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三國
天氣轉寒后,很多人都喜歡開始賴netg,明明天色已大亮,可眷念被窩中的溫暖,就是不想起。
自入亂世中來,鄧季甚少會晚起,想當初隨黃巾流浪時,雪地中也睡過呢。只是最近政事漸少,亦無戰端,難得偷閑一二,便破例賴netbsp;雖未起身,人卻早就清醒了,將懷中那赤1uo的**摟在懷中,自家輕閉雙目,腦中思考著一些事情。
屋外已傳來龔氏與兩個孩兒的笑聲,鄧玭則在按例啼哭,這女兒每日醒來第一事便是扯開嗓子哭鬧,已是家中一景,得自家用**喂飽才會乖,然而被男人摟住,伍窕今日也不想起那么早,厚著臉皮偷聽外間侍女和龔氏輕聲哄女兒,決定夫妻倆一并賴netbsp;聽外間聲音,不知是鄧漳還是鄧涉給了她什么新玩物,鄧玭終于暫停下來,伍窕也就放了心,將胸膛貼到男人身上,小聲問道:“曹孟德處換來這許多人口,軍師、子泰先生與焦公度近日都忙得不可開交,你卻不去看顧么?”
這換人之法曹操果然無甚異議,只是精壯、牲畜丁點也沒舍得給河南,派兵卒押來二十余萬老弱fù孺,換去鄧季三十萬石糧便罷,最近田豐便忙著領文官安置這些老弱,鄧季去看過兩次,覺得插不上手,便不再管此事。
將這些老弱fù孺納入治下,從長遠來看自然利益多多,然曹操不可能讓其等帶多余吃食前來,已被換走三十萬石糧不說,需自家貼糧養活的人口又多出這許多來,雒陽城中存糧便不再算多,日子又要開始過得緊巴巴了。
“諸事皆有定例,無需我親至!”
伍窕正處于哺rǔ期,一對胸脯脹鼓鼓的,被她在身上一磨,感覺**的,鄧季便又有些心猿意馬,隨口解釋過一句,忍不住伸手下去把弄兩團肉丘。
“唔!”胸前豐腴在男人掌中不住變形,伍窕頓時媚哼了聲,嘴上又問道:“這許多老弱fù孺,四萬精壯能挑完?”
“無妨,所剩可讓其等先結戶自養,或入雒陽為役民也成!”
二十余萬人口自然不可能全被四萬精壯消化掉,然而就當活人性命,剩下的老弱也可暫時收留再說,日后再有精壯,自去成家組戶就是。
“不是哩,”伍窕想問的卻不是這個,她道:“咱們府里侍女盡難入目,從這批fù孺中好生挑幾名來如何?”
“嗯?”
聽伍窕這么說,鄧季頓時一怔,如今郡守府中侍女全是南下前別人挑剩的fù女,年紀頗大不說,容貌身材都可怖得很,不說她們奇形怪狀已算厚道人,伍窕有所嫌棄也正常。
丈夫身為一郡太守,伍窕雖沒能得誥命,然也是實打實的太守夫人,以前為賊fù時才能僭越戴的步搖釵等飾物,如今已可正大光明使用了,對她來說,身份提高便得重視門面,府內這些容丑身短的侍女可是好大一個硬傷,有客人上門時,她都不好意思喚人。
“他人乃是選妻妾,吾等卻不過用使女而已,丑便丑些,何必去與軍民相爭?”鄧季卻不同意,見伍窕已不滿地翹起嘴,他又笑道:“再說若選貌美者進府,老子看著眼饞,全納為姬妾,你將如何?”
聽他這般說,伍窕才熄了心思:“那還是罷了,就用眼前這幾位罷!在河南,別人家還用不起呢!”
“嗯,七叔家……”因鄧季納姬妾的話倒使伍窕記起前幾日父親過的事,之前總有些猶豫,此時倒不知該否說出來。
兩團雪丘在手中不斷變換模樣,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鄧季疑問道:“如何?”
“七叔家的阿姑,今歲及笄!”
“七叔?”伍氏族人不少,伍窕稱七叔的可有好幾位,鄧季不由好奇問道:“哪個七叔?”
“劃到平縣老舂屯去那位!”
未留雒陽,劃到其他縣去的多半不是伍氏嫡支,便如南陽鄧氏乃大族,自家是鄧氏族人,卻不過出自普通農戶家,聽聞這般,鄧季便不怎么在意了:“嗯,不記得,要嫁女兒么?彩禮你拿主意就是!”
話題談到這里,沒半途中止的道理,男人施虐的手漸漸有些重了,fù人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繼續道:“不是哩,伍氏當初將我嫁給你,未及備有陪嫁,父親說,欲將七叔家阿姑送來……”
“啊?”
