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115.齊心協力(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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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齊心協力(3)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土豆天行者  分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玄幻仙俠


向允見許顏真一臉吃了大便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既然她與你關系親密,你又為何放任她一個小姑娘遠赴諸侯列島?”

他這一句話問到了重心上,許顏真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何凌妃雖然對林鏡心生好感,卻也是個心直口快的,當下不假思索問道:“她那模樣分明還沒嫁人,怎地又成了你妻子?”

若是尋常少女被人當著這么多陌生人的面詢問,必然羞憤欲死。可這話落在許顏真耳朵里,簡直猶如天籟。她連忙點頭,正要接著何凌妃的話分辯下去,忽然手被緊緊一握。林鏡含笑瞥了她一眼,頓時讓她心頭一緊。對方是個幻修,能在她身上埋下一次神識,就能埋下第二次。紫蓮仙子用神識捏爆她心臟的痛楚一下子涌上心頭,這就是傳說中的心絞痛,難怪心血管疾病的藥物賣得那么貴。

許顏真一直把自己的生還歸于僥幸,或許是流光大人在她快要死掉的時候救了她一命,或許是碰巧沒死讓對方撿了回來。不管怎么說,都得好生感謝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流光大人。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敢想象當初自己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勇氣和紫蓮拼命。自她從鬼門關中二度打轉回來,對死亡的認知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許顏真對自己的性命也越發珍惜起來,換言之,她越來越貪生怕死了。就像倔強的頑石在流水的沖刷下遲早會磨去棱角,這種心態上的轉變,讓曾經寧死不屈的少女瞬間就屈服了。只消一個眼神,她便牢牢閉上了嘴巴。

她以前交易過的對象,無論是蘇白、青牙、紫蓮、朱彤還是蒼熾,他們在心境上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弱點,比如說蘇白強烈的復族心,青牙與蒼熾對蛇果的渴求,紫蓮對未知世界的貪婪,以及朱彤的迫不得已。許顏真可以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逼著他們與自己做交易。但林鏡不一樣,他對許顏真并沒有任何的好感,可以毫無感情的拿人命做兒戲,把許顏真當做實驗對象,完全不顧她的名節與羞恥,認真仔細的研究少女被多羅幻鏡幻化過的身體。

他甚至和紫蓮也不一樣,紫蓮是受到了情感上的挫折才性情大變,而林鏡從出生之后就被封閉五官六識,沒有人教導他露n理大防,也沒有人教導他正邪黑白。這種人就算不修習幻術,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而幻修一途,本來就是透視人心之術。知道人性最根本的弱點,利用這個弱點從最低級的忽悠開始,一步一步到徹底的玩弄。說穿了,不是所有的變態都能修習幻術,但能在幻術上有所造詣的一定是變態。林鏡就是這樣天賦異稟又有外力加成的變態。許顏真落在林鏡手中,就好像撞見了天敵一樣完全無法招架。

林鏡臉上似是微微有羞赧之意,如珠玉般的臉龐上泛起薄薄的暈紅,連蔥恩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贊:“阿真運道真好,有這樣風致的人物肯對她一心一意。”姜魚則不由看呆了,她看著那一對金童玉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林鏡似是斟酌了一番,才收緊了握住她的手,一面又伸手將她耳畔垂落的發稍替她溫柔的別在耳后,輕聲道:“阿真,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了。若是你不喜歡,我連說話都不會和她們說。”

這一句話間接解釋了為什么許顏真會獨自遠走,而他卻一路苦追。誰都知道女人一旦認真吃醋,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向允對此深有體會,礙于阿真的臉面,便不再開口刁難了。

何凌妃那張向來刻薄的臉上也微微動容,看向林鏡的眼神越發放緩。

這一回輪到許顏真如遭雷劈了。她明白死變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理解,但遇上這么個擅長用春秋筆法打太極的極品,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而其他人則臉色各異,嫉妒有,羨慕有,覺得酸得差點掉牙的也有。

譚絮忍不住低聲呵斥道:“胡大發,你那是什么表情”

胡大發見了如此一個豐神俊極的人物,心中只覺得憋了一股氣。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他也不理譚絮,只叫道:“就算他使了障眼法將蓬萊遮擋住,可是又能支撐多久?”

