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121.重入僵局(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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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重入僵局(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土豆天行者  分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玄幻仙俠


林鏡看著她良久,忽然笑了起來。他笑的模樣確實很好看,卻讓許顏真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林鏡低低笑了會,仿佛自嘲,又似在譏笑他人。他沒有從床上走下來,反而將薄被隨手扯到身上,肩背斜靠在床架上,神色淡淡的道:“你倒是挺能耐。”

許顏真被他一句話弄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得了對方的心魔之誓,性命貞C應該暫時無憂。但林鏡這人思慮頗深,倒不是說他多有先見之明,而是他的想法常人都無法預料。正常男人在關鍵時候被這樣硬生生的打斷,十個有九個會惱怒,剩下那一個不惱的必然是太監。林鏡的反應超出情理之外,卻又在她意料之中。可是他下面一句話,卻又澆了她一頭冷水。

只聽他慢慢道:“你演得不錯,連我都騙過了。可是,這又能改變什么?早在胭脂湖上,你渾身上下每一寸每一縷我不僅看過,還親手摸過。你我都到了今天這一步,”他的眼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那裸露的頸項,纖細的脖子上遍布著吻痕,“在這蓬萊上,誰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僅僅在此,將來無論你走到哪,大家都會知道你身上打著我的印記。這種心魔之誓,你覺得還有意義嗎?”他在嘲笑她的努力,其實是一直再做無用功。

許顏真將衣袍摟緊,她的乳尖還微微發痛,不用看胸前自上而下都是他親吻的痕跡,她咬了咬牙道:“有意義,怎么會沒有意義?不論將來我與誰在一起,都希望彼此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而不是因為性命受到威脅,畏懼對方的實力而被迫委以虛蛇,以身相侍。不管是你,還是被其他人……”

她說到這里,只覺得往事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所有的委屈一股腦都撲到眼前。她眼中漸漸涌起一陣淚霧,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少女不得已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氣,總算平復下心情,這才看向林鏡,一字一字道:“曾經我愿意以性命換得貞C,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身體的干凈并不代表心靈的干凈,同樣,身體的污穢并不代表心靈也污穢。對于我來說,心靈的貞潔才是最重要的。我雖然資質平庸,實力低微,卻從不自輕自賤,自甘墮落。我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我盡了最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哪怕在最絕望的時候也不曾放棄過。這心魔之誓,就是我努力的結果,又怎會沒有意義?……哪怕世人都以為我是你的人,哪怕我真的渾身上下都已經屬于你,那又如何?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從來不屬于任何人,我只屬于我自己。”

她一口氣說完,立即扯下肩頭的衣袍,露出那枚嬌艷欲滴的守宮砂,定定的看著他道:“更何況,你并沒有真正得到我。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她卻沒有說下去,現在還不是和他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她之所以要和他談筆交易,就是胡蘿卜加大棒,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不想讓兩人的關系弄得太過僵硬,畢竟這是在一百一十五年前的東海,減少樹敵,多拉聯盟,才是正緊。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又用衣袍自己緊緊裹住,放緩了語氣,柔聲道:“我與你說的那些話,并不是完全騙你的。你為我做過的事,我都知道。我不想否定將來,如果說一定要在這世上覓得夫婿,你是最好的選擇。就像你說的,你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希望的不過是能站在平等的位置,與你比肩相處,而不是瑟縮在你的威壓之下,心不甘情不愿。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對你虛情假意,總想著在背后捅刀子吧?”

