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氣勢洶洶的控訴話語剛落下,就見里見夕琰本就難看的臉色猛的陰沉了下來,他本來昨晚賣力了一晚上今早沒睡飽就被人吵了起來很不爽,剛開門又跟她劈頭蓋臉地打了一番,現在她還來控訴他卑鄙……
希藍見狀趕緊上前拉著海瀾,懶
“海瀾,你少說兩句吧!”
雖說海瀾身手好,但要是真惹怒了他,就算她們姐妹倆聯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她自己本身也不會動他的,她本來就不會打架,而他又是……她的男人,當然上次甩了他個耳光純屬意外。
不過既然海瀾都已經找到這里來了,而且還這么氣憤地跟他打了一架,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想,希藍也不打算再瞞她。
海瀾憤憤瞪了臉色陰沉的某人一眼,然后跺著腳罵希藍,
“顧希藍,你這個傻瓜!”
她說完就氣得背過身去不看他倆,御梓謙告訴她姐姐被里見夕琰脅迫成了他的女人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她也知道御梓謙不可能拿這種事情跟她開玩笑,她直接二話沒說收拾東西就了來了日本。
剛剛那個男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的時候她直接紅了眼,想都沒想的就沖上去跟他打成了一團,她真想將這個禽獸往死里揍一頓。哪知、哪知這禽獸的身手竟然好得不得了,好到比御梓謙還好,害她差點反過來被揍一頓。蟲
她又哪里知道,平日里她找御梓謙麻煩的時候,御梓謙只用了幾分力道稍微能制住她就可以了,他哪里舍得對她下這么狠的手啊,所以說各自的女人各自疼啊。
希藍看到海瀾背上蹭破了點皮,就過來拉著她的手說,
“你背上破了點皮,上樓去我給你擦點藥!”
海瀾也沒說什么就氣呼呼地跟著她往樓上走去,哪曾想兩人剛走了幾步,他的聲音就冷冷地從她們背后響起,
“誰準你去給她擦藥了?”
希藍停下腳步回頭就見他朝她伸出自己正在淌血的右手,
“我的傷難道不比她的嚴重嗎?”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剛剛為了不打傷她,他才不會受這個傷呢,她竟然眼里只看到了那個兇悍的妹妹,而她那個妹妹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她存心氣死他是不是?
希藍看著他手上的傷確實嚴重,心里小小的內疚了一下,畢竟海瀾跟他比是弱者,所以她只顧著緊張海瀾了,
“呃,那我先幫你包扎一下吧!”
她說完就打算走過去,胳膊猛地被海瀾一把拉住,海瀾已經要暴跳如雷了,
“顧希藍,你管他的死活干什么,他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解脫了嗎?”
希藍聽她說什么死不死的趕緊上前拉住她,近乎哀求地說,
“海瀾,你別亂說了,你先上去等我!”
他冷冷的一句話又飄過來,
“你覺得臥室現在能進去人嗎?”
希藍立馬窘在原地,她想起昨晚兩人瘋狂之下那散落一地的衣衫,凌亂的大床,顧海瀾也是經過情事的人,立馬就知道了他那話里曖昧的意思,氣得一張俏臉鼓鼓的恨不得殺人,可是又看了看自家姐姐那副羞憤的樣子,不由得作罷。
里見夕琰瞪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邁步上樓,未著寸縷的精壯后背上有一道道抓痕,希藍的臉更紅,走過去對海瀾說,
“海瀾,你先在下面等我一下,我一會兒下來給你上藥!”
海瀾從小就好惹是生非,打架斗毆受傷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飯,每次受了傷不想讓慕黎知道心疼,就只好找自己姐姐來給抹藥,時間久了希藍練就了一身上藥包扎的好本事。
海瀾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沙發里,瞧著自家姐姐那副賢惠的小媳婦兒樣兒跟在那個男人身后上樓她就火大,烏黑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轉,她舒服的翹著二郎腿躺在那里扯著嗓子喊,
“姐,我這次要在你這兒住個十天半個月的!”
