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
這次袁紹被曹植弄出來的超越這個時代的經濟戰搞得損失慘重,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的。[35xs]最起碼讓袁紹清楚地認識到,隨著世家力量的膨脹,他對河北的掌控力下降了不少。
不過事實上,出現這種問題十分正常。在創業階段,所有人都會眾志成城,因為他們心中都清楚,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輸了就什么都沒有,誰也擔不上這責任,同時也不想輸。但是隨著勢力的擴張,開始進入穩定期,人的私心就會滋長,特別是那些本身就有實力的大世家,更是如此。
現在全天下誰都不會否認,袁紹乃是最強的諸侯。不過正是這種榮耀,讓袁紹內部矛盾不斷,反倒不如現在的曹操內部來得團結。此次曹植勸說曹操發動的經濟戰,大削袁紹實力的同時,也讓袁紹清楚地認識到內部問題的嚴重性。
故此,其回歸鄴城之后,便立即開始進行整頓。而且一改往日和稀泥的作風,下手起來異常果斷。郭圖、逢紀等幾名帶頭之人紛紛受到重罰,一下子河北各大世家的氣焰被壓了下去。而他們也隱隱見到,當年剛成為盟主,帶著雄心壯志入主冀州的袁紹,回來了!
或許是這幾年的順風順水,消磨了袁紹的斗志,特別是公孫攢困守易京之后,更讓袁紹覺得統一天下在望,斗志更低。此次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經濟上雖然損失慘重,但卻重新激發起袁紹的斗志來。
這一下變化,讓田豐、沮授等幾名謀士,精神大振,因為這樣的袁紹,才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主公!
袁紹的變化還不止于此,先用強硬的手段打掉郭圖、逢紀等人”隨后立即就換上懷柔手段。由于郭圖、逢紀分別支持袁譚和袁尚,這個袁紹心中也清楚,于是在懷柔手段上就撤出了次子袁熙。本來袁紹想立即讓袁熙與甄毖完婚,可惜這時傳來甄宓被劫的消息。這次袁紹沒有如往常一般耽擱,反而果斷地解除了與甄家的婚約,另外給袁熙找上一門親事。對方亦是在河北之中威望極大的世家”絲毫不次于甄家。至于袁熙高不高興,那已經不在袁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一棒甜棗手段,再加上袁紹的威望,這場河北內部的大整頓,卻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連袁紹都倒在了曹植這一手經濟戰中,其他勢力又豈會好過。呂布那一方,由于呂布拒詔,倒是沒甚損失。
陳宮反倒想借此機會算計毛價一把,可惜被毛價識破,雙方之間暗斗了數次”互有勝負就不提了。
除了河北之外,現在整個大漢,最富庶的當屬荊、益兩州。作為漢室宗親,就算明知道這朝廷詔令是假的,這兩方勢力還是不得不遵循。劉表的荊州與曹操接壤,一樣受到曹操派人偷運董卓小錢入境的計謀。加之荊州也是世家林立,雖沒有河北派系斗爭那么厲害,但曹操此次施計之前,卻是著人買通了蔡瑁。曹操與蔡瑁乃是日識”深知其為人貪婪。在蔡瑁的暗中幫助之下,荊州這一次也是損失慘重,被曹操竊取了三分之一以上的財富。
及至后來連蔡瑁也發覺了不妥,雖然他的蔡家也因此賺了個盤滿缽滿,但他蔡家畢竟依附于荊州,不能任由荊州衰落。故此在最后關頭”也停止了與曹操的合作。當劉表反應過來之時,曹操派去荊州的人已經將絕大部分錢糧都偷運回宛城了,這一下啞巴虧”可以說白白浪費了劉表兩年以上的心血。
河北、荊州損失慘重,益州的劉璋就聰明多了。借著益州山高皇帝遠,加上道路因難,劉璋從了張松之計,對這道詔書隱而不發。由于去的朝廷使者只有幾人,又被劉璋嚴密監視,其根本做不了什么。故此,劉璋可說是少有的沒有受到波及的大諸侯。