林鏡高深莫測的看了她半晌,忽然唇瓣微抿,唇角微勾,居然輕輕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一朵奇葩。明明是合歡宗的妖女,卻在這里和我談什么自尊自愛。我想,我大概是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最喜歡看別人在我手底下掙扎,想反抗又反抗不了,肚子里拼命的罵我,臉上卻不得不表忠心。太過千依百順的人,在我眼里反而毫無味道。倒是虛情假意,總想著在背后捅刀子和我斗的人,才是真的有趣。”

他若是不笑,許顏真還有把握對付得了,一旦笑起來,就說明他又有了對策了。果不其然,林鏡每說一句話,許顏真就在肚子里罵一句變態,等他說完,許顏真連著罵了十幾聲變態。

她斟酌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索性與你明說了。不管怎樣,在別人眼里,你我都是夫妻一體。我也不想去戳破,畢竟咱們對這個時空都是異類,況且這是東海,諸侯列島的范圍,在這里你的靠山后臺也不會幫你,我更是舉目無親。與其你我斗成一團,不如想想如何共同進退才是。”

林鏡譏笑道:“這時候,你想起與我共同進退了?”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身體完全舒展,微微抬高下巴,斜視著她,似笑非笑道,“你什么都不付出,憑什么與我共同進退?”

許顏真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你別忘了,我雖然實力地位,卻是一名丹道宗師。在東海上,若是隨手就能抓一把丹道宗師,天寶閣那些人也不會這么拉攏我。和我結盟,你會有很多好處,至少在這里衣食住行不會缺錢花。”

她知道林鏡本是禿鷲老怪的嫡孫,合歡宗的門派資源短了誰都不可能短了他。但這里是一百一十五年前的時空,禿鷲老怪此時還未化神,他也沒有出生,合歡宗根本不可能無條件的供養他。除非他愿意投靠宗門,可林鏡一向跋扈慣了,又喜好掌控主動權,讓他人家屋檐下伏低做小,打死她也不信。

林鏡笑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道:“你以為我是怎么上的船,又是用什么付的船資?我身上沒有靈石,不代表我的仆人身上沒有。不錯,我讓那姓常的去島上送死了,可他的儲物袋還在我手上,就靠那些瓶瓶罐罐,也夠我開銷的了。你覺得幻修會缺錢花?”

許顏真鎮定自若道:“可你想過沒有,他身上的東西未必都是能抵賣的。他畢竟是太白山神農谷的藥圣,有些東西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不可避免的打了神農谷的特定標記。”

她見林鏡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當下微微一笑,又補充道,“你不知道么,丹道煉器一途,許多人都有些共同的怪癖。有些人喜歡在自己煉制的法器上打下自己的名號,比如說紫蓮仙子,她就喜歡在她的法器上刻上一枚紫色蓮花。就像是印章一樣,總要蓋個戳,人家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我們煉丹的也是如此。那兩枚大歸元丹是你走運,何朱二人情急之下來不及仔細辨認,就吞服了下去。可是常繕其他的瓶瓶罐罐就未必了。更何況這個時空,常繕本人也還活著,他若是注意到這些,你覺得他會毫不在意的扔在一邊,不去理會么?”

林鏡笑道:“你說的也是,可我難道不會去找別人?連元嬰期的修士都能被我俘虜,你覺得我就只會這點手段?”

許顏真搖頭笑道:“你的手段自然花樣百出,但不論是哪種都存在風險。與我合作便不同了,好歹我也不是兩手空空之輩。此外,”她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道,“若是與我合作,或許還能助你修煉,無論是幻術,還是修為。”

林鏡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屑一顧道:“我自有逆天之法,修煉什么的從來便不放在心上。再說幻術之道,博大精深,你不在此列,又能有什么用?”

許顏真笑了起來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羅摩苦行之法需求強大的心性,一旦心境上出現任何漏洞,便舉步艱難,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林鏡此時五官六識都已恢復,雖然心性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不會妨礙羅摩苦行之法,卻又陷入了妄我自醉的尷尬境地。她與林鏡之間的斗法,全靠林鏡心中對她的憐惜喜愛占了上風。而這點憐惜與喜愛,又偏偏隨著妄我自醉的深入而逐漸強烈。打個比方,或許林鏡原本只對她存了一份好感,卻因急于進入妄我自醉,他在潛意識里強迫自己放大對她的情感,一分被放大了三分、甚至五分、十分,直到他自己也不知不覺的沉迷了進去,如墜泥淖深淵,再也無法自拔。人一旦有了弱點,他的心境就不再圓滿,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他的弱點。

