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三百四十二章、善始善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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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善始善終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佞。

“老爺,妾身真的出了清水街呢!”

與文姑偶爾還能出去幫楊鄒氏采買些東西不同,自從圖緶等人來到楊府后,楊鄒氏就再沒有出過門。所以坐在易嬴馬車內,從車簾中看到高大的貞節牌坊漸漸落在身后,楊鄒氏激動得再次在易嬴懷中顫抖起來。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對楊鄒氏都是希望擁有,但卻不能褻瀆。

例如先皇圖解,也只是給了楊鄒氏一座貞節牌坊,表示自己所有權,但卻依舊沒有強迫不愿入宮的楊鄒氏入宮等等。

可易嬴卻不同,早在現代官場就見多了各種稀奇異事。

表面上的正人君子其實就是最大的男盜女娼,所以來到沒有什么約束的北越國官場,易嬴根本就不會掩飾什么。

不僅昨日占占便宜就將楊鄒氏弄到手,今日在馬車上,更是左擁右抱地將楊鄒氏、文姑都摟在了懷中。

與楊鄒氏是在為自己終于離開清水街的欣喜相比,文姑卻更因為得到易嬴的歡心欣喜。因為,不是嘴上說文姑是楊鄒氏的姐姐,即便昨夜在床上,文姑也知道自己得到的好處遠勝過楊鄒氏。

雖然不知易嬴為什么會比喜歡楊鄒氏更喜歡自己,文姑現在也可宛如一個真正姐姐般拉著楊鄒氏的雙手關心道:“夫人,你就別再想這事了,反正老爺不是說了嗎?不僅這貞節牌坊要拆,到時那楊府也要拆。”

“是啊!拆了好,拆了好……”

雖然楊鄒氏現在依舊貌美如花,更因為上了年紀,多了些成熟風韻。可一想起自己在楊府中耗費的青春,楊鄒氏的語氣就有些接近這個年紀的女人。

將雙手移到楊鄒氏和文姑的胸上捏了捏,易嬴就笑道:“好了,你們就別再傷感了。既然今日已經離開清水街,你們就不用再回去了。”

雖然在易嬴等人離開楊府時,圖緶還曾在易嬴立即就想帶走楊鄒氏的事情上抗拒一下,但等到知道楊鄒氏已成了易嬴女人時,圖緶就不再說話了,只是有種鮮花ha在牛糞上的表情。

當然,易嬴是不會承認什么鮮花ha在牛糞上,那只不過是鮮花ha在了草堆上而已。

而因為圖緶所說的北越國皇帝圖韞口諭,易嬴知道自己今天首要見的應該是北越國皇帝圖韞。所以在上朝時就帶著楊鄒氏、文姑一起從清水街出來,來到皇宮前,更將兩人和丹地、蘇三一起都留在了馬車上。

雖然這會有些寂寞,但比起讓她們待在清水街,她們也更愿在馬車內等易嬴。

來到朝上,照例是禮部和冉丞相在稟告有關西齊國并入北越國的事務。雖然西齊國那邊的消息還沒正式傳過來,但提前準備好一應所需,也能減少將來的各種麻煩。

朝議結束時,北越國皇帝圖韞就望向易嬴道:“易少師,待會你到南書房來見朕。”

“臣尊旨。”

知道圖韞肯定要問自己有關貞節牌坊一事,易嬴也不意外。

甚至在易嬴低頭接旨時,冉鳴也望了望易嬴,不知易嬴昨日鬧的又是哪一出。當然,朝中雖然也有很多大臣在奇怪圖韞單獨召見易嬴的原因,但他們卻不可能知道真相。

然后從朝堂下來,易嬴就直奔南書房。

或許是因為貞節牌坊一事困擾了圖韞許久,聽到易嬴求見,圖韞也沒讓易嬴再在外面耗時間,直接就將易嬴召進了書房中。

進入南書房,易嬴頭也沒抬,直接就跪下磕了一個頭道:“陛下大喜!”

“大喜?喜從何來?”

