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難怪后半晚,調派人手的事,幾乎全都交給了夜影和夜魅。(請記住我
她還一度抱怨他神出鬼沒的,不見人影,害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原來,他竟然躲起來,偷偷用他的寶劍當柴刀,砍樹去了!
“老天?”裴依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望著他:“澈哥哥,你真的去砍樹了?”懶
霸道傲氣的南宮澈放下身段,跟那些下人們混在一起,揮起刀劍砍的不是人頭,而是樹木?
這個畫面,不論她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咳,好了,裴依你先回去吧,我們要談公事了。”南宮澈輕咳一聲,掩飾住不自在。翻出地圖,顧左右而言他地下著逐客令。
方越做為一個女人都能夜上河堤抗洪搶險了。
他一個大男人,做什么都不過份吧?
她們兩個干嘛大驚小怪?
有那條王法規定了,王爺不能砍樹嗎?
“澈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裴依不肯離去。
“不是!”南宮澈冷著臉,漠然地回答。
“那你的劍鞘怎么會丟了?還有,你身上怎么會這么臟?簡直就象是在泥堆里打了滾出來!”裴依不依不饒地追問。
“恩,裴依你先回去。”方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蘀南宮澈解圍:“如果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的話,不妨去幫幫那些難民們。”蟲
“怎么幫?”裴依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看著方越。
他們看起來的確可憐,但是人數實在太多,她就算想幫也幫不過來啊。
再說,她會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限。
想到這里,裴依不禁有些難堪,臉微微地紅了。
“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覺得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就會發現,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方越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溫柔。
“最需要的?”裴依皺起眉頭,小聲嘀咕:“有些人沒飯吃,有此人沒有住的地方,有些人沒衣服穿,我哪知道他們最需要的……啊!”她忽地大叫一聲,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跳起來往外沖:“我知道應該做什么了!”
“去吧,好好干。”方越微笑著目送她的背影飛一般消失在大堤之上。
“了不起,三言兩語,居然就鼓動了這個刁蠻的丫頭。”南宮澈含笑睇著她,淡淡地揶揄。
“裴依雖然嬌縱了些,卻不失純真,”方越不以為然地駁斥:“在我看來,她比你可愛多了。”
“呀,我可是堂堂王爺,豈可與她相提并論?”南宮澈癟嘴,怫然不悅。
牛牽到北京,果然還是牛!
剛剛覺得他有一點可愛,被他稍稍感動一下,他馬上打回原形。
“是,全天下,沒有人可以與你比肩,行了吧?”方越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王爺了不起嗎,一天到晚掛在嘴邊?
他不嫌累,她也聽煩了。
“有。”南宮澈忽然定定地看著她。
“誰?”方越撇唇。
這可稀奇了,這個自大狂眼里居然還看得到人?
南宮澈但笑不語,默默地望著她,眼色明亮,神情溫柔。
那望著她的熱切的眼神,讓方越的皮膚不自禁地輕輕顫粟。
她微微不自在,臉莫名的紅了。
“咳,地圖呢?舀來給我看。”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的目的很明顯。
“說吧,你究竟想要怎么辦?”南宮澈忍住失望,依言把地圖鋪到桌上,眼睛不看她低聲道:“圖我來研究就好,你先回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吧,都臭了!”
“真的?”方越在空氣里嗅了嗅,再拉高了衣袖低首輕嗅,有很重的陰溝里的泥腥味道,不由輕輕地笑了起來:“呀,真的好臭呢,熏到你了吧?”
他哪是真的怕臭?
跟她比起來,他只有更糟糕。
他是擔心她好不好?怕她穿著這一身濕衣服,時間長了會落下病。
“恩。”他沒有多說,輕哼一聲,目光沒有離開地圖。
“好吧,我回去洗澡換衣。”方越爽快地應了一聲:“如果可能,我想把河堤炸開,你仔細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比較薄弱的環節。”
“炸開?”南宮澈倏地抬起頭,目光緊緊地鎖住方越。
“是啊,上次在大周時,不是已試驗過了炸藥的威力?”方越嫣然一笑,不再賣關子。
“那要用多少火藥?”南宮澈立刻想到實際問題。
風陵渡只是一個小鎮,比不上隘州繁華,要在這里找到煙花作坊,不諦難于登天。
“不要緊,只要找齊材料,我自己可以做。”效果絕對要比那個煙花要厲害得多。
石蠟,松香,木粉,硫磺……方越胸有成竹,從案頭抽了紙筆,彎腰刷刷地開了一張單子,遞到南宮澈的手上:“好了,立刻派人騎馬到周邊縣城里找齊這些東西吧,希望我洗完澡回來,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小越……”南宮澈望著她,神情復雜。
為什么她的腦子里,總裝著那么多古怪的東西?
似乎不論他怎么努力,好象總是比她棋差一著。
那種既驕傲又自卑的感覺,真的令他很不爽。
“呀,我悃死了,”方越避開他研究的目光,伸直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很卑鄙地轉移他的注意力:“不陪你瞎聊,要去睡一覺了。”
“悃了?”果然,南宮澈不再追根究底,望著她疲倦的面容,一臉關切地把她往門外推:“那你快點回去休息。”
“恩,你也抓緊時間睡一覺,以后估計還有得忙。”如果真的要炸堤的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絕對沒有松懈的地方。
“好。”南宮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揭穿她。
似乎,只有在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得出奇的柔順和體貼。
什么時候,她才會排除那些外在的因素,真正發自內心地關心和牽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