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第二百零七章 司馬懿出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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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司馬懿出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辰時卯時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辰時卯時 | 曹植 
曹植

袁譚和袁尚兄弟二人帶著曹植回到鄴城,最終也沒有應曹植之邀去閑談,只將曹植送到驛館門前便雙雙告辭而去。不消多想都知道,對于今天軍營內發生的事,二人都要商議一番方可。

對此,曹植心領神會,向二人告辭之后便和許褚返回驛館之內。進入宅院,當先便見到郭嘉笑意吟吟地坐在廳前,曹植沒好氣地對郭嘉翻了翻白眼道:“先生今天是悠閑了,難為植在軍營和鄴城之間來回。”

郭嘉淡淡一笑道:“四公子是能者多勞嘛。”

對于這個家伙的不要面皮,曹植深有體會,因而特別明白到荀彧、荀攸為何如此痛恨這浪子,蓋因現在的曹植也升起這樣的念頭。瞪著郭嘉道:“先生,植只是一童子,說到能者,怎及先生”

郭嘉無所謂地一攤手,露出無辜的神情說道:“但袁顯甫今天只邀了四公子,并沒有請嘉啊。”

曹植再次翻了翻白眼,這家伙的臉皮功已經練到出神入化,說起假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曹植決定不再與這家伙一般見識,反正以后找回場子的機會多的是。于是整個人攤在地上,說道:“好了,本公子能者多勞,不與你先生你計較,只不知今天先生這邊進展如何?”

見曹植說到正事,郭嘉也收起了玩鬧的心,點頭道:“幸得四公子機靈,讓仲康得了袁尚的令牌才使得嘉在城內暢通無阻。借此機會,嘉已經順利聯絡了鄴城內的人,還有文若派來的書商,并讓他們開始行動以及和河北世家接觸。只等時機一到,我等便可行動了”

曹植點了點頭道:“如此就好,一切但憑先生安排。”

郭嘉微微一笑,轉而問曹植道:“那不知四公子軍營那里如何了?”

聽到此事,曹植當即坐直了身子,嘿嘿一笑道:“先生,今天在軍營內可是發生了大事呢。”說罷,便將麴義與袁尚的爭執,以及袁譚出現的一幕都詳細說了出來。

待得曹植說完之后,郭嘉搖頭感嘆道:“當年嘉就聽聞,麴義此人傲氣十足,不想他竟然傲到此等地步。縱使當年之呂布在董卓麾下,亦不敢如此。不過麴義此人確實有本事,袁紹現在能坐擁冀州,并將公孫瓚壓制得死死的,麴義居功至偉,可以說現在袁紹有今天,一半是麴義的功勞,因此他的地位也在河北四庭柱之上,被稱之為一正梁。”

曹植聽完,冷冷一笑道:“先生,這麴義如此傲,不要說袁本初,就算是植也受不了他的脾氣。假以時日,其必遭殺身之禍,到時河北這正梁一塌,單憑那四庭柱,未必能支撐得起他袁家的基業呢”

郭嘉認同地點了點頭道:“四公子所言甚是,不過現在袁紹大敵未除,麴義地位不會有所撼動。而且也無需我等橫加一手,以麴義的脾性,自會有招致殺身之禍的一天。”

討論完麴義之后,那邊許褚卻是不解地問道:“四公子,俺不明白,為啥要俺二十招才打敗那個呂翔,還有那個張郃,俺五十合便能舀下他,若不是四公子的命令,俺也不需要用那以命換命的方法。”

郭嘉還未清楚許褚比斗之事,此時聽得,向曹植投去不解之色。曹植見到,連忙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郭嘉聽完之后,擊掌贊道:“四公子好謀算,恐怕當時換了嘉在場,也不過如此”

曹植微微一笑道:“先生謬贊了。”

兩個家伙打了一番啞謎,許褚便郁悶了,苦著臉問道:“四公子,先生,不若你們告訴俺吧。”

郭嘉無奈一笑,指著許褚說道:“仲康,難道不知道何謂示敵以弱嗎?”