由昨日圖緶的來訪,北越國皇帝圖韞雖然也不知易嬴是怎么摸去清水街的,但也清楚易嬴這么大張旗鼓地ha手清水街一事,應該也是有了某種想法。否則如此麻煩的事,哪個官員不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哪像易嬴,氣焰囂張地逼得圖緶不得不為之四處奔波。

可知道是知道,圖韞一時也想不到該怎么開口提這事。所以突然聽到易嬴說什么大喜,圖韞也有些一臉愕然地望了望易嬴。

易嬴卻依舊跪在地上,只是抬起頭道:“古往今來,人人盡知,世上萬物皆可因人力而毀,但人力唯一不會去毀損的便是那一代傳于一代,永久不絕不滅的貞節牌坊。而陛下今日要定下毀棄清水街貞節牌坊一事,陛下的孝道堪可流傳千古。”

不是易嬴夸張,人類本就是對這個世界毀壞最多的物種。

不說在戰爭時,各種皇宮十有九成都會被兵災摧毀,便是在和平時,皇室寢陵也會有盜墓賊光臨的機會。

而作為一種思想、一種貞節的象征,除非是現代社會因為圈地所帶來的強拆,便是戰爭也輕易不會出現主動毀棄貞節牌坊的事。而要由一個皇帝下旨毀棄貞節牌坊,這事情的確有可能流傳千古。

因此聽到易嬴不是恭維的恭維,北越國皇帝圖韞立即大皺眉頭道:“孝道?易少師怎能從這事中看出孝道來?或者說,易少師怎能保證別人也能從此事中認可朕的孝道。”

“如果微臣不知陛下為清水街貞節牌坊所做的年復一年努力,微臣不敢保證天下人都能從此事中認可陛下的孝道。但在微臣知道陛下為清水街貞節牌坊所煞費之苦心后,微臣今日可斷言,陛下的孝道必將流傳后世,為千古所知。”

“哦?你詳細說來聽聽……”

聽到易嬴頌揚自己為隱瞞清水街貞節牌坊一事所做的努力,圖韞第一次有種感同身受的欣慰。

因為,為了維護先皇名聲,為了維護北越國皇室名聲,圖韞不僅要日夜派人看守清水街的貞節牌坊,甚至還要從外地調遣忠貞皇室的兵士來守護消息不能外lou。

比起先皇圖解只是放了圖緶在那看著楊鄒氏,為了掩飾這事,圖韞所費的心機也要遠超一般人想像。

在圖韞要求下,易嬴繼續說道:“陛下,為了先皇名聲,為了北越國皇室及歷朝歷代先皇名聲,清水街的貞節牌坊是必拆不可。然而什么時候拆?以什么形式下旨,這才是最大問題。”

“易少師有什么想法?”

圖韞并不擔心易嬴這種含有自問自答的說話方式,因為他敢這樣問,肯定就已想好了怎么去解決。

易嬴的臉色稍一遲疑,先磕了一個頭才說道:“很簡單,既然陛下已堅持了那么多年,那就不如再多堅持幾年,然后以陛下的遺詔,以陛下在位的最后一道旨意來拆那貞節牌坊。陛下就既可收孝子之名,又無須面對天下非難了!”

“……遺詔?易少師還是一向直言啊!”

遺詔是什么?皇帝死了后才頒布的詔書。

雖然聽到易嬴提起遺詔后,圖韞立即知道這事可行,但當著皇帝的面前說什么立遺詔,這怎么都是一個大不敬。

易嬴卻也磕下頭道:“臣罪該萬死,但要想讓這事行的完美,陛下卻應該在當前先做一件事。”

“朕該做什么事?”

“就是陛下現在雖然不適合動那貞節牌坊,但作為貞節牌坊的替代品,陛下理應下旨推平那造成一切罪因的楊府。不然那楊府留在這世上一日,即便貞節牌坊沒了,人們還是會想起貞節牌坊一事。”

“而先行推平楊府,再在遺詔中下令拆除貞節牌坊。這既為陛下向先皇、向后世天下告示,陛下乃是為了維護先皇名聲、為了維護北越國皇室和歷朝歷代先皇名聲才不得不毀棄那貞節牌坊,卻又因為奉孝為大,陛下只有在遺詔中才能將那貞節牌坊毀棄。”

“知其錯而不敢在生時斷其錯,只能以他物代之。唯有真正前往追隨先皇時,才敢將先皇錯失一起帶與先皇上稟,這才是真正的至孝。”

真正的至孝!

等到易嬴說完,圖韞臉上也lou出了由衷的喜悅之色道:“好,以毀棄楊府來表示朕已知此事不妥,但卻因不敢不孝而不能對貞節牌坊行毀棄之舉,這的確是一種真正的至孝。即然易少師如此體貼朕心,那便由易少師代朕……”

“陛下,這萬萬不可?”