如若說,袁紹、劉表,還有豐厚的家底損失,那么新占兩準的劉備,就悲情多了。兩淮早就被曹操和呂布兩人洗劫一空,他接下的兩準,只是個空殼子。原本只要平穩發展一下,還是頗有作為的,可惜偏偏在其剛立足之時,曹操又弄了這一手。面對朝廷詔書,剛正名皇叔的劉備不敢不從。而這里,也無需曹操暗中動手,單憑兩準僅余的百姓所持有的董卓小錢,就足夠搞垮劉備了。
因而三個月兌換期未過一半,劉備在兩淮乃至豫州的名聲就變打回原形。如若不是他的治政,還頗得民心,恐怕此次就足夠讓劉備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形象毀于一旦了。而面對這一招,就連單福也沒有破解的辦法。經濟戰,畢竟是戎時代的手段,特別是曹操還占著朝廷大義,劉備在朝廷大義面前,防御力幾乎等于零。如此損失,也很正常。
曹操四周的諸侯可以說是在這次經濟戰中損失最為慘重的,至于遠一點的江東孫策、漢中張魯,以及西涼的馬騰、韓遂,都各有不同的抵御手段。損失或許有,但并不大,相反還通過這么一點的損失,換回了不少民心,算是半個受益者。畢竟,錢糧易得,民心難求,能用錢買民心,何樂而不為,他們可都不是董卓那等屠夫。
用朝廷名義發動經濟戰,這無形的戰爭波及全國范圍。眾諸侯有得有失,然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曹操,當然是獲利最大的一個。不算曹植暗中操作那一批,草單曹操指揮操作那一批人,通過各種手段,就奪回來河北十分之一有多的錢糧了。
可別少看這區區的十分之一,整個河北,可以說是現在大漢最富庶的地方。特別是袁紹治下四州之地,除了易京那么一個釘子之外,其他地方已然占據了相當一段時間。生產早就恢復了,袁紹雖然是世家子弟,但他乃是庶出,對于百姓所施行的也是仁政。相比較而言,歷史上的曹操在徐州、充州殺人無數,袁紹與他相比更像一個仁君。這也是為何,歷史上大部分人都支持袁紹而不是支持曹操的原因了。及至曹操擊敗袁紹,也不敢輕易占領河北,而是一邊默默發展,讓袁氏兄弟互斗,同時通過時間洗白一下自己的名聲,之后才敢入冀州。當然,現在的曹操沒這么多的顧慮。
從河北得來這區區十分之一的錢糧,足可以比擬曹操治下全境一年的稅收了。要知道,曹操治下大部分地方都施行屯田制,換算成稅收,可是超高的。由此可見,河北的宣庶。
至于荊州方面,曹操奪來的錢糧就更多點。由于有蔡瑁這個大內應,運送起來也無需像河北那樣小心。荊州所損失的三分之一錢糧,其中一半有多現在都存在宛城之內,至于剩下的,就由荊州世家內部瓜分掉”當然這以蔡家得大頭了。
從河北和荊州奪來的錢糧,足夠支持曹操麾下大軍一年以上食用了。不過曹操并不是如此短視之人,早前從兩準強虜回來的百姓,就是第一批受惠者。由于曹操治下地廣人稀,這批百姓被強虜回來,人人都分到許多良田,這次又有糧食派,怨氣也就一掃而空。而對于這批百姓,曹操并沒有強制推行屯田”反而用曹植所獻的均田制。均田制的待遇比在兩淮時還要好,百姓們自然歡喜了。
而曹操也是大手筆,除了留下一部分軍隊使用之外,大部分都用于百姓身上。蓋因經過此次經濟戰后,天下形勢十分明朗。曹操在中原只剩下最后一個敵人呂布,至于劉備,不足為慮。而袁紹的底蘊太深,曹操必須利用這段時間,加速積蓄實力”才有機會與袁紹正面對抗。如若說,曹操這次是吃了最大塊的肉,那么作為獻謀者的曹植,也是分到了好大的一杯羹。雖然沒有曹操獲得的那么夸張”但通過司馬享的操作,也是獲利良多。所得的錢糧,讓曹植在各城建起了數個大倉庫,才堆放得下。
不過由于曹植聽從了司馬享之計,前往長安,故此這部分錢糧如何操作,還未真正定下來。
而就在曹植前往長安的同時,河內溫縣。
這天,司馬府中迎來了一位使者,接待的乃是司馬家四子,司馬尬。只見司馬尬臉帶笑容地拱手問道:“天使大人,不知這次來訪,所謂何事?”
