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正拼死為了自己的金銀美女奮力的向前沖著,另一方則為了掩護弟兄回去完成任務而努力的阻擊著。
交戰剛剛開始,傷亡就已經漸漸地產生,命中并不是什么難事,但難就難在環境因素上,一個老兵在自己拿手的距離上命中也許并不是什么問題,可要是將這個距離拉長,能不能命中就成另外一回事了,當然,是在對方并不知道敵人在哪里的情況下,也就是偷襲。
‘啪’,劉玉泉再次狠狠的扣動了扳機,一名敵軍士兵應聲躺下,劉玉泉借助著眼前那一個小土丘掩藏自己的身體,將敵人胡亂打來的子彈擋在土丘之中,這是他躲在這里擊中的第二個敵人了。
新兵們在打出了第一顆子彈之后,有了那種將槍口對著人扣動扳機的感覺之后,除了害怕之外便是為自己的性命擔心了起來,步兵守則,士兵永遠要以自己的生命為第一。這條守則不僅告訴了他們如果戰敗之后該如何去做,同樣的也告訴了他們,現在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安全,他們退無可退,也不得不戰。
九名新兵漸漸的進入了一名士兵的角色,開槍的準頭也提高了不少,這些都是王林不惜浪費巨額數量的子彈訓練出來的結果,要知道這些新兵們只是一個訓練,而且還只是為期半年的訓練,到了后期才開始實彈打靶,只是因為這些便將王林之前所貯存的彈藥幾乎打光了三分之一。
想想華龍軍工的幾十條子彈生產線幾年來沒日沒夜的開足了馬力的生產子彈,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打靶時間就把貯存彈藥打了三分之一。王林給新兵部隊下達的命令是每名新兵在走出新兵營的同時,至少要打出兩百發子彈,這打出去的并不只是幾年來積累下來的彈藥,更是王林辛辛苦苦存下來的戰略物資。
僅有的幾個銅礦日夜開采也不足以支撐部隊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也幸虧在新兵打靶完成之后,都會去找回那些已經打出去的蛋殼和彈頭,然后將其處理二次利用。隨著四川兵工廠的即將完工,王林面對如此巨多軍隊的彈藥補給壓力也相對的減小了許多,這也是王林為什么敢放開手的讓這些新兵們練習打靶。
槍聲四起,雙方打出的子彈在夜色當中劃出一道道赤紅色的火光,往往碰到石頭等比較堅硬的物體會產生折射,整個景色好不美麗,不過這卻是在戰場之上,沒有人會去欣賞它的美麗,因為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那個代價,則是生命。
一顆顆子彈在耳旁近處呼嘯著掠過,劉玉泉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因為在戰場之上,如此近的距離上,面對迎著自己飛來的子彈,無論你怎么去躲避,都是躲不掉的,那樣只會影響你的開槍速度,甚至會因此丟掉你的性命。
“嗯!”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一股悶哼聲,劉玉泉知道這是自己的戰友中彈的反應,為了不讓戰友們為自己擔心,這名士兵選擇了將自己的聲音壓制到最低,將自己身體上的痛苦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劉玉泉沒有回頭去看那名中槍的士兵,因為這是無用之功,在他的字典里面,受傷了便是受傷了,不是誰看一眼就可以救了他的性命,讓他沒有受傷,他是一名作戰士兵,并不是醫護兵,在戰斗的時候,他的職責是盡最大全力的去擊殺敵人,而不是去關注身邊受傷的戰士,因為每一個戰士都學過戰場自救,這時候每一個人都不需要除了醫護兵之外的任何人來幫助,與戰友協同作戰例外。
‘啪’,劉玉泉將一顆子彈狠狠的送了出去,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接扎進了一名敵人的體內,親眼看著敵人所作出的那種痛苦的動作,隨著子彈的沖擊力而躺在地上的敵軍,劉玉泉臉上沒有半絲憐憫的表情,右手迅速的將另一顆子彈送入槍膛,一雙猶如鷹眼一般尖銳的眼睛在戰場上四處掃描著,尋找著自己的下一個敵人。
“班長,三子受傷了。”一名士兵大聲的看著劉玉泉喊著。
“殺敵,殺敵,不要去管三子,你們每個人都學過戰場自救,他會自己處理自己的傷口的,繼續殺敵。”劉玉泉沒有轉頭,而是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說著。
那名士兵聽到了劉玉泉的喊聲之后,這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是救不了三子的,自己的任務是殺敵,況且剛才用余光看了下,三子的傷還不至于致命,學過戰場自救的三子已經開始在處理傷口。
“他媽的,這幫鳥人怎么這么能打?”領頭大漢站在一群人身后,看著自己的弟兄一個個的倒下,剛剛開戰到現在也就個把分鐘的時間,甚至連敵人的臉還沒見到,自己這邊就已經躺下了六七個人,如果要是到了他們身邊的話,恐怕自己身邊也就剩不了幾個人了吧?