林鏡雖然沒有明說,許顏真卻已經想明白了此節。多可笑,妄我自醉讓林鏡千里迢迢跨越時空來抓她,同樣又給了她一線生機。

林鏡此時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對于修真者來說,自己修煉上的缺陷絕對不能讓外人所知,如果對面侃侃而談的不是許顏真,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此時早已下了殺手。

許顏真明知如此,也只能放手一搏,她雖然已經逼得林鏡發出心魔之誓,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紫蓮仙子也和她訂立過契約,還不是說反悔就反悔?這些變態們都是一路貨色,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她不敢和他撕破臉,也不敢和他假裝路人,因為她知道在沒有能耐一擊必中干掉他之前,逃避漠視對著干都是沒有用的。

她微微一笑,繼續道:“至于幻修之道么,七室大殿原本就是紫蓮仙子為尋找嫡傳弟子而設立的。只可惜她說我資質平庸,看起來雖然腦子靈光,心腸卻不夠狠,又有了太多不必要的感情。這些都會成為我幻修之路上最大的阻滯,就算突破了七室大殿,得了她的嫡傳,也修習不了。”

她真真假假攙和在一起說,這段話透露了兩個重點。第一,她取得了成為紫蓮仙子嫡傳的資格;第二,她修習不了。這都是實話,紫蓮仙子對她的點評,每一句都十分到位。林鏡果然眼皮子微微動了一下。

許顏真立刻開始往里面摻水,嘆了口氣道:“就像空守著一座金山可沒有辦法使用一樣,雖然得了她的指點,于我卻無半點用處。”她的眼睛明亮,看向林鏡抿嘴笑道,“但是對你就不同了,你是幻修,資質又好,簡直就是上天為她尋找的嫡傳。若是你真的肯幫我,我也愿意將她進階的要訣告訴你。”

她笑吟吟的看向林鏡,后者此時心潮澎湃,卻忍不住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若是你故意在其中弄虛作假,我又如何甄別?”

許顏真一聽此話,心中大定,此時十成里已成了六成,剩下的就是細節上討價還價了。她輕輕笑了起來:“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就當七室大殿洗心鏡什么的都是我在胡謅罷。不過我要是你,我會好好考慮的。”她走進浴室里,將自己的衣裳儲物袋都收拾好,走了出來嫣然道:“你我‘夫妻’一體,我也就沾這個光,在甲號艙歇上一宿。我就在隔壁,若是你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說著施施然便走了出去。

她一路穿過花廳走進修煉室中,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褪去。才進門,便不由自主的貼著墻面軟軟的癱倒在地,渾身仿佛被抽進了力氣。

若是一開始就和林鏡攤牌,說自己憑借聰明伶俐突破了紫蓮仙子的三道謎題,得到了她的進階要訣,對方只怕非但不信,還會可了勁的下黑手整她。要知道紫蓮仙子在幻修界的地位,那就是邁克爾杰克遜在歌壇中一樣的不可比擬不可超越。林鏡都能把藥圣當仆從耍了,自然也不會把她在宗師考核里才露的尖尖角放在眼里。到時候,沒準她除了要絞盡腦汁力證自己所言非虛,還會處于非常被動的局面。

可是心魔之誓的確立,讓兩人的地位瞬間變化了。他在見識了她的狡猾奸詐之后,不得不對她重新評估。她說出自己得到了紫蓮仙子的嫡傳,以及紫蓮仙子對她的考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她胡謅出一個十六字真言,充作紫蓮仙子的進階要訣,也由不得他不信。當事人已死,沒有人能判定她的真假。而憑借這個,她可以將他永遠拖在妄我自醉的層面,讓他進階不成,讓他對自己的感情不斷加深,卻沒有大洞明的那一天。

她知道自己身上肯定被對方種下了神識,逃也逃不掉。她不想死,誰知道變態大洞明之后會對她做出什么事?就算她主動提出離開,林鏡也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既然注定要糾纏在一起,就讓她來提出相處模式,至少這個時候,她已經盡力扭轉了局面,占據了先手。

