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106.初露鋒芒(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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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初露鋒芒(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土豆天行者  分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玄幻仙俠


蒼熾咬牙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顏真沉默半晌,忽然將那灰蛇隨手扔在了床上。

蒼熾又驚又怒,忍不住漲紅臉道:“混蛋,你想對我干什么?”雖然他此時沒有半點力道,卻也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任她為所欲為的尤其是在他親眼目睹了那個金丹修士對弱者的所作所為后。

許顏真頭上滿是黑線。她無語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又好氣又好笑道:“就算我想對你干什么,你現在這模樣能干什么?”她忽然止住話語,想起以前讀過《聊齋志異》里面有一則《青城婦》,描述的就是女子與蛇繁衍的后代生出陰齒的軼聞。以前身為宅女時所看到的各種重口味片段頓時涌入腦中。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想起這些?她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臉上卻忍不住暈飛雙頰。

蒼熾見她神色有異,更加篤定了她對自己有想法。海蛇族熱衷于戰爭,同時也熱衷于繁衍。戰爭折損生命,繁衍創造生命。蒼熾自幼就被教導,一個優秀的戰士,即使自己光榮的戰死,可如果沒有后代,那也是一件丟人的事。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海蛇族最偉大的戰士,讓冰雪王族臣服在他腳下,等到成年后就娶一頭最能生的母蛇做老婆,產下一大窩蛇蛋。

許顏真雖然生得極美,卻是個地道的人類,身上更有著他最討厭的冰雪王族的氣息。如果她強迫自己,那簡直比殺了它還要屈辱。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頭冰雪王蛇壓在身下,他就覺得過去所有的夢想全部被無情的擊碎了。當下厲聲道:“不要過來,你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自爆妖丹,和你同歸于盡”

許顏真根本懶得理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面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方玉匣。她將玉匣慢慢打開,里面赫然存放著一枚嬌艷欲滴的蛇果。那灰蛇瞬間被吸引了,仿佛著了魔似地,目光如同牛皮膏藥一般粘在玉匣上緊緊不肯松開。那蛇果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他好容易安撫下來的靈力,幾乎再度暴沸。

“這個該死的女人”即使他在肉體上堅貞不屈,卻也不能代表他能在精神上承受住這樣變態的折磨,當下忍不住呻吟出聲:“你到底想要什么?”

許顏真當著他的面將玉匣“砰”的一下用力合上。那美妙嬌艷的蛇果他心頭留下了一道深刻的殘影。然后,他就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瞧著它被收進了儲物袋中,心中頓時無限失落。

許顏真冷冷的看著他道:“我改變主意了,還是將你賣給朱先生比較劃算。我剛剛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欠著天寶閣一筆船資,加起來有六七十萬枚下品靈石。你把他最心愛的蓬萊號弄成這樣,如果把你賣給天寶閣,想必朱先生大喜之下,不僅不算我船資,還倒貼我幾百萬枚下品靈石。”

她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若是將你留下,萬一叫人發現了,沒準就算我有錢付船資,也會被當做居心叵測的人給收拾了。再說,我要你這頭三等殘廢能做什么呢?”

“看起來你雖然進階了,可現在你卻是最弱的時候,隨便什么人都能把你捉住。我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低階修士,若是讓人知道你在我手上,只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到時候,不僅你被捉去抽筋扒皮挖走妖丹,我也會受你的牽連。”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和我簽訂契約,受我驅馳。我在這里為求自保,還得想方設法提升你的戰斗力,費盡心力種些蛇果喂你吃。著怎么想怎么都不劃算。就算你賣不了幾個錢,送給朱先生做人情也好啊。”

蒼熾越聽越心驚,他忽然覺得若是兩人易地而處,賣掉自己只怕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最好方法。可一想到那姓朱的人類老頭,見到自己砸了他的艙頂,一副要吃掉他的表情,忽然覺得背脊上有點冷。當他聽到許顏真親口說出“種蛇果”之后,頓時渾身一顫,驚道:“你會種蛇果?”

許顏真冷冷道:“不然你以為,你吃掉的是從哪里來的?實話告訴你,蛇島的神圣源地早已化為灰燼。就算你們海蛇族搶占了蛇島,也不過拿到一個空殼子。”

蒼熾沉默良久,忽然道:“如果我和你簽訂契約,時間隨便你訂,哪怕要我死也行……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顏真心知這把火差不多燒成了,臉上卻不露聲色道:“說。”

蒼熾咬牙道:“去我們海蛇族的巢穴作客。”

許顏真一眼就看破他那點小算盤,搖頭道:“你想把我誑過去,然后把我變相軟禁起來,再免費替你們打一輩子白工?你覺得我可能答應嗎?”

蒼熾惱羞成怒道:“你以為現在抓住我了你就很了不起嗎?我的族人很快就會追過來,我們海蛇族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前途的戰士”

許顏真想了想,點頭道:“嗯,這條消息很有價值,我覺得應當立即賣給朱先生,也許能抵掉一天的住宿費?”