“哦,好啊……”
“不行!”
一柔一硬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希藍當然是高興的,她本來就好久沒跟海瀾見面了,有好多話想要跟海瀾傾訴,這會兒海瀾要求住下來她能不同意嗎?
里見夕琰可不樂意了,那個兇悍的女人住在這兒他就不能肆無忌憚的索要她了,他常常興致來了不分時間地點,有時候她窩在那里看電視,乖巧地跟只貓咪似的就能惹得他上前將她壓在身下寵愛一番。
海瀾沒有理會他的抗議,反而倚在那兒吊兒郎當的沖他得意的笑,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會抓狂,所以才故意氣他的,她看得出來他跟姐姐之間的那啥生活挺和諧的,瞧瞧姐姐脖子上那痕跡,瞧瞧他背上那抓痕,嘖嘖,她要是在這兒住下了,那人還不得憋死!
不過瞅著他對姐姐那樣子,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壞,尤其是剛剛他那一拳為了不傷到姐姐竟然硬生生砸在了花瓶上,這讓她心里對他的壞印象稍微好轉了一些。
當時御梓謙一說脅迫這兩個字,她立馬想到的就是姐姐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被囚禁在黑暗的密室里,每天沒吃沒喝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她躺在舒適的大沙發上轉著眼珠打量著這屋子,現在看來姐姐這小日子還挺滋潤的,住這么豪華的別墅,有吃有喝的,聽說還跟著自己的偶像在學習珠寶設計,至于身上……雖然有傷嘛,哎,那傷有點就有點吧。
希藍拿著藥箱跟著里見夕琰到了臥室里,他臉色很不好的坐在那里任由她給他包扎右手,也不說話,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生氣了?”
他冷哼了一聲也沒說話,她邊給他系好繃帶邊勸慰著他,
“海瀾就是這個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實沒有什么惡意!”
希藍心底其實很無奈,這兩個人干嘛要鬧成這樣啊,她夾在中間多難做啊,她又不是那種會勸架的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年輕氣盛?
他依舊沉著臉沒什么反應,起身褪下睡褲就開始換衣服,希藍瞥了一眼他精壯的身材還有他背上那抓痕,紅著臉別過頭打算下去看看海瀾,他不悅的聲音傳來,
“過來幫我穿衣服!”
她轉過身去這才發現他那只手包扎著就一只手穿衣服很費事,就趕緊放下藥箱走過去幫他,從襯衣到領帶,再到外面的西裝,當然也包括長褲和皮帶,其實有好多事情他大可以自己做的,但他偏偏甩手當大爺,什么都讓她伺候著,她考慮到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就沒說他什么。
終于伺候他穿戴整齊了,剛要轉身離開,他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大掌扣住她的后腦社就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氣息莫名的有些混亂有些急促,不是那種情.欲的氣息,像是有一點點慌亂不安。
她迷迷糊糊地窩在他的懷里閉著眼溫順地承受著他霸道的親吻,心想他在恐慌什么?像他這樣高高在上將權勢、財富以及名利地位都握在手中的人,還有什么好恐慌的?
他吻得很重,一下又一下狠狠吮著她柔軟的唇瓣,像是要將她整個都吞入腹中似的,她被他吻得頭暈乎乎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美妙的呻.吟,他的喘息愈發粗重起來,往后推了她一下將她抵在墻上又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吻了下去。
她本就穿著睡衣下去的,如今他稍微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完全曝露在了他眼底,他的唇在她的胸前留戀著,她氣喘吁吁地推著他,
“別、別做了,海瀾還在下面等著呢……”
他松開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情.欲,他伸出手來摩挲著她被他肆虐的有些紅腫的唇,暗啞著嗓子緩緩問道,
“你會不會跟顧海瀾回去?”
既然顧海瀾找到這里來了,就代表她肯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么,她們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嗎?而顧海瀾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單純的看她過的好不好,還是要直接帶她離開?
他想著這些,心里頭忽然莫名的煩躁。只是,他干嘛要為她是否離去煩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