許褚撓了撓頭,不解地念道:“示敵以弱?”

郭嘉點頭道:“正是。許子遠在鄄城已經見識過你的實力,他定然會稟報給袁本初知道。而若是你在河北這里出盡風頭,敗盡河北大將,恐怕袁本初嫉妒之下會起殺心。如今四公子讓你隱藏實力,一來可以消解袁本初的殺心,其次也是隱藏實力,讓袁紹麾下以為我軍勇士不過如此。”

這么一解釋,許褚終于算是明了,大點其頭道:“原來如此”

這時,曹植接口道:“原本植還以為,仲康勝了張郃之后,要打第三戰,那時候才準備讓仲康敗在顏良、文丑隨便一人手上。現在卻不須如此,仲康在切磋之時用以命換命的方法擊敗張郃,河北諸將自然不服,他們定以為仲康與張郃只在伯仲間,是使詐才勝。如此一來,比之敗在顏文二人手中,迷惑性更強。”

郭嘉大點其頭,笑道:“正是如此,仲康這次是立下大功了。”

許褚雖然明白,但還是有些糊里糊涂,聽到郭嘉說他立下大功,卻是歡喜得不住在撓頭傻笑。

靜默了一下,曹植小臉一肅,說道:“先生,仲康雖然示敵以弱,然而袁軍精銳不可小視。今日植雖然沒有見到大戟士出手,然而他們的氣勢父親麾下無一軍可比。除了大戟士之外,袁本初麾下還有戰力更強的先登死士,這些精銳,植實在擔心。”

郭嘉輕輕點頭道:“精銳甲士,的確需要重視,此事我等回到兗州之后,必須著重向主公稟報。”頓了一頓,郭嘉微微一笑道:“不過四公子那個背嵬軍和那個鴛鴦陣,倒是說得頭頭是道,恐怕袁本初為此事要頭痛很久了。”

說到這個,曹植哈哈一笑道:“這事也就袁尚那個傻帽信以為真,下次他若然再想從植這里套取消息,植便繼續告訴他一些精銳便是了,反正植這里還有玄甲精騎、怯薛軍、鐵浮圖、拐子馬沒有舀出來呢。”說完發出“嘿嘿嘿”的奸笑聲。

郭嘉聽完,翻了翻白眼,暗道:“這小家伙,還真敢想”此事上,任郭嘉聰明絕頂,也想不到曹植報出的這些名字,乃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精銳,也正是如此,真要說起來也就頭頭是道,欺騙性十足。

就在曹植和郭嘉兩個家伙密謀再賣一次袁尚的時候,鄴城西北方一座宅院內,一名身穿文士服的少年輕輕敲了敲大門。未幾,大門便打開,一名老仆見到來人之后,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三公子快進來吧,二公子正在廳前等你。”

那少年也不客氣,向著老仆微微頷首,便大步走進宅院內。當其到得大廳前,便見到一名年輕人在那里候著。這年輕人不是別個,正是與曹植等人一起結伴來鄴城的司馬脀

司馬脀見到那少年之后大喜,迎上前說道:“三弟,為兄終于等到你來了”

能被司馬脀喚作三弟的,自然只有一個,正是“司馬八達”中的老三,司馬孚,字叔達。司馬脀與司馬孚年齡比較相近,司馬脀只大一年,因此司馬兄弟中也屬二人最為親密。

司馬孚雖然還是少年,但相貌卻生得老成,加上沉穩的氣度,看起來并不讓人覺得他太小。當司馬脀迎出來之后,司馬孚卻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孚見過二哥。”

司馬脀連聲大笑,道了幾句:“好”繼而才對司馬孚說道:“三弟,我們入內再說。”繼而二話不說,拉著司馬孚的手便進到內間。

落座之后,揮退左右,司馬脀便問道:“三弟,不知鄴城內有多少人?”

