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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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甚至跟陸向北談過,但陸向北態度那么堅決,能離得了嗎?
她緩緩從沈康祺懷里離開,自己擦干了淚,真正到了面對現實的時候,她稍稍鎮定下來,搖頭,“他不會同意離婚的,我爸爸也不會同意。”懶
“不同意你就把自己一輩子埋葬了?你到底是為誰活?你現在問問你自己的心,究竟想不想離婚,如果想,他們不同意,就起訴法院,讓法院來判決!”
她垂眉苦笑,法院的判決?以陸向北和爸爸的人脈,她能爭取到法院的判決嗎?這本就是她在游移的原因所在。
沈康祺看出了她的擔憂,寬慰她,“不用擔心,如果你真的起訴了,我讓我家老爺子出面,沒有什么搞不定的!”
說著,沈康祺的手機響了,他一邊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一邊起身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童一念凝視著沈康祺在陽臺上的身影,明明很熟悉,熟悉得就像自己最親的人,可能就是因為太親了,她心里竟然無一絲波瀾,完全沒有面對陸向北的時候那種窒息感。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只要看見他的身影就會心跳加快,只要聽見他的聲音就會臉紅耳熱,只要聽見他的腳步聲,一顆心就呼之欲出……
而這些感覺,面對沈康祺的時候都沒有。
論相貌,沈康祺也是相當出色的,而且屬于很有男子氣那種長相,皮膚偏黑,軍人范十足,但她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見陸向北的時候那種驚艷,那真的叫做呼吸一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看沈康祺看多了,產生了審美疲勞,總之,面對沈康祺的時候,沒有所謂的“怦然心動”……蟲
忽然之間,她仿似明白,之所以嫁給陸向北,也許在她初見時便已經種下了因,那樣優雅俊逸,又帶著淡淡疏離的男子,在第一次初遇于荷塘時,她便已心動,只不過,遲鈍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否則,怎么會在陸向北向她求婚時,便被他的一碗餛飩所打動?
沈康祺三言兩語講完了電話回來,有些著急,“念念,部隊來電話了,有緊急任務,假期提前結束,我必須馬上回去!”
哭完后的童一念已經從悲傷中醒過來,吸著鼻子,擦去最后的淚站起來,“那你快走吧,別耽誤了!”
“嗯!你就住在這里吧,這是杰西給我的鑰匙,你拿著。”沈康祺走到門口,放不下心,又轉過身來,抱住童一念,“念念,要保重自己,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委屈自己,可以給我打電話,可以找杰西,千萬不要當鴕鳥!遇到困難了,就去找我爸媽,他們很疼你的!”
這一個擁抱,讓童一念真正明白了沈康祺和陸向北的差距。
這是今天她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沈康祺的擁抱,確實很溫暖,就像家人一樣,但是完全沒有陸向北抱住她時的感覺,陸向北給她的擁抱是熱烈的,帶火的,只要在他的懷抱里,她就會被他的氣息所淹沒,所燃燒,她的心會跳,她的呼吸會紊亂,她的皮膚、她的細胞都會像干涸的土地渴望滋潤一樣渴望他……
這,就是朋友和愛人的差別……
所以,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沈康祺希望,至少,在她還沒有離開陸向北的時候。
哭過了,她會笑,笑得很安詳,“我知道,我會好好想想我和陸向北的問題,康祺……”余下的話說不出口,面對沈康祺熱烈而真誠的眼神,她遲疑了。
沈康祺摸了摸她的短發,微笑,“念丫頭,我知道,不要有負擔,你只管往前走,在需要我的時候回頭看看,我會一直在。”
他越這樣,她心里越難受,低了頭,小聲說,“康祺,你不要在原地等我,你也該往前走的,我……不能再許諾你什么。”
沈康祺直直地看著她,她卻不愿意抬起頭,最后,無奈地苦笑,“丫頭,我會一直在原地!我是你的親人!”
