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傻正好從廚房出來,見狀,問道:“姐,我家老頭的電話嗎?”
“是的!”即墨青蓮慎重點頭道,“我們兩個很快就要流落街頭了,因為,小師公快要把回春坊輸掉了!”
“真該死!”牛大傻大怒叫道,“他在哪里?還長進了,學人家去賭錢了?”
“好像是在打麻將!”即墨青蓮搖搖頭,最后那個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刻意壓著嗓子說話,很低,而且還很低沉,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隱約感覺,那人的聲音,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有著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想了一會兒,即墨青蓮不得要領,當即不再去想因為銀行賬號多了好些錢,她倒也不在乎沈曄欽輸掉多少,反正,也就是這么回事了。輸都輸了,她還能夠說什么,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需要人管著。
倒是那個蒼老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什么,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人搶著掛斷了電話。
“想當初,“要不是老頭我“”,后面到底那個老頭想要說什么,即墨青蓮很是好奇,等著吃了晚飯,她一準要打個電話,問問小師公,那個老頭到底是誰?
還有,那個嗓音很是很低沉的人?總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吃飯了!”牛大傻已經準備好晚飯,招呼他們吃飯。
“小妹妹,我們明天九點出發,傻子不用給我們準備午飯了,我在靈隱寺吃素餐。…”晚飯過后,石先生在上樓之前,再次囑咐即墨青蓮道。
“好的!”即墨青蓮乖巧的答應著,她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你老不是說,你無肉不歡嘛?”牛大傻故意問道,“居然也去和尚廟吃素餐?”
“入鄉隨俗!”石先生道,說著,笑笑上樓。
“也不知道小師公在什么地方打麻將,他不會真的把回春坊給輸掉吧?”即墨青蓮嘆氣道,“大牛,我再打個電話,你問問好不好。”,
“我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石先生原本已經走到樓梯的拐彎處,聞言停住腳步,說道。
“你知道?”即墨青蓮很是好奇的問道。
“是你們兩個糊涂!”石先生道,“百年一度的斗毒大會已經開始,你那個小師公,自然是去赴會的,這樣的盛況”一般來說,嫡系傳人都會參與,只是“大概礙亍你們兩個的身份,所以,沈曄欽沒有帶你去,我也糊涂,早就應該想到,他們都去了洛城。”
“斗毒大會是什么東西?”即墨青蓮真是糊涂了,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什么斗毒大會。
“就是一群人坐下來,商討商討醫術藥理毒劑。”石先生說道”“大概人還沒有全部到齊,正式的斗毒大會還沒有開始,還有那些老古董,閉關的未必就出來了,所以,熟人聚集在一起,自然就打個麻將娛樂娛樂了,沈曄欽氣場不成,養什么死什么”自然是輸錢的主。”
“藥道的巔峰聚會啊!”戚雁舞不無感慨的說道,即墨青蓮和牛大傻對于藥的研究,已經算是出神入化,那么這些老古董聚集在一起,研討醫術藥理,豈不是藥道的巔峰聚會?
“你小子如果想要去”我可以帶你過去開開眼界!”石先生笑道,“別一臉羨慕妒忌的模樣。”
“你什么時候動身?”即墨青蓮和牛大傻、戚雁舞都有興趣,就連著天蟾子,也是瞪大眼睛,一臉的好奇。
“年底!”石先生說道。
“石先生,現在才八月初,等著你年底過去,只怕黃花菜都涼了,還開什么眼界啊?”戚雁舞無精打采的說道。
“放心,他們會等著我的!”石先生說著,擺擺手,徑自上樓。
“我想要早點去,我還要上學呢!”即墨青蓮很不滿的低聲叨咕著。
“他不是約你明天去靈隱寺玩嗎?”戚雁舞笑道,“你明天和他說說,我們早些去,玩一個月,九月份回家,準備準備,正好差不多開學。”
“我也這么想!”即墨青蓮點頭道。
“這什么斗毒大會,我怎么聽著都有些不靠譜啊?”天蟾子突然插口說道。
“閉嘴!”牛大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小子懂得什么?”
“等等!”戚雁舞突然說道,“沈先生走的時候,可有告訴你們,他去做什么了?”
“他說他出門拜訪什么客人,要二三年才回來。”即墨青蓮也暗中皺了一下子眉頭,剛才她是被沈曄欽的一個電話,弄得昏頭了,這個時候冷靜下來,也感覺問題很多,如果只是門派之間的學術交流,為什么沈曄欽不明著說?卻要騙他們,說是出門拜訪朋友?還說是要出遠門?