司馬孚皺了皺眉頭,才答道:“鄴城并非我們的地方,在此處家族中只安排了數十人,不知二哥問此作甚?”

司馬脀聽到只有數十人,臉上也露出愁容,喃喃道:“只有這么少人?麻煩”

司馬孚聽到,卻是不解道:“不知二哥準備如何?”

司馬脀輕嘆一聲,繼而語氣森然道:“為兄欲殺一人”

司馬孚心中一凜,凝聲問道:“二哥欲殺何人?”

司馬脀一字一頓地念道:“曹植”

司馬孚聽到,徒然驚呼道:“是他?”頓了一頓,急道:“二哥不可現在大哥已然投效了曹征東,若然二哥此時對曹植下殺手,一旦被曹孟德知道,恐怕大哥他有危險”

司馬脀緩緩搖頭道:“三弟放心,此事曹孟德不會知曉,不要忘了,這里乃是河北”

司馬孚眉頭緊皺,猶豫道:“但是……”

司馬脀一擺手,阻止了司馬孚說下去的話,繼而插嘴道:“為兄知道三弟想的是什么,但為了我司馬家的大業,曹植必須死”

司馬孚臉露不解道:“二哥,現在大哥既然選擇了曹家,自然有其道理在。要司馬家興盛,不是應當盡力輔助曹家嗎?曹植這段時間表現突出,吸引了天下人目光,曹家亦因此而名聲大噪。二哥為何要在此時殺曹植,要知道曹植一死,對曹家的名聲影響不小啊。”

司馬脀輕嘆了口氣,說道:“三弟你不明白,在鄄城的時候,為兄和大哥就曾與曹植打過交道。此子雖然年紀雖小,但已經智計百出,鄄城人皆云,曹植乃是甘羅再世。而三弟應該很清楚,大哥要輔助的乃是曹家長公子,現在曹孟德雖然大業未成,但若然有我司馬家鼎立相助,亦未必沒有戰勝袁本初的可能。若然僥幸讓曹孟德成功,那么奪嫡之爭里面,曹植便是曹昂的大敵,現在著手將曹植除去,乃是為日后布局啊”

不過對于司馬脀的理由,司馬孚卻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二哥此言,太過飄渺,現在袁本初如日中天,而曹孟德之兗州根本還被呂布所占,對于曹孟德能否戰勝袁本初,孚實在不看好。而據孚觀察,曹植此人雖有才,然鋒芒太露,現在年紀尚小,他身邊之人暫不與他計較。若然成年,還是如此,只怕會招惹小人,二哥根本無需對其過分關注。”

司馬孚所說,其實司馬脀心中亦想過數次,曹植只是一區區孩童,如此鄭重以對,司馬脀也覺得太高看他了。但對于曹植,司馬脀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是說不清道不明罷了。而司馬脀為了斬除后患,才決定痛下殺手罷了。

司馬脀是一個有決斷之人,司馬孚所說雖然不無道理,但司馬脀決定了的事情,很難讓他改變。因此沉默了一下之后,司馬脀便盯著司馬孚,凝聲問道:“為兄現在問三弟,若然為兄一定要殺曹植,三弟會不會助為兄一臂之力?”

“這個……”司馬孚聽到,臉露難色,眉頭緊擰,思索了好一陣,才長嘆了口氣道:“若然二哥有所決斷,孚也只能從命。”

聽到司馬孚答允,司馬脀才露出笑容,一手拍著他的肩膀道:“果不愧是我司馬脀的好三弟”

司馬孚苦笑一聲,繼而問道:“二哥準備如何行動?”

