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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自南方飛歸的燕兒又在屋檐下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忙出忙進。
此時已是樹葉抽芽,大地回暖,春光沁人。
小鄧玭面上淚痕未干,站在房門下看著屋檐上燕窩發呆。
今日她已被母親揍過兩次屁股了。
鄧玭雖是女孩兒,卻全無一點溫柔意思,自從能跑能跳后,頑劣程度比她的兩位兄長猶有過之,一刻不給人安生。
昨日里偷偷將鄧漳的彈弓拿走后,今日早晨便專心用來對付她早想取到的燕兒們。
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是想射下一只來玩耍,還是吃肉,反正就是要拿到。
燕子喜伴人而居,每歲南去北來,盡能記得舊巢而歸,便如已飼養家的一般,又能食家中的蚊蟲,實是喜人。上至王公、下至農者,很少有人會舍得傷害它們。
伍窕房門外的這窩家燕,筑巢已有三年,去歲便被小鄧玭惦記上,可惜能力不足,未能取,今年卻要想各種辦法試一試了。
伍窕早已對她說過不能害它們,鄧玭卻置若罔聞,壓根就不當回事。今日大早趁母親外出,取偷來的彈弓打了好些次,沒什么效果。只能求告鄧漳相助,不料二兄不仗義,沒收回彈弓去不算,還將此事揭發出去。雖然力氣小又沒任何準頭,鄧玭不可能對燕兒們造成任何傷害,還是惹得母親生氣,屁股上狠狠煽了一巴掌,又教訓小半天。
還沒一刻功夫,鄧玭又將屁股上的疼痛忘記得干凈,天知道說動了誰,將廊下長梯搬放到這邊墻下來,待無人注意時偷偷往上爬,欲親手去抓一只。
鄧玭爬梯子這一幕不幸又被母親撞見,小女兒違背教訓,危害家燕之心不滅不說,還敢爬高親自涉險,引得伍窕頓怒,第二次懲罰便重了些,連給過好幾巴掌,才在她半真半假的淚水中收手,見告誡無用,已改為威脅——這窩燕兒若出事,必將為她是問。
此時鄧玭便站在地上,眼巴巴地盯著屋檐下的燕窩,只是不知是害怕燕兒們出其它意外累她受罪,還是賊心不死想再一次弄取。
鄧玭前面的庭院中,已隨大肚蔡夫子讀完早課的鄧涉兄弟倆正在角力。
角力這種鄉中孩兒的游戲,卻是鄧仲這位不良二伯傳授,只因他常在三小面前吹噓,年少時每日與鄧季作此戲耍,引得孩子們盡羨慕,跟著學來。
對父輩們兒時的游戲,細胳膊細腿的鄧只有嗤之以鼻,鄧涉、鄧漳兄弟倆卻大受蠱惑,兩個年歲又只相差半歲,力氣差不多,比試起來甚稱手,旗鼓相當,便就此愛上。
角力這般粗鄙事,伍窕本來也是不許的,不過因是二伯所教,她身為弟媳不好言語,鄧季這位老子又不管,還說小孩兒多斗斗助長力氣,有益將來練武,只得作無視狀,隨他們去。
徐晃婚事已畢,因其無家人,便由鄧季這位主公充任男方家長,身為主婦的伍窕便責無旁貸,跟著忙碌了許久。
徐晃婚后,甄氏家中待嫁的另一女又由鄧季說給張遼為妻,婚期就定在夏季。
甄家雖只行商,未參與河南政務,兩女卻都得嫁于將軍,頓時顯赫,甄儼與鄧季等也親近了許多。
張遼還有一位兄長留居并州,加上趙云寡嫂等在冀州,開春后,鄧季已令艾蘭等化裝前往兩地,將其等接來河南——這倒又是水滸中學來的手段。
三個孩兒各有專注,伍窕、伍艾倚在窗下縫制孩童衣物,焦沁也在自家房內縫童衣,準備唐珞、蔡琰的孩子出世后,送為禮物。這一幕看起來就讓人滿足。
鄧季躺在鄧涉、鄧漳角力旁邊不遠的竹塌上,任由陽光灑在他身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冬季里一場傷寒,前后折騰了他三個月時間,得張機、李當之等妙手,伍艾、典韋精心照顧,如今總算得病愈,只是面上已清減去許多,不再如之前給人只有粗狂的感覺。
得傷寒的時候,鄧季每日被燒得迷迷糊糊,偶爾有意識時,倒也會苦中作樂,暗想自家此世之死,是否會如夢醒一般,又回到原來那個世界中去,又或靈魂再穿越到其它時空?
這般想著,對死亡的恐懼也就淡掉許多,剩下的只是對家人和親近者的掛念不舍,這股情和剛穿越來時對前世的眷念一般無二。
自己若死,三個孩兒與伍窕等妻妾的未來,田豐、賈詡、太史慈、車黍、徐晃等的未來,究竟會如何?