蒼熾被她氣得幾乎暈死過去。他見那少女果真起身要離開,不由心中大急,叫道:“等等,我和你交易就是了。”大不了最終一死,不管怎樣都要把她弄回族里去。

許顏真哼了一聲道:“不要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告訴你,蛇果的種植根本不是你想得這么簡單,需要我回大陸收集很多材料。那些天地寶材,或許你們連見都沒見過。你若是將我賣給你們族人,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她摸出一只瓷瓶,剛剛拔出瓶塞,一股濃郁的雄黃味道撲鼻而來。蒼熾強忍住惡心問:“這是什么?”

許顏真淡淡道:“九轉雄黃丸。”她冷冷的看著蒼熾道,“不止是九轉雄黃丸,作為大陸的丹道宗師,我還會煉制各種丹藥。有些或許是增進修為的靈丹,有些就未必了。若非我心甘情愿,要想讓種植出來的蛇果里帶上無法解開的劇毒,對我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她雖然拿了神農谷的宗師紋章,煉丹的水平卻并沒有多高。只不過蒼熾從未與人類修士打過交道,又哪里分辨得出她所說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

許顏真在見識過紫蓮仙子這種真正老練的變態后,清楚的認識到了彼此之間的巨大差異。不知不覺中,她說謊的技巧也不斷提高,迂回前進的方式漸漸向紫蓮仙子靠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受惠良多。

蓬萊號此時的情形并不樂觀,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努力撲救,騷亂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船上到處都是被破損和濃煙。所有的客人都被集中在了甲板上,許顏真也不例外。大多數在東海上漂泊的海客,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是盜取了門派的至寶,被追殺到這里;或許是殺害了高位的修士,流亡到此處。修真者們用各種方式易容或者蒙面,彼此之間極少有人相互探底。此時她很容易就找了張掉落的斗笠將自己全身罩住,學著柳閉言的樣子,十分低調的混跡在人群中。蒼熾的蛇身上被套了一枚裝死指環,此時正內牛滿面在她懷中挺尸。

只聽邊上一個額角生了一團肉瘤的老頭開口叫道:“天寶閣把我們都喊出來到底要干什么?”

人群另一端有人叫道:“就是還不趕緊開船離開這里”

他話音未落,人就被一股勁道直撲面門。只聽“啪啪啪啪”一陣脆響,那人臉上已經被人來回扇了好幾個耳摑子,頓時臉頰腫的老高。

喧鬧的修士群立即安靜下來,許顏真只覺得耳畔海風呼呼作響。那人修為也不算弱,金丹巔峰期的修為,卻被人這么輕而易舉的當眾大臉,若是對方有意取他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那人漲紅了臉,含糊的叫道:“誰?誰敢打老子?”

他臉頰腫了老高,講話都有些大舌頭。只聽一聲巨吼傳來:“你向爺爺我打的,怎么地?打的就是你這個灰孫子”

眾人循聲四望,卻始終找不到人。忽然見,一個矮小的身影躍起,高高浮在半空中。那人胡子極長,幾乎垂落腳面,竟是個侏儒。

緊接著一臉蒼老佝僂著背的朱先生也慢慢的飛了起來,穩穩的在他身畔,輕蔑的俯視了那侏儒一眼。那侏儒不自覺又將自己往上挪了幾尺,直到視線與他平齊,才重重啐了一口,道:“病癆鬼。”

朱先生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把臉盤子甩開。

接著又是一名儒士打扮的元嬰后期修士騰空而立,落在朱先生左首邊,卻與他并不挨近,似是在中間特意留出了一個位置。他胳膊上還帶著傷,只咳嗽一聲道:“兩位同僚,凡事適可而止。”

朱先生冷冷哼道:“這姓向的自己不好好行船,只知道拿客人出氣。我們天寶閣還沒有這么大的臉。”

那矮個子侏儒就是他先前破口大罵的向允,此時更是暴跳如雷道:“X你母親,老子是煉器師,萬里行船護養其身才是我的本職工作。老子可不是過來給你當船工開船的。”

朱先生冷冷道:“誰讓你把會開船的扔下去喂魚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開船開進海蛇族的圈套里,還有臉跟我叫誤撞冰山?說到底,蓬萊變成今天這局面還不是都怨你”

他兩人正在吵架,忽然一個人頭從上方砸下來,直接掉落在人群中間。眾修士一陣嘩然,人群如潮水勇退,直接讓出中間一個大圈。緊接著是那人被砍成碎肉的殘肢和內臟,如同下雨一般落了下來。不少人因為避之不及,身上被濺了不少鮮紅的碎肉。許顏真本來便站在最外面,里面的高階修士忽然急退,差點讓她被人群沖倒在地上。

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道:“無恥鼠輩,居然敢打把主意打在我天寶閣的人身上。”那女子從高空中飛落在三人中間,正好停在朱先生和那名儒士之間。她個子本來就高,脖子也長,一來就把均高線拉上了一個新臺階。那侏儒努力往上蹭,只求保持自己的腦袋與其他三名修士處于同一水平線上,可他下身憑空短了一截,看起來頗為滑稽。

