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樂樂和鄔昭明被團團圍住,來的都是高手,人多勢眾,饒是鄔昭明仗著一身好功夫,再加上樂樂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眾人傷不得他們,可他們卻也突圍不出去。
而源源不斷的高手正往來于此,再不走,便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
宴展眉頭一擰,已是出手,一把拉起樂樂的手腕,不容她反抗,起身便躍了出去。
“展兒,你當真為了她,連父皇都不要了嗎?”許是早就料到宴展會為了樂樂出手,不惜背上逃獄的罪名。
宴展腳下一頓,心頭被莫名的情愫纏繞,往昔的畫面歷歷在目,父皇手把手的教他寫字,騎馬,射箭,就連這一身的武藝都是父皇自小看著練成的,他豈能忘卻?
也正因為如此,在父皇要將他押入大牢時并未反抗,不管父皇怎么對他,他都無怨,可樂樂不同,他絕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心思翻轉間,已被樂樂得了空將手抽了去。
宴展忽然跪下,“父皇,你放了樂樂吧,她是無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何況當年董太師也并不是……”
“夠了。”皇上一聲厲喝,“當年的事情朕自有論斷,還輪不到你來說教。朕只問你,你是要父皇,要這皇家的尊嚴和榮華富貴,還是要她?”
皇上的手指向樂樂。
樂樂從小便沒有了父母,心底里對那樣一份親情的渴望體會頗深,雖然有師父和眾師兄師姐疼她,可父母的空缺卻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如今皇上要宴大哥在她和家人之間選擇,等于是在剜宴大哥的心,那本是一顆完整的心,可如今要被狠狠的刺上一刀,剜走一塊,那可是錐心之疼啊。
日后縱有她陪著宴大哥,那他也會不快樂的。
不,她才不要宴大哥不快樂,她要他開開心心的,她痛失父母之愛,知道那痛,便不會讓宴大哥也嘗一遍的。
“宴大哥,你跟皇上去吧。”
“樂樂,你……不,我去了,你又該如何?”樂樂是當年被處以謀反之罪的董太師之女,父皇豈會輕易的放了她?
“宴大哥,你不用管我,我從小沒爹沒娘慣了,不會怎么樣的,倒是宴大哥你,既然有爹,那便要盡人子女的責任。”
她這一說,宴展再不猶豫,“父皇,您有兒女八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可樂樂,她只有我一個,我絕不能讓她再一個人。父皇放心,從此我跟樂樂隱姓埋名,再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