向允看了看那枚定海神針,指著那三足神鳥尾羽道:“這尾羽在靈珠定位之后便被固定住了,就這么說幾句話的功夫,結界擴張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往后退。”

譚絮奇道:“向大師,你怎么知道?”

許顏真道:“如果尾羽不動,鳥首會追蹤靈珠而轉動,那么從尾羽與鳥首的夾角,以及神鳥杖到蓬萊的距離,計算出結界擴張的距離。”她忽然叫道,“哎呀,時間,沒有時間,速度可不行。”

向允笑道:“你才想到么?”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羅杖,杖頂雕刻了一只三足鳥,以第三足為支點,前兩足翹起,似是托著一只水晶盞。那鳥嘴里不斷流下銀砂,滴落在水晶盞中,“這是與候風神鳥杖成對的,沒有它,候風神鳥杖就只能測個風向。一旦神鳥杖啟動,漏壺便開始漏沙。等到銀砂漏完,這三足鳥便會因為重心移動調轉方向,變成頭朝上,水晶盞口朝下的姿勢。”

這師徒倆討論得正起興致,朱先生忍不住打岔道:“你們倆能不能等會再說你那個什么玩意眼下的情況可不是知道了結界擴張的速度就行了。我們下面該怎么辦?束以待斃總不是辦法”

向允啐了他一口,道:“無知飯也要一口一口吃,連結界擴張的速度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稀里糊涂時間靜止了,才有的你受的”這就是純學術的和搞行政的看待問題上本質的差異了,向允關心的是進展,朱先生關心的是結果。他和向允素來不睦,不僅僅是性格不合,更多的是彼此看待事情的眼光和角度不同。

在這一點上許顏真不似向允那樣死腦筋,她見朱先生臉色不好,似是又要和向師傅干起來,便立即撇開話題,正色道:“從方才的情況來看,蓬萊和海客們是同一時間進入結界范圍內,十四也是。他們能動的時候,島上的修士都處于時間靜止狀態。可是當時間交錯靜止后,十四他們的時間都停止了,而海客們的時間又重新開始流動。這也就是說……”

她還沒說完,譚絮便叫道:“這就是說下一次海客的時間停止,就應該輪到我們這邊能動了。”

何凌妃沉思道:“只要我們趁著這段時間讓蓬萊號退出人像島的結界范圍內,就應該安全無事了?”

向允搖頭道:“不是這么簡單。蓬萊號強行迫降,船板、虹帆還有舵盤都需要維修,否則只怕難以支持到下一個港口。最重要的是人像島根本不在我們的航線上,重新定位還需要時間。萬一在茫茫東海上遇上暴風雨,下場就是全軍覆沒。”

胡大發一想到整條船在滔天巨中肢解成碎塊,不由打了個哆嗦,急忙叫道:“那怎么還不趕緊修?”

向允怪眼一瞪道:“你以為我不愿意,我不是讓十四下海去查看船體的狀況?它都被凍住了,我能怎么辦?如果在水下沒有看到的地方船板有裂縫或者磨損,因為時間靜止了暫時察覺不出來,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很可能引起更大面積的損傷。在這里一時可能挨得住,到海上大浪一起,立馬完蛋”

正在這時,忽然李妙音嬌聲道:“島上好像沒聲音了。”

胡大發第一個迫不及待飛了起來,他為人莽撞,忍不住就想上島看個究竟,卻被何凌妃喝止。她究竟心思細膩,轉頭望向林鏡道:“如果我們上島,也會看不到蓬萊么?”

林鏡道:“實不相瞞,在下之所以設置幻陣,也是受了胡道友的啟發。若非他去而復返,我也不會想到要用障眼法保護蓬萊。”言下之意便是若眾人上島,回頭便看不到蓬萊了。

他說話時的語氣極為誠懇,三言兩語中又順道捧了一下胡大發,讓那個方才還頗為不屑的在心中罵他小白臉娘娘腔的漢子,轉眼間便覺得林鏡其實也不壞,就是臉蛋太娘了些。

胡大發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還是個光棍,不自覺在自己身上劃了道線,長得比自己好看的一律是娘們,自己才是鐵血真漢子。只可惜最近世道太過崩壞,上到風騷露骨的李妙音,下到那幾個青澀害羞的小侍女,似乎眼光都跟著這個小白臉在打轉,讓他好生不服。

