決定把她弄回家了。那她這接下來的路,是走不成了。可惜,她還蒙在鼓里,做著接下來還往南邊游玩兒的美夢呢。

盧穎佳帶著一個裴家的丫鬟·晃悠到了花園。嗯,天氣還不是特別涼,所以,這花園看起來還不是很蕭條的樣子。盧穎佳東游西逛,想著看看有沒有什么她感興趣的東西,能移植到她的空間里,豐富一下她的物種。

結果,物種沒豐富到,極品到是見到了一個。盧穎佳轉了半天,好容易見到了一簇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花草。其實·看起來真的很像野花,不過,盧穎佳可不在乎·她又不是專業養花的,好看就成了唄。所以,看見這次野花之后,很快就給它們找到了去處。她空間茅草屋后邊的草地上。本來種的是些果樹,地上就只有那么稀稀疏疏的雜草。這下子把這些小花中在哪,讓它們自己繁殖去吧。

可是,還沒等她把那罪惡的手伸過去,摧殘那些野花。就聽見一個高亢的聲音·叫道:“住手!”

盧穎佳抬頭一看·誒呀,我的媽呀·這是誰家的移動展柜出來了。

只見來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可是,一身紅衣,這也就算是了,那紅色的外衫上,繡滿了各色花朵,華麗異常。要是只是這樣,那也就算了,只見人家頭上的簪釵,脖子上的項圈,受傷的鐲子。好嗎,生怕別人知道她沒有似的。話說,您這一身裝扮,不累嗎?盧穎佳對這少女的體力,表示深深的佩服。

不過,這人她不認識呀。看看人家這樣子,也不像是想著和她自我介紹,做朋友的樣子。所以,盧穎佳只是對著來人微微頷首,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投給了那簇花草。

“你這個奴婢,還不給我家娘子請安,是不是不想干了。”一個女聲高聲叫道。

盧穎佳皺了皺眉頭,她不計較,可是不代表隨便讓別人侮辱。雖然說,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咬回來,可是,不代表就這么放過了那狗。

盧穎佳冷冷的撇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丫頭,拍了拍自己的手,站直了,對著紅衣少女說道:“你是誰?”

“這是我家娘子,哼,這府上誰不知道我們老爺寵愛我們娘子,你是在哪個院子伺候的?”小丫頭趾高氣昂的說道。

盧穎佳輕蔑的一笑,說道:“原來,被裴老爺寵愛的千金就是這樣啊,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你什么意思?”紅衣少女,裴家三郎的妹子,那個傳奇‘表妹,的女兒。裴家的大小姐惱怒的問道。

“什么意思?”盧穎佳嗤笑,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嘍。裴家的的千金小姐,一點兒都沒有規矩,竟然縱容手下的丫頭,對府叟的客人,大呼小叫,肆意辱罵。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從來不知道規矩二字怎么寫。”盧穎佳說道這兒,故意一聲驚呼,說道:“啊,我想起來了,這位娘子,恐怕是一直養在姨娘的身邊吧。”

“嘖嘖嘖,果然,怪不得呀怪不得。”盧穎佳一邊說,一邊搖著

“怪不得什么?”果然,這被寵愛著ˇ大的小姑娘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哪有人這么直接當面的教訓過她呀。立刻被氣得火冒三丈。

“怪不得上不得臺面唄。”盧穎佳一點兒也不留情的說道。本來,按照盧穎佳性子·是不會說的那么難聽的。畢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做客嘛。面子還是要給的。可是,剛剛那個丫頭一副跋扈的樣子,這位大小姐一點兒阻止的意思都沒有,想到這也是她的意思了。讓盧穎佳突然就想起了長孫青那副樣子,心里不爽極了。