這時代,豪族嫁女除在仆從中選身份低的婢女之外,慣例還要尋家族中貌美的旁支侄女作陪嫁滕妾一并送給女婿,好為做正妻的女兒固寵、幫手,伍氏本不算什么正真大族,鄧季娶妻時又用的非常手段,自不存在這一說,奈何如今女婿身份漲高,伍氏影響力卻不算如何,要讓全族同鄧季綁得更緊,由不得身為族長的伍恭不動些心思。
“七叔也愿意,人已領來我看過,”伍窕又道:“這阿姑面目姣好,身段出挑不說,難得還是位女醫匠呢!”
是女醫匠?
男兒好色,初聽聞丈人與妻子張羅給自己納妾,除了覺得怪異外,鄧季亦有幾分心動,可那對象既然是女醫匠,可是與輜輔兵同例的,有數十畝田地做嫁妝,按伍窕說她又長得美,料來求娶者定然不少,如今家里三為美fù在,再納其為妾,引人妒恨可不值,這不算甚好事。
“罷了,還是請七叔擇婿自嫁吧!”
聽鄧季拒絕,伍窕也便止住話題,夫妻倆相擁著,男人的手越來越貪心,不多時,又翻山越嶺往下探入自家股間去,孩兒們與阿母全在外間,若弄出響動來還如何出門見人?伍窕忙伸手止住作怪的賊手,嗔道:“昨夜還未盡興么?”
鄧季“呵呵”一笑,道:“昨夜是昨夜,今晨歸今晨!”
“嘶!”肩膀上被fù人輕**了下,聽她怨道:“若阿母與孩兒們聽到,你這為兒、為父的很有顏面么?”
內外只一門之隔,提及外間老小,任鄧季面皮再厚也只得止住心思,看他一臉沮喪模樣,伍窕倒生出些不忍來,往房門處瞟過一眼,咬咬銀牙,**一扭,如蛇般輕滑到被中去了。
被褥中氣悶,fù人賣足力氣施為,好一歇,方才**著爬出來,取絲布擦拭過后,白眼道:“意足了么?也該起身了,否則真得遭人笑話,玭兒也當哺rǔ呢!”
“再躺躺,一會便好!”得泄出來,鄧季更不想動彈,fù人拗不過他,只得又伏身回他懷中去。
男人不說話,伍窕又猶豫著開口道:“隔壁,昨夜好……好似又哭了哩!”
鄧季點頭:“唔,我亦聽見。”
“穎川尚無消息?”
“無呢!”
隔壁住的乃是唐姬,穎川、陳留數月前遭西涼兵擄殺,聽聞兵禍下甚慘,心憂家族、老父,李傕等入函谷關之后,她便央鄧季遣人往穎川去探聽過,可唐氏所居的縣城已被一把火燒為灰燼,左近數十里內不見有生人。
唐氏一族的命運不得而知,然鄧季與兗州以糧換民的做法傳開后,便有許多戰亂中逃得一劫,藏于鄉野中的難民來投,亦有不少唐珞同縣老鄉,到處打聽下來,有說唐氏一族出逃了的,有說兵禍中族滅的,還有說被西涼亂兵俘走的,眾說紛紜,更讓她不知真假。
當初父親唐瑁雖逼其出嫁,父女相爭,她離家外出,還遭匈奴之難、伺人,然那里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萬沒就此記仇的道理,縣中慘遭兵禍,不得族人生死消息,自讓唐姬徹夜難安,時常夢中哭泣,鄧季**過幾次,也不見有何效果。
唐焦二姬中,伍窕本與焦姬親厚,然年前一番鬧騰過,雖被鄧季硬壓下去,兩fù如今也不過保持互不再起爭執罷了,想回復到往日關系卻絕不可能,反倒唐姬身為后來者,無子傍身,伍氏、焦姬都能與她說上話,關系反好上許多,見其日夜悲切,不免又都生出惻隱之心來。
看唐姬模樣,并州上黨這幾年亦刀兵不斷,如今想來,伍、焦兩族能得跟隨鄧季南下,保命護族不說,還得官職加身,已算幸事呢!
伍窕這般想著,又開口道:“莫若再遣親信,去穎川為她好生打探一番?”
“唉!”
當初所派的乃是馬皮等,專職打探的,若有確鑿消息定不會漏,再派人也沒什么用,鄧季長嘆口氣,沒再回她話。
屋外,估計玩厭了,鄧玭又開始啼哭起來,怨念很重,開始聲音還小,不一會就已變成嚎哭,伍窕吃了嚇,不顧外間寒冷,掀開被褥便跳下榻去,胡亂套上衣裙,開口叫道:“起哩,起哩,將她抱進來罷!”
拉開房門,侍女將鄧玭抱入房中,這位千金得一口叼住母親rǔ頭,方才止聲,鄧涉、鄧漳則在門外探頭探腦,嘻嘻笑著。
“進來罷!”
鄧季倒不在乎兒子們看見自己賴netg模樣,便在被褥中出聲招呼,兩子進來,拜畢雙親,依在榻邊看伍氏rǔ小妹。
“真貪吃呢!”
鄧涉小大人般嘆過口氣,鄧漳跟著點頭同意,倒引鄧季、伍窕一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