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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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堅定不移的梅花派,還是對jone情有獨鐘的女王協會,以及研究范圍更加廣泛的電影獵奇黨,每一個電影研究學會,都不約而同的把這次奧斯卡作為電影發展史上的重大轉折之一。
其重要程度,絲毫不亞于人類從黑白的默片時代過渡到了彩色有聲電影,以及從2d到3d的偉大技術變革。
照例又是一年一度的電影狂歡節,從世界各地來的游客們蜂擁而至,機場,碼頭,甚至高級旅游專列,全部客滿為患,大批的旅客滯留,使國家不得不開啟緊急通道,允許游客們快速入境。
美妙的金秋十月,對于南方來說不大熱,北方又還沒降溫的季節,是電影狂歡節的時間。
為了迎接狂歡節,十一的長假被追加了整整一個禮拜,每一個人都有了十四天的連續假期,而每年這個時候,生產停頓,所有人都在享受假期,消費卻在瘋狂增長,金錢卻海水一樣的流入這個國家,感謝發達的旅游業,made/in/china,走向了世界。
這真是讓人眼紅,而一切,不過從那個小小的奧斯卡獎開始。
是的,小小的,在席卷了一個國家的電影狂歡節面前,沒有任何一個電影獎項能夠與之相提并論。
事實上,二十年前,誰會想的到,就因為無聊的嫉妒心,和一點點的種族歧視,居然會達到了蝴蝶翅膀的效果。
當年,《落葉歸根》憑借著強大的導演,強大的女主演,一路過關斬將,在一舉拿下金球獎后,成為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奪冠熱門。
這也是梅雨對jone的漂亮反擊,瞧,妹子,以前姐不和你爭,所以你什么獎項都可以拿到手,現在姐回來了,姐不給,你就要不到。
jone出演的《美麗的公主》,講述的是希臘歷史上著名的美人海倫的故事,這位導致了特洛伊戰爭的絕世美女,被jone飾演的惟妙惟肖。
兩部影片在金球獎上已經做過一場,到奧斯卡獎,更是成為了當年奪冠的兩大熱門影片。
甚至,梅雨和jone聯袂出席了奧斯卡頒獎典禮。
兩個人穿著同一系列的不同款式的晚禮服,梅雨是一條長款的銀灰色露背禮服,jone則是同色短裙,兩大明星謀殺了無數記者的菲林后,攜手進入了奧斯卡的頒獎大廳。
她們的座位也緊緊相鄰。
當時,當獎項發布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奪冠熱門《落葉歸根》居然只拿下了一個最佳配樂獎。
這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安慰獎。
梅雨擔心地看向了斯皮伯格先生,對于她自己,她還年輕,以后,還有更多的奪獎機會。
當時這部片子,真的傾注了斯皮伯格先生無數的心血,他會仔細地和燈光師研究每一束燈光的效果,尋求中國方言和英語之間的共同萌點,讓每一個聽到臺詞的觀眾不會因為母語不同而產生歧義。
這么精心投入的片子,最后只拿了一個紀念性質的最佳配樂獎?
梅雨都忍不住要咆哮了。
斯皮伯格老先生比她先一步爆發了。
老先生一直是溫和,帶著老派英倫紳士的舉止,當時這次,他一直上翹的嘴角緊緊的抿了起來,瘦削的身材卻宛如一桿標桿,高高的揚起頭,驕傲地走上了領獎臺——這本來是應該由配樂師站立的地方。
斯皮伯格先生拿起話筒,句子簡單到了極點,卻如同暮鼓晨鐘,敲進了場上所有人的靈魂:“如果這個獎項,失去了公平公正的原則,那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我,斯皮伯格,以我的全部電影生涯發誓,我再也不會參與這個獎項的角逐。”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溫柔的表象下是一個固執而倔強的老頭。
現場一片嘩然,梅雨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仰望著沉默地站在領獎臺上的斯皮伯格先生。
她想要勸告老先生,不要如此沖動,話到了嘴邊卻生生的咽了下去,先生的眼神堅定,明顯已經不可更改。
梅雨咬了咬下唇,大步地走了上去,她拿過話筒,把老先生的誓言重復了一遍,只是發誓者的名字換成了may。
第三個和他們并肩作戰的是再一次拿下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jone,她鄭重的歸還了金像獎,同樣申明了一遍誓言。
隨后,梅雨和jone,兩位絕代佳人,一左一右,挽了老先生的手臂,器宇軒昂地走了出去。