這些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拉來攢起來的家底,就這么死了要想在攢起來這些家底談何容易?這年頭找點槍可不容易,如果不是他們給了自己五十桿步槍的話,恐怕自己的手下這會大多數還背著大刀長矛呢。此時已經后悔透了的領頭大漢不津想起了那名斯文男子,轉過頭來查看一番,發覺那斯文男子還站在那里等著他們。
眼見進攻無望,領頭大漢只好象泄了氣一般,對著前面的那些弟兄們大聲怒喊著:“撤,都他媽的給我撤回來。”
一群已經為了銀子和美女而發瘋了的嘍啰們,在聽到了老大的喊話之后這才反應過來,轉頭一看自己身邊的弟兄,不知不覺當中就這么少了許多,見到只剩下這么點人之后,一個個剛才還猶如亡命之徒一般的嘍啰,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發了瘋一般的向后狂奔著,生怕一步跑慢了就像那些躺在地上的一樣。
陳勇是這名領頭大漢的親隨,自己在家里殺了人,遭官府通緝,沒辦法了也就只能去領頭大漢那里當名小嘍啰,之后的日子里因為好勇斗狠,很快的便被提升為親隨。
陳勇正賣力的向后跑著,雖說自己殺過人,平日里又好勇斗狠,但這并不是在平日里,而是在打仗,雖說規模不大,可當他反應過來之后這陣勢依然將他嚇得半死,見過橫的,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
陳勇忽然覺得自己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旋即重重的一頭栽倒在地,兩顆門牙狠狠的撞擊在了地面上的一塊小石頭上。門牙就這么被撞掉,陳勇心中頓時傳來一股怒氣,回頭看著剛才拌著自己的東西,似乎想要拿他出氣。
“救我,勇哥,救我。”一名小嘍啰一手捂著傷口,另一只手在空中無助的揮舞著,剛才他看見陳勇向自己這邊跑來,便想讓對方帶著他離去,只不過沒想到竟然將其絆倒,等陳勇轉過頭之后,這名小嘍啰見那兩顆門牙處光禿禿的,陳勇嘴中還帶著鮮血,心中暗道不好,不過為了活命也顧不得許多,仍是繼續喊著救命。
陳勇轉過頭之后見是那名小嘍啰將自己絆倒,心中的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似乎忘記了這里是戰場,隨時都有丟名的可能。陳勇將手中的長槍丟在了地上,回手將自己背后背著的那把大刀抽出,對著那名小嘍啰在空中揮舞的手臂便是一陣猛砍。
“我讓你拌我,我讓你拌我。”陳勇嘴中惡狠狠的說著,一刀下去便將對方手臂砍掉,之后三兩刀上去便將其砍成一段一段的,看完之后似乎還不解氣,又將那把大刀舉起,狠狠的砍向那名小嘍啰的身上。
“他媽的,這群海南軍太難打了點,老子損失慘重啊,不打了,不打了,弟兄們,收兵回家。”領頭大漢回到安全地帶之后,一臉氣憤的看著那名斯文男子,嘴中暗罵道。
“首領不必如此急于收兵,難道首領真的對湖北都督這個位子不眼熱嗎?”那斯文男子看了看領頭大漢,緩緩開口。
“去他媽的湖北都督,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領頭大漢怒言。
“為什么會沒命享受呢?只需要先派人把各個地點守住,防止他們逃跑,等待后續援兵到來之時,他們已成四面楚歌之勢,到時候我們四面夾擊,他們的火力小了,自然也就擋不住我們這么多人的沖擊了。”斯文男子一臉陰笑的說著。
“也是,老子還不信咱們百十來號人打不過他們十多人。”領頭大漢似乎覺得此話有些道理,暗暗的點了點頭,旋即命令手下的小嘍啰們潛伏在四周,防止劉玉泉他們逃跑,等援兵來了在收拾他也不遲。
小高地上,劉玉泉看著第一波進攻已被自己給打了回去,對方雖說傷亡不小,看著樣式也肯定有援軍,不然的話早就跑了,自己這邊現在又有傷員,即使是撤退最終也會被他們追上,到了那時候會是什么結果就不太好說了。
“挖單兵坑,構筑防御工事。”心里算著小毛與李梓二人離去的時間,這會兒也就跑出個一兩里地遠,此時撤退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擊效果,當下便下令構筑陣地,進行長期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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