她可不是圣母的性子,不高興了自然就要發泄出來。再說了,這裴家雖然在唐朝是個是個世家大族,可是,她可不怕他們。別說這樣的人家不會為了這么個庶出女兒出頭結怨·就算是會又怎么樣,就高陽那關,他們就過去不。這天下都是李家的,氏族在厲害,不也得聽人家的嘛。再說了,實在不行,她直接給李世民點兒好處,還怕收拾不了他們這一只?當然了,她可不認為,這位大小姐能重要到那種程度。

“你·你,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好看。”裴家的大小姐果然怒急了。伸手指著盧穎佳叫囂。

這個時候,盧穎佳卻偏偏笑了,揮手把她的開,笑瞇瞇的說道:“我說這位小娘子,你這手還是別隨便指的好,你要知道,有的時候,一點兒你不經意的動作,就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呢。”盧穎佳最恨得·就是有人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叫囂。讓她有把那人手指掰斷的。

裴家大小姐立刻一拍身邊的丫頭的手臂,說道:“去,給我叫人教訓教訓這個臭丫頭。”

還沒等那個丫頭轉身走·只見跟在盧穎佳身邊出來的那個丫鬟,上前了兩步,對著大小姐行了個禮,說道:“大娘子,這位小娘子是夫人的貴客。”

當下,就見那裴家娘子的臉,憋的通紅,然后轉白·又轉黑。生生的演繹了一番變臉奇跡。看來這裴夫人在內院的威望還是不小的·一提起裴夫人的客人,這囂張跋扈的少女·竟然生生的憋住了那口氣,沒有再接著讓自己的丫鬟去叫人教訓她。

盧穎佳心里剛要打算著贊嘆她一句·能屈能伸呢。就見那丫頭惡狠狠的盯著她說道:“哼,別以為你能一直在我們家住著,只要你踏出門去一步,我立刻就找人收拾你。”

盧穎佳看著遠去的背影,深深的無語了。丫的到底是聰明呢,還是傻呢?你要是聰明,你就在我出你們家的時候,找人打我的悶棍,我就算是懷疑你,我也找不到證據不是。你要是傻,你剛剛忍什么呀,直接動手,沒準在你家夫人趕來之前,還能收拾我一頓呢,你也算是出了氣了。可是現在,你丫的哪樣都不行吧。

無語的盧穎佳,轉頭看著跟著她來,剛剛一句話就震住‘強敵,的丫鬟,問道:“我剛剛怎么得罪你們府上的娘子的?”

那丫頭的臉立刻抽搐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低著頭說道:“好像沒有吧。”

盧穎佳頓時如釋重負,說道:“我覺得也是這樣,不過看她剛剛走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和她有殺妻之仇呢。

頓時,那跟著的丫頭覺得風中凌亂了。腦海中不斷閃現過‘殺妻之仇殺妻之仇殺妻之仇······,話說,那是她家娘子,不是她家少爺吧,她有妻這個東西嗎????

僵硬的神情,就算是看見盧穎佳對著他們家的野草野花的挖,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盧穎佳心滿意足的挖到了自己心儀的野花。趁著小丫頭還沒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大部分扔到了空間里,手里拿著剩下的幾株,美滋滋的回到了到客房去了。

剛進屋子,就看見了請安回來的裴德鐸。連忙獻寶似的,舉著自己手里的野花說道:“看看,好看不?”

裴德鐸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道:“不就是野花嘛,好看什么。那院子里名貴的花朵了去了,你就不能有點兒眼光呀。”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就采了這么兩株野花,還被你大妹妹給罵了,要是掐了你家的名貴花木,還能不能回來,還說不定呢。”

“你遇見那個女人的女兒了?”裴德鐸皺著眉頭問道。

盧穎佳撲哧一聲就樂了,這個裴德鐸,就算是他們不是一個媽,可是是一個爸爸呀,怎么就是不叫妹妹,連人家的名字都不叫呀。“她沒有名字呀,你看看你說的·也不嫌棄拗口。”

裴德鐸一臉的嫌棄樣兒,好像提起的是什么臟東西似的,說道:“我提起她們的名字都嫌臟,她們這樣的人,配那個名字,就是糟蹋哪個名字。”

盧穎佳現在深深的覺得,這個裴德鐸就是個叛逆期的小少年。一點兒社會上的圓滑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前邊的十幾年間,到底是怎么過來的。這樣的人,能交到什么朋友啊。難道是裴老爹故意把他養成了廢柴?

