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展正痛苦的捧著自己的頭,頭里好像有萬千個聲音在說話,此時的頭就像是個氣球,一會大一會小,仿佛是有什么東西正侵入他的意識,占據他的思想。
定是頭頂上這個繡球在搗亂。
“宴大哥,宴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樂樂抓住他虐待自己的手,將他的頭抱在自己懷里,“宴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
正說話間,伏在她懷里的宴展就沒了動靜。
靜靜的,在這曠野中,樂樂的心也停了一下,“宴大哥,宴大哥,你別睡哦。”
沒有動靜,沒有回應。
“宴大哥,你,你別嚇我,你知道我膽子不大,你知道我最怕你出什么事情的,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范蓉倒還算鎮定,手指搭在宴展的脈上,只覺得那里混亂的一片,脈象混亂,怕是走火入魔的癥狀。
范蓉的目光定格在宴展頭頂的繡球上,用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才一觸到那東西,本已昏過去的宴展嘴里又發出咝咝痛苦的聲音。
“蓉姐姐,你別碰那個東西,對,一定是這個繡球在作怪。君芊芊,君芊芊,是這個女人在搗鬼,是她拋的這個繡球害的宴大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宴大哥,你撐著些,我帶你去找她。”
君芊芊還在那座繡樓上,并沒有下去,見到他們來了,唇角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們終于來了。”
樂樂開門見山,“你把這繡球拿走。”
“拿走?說的輕巧。”君芊芊的手一指,“他是我的繡球拋中的男人,這是上天的旨意,可是他想要反悔,所以老天爺才懲罰他,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他跟我成親,否者他便會腦漿迸裂而死。”
他跟我成親,否者就會死。
樂樂的腦海里滿是這樣的字眼,如果讓她在把宴大哥讓給別人和宴大哥的性命這兩者之間選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正要開口,范蓉道:“樂樂,別聽她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救主子的。”
“什么辦法?”如果有,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她也愿意。
“我暫時沒想到,但是一定會有的。”
懷里的宴展眼睛緊緊的閉著,就連昏迷中都痛苦的將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她的手覆上去,將那里撫平,“。”
話說,對著君芊芊道:“請你救他。”
君芊芊笑意盈盈的望著她,卻不走下繡樓,“我只要他,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