聽到圖韞要自己去做這事,易嬴立即磕頭阻止。

雖然易嬴也覺得今天自己磕的頭是不是多了些,但原本他要說的都是一些大不諱的事,不磕頭又怎么能行?

“萬萬不可?為何?難道易少師不愿替朕去推平那楊府。”

不是說懷疑易嬴,而是圖韞不懂他為什么要拒絕自己的好意。因為對任何官員來說,能代陛下行事同樣也是一種榮耀。

而且這事若真能流傳天下,易嬴當也是其中一份子。

易嬴卻先是磕了一個頭,這才慢慢說道:“臣罪該萬死,不是臣不愿替陛下行此義舉,只是這事對臣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功勞,但為全陛下節義,即便陛下不能親自前往下令推平楊府,也因讓太子殿下或大明公主殿下去行此事方可。”

“這樣才是陛下因事孝而起的家事,并非只為孝行而做的國事。”

“因事孝而起的家事?只為孝行而做的國事?易少師此言甚得朕心,那朕就先行下旨,著大明公主替朕去推平那楊府。”

家事的與國事的最大不同是什么?

最大不同就在于國事可以有虛偽的地方,但家事卻絕不可能有偽善之處。因此易嬴稍一提醒,圖韞立即明白過來。不過,這事即便一般狀況是讓太子去代行最好,但想想太子并不知道這事,大明公主卻同樣知道此事起因,圖韞也立即接受了易嬴的意見。

“陛下此舉大善,還有……”

不是說不滿足,易嬴卻又略微停頓了一下。

“還有什么?”

沒想到易嬴還在那里欲言又止,圖韞卻也沒著急。因為圖韞知道,易嬴絕對不敢在這時再生什么事端。

易嬴說道:“臣聽說陛下曾為清水街貞節牌坊派遣了不少看守軍士,在推平楊府后,此事不僅不應減少,更應繼續下去,直到正式毀棄貞節牌坊之日為止。而為了維護先皇之名,陛下最好能為那貞節牌坊上的字跡以黃帷帳遮掩,以將其作為皇家私物保存,以免旁人妄見擅傳。”

“以此事,世人都知道陛下乃是一善始善終的皇帝,將來不僅能為天下頌傳,陛下亦能仰臉面對先皇、仰臉面對列祖列宗。”

“好!易少師這善始善終甚得朕心,賞黃金百兩。”

做皇上最怕什么?最怕就是被人說朝令夕改。

沒想到易嬴能給自己找出一個善始善終的孝行,圖韞不只是高興,而是真的有些開心起來。因為,圖韞以前雖然并沒做過什么錯事,但也就是一個無功無過的普通皇帝。

可沒想到在位最后幾年,到給易嬴幫圖韞辦出了幾件精彩事,好像圖韞一下就變成了足以流傳千古的圣皇一樣。

所以在易嬴離開時,圖韞干脆打消了原本還想問問易嬴怎么安排楊鄒氏下落的想法。

因為比起一個善始善終的皇帝,一個女人又算什么?

從南書房出來,易嬴也是一臉慶幸。

因為,易嬴今日在南書房的言語雖然是早有考慮,但他最怕的就是圖韞問起怎么安排楊鄒氏的事。這不是說易嬴已將楊鄒氏收入房中,不想圖韞沾手。而是換成一般慣例,楊鄒氏這樣的女人不死也得死。甚至圖韞要讓楊鄒氏給先皇陪葬,易嬴也無話可說。

畢竟先皇的貞節牌坊都能毀棄,一個女人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只要圖韞今日不問起楊鄒氏的安排,等到楊鄒氏安全去到易府,易嬴就可以有更多周旋余地了。

想到今日收獲,易嬴拿著圣旨前往宛華宮的腳步也格外輕快。

只是沒等走到宛華宮,易嬴卻看到內庫鮑公公就在站在宛華宮前的路旁不遠處。

還在易嬴奇怪鮑公公為什么會站在這里時,鮑公公已經迎上易嬴道:“少師大人,您這是要前往大明公主的宛華宮嗎?”