一個學術交流會,居然要二三年的時間?這也未免太久了。
當今社會,各種各樣的學術交流會都有,一般也就是二三天或者一周,半個月等等,而大凡這樣的學術交流會,事實上就是扎堆吃飯聊天,有時候算是公司是一種變相福利了。
當然,偶然這樣的學術探討,說不準就能夠弄出一些新產品、新發明來“。
那些頂尖的學者,技術大碰撞中,陡然冒出一點半點的火花,也不例外,但大多數情況下,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現代交通發達,這個所謂的斗毒大會,時間太久了!”戚雁舞搖頭道,“二三年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過漫長。另外,如果真是學術探討,作為沈先生的得意門生,他理應把你們帶上,讓你們跟著過去開開眼界,可他居然隱瞞著你們,你們就沒有感覺這一點很是可疑?”
“我去打電話!”即墨青蓮拿起電話,撥通了沈曄欽的號碼。
很快,話筒里面,傳來一個機械式的女音:,“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后再撥。”
“沈先生估計是不會告訴你們實情的!”戚雁舞搖頭道”“問他,還不如就近問石先生。
“我明天想法子問問,這斗毒大會到底是什么東西?”即墨青蓮說道。
第二天準時九點,石先生倒是守信,站在院子里面,手中揮舞著一把車鑰匙,叫道:“青蓮小妹妹,走了,我們去靈隱寺。”
“石先生,我幫你開車!”威雁舞忙著叫道,他一點也不放心,這個黑衣男子把即墨青蓮帶出去。
“欺負老子不會開車啊?”石先生罵道,“你見過哪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妹妹出去逛,需要帶個電燈泡的。”,
“您老不是都有妻室了嗎?”戚雁舞滿頭冷汗,他自己說的,他都四五十的人了,難不成還要追即墨青蓮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小mm。
“有妻室也不要你小子跟著做尾巴!”石先生一腳踹開戚雁舞,然后再次招呼即墨青蓮。
戚雁舞看著那位石先生很沒有樣子的把皮鞋后跟踩在腳板下,好好的一雙鞋,就這么被糟蹋了,可惜!
“來了來了!”即墨青蓮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換上一身白色的裙子,頭發戴著一個黑色的鑲嵌藍水晶的蝴蝶結,清純中帶著幾分低調的奢畢,手中是同樣白色的包包。
“姐”牛大傻攔住即墨青蓮,低聲道,“你多帶點錢,那位大爺出門,據說從來不帶錢“”,
“我把銀行卡帶身上了,沒事的!”,即墨青蓮忙著說道,那位石先生明顯就是被人慣壞了脾氣的,根本不知道世態炎涼,更不知道人間柴米貴。
“青蓮小妹妹,快走了!”石先生再次催促道。
“來了!”即墨青蓮跑到院子里面,就看到石先生坐在那輛拉風的法萊利跑車上,沖著他揮手。
即墨青蓮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室上,問道:“石先生,你會開車嗎?”
“小姑娘做好了,別這么看不起人!”石先生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踩下了油門,于是,即墨青蓮提心吊膽的看著,他差點就把回春坊的鐵門給撞掉了。
“我就是一只狼“”哼著走調篡改過的小曲,法萊利一路扭曲,如同蛇形,但總算有驚無險。
即墨青蓮除了開始的時候,嚇了一下子,這個時候反而放下心來,拍拍胸口,側首看著石先生的側面。
牛大傻和戚雁舞都沒有說錯,這個男子長得太美了,漂亮的不像是真的。而且,他自己說他大概有四五十歲了,可怎么看,他的臉皮膚粉嫩白皙,宛如是初生的嬰兒一般,都不像是四五十歲的人。
“我就是一只狼,羊群都是為我而養“”石先生的聲音,實在不怎么好聽,當然,他平時說話還可以,但唱歌即墨青蓮很不厚道的想著,這人如果開演唱會,出場那絕對會贏得滿堂彩,然后,唱歌也會贏得滿堂彩只不過是倒彩!
“石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只狼,不是小肥羊!”即墨青蓮終于忍不住說道。
“呃“…”石先生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有沒有感覺,事實上,回春坊的鐵門,和羊村的很像?”
即墨青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說道:“親愛的灰太狼先生,你現在已經幸福的住在羊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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