其實林鏡這個幻陣設得十分巧妙。他無法用幻陣包圍整座島嶼,便將蓬萊號包裹了起來。是以眾人在幻陣中的交談,島上諸人聽不見也看不到,而島上的動靜,船上卻清清楚楚。如果非要打比方,就好像許顏真前世電影里見到過的那種審訊室專用的鏡子墻。

向允沉思道:“若是他們時間靜止了,那我的十四也該能動了。可到現在它都沒反應,只怕其中另有蹊蹺。”

許顏真遲疑道:“你是說,還有第三撥?”

她話音未落,忽然船尾處跑來一名船工弟子,驚叫道:“不好了,遠處似是有一大群海蛇族朝這邊殺過來了”他們一直在船尾舵室修理蓬萊,不想有人發覺海面波動異常,而水天相接處仿佛有一大團靈力波動。有這些船工弟子都是頗有經驗的熟手,一旦察覺不對,立即前來稟報。

何凌妃心中又驚又怒,這時才想起劉振嵐,不由啐道:“姓劉的搞什么鬼,到現在還不出現?”

朱先生打了打算盤,哼了一聲道:“八成是隕落了罷。可不止是他,就連招募上來的那群烏合之眾也死光了,咱們自己手上的人受了傷的還得休養。我就說給那些外來的護船衛開支早該減免。這群窩囊廢,給了也白給。”

胡大發跳起來叫道:“誰說的,老子就是護船衛,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他心中頗為委屈,若是有錢有勢,誰愿意去當護船衛,誰不愿和那個小白臉一樣住甲等艙?還不是窮得叮當響,看到島上有利可圖,才會不顧一切的沖過去,送掉了性命還讓這人奚落。這姓朱的著實可惡

朱先生裝作沒聽見,這種小嘍啰一向不會被他放在眼里,只問向林鏡道:“你的幻陣能護住蓬萊不讓海蛇族發現么?”

林鏡斟酌道:“幻陣說穿了也不過是幻眼幻聽和阻滯靈識傳遞的作用,并不能將蓬萊真正隱形不見,若是對方不小心撞上蓬萊,碰撞的觸感和疼痛并不會消失。”

向允不由大急道:“這可怎么辦?定然是候風神鳥杖把它們吸引過來的。”

何凌妃當機立斷:“眼下這種情況,硬拼是不行了,我們必須將海蛇族引開,越遠越好。”

許顏真打斷她道:“沒必要引開,直接引上人像島,然后你們在時間靜止前離開島嶼結界就行了。”她這一招甚是毒辣,若是海蛇族不明所以上了島,必然會被靜止。接下來就算他們不出手,島上那群修士若是發現了海蛇族的存在,也不會善罷甘休。但前提是,得有人去做誘餌。

何凌妃也不計較她的無禮,反倒是皺了眉開始觀察地勢。

一直沉默的嚴夫人忽然開口道:“從蓬萊迫降到現在,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在何凌妃面前,她的存在感一向很低,大多數都是不亢不卑的執行命令,但并不代表她毫無想法。此時她話語中的含義便是認可可許顏真的提議。

向允大喜道:“是了,我讓十四下去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情。這就是說人像島上每隔半個時辰,時間交錯一次。只要你們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回到這里,就應該能避開人像島的結界。”

林鏡也正色道:“我會在半個時辰左右的時候,將幻陣結界張開一角,你們看準機會飛回蓬萊號便是了。”

何凌妃點頭道:“老向你留在船上隨時準備修船離開,我和姓朱的過去將那幫畜生引開。”她又看向林鏡,正色道,“蓬萊若今次能逃脫一劫,定不忘公子大恩。”何凌妃話音剛落,便和朱先生二人如兩道離弦的箭般先后激射出去。

胡大發忍不住叫道:“既然它們是沖著候風神鳥杖來的,把杖收了大家躲起來便是,何必廢如此大工夫?”