許顏真定睛望去,只見中間滾落的那個人頭,似乎正是將姜魚拖走的那名金丹修士。這女子一上來就是血腥登場,下手頗為狠辣。嚴夫人帶著兩名美貌女侍畢恭畢敬的立在乙號艙外的走廊上,獨獨缺了姜魚和蔥恩。她冷冷的盯著甲板空地上的人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從眾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中,許顏真才知道,半空中立著的這四大金剛是蓬萊號的四位大管事。那個看起來最和藹的儒士,卻是四人中實力最高的修士,名叫劉振嵐;他右手邊上的女子是嚴夫人的頂頭上司,喚作何凌妃,名字雖然好聽,人卻生得一般。嚴夫人和她臉蛋雖不像,脾氣性格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看起來都是又苛刻又嚴厲。朱先生是賬房先生,定價做賬都是他。而那侏儒向允自稱是煉器師,卻因自己克制不住暴脾氣把負責行船的舵手給扔進了海里,那舵手失蹤后,他只能被迫接管船工船務。

劉振嵐清了清嗓子,道:“這次海蛇族突襲,我們的船體局部被凍住,需要火屬性高手幫忙化開被凍住的船身。可由于蓬萊本是萬年犀梨木所建,修補不易,所以最好不要燒及船體。”

向允忽然插嘴道:“誰要是敢燒到了老子的蓬萊,我把他扔下去喂魚。”

劉振嵐恨不得將他嘴巴堵住,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是姓朱的說的對,壞事都是他引起的。

人群中一陣喧嘩,冷不防一人高聲叫道:“為什么你們自己不下去?難道你們天寶閣就沒有火屬性的高手么?”

劉振嵐臉上微帶怒意,卻因為良好的職業操守,強行克制住,淡淡道:“我們的人已經在方才的戰斗中折損不少,剩下的多數靈力尚未恢復。劉某本人是水屬性,那船底被海蛇族用妖力凍住,凡火進入海水中無法克化。可若是上品級的靈火,又容易燒毀船身。只有火屬性的控火高手才有可能勝任。再者,如非實在必要,劉某也不會特意召集大家在此共同商量辦法。”

朱先生補充一句道:“我們天寶閣是做生意的,凡是在此次航海中出工出力的人,我們會支付相應的報酬,絕對讓大家滿意。”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身邊的何凌妃冷冰冰的打斷道:“當然,對于那些敢趁亂鬧事的,我們也絕不手軟。”

下面又有人叫道:“那為什么不等等,等一段時間這冰層自己化了不就行了嗎?”

劉振嵐道:“海蛇族此次偷襲未遂,不代表他們就此罷手。越往后拖,我們的危險越大。為了大家的安全,此時更需要齊心協力渡過難關才是。”

他說起來雖然容易,卻沒有人肯站出來。此時季節已近深冬,東海上寒風刺骨。蓬萊號本身便是極大一艘海船,船體吃水又深。那群十三極的海蛇齊心協力才把蓬萊號底部凍住,讓人類修士只身前往陰暗幽閉的海水深處,還必須要避開燒傷船身,小心化凍。誰都知道海底無光,在水下發動靈火,無疑是把自己釘在了靶子上。萬一他們在下面被海獸無聲無息的拖走怎么辦?這可是東海,又不止海蛇族一種妖獸。誰知道這陰森的海底還會有什么沉眠中的大家伙?為人民服務把自己服務沒了,這種高度可不是人人都能達到的,尤其對這些個臭名昭著窮兇極惡的海客們來說。

劉振嵐等了半晌也無人報名,老臉微僵,忍不住暗道:“一群烏合之眾。”

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劃破了沉寂,淡淡道:“我雖然不是火屬性,也不是什么高手,卻是一名煉丹宗師,控火術略知一二。不知能否一試?”

劉振嵐四人臉上均是大喜,就連人群中都開始騷動起來。一名煉丹宗師,這意味著一個強大的后盾。只要她愿意幫忙,所有人生還的希望都大增。畢竟煉丹師意味著可能會有靈丹供應,而靈丹則意味著在戰斗中可以提供支援,比如說回靈丹。

眾修士連忙讓出一條道路,只見一個斗笠人,手中亮出一枚宗師紋章,不吭不卑,迎風而立。只是她修為看起來還不到筑基,不由讓人開始心生疑問,神農谷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名年輕的女宗師?

對劉振嵐來說,修為低不要緊,不是火屬性也不要緊,在海底最短時間的化開冰層而不損傷船體的,也只有高超的控火術了。火屬性的人不一定是控火高手,只不過他們天生對火有著更加深入的理解和親近,比起其他屬性往往更容易控制靈火。而一名煉丹宗師,則意味著她已經具備了高超的控火技巧,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劉振嵐連聲叫道:“好,好,太好了”

朱先生和嚴夫人都是目瞪口呆。就在那三言兩語之中,他倆已認出了眼前這個年輕的煉丹宗師正是拖繳欠費的許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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