“正是如此,陛下現有一旨要本官帶給大明公主殿下,鮑公公你這是。”

看到易嬴從袖角扯出的圣旨一角,鮑公公微微驚訝一下,但還是說道:“原來少師大人是去宛華宮傳旨的,那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鮑公公這話怎么說?”

不管有問題、沒問題,只要是在皇宮中,只要是太監說出來的話,那就一定有問題。因為對于古代社會,易嬴別的事情可以不知道,但卻不會不知道那些太監一個個都是很能來事的主。

如果真沒什么問題,他們才會巴巴著皇帝以外的人多說什么。

而在易嬴詢問下,鮑公公也說道:“其實這事也與少師大人沒什么關系,而是那圖扦今日又來拜訪大明公主了。先前是有兵部余侍郎在宛華宮里面,大明公主根本就沒讓圖扦那廝進去,但在余侍郎離開后,圖扦就自己跑進了宛華宮。”

“如果少師大人沒有上命在身,恐怕見到少師大人,那圖扦又要有話可說了。”

那廝?

易嬴雖然不知道圖扦是什么人,但能從鮑公公嘴中說出的圖氏,那肯定也是皇室宗親。可是鮑公公居然敢在易嬴面前用“那廝”來形容一個皇室宗親,這里面不僅透lou著一種想要套近乎的迫切感,那個圖扦的身份恐怕也有些怪異,不然又怎會被鮑公公這樣說。

所以心中覺得疑竇叢生,易嬴也追問道:“圖扦,那圖扦是什么人?”

“少師大人不知道嗎?”

一邊做出一種刻意為易嬴掩藏的態度,鮑公公一邊說道:“那圖扦今年四十有三,至今尚未娶親,可他不僅是皇室第一美男子、京城第一美男子,甚至還是北越國第一美男人。而就在那些大使嘴中,圖扦也是天下有數的美男子。”

“美男子?四十多歲還沒娶親的美男子?難道他是想……”

不需鮑公公繼續說下去,易嬴剛剛才見過楊鄒氏那樣少見的美女,即便京城中再出現一個少見的美男子,這也只能說是北越國的水土好而已。但是一個四十多歲還沒娶親的美男子,現在還在宛華宮中轉悠,這事情就很可疑了。

而鮑公公也lou出一種肯定態度道:“少師大人英明,那圖扦就是早年見過大明公主一面后,自此就驚為天人。雖然京城中像易少師一樣追求大明公主的人不少,但像圖扦這樣堅持的男人,卻僅有他一個。而且他與易少師還有些……”

“他與本官怎么了?即便本官勉強也算在追求大明公主,可這又關他一個美男子什么事?”

不是說對鮑公公不悅,而是易嬴現在越發對還在宛華宮中的圖扦不悅起來。

因為,易嬴對大明公主的追求即便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至于讓一個美男子惦記上吧!

鮑公公卻說道:“少師大人此言差矣,雖然那圖扦一開始未將少師大人放在心中,可一聽少師大人作出了《三字經》、《百家姓》那樣的名篇,立即就嘔血半升,病倒在床,說是自嘆不如少師大人。”

“然后等他身體好了大半,知道少師大人也來到京城,再準備追求大明公主時,少師大人卻又做出了送太子還朝的偉事,再是讓那圖扦嘔血半升,頓時又病了下去。”

“現在圖扦身體剛好,就說要讓大明公主為他與少師大人比比,所以……”

“比比?那個渾球……”

聽到圖扦打算,易嬴就氣不打一處出,難怪鮑公公敢在易嬴面前貶低一個皇室宗親。

而易嬴更不信鮑公公也敢拿這話騙自己,畢竟圖緶現在就在宛華宮內,雙方一照面,事情真相就揭穿了。

所以投桃報李,易嬴就望向鮑公公道:“鮑公公現在有事否?沒事可否同本官一同走走宛華宮,也給本官指點一下誰是那圖扦。”

“奴婢愿附少師大人驥尾。”聽到易嬴詢問,鮑公公立即一臉驚喜地低下身道。

因為,今日這事雖然不是什么要緊事,但就是在這種小事情上的相互不忘,才更能顯出雙方交情。所以不是為了見識易嬴怎么去敲打一下圖扦那樣的美男子,光是易嬴打算主動帶自己去宛華宮,鮑公公就足以興奮不已了。

至于說這個交換是否給得太輕易了些,易嬴卻并不在乎,因為易嬴本就沒對鮑公公抱有太大期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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