向允白了他一眼,冷冷道:“白癡躲?你又能躲到什么時候”

許顏真解釋道:“你看那鳥首至今還在轉動,就說明結界的擴張是無視時間交錯靜止而進行的。我們必須搶在輪到蓬萊的時間啟動之時,將海船撤出去。這候風神鳥杖既然將它們引了過來,忽然消失,只會更引起海蛇族的懷疑。與其心懷僥幸,被動等待對方離去,不如主動出擊,將對方誘入圈套。而候風神鳥杖能指示結界變化的范圍,對何管事與朱先生未必沒有用處。”

她這話倒是說對了,何凌妃最后就是靠著手底那根捆龍筋卷住了候風神鳥杖,才得以搶在時間結束之前飛了出來。

那海蛇族從蒼熾那群小弟口中得知有人類巨型海船出沒在領地邊緣,蒼熾卻至今沒有回來。海蛇族的族長當下頗為震怒,侵犯領地不止還屠殺本族優秀戰士,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派出大群的海蛇跟著那些幼年海蛇追蹤到事發地點。不幸的是,蓬萊號那時候已經船在半空中,遭遇了大群的烈火紅喉海鳶,正搖搖晃晃的迫降在了人像島附近海域。

福禍總是相依相伴。雖然它們失去了蓬萊號的蹤影,那些海鳶卻因誤食中了蒼熾劇毒的海鬼魚肉,紛紛肌肉麻痹無力煽動翅膀而落入海中。海蛇族順著海鳶墜落的軌跡一路追來,也不知游了多久,總算發現了老遠的海面似是屹然聳立著一枚靈力流動的定海神針。

這是人類修士的法寶

海蛇族族長甫鬼冷冷道:“那艘海船應該是靠岸了。”

也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道人影憑空出現,正是何凌妃與朱先生。人類高階修士與海蛇族群在海上團體競技,簡直是眼花繚亂。海蛇族是十三極妖獸,實力強大且勇猛無比。人類修士狡猾惡毒,往往一道金光斬下沒多久,立即轉身就飛走。

胡大發站在船尾,遠遠遙望這場惡斗,忍不住贊道:“不愧是蓬萊的大管事,這配合打得完美無缺”

的確,朱先生與何凌妃在配合上幾乎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如果用許顏真最熟悉的網游術語來形容,這兩人利用交替放風箏法,互相拉仇恨,一點一點把海蛇族往島上引。一邊打一邊跑,在不知不覺中海蛇族的主戰場已經由海上不斷靠近人像島。

林鏡皺了皺眉,忽然將他身邊那一直不做聲的元嬰期修士喊來,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元嬰期修士沉默良久,終于飛身躍出。

向允不由問道:“這是做什么?”

林鏡微微一笑,道:“從海面拉到人像島本身就是一場惡戰,就算上了島,他們的靈力也是大為損傷。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接應去吸引對方注意,只怕會功虧一簣。”他頓了頓,道,“方才本想提醒一下何管事,一個是怕耽誤時機,二是怕讓他們誤會。”

他說的這個誤會,是指他一旦出口建議安排人手接應,怕對方誤會他覺得他們實力不濟。何凌妃和朱先生兩個是什么德行,向允心知肚明。一個鼻孔長在頭頂上,一個是個絕對的小人混蛋。

林鏡說話時眼神清澈,語氣誠懇,又是一副替蓬萊著想的模樣。更何況他本是個煉氣期低階修士,能在東海上闖蕩,八成也是托了那個元嬰期修士的庇護。這個接應看似簡單,一個不小心便是葬送性命。那元嬰期修士雖然對他言聽計從,卻也在動身之前沉默了許久,顯然是在權衡利弊。可不管怎樣,他若是因此送命,林鏡的性命便失卻了保障。在這茫茫東海上,能有這樣心胸舍及為人的海客已經極為罕有了。

向允是這里唯一的煉器師,勢必要留在蓬萊上主持大局。他脾氣雖然暴躁,卻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更不是什么狹隘偏頗之人。此時見了林鏡如此體貼,心中感慨不已。當下打定主意,就算不為了阿真,也要將林鏡納入天寶閣的羽翼之下,平安護送回大陸。

只有許顏真知道林鏡這死變態的真面目。偏偏她不僅不敢揭穿,甚至連自己也被對方吃得死死的。許顏真忽然內牛滿面預感到,從今往后,自己很可能會和這個虛偽腹黑的死變態綁在一起,人前是內子,人后是奴仆,沒準還會成為內子和奴仆屬性二合一,直到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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