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位是我們許家間殿殿主,你們四個跟隨他,一切聽他的只會,去給我活捉一個人。”許紫煙凝聲說道。
“是,主人!”
許紫煙將目光轉向了許浩合道:“浩合叔叔,你立刻帶著他們去,尋找機會將那個風巔給我抓來。還有,派一個知道刀開來那九個手下位置的間殿弟子到我這里來。”
“是,王者!”
“還有······”許紫煙想了想,又將火舞找了過來,將火舞和自己的關系,以及讓家族對火舞的安丨,之后,便讓許浩合派出一個弟子帶著火舞前往蓮花峰。交代完了一切,許紫煙這才擺了擺手道。
“你們去吧!”
許舒和許浩合帶著火舞,加上琴清等四個女子靜悄悄地離開了。
燕山魂和公子鍛從賽場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許紫煙沒有了,就連琴清等四個女子也沒有了。燕山魂和公子鍛相視了一眼,便一起來到了燕山魂的房間里,坐下等待。
烏山。
許紫煙在一個家族間殿弟子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在林間飄動著。
許紫煙一邊跟隨在那個間殿弟子的身后,一邊將神識釋放了出去。關注著周圍的狀況。如今在這烏山之中,許紫煙就知道有四路修士,其中的兩路是許家的,一路是一支戰殿小隊和許家的幾個長老,另一支是間殿弟子。還有兩路修士則分別是在烏山北部的妖族和許紫煙即將前去消滅的刀開來的九個手下。
神識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許紫煙依舊提高著警惕在叢林中穿行。
此時,在公子冶的房間里,目光欣喜地望著對面床上的妻子江小舟。原本已經完全石化的兩條腿,如今在膝蓋之上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有膝蓋之下還是石化的模樣。兩行濁淚不知不覺中流淌了下來。腦海中回想起江小舟未走火入魔之前,那春天般地微笑,春水般的溫柔·公子冶只覺喉嚨一陣發緊,哽咽了起來。
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公子冶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又看了一眼正在閉關修煉的道侶·穩定了一下情緒,從內間走了出去,將房門關好,又開啟了禁制之后,這才走到外間門口將房門打開。見到一個女子站在了門外,便目光一縮,淡淡地說道:
“進來吧!”
公子冶端坐在椅子上之后·那個女子才站在他的面前輕聲說道:
“回稟老爺,許紫煙消失了!”
公子冶聞聽,初始神色一怔,繼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
“消失了?什么時候消失的?怎么消失的?”
那個女子輕聲說道:“在少爺和燕山魂前去參加器道大賽之后,許紫煙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里面,后來又先后接待了幾個人。待將那些人打發走之后,就在也沒有從屋子里面出來。直到少爺和燕山魂從器道大賽回來·前去尋她,卻發現那許紫煙沒有了蹤跡。”
公子冶沉吟了一會兒道:“那些許紫煙接待的人呢?”
那個女子的臉上現出了羞愧和慌亂道:“那些人十分地謹慎,而且似乎也是做暗探的修士·行動十分地老道,我們跟丟了!”
公子冶的臉色變得十分地難堪,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你派人去琴清那里,告訴少爺說,山下的那些修士已經散去了,讓他回來見我。”
“是!”那個女子腳步輕輕地退了出去。
房間里,公子冶和公子鍛相對而坐。
“父親,您喚我回來何事?”
公子冶瞪了公子鍛一眼道:“怎么?沒有事,就不能喚你回來了?”
公子鍛微微低下了頭,也不言語。公子冶長嘆了一聲道:“鍛兒·我們終究是父子,你把這些日子和許紫煙在一起的經歷,事無巨細地說給為父聽聽!”
公子鍛霍然抬頭,眼中現出憤怒道:“父親,你還要尋許道友的麻煩?”