治下百余萬民的未來,又會如何?
在此之前,鄧季從未想過自家區區一條性命已與這許多人息息相關。
個人生死不但決定親近者命運,還干系著萬民。
想清楚這些的時候,最大的恐懼并非再是死亡本身,而是因自己死亡給關心的人帶去的莫測命運。
為此,張機虎狼藥前,鄧季才有突然發狂般的與天子對賭之舉,不是要逼得天子更恨自己,只是自己的位置確實不是田豐、太史慈等人可以替代的,大漢天子畢竟還占著大義名分,便是太平道也不是說就完全不可接納,若還政于天子,內部阻力能小許多,想盡可能將因自己死對親近者、對河南政策的影響降低到最輕,就算用的是威逼手段。
對賭時鄧季嘴里稱所言不是遺囑,只是源于心中那一絲不甘。本意為以看似荒唐之舉還政于天子,因自己之死,又可豎立起大漢得天佑的說法,減輕內部阻力。
至于活下來的賭注——無論說什么,有何區別?
邀天之幸,總算是活了下來。
生死場上走過一遭回來,比起以前,鄧季自覺變得要從容許多、自信許多、狂放許多,似乎人世間天大的事情,也再難不過生死之事去,能得兩世為人,再不好好把握,給孩子、妻妾、臣下、萬民們一個安穩的未來,對得起誰?
心中最后對前世記憶中北方雄主曹操的執念,也在其準備入雒陽時,所起的殺意被田豐、賈詡說滅后煙消云散。
曹操又如何?我鄧季是不如你,但有著超越時代一千八百年的模糊理念,爭斗起來未必便會輸!
世家豪族又如何?若無依附的賤民為根基,世家豪族能算得什么東西?我鄧季若能統合世間賤民之力,亦能撬翻其等在地!
自知之明也不可失,自己本事確實有限,便需善用有能者、善納諫。田豐、賈詡智計無雙,他倆所定安司隸、謀涼州之策,很是有道理,相信只要自己堅定不移地貫徹到底,能養兩州之民,得五六支強軍為用,當世尚懼何人?
投奔曹操的想法幻滅后,又念念不忘殺曹操,只不過是短視之舉,對爭霸天下這個長遠利益來說,并無任何益處。
天下難不成只有曹操一個英雄?
當世家豪族們最后被河南逼得無路可走時,他們難道不會聯合起來,再吹捧、豎立起另一個英雄?
成事者個人的因素其實并不大,更多的還是時勢、機遇。
沒有了曹操,天下未必就能易得。多出一個曹操,也未必就可怕。
結束了自己的短視,心胸便豁然開朗起來。曹操與河南起仇寇時,鄧季也沒有令太史慈、徐晃定要將其留下。
拋棄短視,就能發現目前最需要的是時間,是增加人口地盤,是治下的長治久安,是源源不斷產出的卒兵和錢糧,而不只是曹操性命。
自己暫時無力東圖,留曹操在兗州,袁紹因這位盟友便暫時無借口南下,地盤、實力不會劇烈擴張得太快。
留曹操奉天子,待其梟雄之心畢露,無數世家豪族們才會醒悟,大漢到此時窮途末路,忠漢之路已不可行,世間的道理已該換過一個。
唯獨可惜的是,就算賈詡、鄧芝等有蘇秦、張儀般的辯才,受河南所行策局限,也不可能去合眾連橫。
要平亂世,這世間群雄,竟要自己一個個去戰過。
鄧禹后人的身份,此時已再無任何用處,一個已經沒落的家族,外間的世家們不在乎,鄧季自己也不會在乎。
不過以一山區剛初中畢業的后進生來說,能逢這般波瀾壯闊、群星聚集的時代,也該是一大幸事,也該去盡力爭奪的罷?何必畏其難?
鄧季這時候的從容自信,是兩世中從未有過的,便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讓他覺得自己已不再是之前的自己,每每想及他也能做成一個極出色的人,在未來的史書上重重留下一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能沸騰起來。
之所以病愈后如此悠閑,是因為知道曹操結仇后續必有報復手段來,不過鄧季已不懼,不過兵來將擋罷了。
待應付過后,他就要親領大軍,往西去征討馬騰、韓遂,先安穩側后,再謀關東。
之后想來要有好一段忙碌,不擅長的政事便盡委托給田豐、田疇、賈詡等,他自己只肯聽聽結果就罷,其余時間都盡留給家人們。
陽光明媚,戰戰兢兢二十余年,多久沒享受過了?
(老虎昨日坐在電腦前,到夜間三點,一字未得。今日實在無力了,只能碼出這一章,求情大家再容許我發兩章資料,明日再家中若趕不出四章補上,再不貪圖歷史月的全勤獎,老老實實慢慢碼字。拜謝為上)(本文由破曉更新組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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