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沐璘說今天要試鏡選女主,作為男主,他是評審之一,宮小喬想去看看,學點東西,就跟著去了。
宮小喬以金沐璘助理的身份遠遠站在一旁,金沐璘則是大爺一樣擺了個pose坐在那兒,左邊是制片人,右邊是經紀人。
那家伙穿著一身瘋掃的粉色襯衫,襯衫的前三顆扣子一年四季都是敞開的,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排美女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導演摔了劇本在那咆哮——
“上官弦月這個角色最重要的就是要會哭,不管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哭,還是心碎絕望麻木空洞的哭;不管是泫然欲泣卻倔強忍淚,還是瘋狂大笑眼角含淚,每一種都是不同的!洋蔥,眼藥水,自來水?你們以為光淌點水就算哭了嗎?感情!感情啊!懂不懂?”
導演來回暴走著,情緒越來越接近崩潰——
“上官弦月成魔之前是大家閨秀,是丞相千金,是京師第一才女!既要演出她的溫婉似水,也不能太過死板拘泥,要表現出才女的靈性,更要含蓄透露出她柔弱的賢妻良母外表之下的那份抱負和清傲!得知相公對自己救回來的孤女態度過于溫柔曖昧之時,她雖然表面看起來風輕云淡眉宇間卻有化不開的愁緒,那種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的哀怨迷離!!!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上官弦月,不是一個木頭人!懂不懂?”
攝像和制片人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導演直接無視,呈現狂化狀態——
“特別是女主成魔前后由柔弱女子上官弦月到禍國妖姬上邪月兩者性格上的巨大反差!這兩種完全對立的人格一定一定要掌握好!因為劇中女主的心智沒有完全魔化之前,性格是會經常因為某個刺激而瞬間改變,所以隨時在兩種人格之間切換的能力是必須的必須的!懂不懂!懂不懂啊?!”
制片人單手支著額頭,轉動著手里的鋼筆,一臉無奈道,“司夏,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個精神分裂者來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