其實·盧穎佳這倒是誤會人家裴家老爺了。同樣都是兒子,對庶子都能精心培養,怎么會把嫡子養成廢物呢。這裴德鐸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紈绔。只不過是因為他從小身子虛弱,人人都知道他活不長久,所以,大家對他囂張不講理的態度,都是忍讓的多,很少有和他計較的。而他也覺得自己反正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一點兒也不怕得罪人。說話自然尖刻的很。不過,在外邊還是很不錯的。這都要歸功于裴家的老夫人。

裴德鐸自小就知道,他的身子不好,是因為他爹要娶‘表妹,造成的,而他又從小看著他爹對‘表妹,的孩子的寵愛,自然是看他們不順眼了。所以,說話難聽是很自然的事兒。

“你遇見她,她怎么你了?”裴德鐸追問。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復雜,也不知道應該擔心誰了。按說·他應該擔心盧穎佳受了委屈。可是,他想象盧穎佳的手段,覺得·自己還是替那個女人的女兒擔心好了,盧穎佳實在是不像受委屈的人。

“她能怎么我呀。我好的很。這個姐姐一說我是夫人請來的客人,她就走了。”盧穎佳輕描淡寫的說道。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她開始為什么讓她的丫鬟來辱罵我。”

“你沒反罵回去?”裴德鐸表示深深的懷疑。

盧穎佳頓時不怎么高興的說道:“你別管我有沒有反罵回去,她都不應該來罵我。再說了,我是那么沒品的人嘛。還和她的丫頭對罵!”說完,還是輕蔑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裴德鐸郁悶了,他的意思是·她反擊了。怎么這話讓她一說·好像自己不讓她反擊似的。實在是太冤枉了。

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下去了,要不然自己就越描越黑了。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剛剛去看過我大哥了。”

“你不是去給裴老爺請安了嗎?”盧穎佳奇怪,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辦了這么多事兒了?

“是去了呀。可是他那個時候沒空,我有什么辦法,只能是先去大哥那了。”裴德鐸一臉無奈,可是,你要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他那特意做出來的無奈表情之下的得意來。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心里說了一句‘小屁孩兒,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對著裴德鐸說道:“那你跟你大哥說好了情況了?”

裴德鐸點了點頭,說道:“幸好我去的早,要不然大哥就要出門了。哼,我娘親這一不在家,這家里的下人就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了。我娘今天回來,竟然沒人通知我大哥。”

盧穎佳聳了聳肩膀,這個好像沒什么奇怪的吧。

你就算是追究,人家頂多就是承認,時間太短,沒來得及,一時疏忽了。別的也沒什么的錯。

“你大哥怎么說?”盧穎佳問道。

“沒說什么,只是說,會調查的。”裴德鐸沮喪的說道。他本來還指望著,他家大哥很重視,然后馬上就調查呢。那樣的話,他還能插一腳,現在這樣,多半又要在暗地里查了,那還有他什么事兒呀。

盧穎佳也有些郁悶,這要是人家悄悄的查了,固然是沒有裴德鐸的事兒,可是,也沒她什么事兒了。那她的八卦怎么來呀。

突然,盧穎佳想起來,問道:“你告訴你大哥,你把那些綁匪給放走了的事兒了嘛。”