那使者只是寒門出身,而且年紀也不大,在大世家子弟面前,還是有些拘謹。強顏笑道:“在下此次奉司空大人之命,來送辟召令,司空大人有意辟令兄司馬仲達為司空府文學椽。”
司馬尬聞言,心中一凜,暗道:“二哥好厲害,連朝廷會派人來征辟也猜到。”隨即想到司馬脀的吩咐,于是苦笑道:“看來要累天使白跑一趟了,我二哥得了風痹,不能行動,恐怕有負司空大人厚愛。”
“這個,“…”聞得司馬尬之言,那使者輕皺眉頭。他可是第一次執行曹操的命令,卻是不想無功而返。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仲達先生抱恙,在下卻是想去看望一二。”
對于這使者的意思,司馬尬自然明白,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心腹道:“汝且領天使大人去看望二哥,切記不要打擾二哥休息。”
那心腹聽到,對著司馬尬一抱拳,而后才對那使者道:“天使大人,請。”說完,便直接在前引路。
見到司馬尬不去,這使者也不疑有他,跟著那仆人而去。那仆人倒是聽了司馬尬的話,走起路來特別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那使者也不說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當到得司馬脀所住的院子前,他也沒有發聲,只是偷偷到了司馬脀所住的屋子前查看。當透過窗戶,見到一名年輕男子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之時,那使者卻是暗暗點了點頭,隨后緩緩離開。
當其走后,榻上的司馬脀還沒有動。過了不久,那使者再次返回來,這次并非悄悄觀看,而是特別發出很大的聲音,讓司馬脀聽著。對此,司馬脀充耳不聞,還是裝作見不到。與此同時,外面卻是傳來一名婢女的聲音道:“二夫人,藥送到了。”
那使者在門外見到那婢女,卻是上前問道:“這是何藥?”
那婢女見到這使者一身官服,不敢怠慢,立即欠身答道:“二少爺得了風痹,這是大夫開的藥。”使者聽了之后,點了點頭,才緩步離開。
未幾,司馬脀的房門打開,一名少婦轉了出來,領著婢女入內,而后又快速關上門。而在關上門的同時,那使者再次折了回來,在那打開的窗戶前偷偷觀看起來。卻是見到那少婦,艱難地服侍著躺在榻上的年輕男子吃藥。使者目力十足,不時還見到藥從男子的嘴角流出來,顯然他能嘴也不能動。
見到這一幕,使者再無疑慮,這才離開了院子。
而少婦喂完藥之后,也帶著婢女離開了房間。當周圍無人之時,一直躺在榻上的司馬脀忽然睜開眼睛,同時坐直了身子。略帶厭惡之色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藥跡,臉上也跟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曹孟德,你想讓我司馬脀為你所用,嘿,。”…”就在司馬脀想冷笑之時,房門忽然“咯吱”一下被推開。司馬脀立即回來,卻見到那婢女一臉驚駭地盯著自己。
見到這一幕,司馬脀心中頓時叫遭,暗罵道:“該死!竟然在此時大意了!”之前司馬脀為了讓人信服,他可是特地叫了一個不知情的婢女來服侍自己,一直都裝得好好的,這次竟然被其看破了。就在司馬脀腦海急轉,苦思對策之時。婢女的背后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與此同時那道人影左手飛快地捂住婢女的嘴,同時右手握著一支鋒利的權子,害破了婢女那雪白的咽喉。
那婢女強烈地掙扎,拼命想發出叫聲,但都被死死地捂住。那道人影下手非常狠辣,害了一下不夠,還連害幾下,整條喉管都被其害破了。腥紅的鮮血不住滲出,滴滿一地。那婢女的眼珠子忽然睜大,透著濃濃的驚駭與不解之色,繼而躊躇了幾下,頭一歪,氣絕而亡。
親眼見到那服侍了自己半個月而又識破了自己裝病的婢女死在自己面前,司馬脀終于松了口氣。當看到從婢女背后露出的人影時,司馬脀略帶驚訝之色道:“春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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