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爺大駕光臨,書雁未曾遠迎,還請恕罪。”我裝做若無其事,曲膝向他行了一禮——不是說他今天不回來?咋來這里了?糟糕,該不是那該死的“刺客”驚動了他吧?
“夜深露重,不知王妃身著下人服飾,從何而來呢?”君懷彥一雙黑眸冷冷地斜睇著我,語氣淡漠絲毫不見起伏。
哼!一上來就找我的碴,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切!他這個新婚夜落跑,冷落嬌妻的家伙有什么資格來挑我的刺?
“呵呵,閑得無聊,一個人在王府里逛了逛。”我微微一笑,態度不卑不亢,故做驚訝,淡淡地反擊回去:“怎么,昭王府的家規里有一條是入夜后不能走動的嗎?這可真是對不起了。唉!我新來乍到,本來想要找人請教,只苦于人地兩生也不知道該找誰?對了,除了入夜后不能隨意走動外,不知道還有些什么要注意的?還請王爺一并賜教,省得我無意間又壞了王府的規矩。啊,如果有整理成冊的,不妨事先給我一本,書雁定會連夜挑燈拜讀。”
也許沒想到他隨口一句質詢,居然惹出我一長串的不滿,一絲驚訝從他波瀾不興的黑眸里一閃而逝。
他輕哼一聲,默默地打量了我一番,薄唇微啟,字字冷如冰珠:“哦?你這是在暗示我不該冷落了你嗎?”
“書雁不敢。”我靜靜地迎視著他,嘴里說不敢,但那神情,分明是“很敢。”
“哼,不敢?”君懷彥微瞇的黑眸里閃過一絲淡淡的輕嘲,冷冷地道:“你連帶著鳥來拜堂,喬裝繡娘,剪壞我的衣服,這種出格的事都敢做了。我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是你云大千金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