公子冶擺了擺手道:“許紫煙如今的命運已經和為父沒有關系了。
不過,據為父的分析·她和我們煉器城的誤會應該能夠解除了。”
“真的?”公子鍛的臉上現出喜色。
“這一切都是因為燕山魂,我能夠看得出來,城主對于燕山魂的重視,只是因為燕山魂這一個人,別說許紫煙和煉器城只是誤會,哪怕是真的做了對不起煉器城的事情,城主也會給抹去。如此,為父自然是不會再對許紫煙做什么。
為父之所以想要了解許紫煙的行止,只是做個準備。一旦那燕山魂和許紫煙與煉器城徹底鬧翻,也免得我們手忙腳亂。畢竟為父和許紫煙做了大量的交易,而那些交易的數量太大,時間又緊,為父動用了一些違禁的渠道,恐怕此時也都被城主發現了。如果燕山魂和許紫煙真的和城主鬧僵,到那時城主很可能遷怒于我。我也好早做個準備。”
公子鍛深深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最終輕輕一嘆,將自己和許紫煙這些日子的行止細細地道來。
將公子鍛打發走之后,公子冶站在窗口,臉色變得十分地難堪。他從公子鍛的口中得知,在自己和妖族會面的時候,似乎恰好許紫煙等人也經過那里。許紫煙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和妖族在一起?還有,許紫煙究竟哪里去了?她怎么會突然地消失?難道她出城了?
不!這不可能!
城主一直派殺無痕跟著著許紫煙,怎么可能讓她出城。但是,她怎么可能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呢?
天色已經變得紅霞萬里,許紫煙回頭望了一眼煉器城的方向,嘴角掠過了一絲微笑。仲手摸了摸臉龐,心中欣喜道:
“和一掌之水融合之后,還真是有著不可思議的功能。沒有想到自己會化作一滴水,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煉器城。”
在一處背風的山坳里,五個許家間殿的弟子分成五個方向隱藏起來,在那里調息。而在這山坳上面的峰巔之上,有兩個間殿的弟子正趴在巖石之后,向著遠處的一個極其隱秘的小山谷張望著。
這兩個弟子一看就是經過嚴格地訓練,此時兩個人趴在巖石之后,一動不動,就如同兩塊石頭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和巖石顏色相同,別說是在遠處,就是在近處,都很難發現。
而山坳里面的五個修士,雖然是在調息,但是每個人所占的位置也極其有講究。可以斷言,只要有人從山坳口中進來,不管他從那個角度進來,都會被這五個修士中的一個發現。
這七個人就是許家間殿的弟子,他們沒有戰殿弟子的彪悍。但是,他們行走坐臥卻是仿佛融入了周圍的世界,讓人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從山巔到山坳,都聽不到絲毫人跡的聲音,只有間或蟲鳴和山風刮過的聲音。
許紫煙和那個間殿的弟子漸漸地接近了那個山坳,在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之間,山坳中的五個修士同時張開了眼睛,但是那眼睛也只是微微瞇成了一條縫,就連眼睛的光芒都遮掩在睫毛之下。
五個間殿的弟子并沒有起身,而是依舊隱藏在原來的位置,向著許紫煙施禮,對于周圍的警惕沒有絲毫的松懈。
許紫煙很滿意五個間殿弟子的舉止,朝著五個間殿的弟子點頭。然后跟著帶領自己前來的那個弟子向著山巔飛去。
來到了山巔之后,然后隨著那個間殿弟子俯下了身子,悄悄地向著前面潛行了過去。趴在巖石之后的兩個間殿弟子,其中的一個霍然轉頭,另一個卻一動不動,依舊監視著遠處的那個山谷。
那個回過頭的間殿弟子見到來人是許紫煙,緊張的神色放松了下來。輕聲喚道:
“王者!”
那個一直沒有回頭,依舊監視著遠處山谷口的間殿弟子聞聽是王者來了,雖然激動得身上一顫,但是卻依舊沒有轉過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的山谷口,沒有絲毫的放松,生怕自己在轉頭之際,有人從山谷中出來。
許紫煙見到兩個人的表現,非常滿意,緩緩地趴在了巖石的后面,伸出了半個腦袋,向著遠處望去,輕聲問道:
“他們在哪里?”
那個一直監察著山谷口的弟子,輕聲說道:“從這里往前數,總共有四個山谷口,第三個谷口就是。”
“谷內的情況如何?”
那個間殿弟子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不敢靠近。”
“九個人都在里面?”
“是,我們一直跟著他們。看到他們九個人都進入了山谷,再也沒有出來。在山谷的四面都有我們間殿的弟子潛伏,沒有發現他們從任何一方出去。但是,自從他們進去之后,也沒有見到他們出來。”
許紫煙聞言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那山谷有多大?”
那個間殿弟子回道:“按照我們對地形地勘探,那個山谷應該不大,也就是方圓十里的模樣。”
許紫煙的眉頭舒展開來,如果只有方圓十里,自己那個冰封千里一定可以完全將整個山谷籠罩。
“你們兩個繼續監視,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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