不愿意逼迫她,只能這樣說……
如若她這一次真的下定決心離開陸向北,那么,他一定不會再讓她溜走……
最后拍拍她的肩,“這個時候的你需要安靜,所以我沒叫杰西回來,但是不準鉆牛角尖,先好好休息幾天,嗯?”
“嗯!你保重!”童一念重重點頭。
沈康祺不能再留,雖然不愿就此走開,還是狠心走了。
童一念把自己關在杰西的公寓里,關了手機,掐斷所有和外界的聯系,只為審視自己和陸向北的關系,最后,下定了決心,打開杰西的電腦,打了一份離婚協議。
不管有多少痛,生活總是要繼續。
而她最擅長的事就是深埋痛哭,用微笑淡定的假面堅強地活下去。
幾個昏天黑地的日子后,她走出了杰西的公寓,外面陽光燦爛,她很珍愛陽光下清新的空氣。
手機開機,一直震動不停,幾天的時間,無數個來電提醒,無數個短信。
有佳眉和明可的,有頤朵的,甚至有老爸的,當然,打得最多的是陸向北,他一個人就有一百多條來電提醒,還有短信息:
念念,你在哪里?
念念,我錯了,看到務必回電。
念念,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到底在哪里?
念念,開機后第一時間一定回我電話。
念念,不要嚇我,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你要怎么樣都可以,不要玩失蹤……
這樣的短信很多很多,她抽取幾條看了,便按照他說的,給他回了個電話。
鈴聲只響了一下,對方就接了,那邊傳來他急切的聲音,“念念!念念是你嗎?”
她稍稍沉吟,回道,“是的,是我。”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念念,這幾天你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不必向他交代,她只繃緊了聲音問,“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公司。你在哪,我馬上來接你!”今天他說話的語氣和平時的疏冷不同,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熱切和焦急。
她反倒很沉穩,“不用了,我自己來公司找你,你在公司等我好了!”
他聽了,很開心,“好,那我就在公司等!你到公司后直接來我辦公室就好了!”
“好!”童一念很干脆,搭了輛車,往童氏而去。
陸向北辦公室的門老早就開了,童一念無需通報,直接闖入。
他已經放下所有工作在等她,見她進來,歡喜異常地迎上來,順便關上了門,然后將她卷入懷里,側臉在她頭發上不斷廝磨,間或,還有唇落在她的頭發上,嘴里喃喃念著,“終于回來了!嚇死我了,傻妞兒!”
這和她所預料的不一樣,她以為,那日她說出了那樣的狠話來傷害陸向北后,他應該是很生氣的,可現在,他卻當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他的懷抱還有著他固有的氣息——陸向北的氣息混著濃烈的煙草味兒,她便想起了自己對沈康祺和他兩人懷抱不同的理解,沒錯,就是這種味兒,讓她悸動,讓她心魂不依……
可是,她今日不是來回味這個懷抱的,她不能沉湎。
輕輕推開他,把自己從他具有致命誘/惑的懷抱里強行拉出來,臉上如籠寒霜,“陸向北,我有話跟你說。”
他笑,上前攬住她,“這么巧,我也有話跟你說!”
她對他要說什么一點興趣也沒有了,他一定不是想說離婚吧?而她現在只對這個感興趣!
她拉下他擱在她腰際的手,從包里拿出那份離婚協議,舉到他眼前,“陸向北,我們離婚吧。”
他微微一怔,然后從她手里接過協議,看也不看,扔在一邊,還是那副態度,“我不會同意的。”
童一念有種強烈的無力感,只覺得再多說一句都累,便如談生意一樣,把條條款款說給他聽,“陸向北,我知道你這兩年為童氏鞠躬盡瘁,付出了很多,而童氏在你手里也越來越發揚光大,所以,我不會虧待你,我在童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部給你,你仍然是童氏的董事。”
他娶她是為了什么呢?她童家除了錢一無所有,所以,她只能想到,他和她結婚的目的就是位了童家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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