滿場的電影界人士,大小明星們,娛樂記者,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行了完整的注目禮,看著她們宛如走紅毯一樣走了出去。
從那以后,失去了本世紀最優秀的兩名女演員的奧斯卡,像是一個先天發育不良的嬰兒,無論之后有多少人拿了最佳女演員獎,卻總讓人覺得底氣不足,嘿,那可是沒有了排名的女演員的縮水的獎勵。
漸漸的,有人缺席領獎,有人開始拒絕領獎,一直到了后來,當金梅獎完全替代了奧斯卡,成為世界上最具公信力和名氣的國際電影獎項后,奧斯卡組委會宣布,最佳女演員獎默認空缺,期限是四十年。
希望四十年后,梅雨和jone都已經退休了,天,鬼知道。
按照已經形成的慣例,國際電影狂歡節,每年的十月一號到十四號召開,在申報的城市里選擇十二個作為主辦城市,每一個城市負責一個主題——科幻,愛情,偵探甚至于動畫片。
每年,爭取成為電影城的名額,讓全國大大小小上百個一二線的城市搶破了頭,其中,最重要的居然是動畫片的播放特權。
帶著小朋友來參加電影節,意味著旅游人口至少是其他城市的二倍,而關于動畫片的各種周邊,也讓主辦方賺個盆缽滿盈。
十月一號,當代表著狂歡節開始的圣火在天壇中心被點燃時,標志著長達半個月的電影狂歡節正式開始。
而每一年,負責點燃圣火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上一年度,獲得了金梅獎,最佳女演員獎項的女明星。
這次,當輪回走過了十二載,距離金梅獎創立二十周年的特殊日子,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舉起火把,一步步向著高處走去的少女,名字叫做安然。
她精致古典的面孔上猶然帶了三分稚氣,誰能想到,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居然會一舉拿下金梅獎的最佳女演員獎
手里的火把湊向了火盆,轉眼間,直徑二十米的熊熊烈火燃燒起來,哪怕在城市的角落,也清晰可見。
耳邊照例響起了國際電影節的歷史講述,這是狂歡節的固定節目,雖然早已經聽過很多次,每一次,卻依然讓人心蕩神馳,神往不已:
“奧斯卡拒絕了她,這是奧斯卡的損失,卻是世界的幸運。”
“新生的金梅獎,甚至還不能和華語影壇三大獎項中的任何一個抗衡。”
“直到,她找到了光,賦予一個城市電影之都的雅號,把金梅獎作為電影節的伴生物。”
“一個城市擴展到了十二個,電影節成了全國狂歡的節日。”
“這是我們的國度,偉大而神奇的電影之國。”
安然無聲的做著口型,和廣播一起,讀完了最后一句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讓這個沉穩的少女終于露出了和年紀相稱的活潑。
當她走下神壇,娛樂記者們從犄角旮旯沖了出來,話筒對準了年輕的少女,“安然小姐,這么隆重的儀式,您的父母沒有和您一起出席嗎?”。
又是變相的詢問她的父親,這個問題,快把地球上的娛記們集體逼瘋了。
安然微笑作答:“他們在休假。”
她的眸光流閃,在夜色中透著一抹藍色,關于她的瞳孔顏色,也是個未解的謎題,時而全黑,時而湛藍,人人都知道她戴了隱形變色眼鏡,卻不知道,到底哪一個顏色,才是她真正的瞳孔顏色。
安然終于擺脫了記者們的糾纏,登上了附近一座摩天大樓的頂樓,站在風中,向下看去,巨大的城市發散出無數條通道,而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露天電影播放場,狂歡的人們舉著酒杯,三三兩兩的站著,不時交換觀影心得。
播放完畢,還會有各種娛樂節目,播放演員配音,電影的同劇情小品,甚至于,偶爾,還會有電影的主創人員和觀眾的互動環節。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安然沉迷地看著腳下的一切,而這一切,都來自她的母親,她要繼承這一切。
電話響起,聽筒對面是熟悉的柔和聲音:“第一次點火,感覺怎么樣?”
安然抿嘴輕笑:“感覺不錯,我又想起了很小的時候,jone阿姨就一直在耳邊嘟囔的那句話了。”
對方沉默片刻,旋即模仿著jone的語氣嚷嚷道:“may,你賺了美國人的錢,卻來建設中國,太過分了”
兩個人同時笑出了聲。
掛斷電話,安然雙眼明亮,默默地念道:“電影國度。”
頓了下,她補充道:“偉大的。”
正文完,明日開始更新番外,先寫安格的父母之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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