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此刻她的小臉已經因為那張面具而面目全非,可是那雙眸子卻是異常的晶亮,帶著讓他無法忽視的倔強和堅持。
“如果您覺得這張臉讓您惡心,那么麻煩您以后不要讓我出現在任何一種公共場合!”
她兀自清淡從容地說著,顧墨辰一張俊臉驟然黑地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云密布,讓人窒息。
呼吸越來越困難,慕黎猛地閉上了眼,想象中的窒息并沒有到來,反而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瞬間抽離,然后她聽到他從鼻腔里發出來的一聲冷哼,圍繞在四周的那股壓抑的氣息轟然散去。
顧墨辰氣得一把甩開她扭頭就走,他怕再不走他可能會當場捏斷她的脖子,以懲罰她的伶牙俐齒、固執倔強、不知好歹,還有她那眉宇間那隱隱散發著的傲氣。
就這樣,那所謂的什么婚紗照也沒拍成,等慕黎小心翼翼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抹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背影,雖依舊挺拔卻似乎多了些黯然,纖細的手顫抖著撫上脖子,那里隱隱作痛提醒著她剛剛那場風暴。
好吧好吧,又不歡而散。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每一次兩人都要鬧成這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這么輕易地就將他惹怒,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人本來就這么易怒。
總之這么幾次相處下來,不是她負氣離開,就是他憤怒離開。
事情似乎遠遠比她想象中要艱難了許多,復雜了許多,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的,看來,她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付這個男人了,她自認為挺能看透人心的,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捉摸不透。
但愿婚禮過后,他們真的會如同曾經協議過的那樣,人前相敬如賓,人后各走各的路,最好相見也互相裝作不認識。
每一次的不歡而散之后便是長久的杳無音信,婚期一天天的接近,她依舊過得悠然自得,倒是洛辛桐,替她急得不得了,那天洛辛桐又見到從孤兒院回來累得半死的她,徹底抓狂,
“我說小黎啊,你什么都不準備?就這樣嫁?”
“我要準備什么?”
好不容易爬到六樓打開門進去,她踢掉鞋子直直撲在沙發上,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她每周都會去孤兒院幫衡叔給那些小孩子看病,她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慕家對她來說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