另一邊。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這個島上時間流動的模式大家都已經清楚了,如果以蓬萊號的進入作為第一個時間流,那么此時島上原有的修士就是第二波時間流,而之后被yin進入人像島的海蛇族,就是第三段。

當第一段時間流停止,進入第二段活動的區域時,島上又開始一陣血雨腥風。倒霉的海蛇族被靜止在半空中的軀體很快就引起了修士們的注意。

十三極的海蛇族,妖丹就不說了,無論是皮骨還是筋肉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先一致對外,接著在內部分贓,分贓不均就用實力說話

這…是這些修士們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原本都是岱輿號上的海客,因岱輿的沉沒而誤入此地,從此就沒有人能離開。本來都是些窮兇極惡的混蛋,又哪里會講什么天下均等,人人均富?殺人奪寶才是硬道理。

一致對外,是大家約定好的。就算搶得再多,若是時間靜止了,一旦被外來修士盯上,豈不是更容易死掉?大家都是在東海諸侯列島上混的,誰不知道誰的老底?只苦了那些潛伏在東海深處實力強大的海蛇族。它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案板上的肉,讓人類修士盡情屠殺。

向允一組憑借夜色掩護,不動聲色的潛伏在小船中,因為出來倉促,也沒讓林鏡在船上布下幻陣遮掩,若是動靜太大,生怕會引起島上修士的注意。還好那群烏合之眾此時正彼此廝殺個不停。

向允在心中啐了他們一口:“無組織,無紀律,一輩子也別想出來。”可下一刻他就忽然暗道:“糟糕”

島上有人順著海蛇族的蹤跡很快發現了候風神鳥杖。

那枚寶杖就好像是夜幕中的燈塔一樣流光溢彩,靈力流動。法寶的出現意味著又有新的人類修士到來。他們清楚的記得,在之前那批人類修士上島之后,島嶼附近并沒有海船出沒。由于時間的輪流靜止,兩撥人之間沒有語言交流,也不知道彼此的來歷。起初他們還以為這些外來者也是和他們一樣,因為海船失事而被迫上島。可候風神鳥杖的出現,卻仿佛給每個人醍醐灌頂。

肯定還有人

肯定還有船

肯定還有希望離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伙趕緊去找啊,找到了就能離開”

轟的一聲,人群四散。

由于剩下的海客不多了,從許顏真和林鏡身上,天寶閣看到了團結群眾的必要性。便由何凌妃做主,將他們重新安排入住丙號艙的不同房間。并遣人特意說明了“因考慮到這幾人對天寶閣的支持與不離不棄,天寶閣愿意讓他們以前相同的船資,提高一個入住檔次。大通鋪的升入丙號艙,丙號艙往上進入乙號艙,由此遞增。總之,為天寶閣付出的越多,越能享受高級的服務。”雖然不完全免費,不用付出什么卻能提高不少待遇,這也算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

李妙音究竟還是去了問一原的房間,譚絮正在自己房間里呼呼大睡,胡大發正在對著月亮獨自悲傷。

何凌妃焦急的看了看時辰,當她發現那群追著她咬的海蛇族被島上修士爭相解決后,很快意識到了候風神鳥杖的不妥,甚至由此往后的所有問題。她咬了咬牙,伸手搖了搖鈴,低聲道:“你們四個,去一個人把甲號艙的那兩位請出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們。”頓了頓,又道:“態度好一些,萬一……看到什么,不要一驚一乍的,知道么?”

她知道甲號艙是神識綁定,若非主人愿意,那幾個小丫頭也進不去,更不可能看到什么。

蔥恩四人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卻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不由都是一陣燥熱。何凌妃知道她們確實有些為難,可她在頂艙觀望,卻不敢隨意走開。生怕向允等人此時回來,沒人接應。

銀鈴那邊一陣沉默。半晌,只聽姜魚靜靜的聲音:“知道了,這事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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