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近鄉情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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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鄉情怯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王侯將相 | 婚后相處 | 替身 | 歡喜冤家 | 一溪明月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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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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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官亭到了,長亭下,站滿了渲州的大小官員。()

懷彥按轡停鞍,拱手致謝:“渲州的父老鄉親們,這一個多月來,多虧諸位與君某肝膽相照,同生死,共進退,攜手渡過難關。懷彥在此,深表謝意。然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家還是回去吧!君某告辭!”懶

雨,越來越密,越下越急。渲州,離我們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視線之外……

我們一行十余人,迤邐進京。路上有季云濤插科打諢,笑鬧不停,倒也不覺無聊。

都說,越靠近京城,我的心越不安。只要一想到云書雁那張充滿了希望的臉,我就恨不能掉頭一走了之。

當初,是我給了她希望,親手把她送進昭王府的大門。現在,才過了短短三個月,又要把她請出去——我臉皮再厚,也做不出來。既使打著愛情的旗號,也不能漠視他人的尊嚴啊!

可是,一個昭王府,若是同時出現兩個昭王妃,而且,長得還一模一樣,不知道會不會嚇煞人?

我也根本不敢問他,打算如何處置云書雁?而他,在我的面前也絕口不提云書雁,就好象壓根也沒有她這個人。()兩個人都在回避事實,問題是不是就會消失呢?

我苦笑——如果我消失了,這一切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吧?

很快,我們抵達了鹿城。也不知懷彥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們又住進了當初替嫁前一晚住的那間“福興”客棧。蟲

也不知我是不是跟這“福興”犯沖,才住進去,當晚就開始頭痛,到第二天早上,已發起了低燒。

“王爺不必憂心,王妃是思慮過度,脾氣郁結,兼之路上偶感風寒,再加上前段時間太過勞累,一直沒能好好休息,所以才會病倒。我現在開張方子,等她醒后服下,再將息幾日,當無大礙。”

“恩,你先去吧。”

一陣悉悉簌簌的輕響之后,房間歸為沉寂。

我身體軟綿,心亂如麻,倒盼望這場病能一直不好,可以拖延進京的時間。雖然我明知道,當個駝鳥不能解決問題。

窗外陰雨綿綿,天空灰蒙蒙的,空氣里夾了些薔薇的香味,檐下一對燕子銜泥低飛,筑著新巢。()

唉,鳥雀尚且戀棧家的溫暖,我又何嘗愿意一直維持著過客的身份呢?算算時間,翠羽應該就在這幾天要出關了。何去何從,我必需得盡快做下決斷。

“吱呀”一聲輕響,隨著門的推開,一股淡淡的中藥香彌漫在了空氣中。

“萌萌,該吃藥了。”

我懶得出聲,又實在是不喜歡那苦澀的中藥味,索性閉上眼睛裝睡。

“知道你醒了,別再裝了。”懷彥坐到床沿,伸手托住我的腰,微一用力,便已扶我靠著他的身體坐了起來。

“好悃,你讓我再睡一會。”我順勢歪到他的身上,把火熱的頰貼到他冰冷的衣衫上,貪戀著那份清涼,不愿意離開。

懷彥靜靜地抱住我,沉默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后悔了吧?早知道現在進退兩難,當初就不應該那么沖動冒失的,對不對?”

“……”我不語,只往他身上偎得更緊——什么時候,他學會了讀心術了?被人了解的感動和被人識破的尷尬,讓我無言以對。

“現在讓你回去面對云書雁,有些尷尬了,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他伸指,輕刮我的鼻尖,繼續笑。

“知道還笑?”我不滿地嘀咕——唉,頭好象更痛了。

“傻丫頭,快起來喝藥,”懷彥輕拍我的臉頰,端了藥碗在手:“喝完了上車上睡去,睡醒了就到家了。”

“我不舒服,不要坐車。”我耍賴不肯起來。

“是不想坐車,還是不敢回京啊?”懷彥仰頭,哈哈笑:“放心吧,如果沒估計錯的話,云書雁今天午后,應該離開王府,回林家去了。”

“為什么?”我忽地坐了起來,狐疑地盯著他:“你又沒回去,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會走?而且,時間還選在午后?”

“你喝了藥,我慢慢告訴你。”懷彥胸有成竹地斜睨著我微笑。

“好。”我二話不說,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光。

“乖,再喝口水。”他忍笑,接過空碗,再遞過來一杯清水。

“快說!”我胡亂漱了一下口,急不可耐地瞪他:“要是敢騙我,我跟你沒完!”

他默默地望著我,忽地露了個莫測高深的笑容,慢慢地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放過云書桐?”

“嘎?”我怔住,一時沒聽懂他的話——他放過云書桐?什么意思?

“這么快就不記得了?”懷彥搖了搖頭:“那天晚上大鬧晉王府的刺客……”

“你又拿我的事,跟他做了交易?”我恍然,心底忽地掠過一絲不快——在他的眼里,究竟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

“要不然,你打算怎么解這個套?”懷彥蹙眉,聲音變冷:“他對你不懷好意,他跟我也一直是對立的,我憑什么幫他?”

“他,同意了?”我壓抑住心底的不舒服,試探地問——其實,我這一問純屬多余,從懷彥從容不迫的態度來看,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他還有選擇嗎?這件蠢事,本來他就是始作蛹者。我想不出還有誰會比他更適合出面結束這場鬧劇?”懷彥神色淡漠,冷冷地說著事實。

蠢事?鬧劇?原來這就是他對整件事情的看法與感受?

“好象這件事他是無辜的,始作蛹者是我。”我繃著臉,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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