裴德鐸頓時黑了臉,探著腦袋四處看了看沒人。這才轉回頭來對著盧穎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告訴你啊,這話可一點兒也不能說,一絲一毫也別露出來。要不然我大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盧穎佳當下就笑了出來,說道:“那有什么辦法·誰叫你總是出昏招了。”看見裴德鐸那黑著的臉,當下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怎么說你也是為了我好,放心吧,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不會說的。”又轉話題問道:“對了,見了你們家的人,人人都說你身子不好·你到底現在覺得身子怎么樣啊,我看著你也沒什么身子不好的呀。比我可壯士多了。”

裴德鐸這次倒是臉上帶著喜色,說道:“我這次回來,還沒有請過大夫呢。不過,我覺得,我這身子自打咱們一塊兒被綁架回來之后,就好的很。以往動的多了,就覺得身體虛弱,渾身無力,就算是我跟著他們出去打獵·也是多半天的時間就回來,而且到了那,還是看著人家打的時候多,要是我騎著馬跑上兩個時辰進行涉獵的話,估計就出不來了。”

“可是,那次咱們被綁架之后,我連著趕車多半天,回家還能吃飯,稍微歇了一會兒,就能帶著人又回去了一趟·并且一晚上沒睡,還能騎馬回來。我開始都覺得,我自己在做夢。或者是快死了回光返照呢。可是·這都好幾天了,你看看,我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兒要死的樣子都沒有。我覺得,這都是你那天給我喝那瓶要的關系。”裴德鐸真誠的看著盧穎佳。

盧穎佳納悶了,她的藥雖然補血補氣效果是不錯,可是,從來沒聽說過能治病呀。怎么這裴德鐸就一下子就好了呢?所以·這個時候裴德鐸說·是她那藥的關系,盧穎佳可不敢就這么答應下來·而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還是給你診脈看看吧。按照道理來講·我那瓶藥,不應該有那么大的效果才是。”

裴德鐸一聲怪叫,“你還會看病?真的假的?”

盧穎佳給他一個白眼兒,說道:“看不看隨你,別人想讓我看,還得看我高興不高興呢。”

“喲,這么大的譜兒,你師傅是誰?”裴德鐸笑著問道。

盧穎佳仰著小腦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哼,本大人,師傅就是袁天罡袁道長,我哥哥的師傅,就是神醫孫思邈道長。”

話音一落,裴德鐸就哈哈大笑,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你可真能掰,你怎么不說,你是神醫華佗的弟子呀。”

盧穎佳做出一副遺憾裝,攤著手,說道:“唉,這年頭,說真話總是沒有人相信。”

引得剛剛停止大笑的裴德鐸又是一陣大笑。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裴德鐸對著盧穎佳伸出了(),就讓你這個神仙弟子,神醫弟子的妹妹,來給我這個命不久矣的小子看看病吧。”

盧穎佳知道他沒有相信,她也沒打算讓他相信。不過是因為他問了,她就說了,至于他怎么想的,這個就不在她的管轄范圍內了。

把手搭在裴德鐸的手腕上,細細的感覺脈息。沉穩有力,跳動強勁。一點兒想要熄滅的跡象都沒有,就連體虛神馬的都沒有了。

皺著眉頭看了裴德鐸。只把裴德鐸給看的心里直發毛。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不會真的要不行了吧?”

盧穎佳掰著手指頭,歪著頭看著他,問道:“你們家原來給你看病的大夫,是哪里來的庸醫,還是故意誤導你們的?”

“怎么說?”

“你這身體要是還不強壯,我也找不出強壯的來了,只要你別讓人給抹了脖子,好好活著的話,一百歲雖然困難點兒,可是七八十歲,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和要死的人,一點兒邊都不沾。”盧穎佳慢條斯理的說道。

“真的?”裴德鐸驚叫。

“當然。”盧穎佳肯定。

頓時,裴德鐸臉色陰郁了。任誰被當了小二十年的廢物,誰看見你都是一副你活不長的態度,結果,在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突然聽說,事情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其實都是誤診了。那誰的心情也好不了。裴德鐸自然而然的就往陰謀上邊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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