司馬脀想了想,說道:“據為兄打探,鄴城不少世家士子聽說曹植來了,準備設局留難于他。為兄準備在此時動手,派死士刺殺曹植”說到最后,司馬脀語氣森然

司馬孚眉頭一皺,凝聲道:“此計雖好,但要讓死士混進世家士子內,只怕不易,況且現在鄴城內我司馬家只有數十人……”

未等司馬孚說完,司馬脀便擺手道:“無妨,三弟且將家族的人指揮權交與為兄即可。”

司馬孚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容易。”說完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塊銅質令牌,遞給司馬脀。

司馬脀微微一笑,接過令牌,繼而說道:“三弟這次乃是初來鄴城,各世家應該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見司馬孚點頭,司馬脀便接著說道:“如此甚好,為兄身份已然被知曉,因此只能在明處。而三弟正好在暗處,我們兄弟二人,一明一暗配合,絕對可以取曹植性命”說完,身上煞氣乍現。

司馬孚聽到,只能輕嘆了口氣,拱手道:“孚一切聽從兄長吩咐。”

司馬脀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三弟你可以如此如此……”

一個時辰后,司馬孚從后門悄悄離開了宅院,而很快,司馬脀的宅院之中便多了無數陌生面孔。只不過司馬脀一向深居簡出,他宅院內出現的變故也沒有人察覺到。

就在司馬脀密謀對付曹植之時,袁府之內,袁尚卻是在劉夫人面前大吵大鬧,將軍營之內麴義如何傲慢地對他,如何想要殺他都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這劉夫人乃是袁紹的后妻,而嫁給了袁紹之后,由于年輕貌美,加上手段厲害,一直都很是受寵。而劉夫人也對袁尚特別偏愛,基本上袁尚有所求,她都是有求必應。現在聽到袁尚受了委屈,當即火冒三丈,對麴義大罵了起來。

而袁尚見成功挑起了劉夫人的怒火,心中大喜。他也是有些小聰明,知道若然直接去袁紹那些告狀,恐怕無用,畢竟袁紹現在還有很多地方要倚重麴義。自己去袁紹那里告狀,也容易走漏風聲,一旦被麴義知道,以那家伙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會再次留難自己。因此袁尚決定走劉夫人的路線,讓劉夫人在袁紹那里吹枕邊風,比直接向袁紹告狀強得多了。

那邊劉夫人罵完之后,好言安撫袁尚道:“顯甫你不必擔心,為娘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袁尚用力擠了擠眼睛,弄出幾滴晶瑩,激動地拱手道:“如此,全仗母親為尚兒討回公道了。”

劉夫人點頭道:“這個自然。”說完對身邊的婢女道:“三公子受了驚,汝速扶三公子回房歇息吧。”

那婢女聽到,輕點臻首道:“是夫人。”說完便紅著臉走上前,素手輕撫袁尚退了下去。

一路行來,袁尚見那婢女相貌清秀,加上之前在麴義那里受了氣,心中積壓著不少火氣。被那婢女扶著之時,卻是邊走雙手邊在那婢女身上游走,哪里有半點受驚受傷的模樣。

不過袁尚身份極高,加之相貌出眾,袁府內不少婢女都對其芳心暗許,那婢女見袁尚對自己動手動腳,心中亦暗喜。不一會兒,雙眼便有若一汪吹水,不住地向袁尚拋媚眼,同時口中發出陣陣好聽的低吟。

眼見自己的房間便在前面,袁尚再不猶豫,直接將那婢女橫抱,大步走到房間之前,一腳將房門踢開,就準備沖入去成就好事。不想袁尚踢開房門之后,原本高竄的玉火頃刻間悉數,目露驚駭之色盯著在自己房間之內正襟危坐的人

下一刻,就聽見房間之內傳出一把威嚴的呼喝聲道:“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房間之內坐著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袁紹,而袁尚眼尖,一眼便見到袁紹旁邊立著的袁譚,此時他哪里不知道袁紹在此,肯定與袁譚脫不了干系。只不過袁尚也是聰明人,直接將那婢女扔到一邊“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呼道:“請父親恕罪”

袁紹冷冷地瞥了那婢女一眼,那婢女哪里敢吭聲,直接爬起來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待得房中只剩下父子三人的時候,袁紹便大聲喝道:“逆子,你竟敢私自調動大戟士,還讓外人觀看,你難道不知道,大戟士乃是我軍之秘密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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