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侯
第一百二十二章逛青樓
日子一天天溜過，兩只小哈給楊穎的生活帶來了很多樂趣，以前晉宇還擔心楊穎自個在家悶壞了，這下子不用了。楊穎再也沒跟晉宇提過養貓的事情，日子其樂融融。
從五月的最后幾天開始，課就停了，晉宇按照后世的習慣，拿出了幾天給學生用來復習鞏固。考題啥的還是要靠板書，活字印刷看來沒想象中的那么好搞，一直沒拿出成果來。
考完就要放大假了，李承乾很厚道，跟晉宇說了一聲，說想代表同學們想去拜訪一下老師，感謝晉博士這月余時間的照顧。晉宇怎么也要給這大唐太子一個面子吧？沒拒絕，他哪知道這次的主角是那個調皮搗蛋鬼？
小胖子李泰肯定不去，他恨晉宇還來不及呢。第一次偷襲失敗后，李泰也意識到自己有所缺陷，經過侍衛推薦了他的七姑的八姨的小舅子的外甥的四姑父的侄子來給自己做狗頭軍師。
這人叫做楚軒，文質彬彬的模樣，可惜眉毛稀疏，一看就是個冷酷無情的家伙。不過還真有點本事，上次書信潑臟水就是出自他的手，魏征查了半月多都沒點線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其實這個李泰不想來，讓他聽晉宇指指點點，比殺了他都難受。但人家楚軒說的在理，這是你爹的意思，你這當小輩的能不聽？小不忍亂大謀啊，這點苦您老都吃不了，那在下真的是看錯人了。
李泰腦子不是很好使，否則當李二猶豫不決問他怎么安排李治的時候，他就不會腦殘到說弒子傳弟了。李泰讓楚軒這么一糊弄，最終還是來了。可他上課開小差，不怎么聽，最后這作業的差事，還是落到楚軒身上，幸好這楚軒對算學也略懂，每每都是在門口聽晉宇講課，這習題倒是應付了個不離十。
唐朝的閱卷制度跟后世的差不多，至少兩個人監考，然后收上試卷后要將姓名那一欄用紙包住，然后縫起來，以防閱卷的老師認識考生，做出啥不好的事情來，畢竟這國子監出去基本上都是官員，出現這種事情的概率要比地方上高很多。
盡管新式算學這一科沒有其他人閱卷，晉宇還是在助教的協助下，按照規矩來辦，省的讓人抓住啥把柄。
題不難，晉宇沒有等來日再過來閱卷，二十來口子人的卷子，一刻鐘的時間，干凈漂亮的就完成了，剩下的謄分數之類的，直接交給助教辦就行了。晉宇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畢竟這次要大休一個月，還是比較爽的，不像后世還要加強思想那啥教育一樣。
晉宇剛出門，就聽見程懷默那大嗓門：“我就說吧，晉博士用不了一刻鐘就能把試卷看完，你小子還不信，這下子輸了吧？一會的一切花銷都是子墨兄出了，哈哈”
“晉大哥，今天總歸有空了吧？你看小弟都沒喊著懷玉。”程懷默走上前來跟晉宇請示道。
晉宇直接無語了，這孟羽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幾乎每天都要過來一遭，請晉宇去青樓，而且每次都拉著程懷默。
孟羽在一旁滿懷希望的看著晉宇，晉宇都不好意思了，哪有死皮賴臉的拉著人去逛窯子的？
要說還是晉宇不知道，在這年頭，去青樓可不一定非要打的，飲個小酒，聽個小曲，吟上那么幾首小詩，這才叫文人風采。要是吟的詩合了佳人胃口，傳出一段風流佳話那就更好了。
程懷默一看晉宇無語的樣子，心道：有戲他可是一心想著把這哥哥拉去，看看到底還有啥花樣是人家青樓姑娘不知道的，看看到底誰是個中高手所以程懷默也不再征求晉宇意見了，上去拉著晉宇就走，嘴里不停地叨咕著：“大哥，走吧走吧，就是去喝點小酒，聽聽曲子。大白天的啥也干不成，您放心就成。”
晉宇內心一番掙扎，還是敗給了小黑天使，他自個也好奇，這年頭青樓到底啥樣？如果不去見識一下，是不是愧對穿唐這種待遇？回去寫本觀后感，說不定還會成為后世學者爭相研究的資料呢。于是晉宇半推半就的就來到了鳳蝶軒。
“哎喲，程小公爺，孟公子，您二位可以很久沒來給紅袖招捧場了呀，都想死奴家了。”三人剛進門，一個風韻猶存的fù女揮舞著那方絲帕，另一只手拎著自己的裙子，就從樓梯上蹬蹬跑下來。看動作那個伶俐，根本不像個中年fù女，反而跟個少女差不多。
“慕娘子，今兒個小爺可是給你拉來位貴客，你可以招呼好了，否則小爺砸了你這館子”程懷默此時表現出的神色，跟長孫沖有的一比。晉宇心下一嘆，唉，世家公子啊，還真紈绔人家程懷默說完，還不忘朝晉宇獻媚：“大哥，這個就是這的老鴇子，您有啥要求盡管跟她提。”話里一點把青樓女子當人看的意思都沒有，讓晉宇很不適應。
“哎喲，請公子恕奴家走眼了，奴家慕唐純，敢問公子如何稱呼？”老鴇子還以為晉宇是程懷默新勾搭的狐朋狗友呢，哪成想看走眼了，趕忙朝晉宇打招呼。（如果書友覺得老鴇名字雷人，輕拍，找端木妹子算賬去，她威脅鋤禾，一定要用這個名字，而且要出場，淚奔
“木糖醇？益達的嗎？”這名字夠雷人，晉宇還未來的及將自己的問題問出去，孟羽就將慕鴇的話給擋了回去。
“小弟大哥的名頭也是你能打聽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成了。”晉宇這么久都不肯來，孟羽還是琢磨出一二來了，當下很有眼色的替晉宇拒絕了這個問題。
“奴家嘴快了。”慕鴇很有職業道德，輕輕地抽了自己臉腮一下，震下了一層白粉，伸手請三位道：“三位公子快樓上請，奴家這就去準備酒菜。”
三人上樓后撿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透過窗口能看到窗外楊柳，微風吹過，楊柳搖曳，舞姿輕盈，清靜幽雅。不時有燕子雙雙對對穿柳而過，翩然飛至樓頭，于幽靜中更添幾分生機，端得是一處好地方。
“怎么樣？大哥，這地方還可以吧？”孟羽不似程懷默那般粗魯，好歹人家也是孟子后人，來這地方不止為秀色可餐，餐不著的時候，賞賞景色也能爽心悅目不是？
“嗯，不錯。”晉宇點頭，很滿意這處地方。
晉宇話剛說完，就見一女子輕盈走來，細看之下，果真光人——面無胭脂似桃花，肌無珠粉塞冰霜，一雙美目含情愁，兩處嘴唇風韻長。
再搭配上那身唐裙，盎然一副唐朝侍女圖，環肥燕瘦，恰到好處怪不得程懷默整天叫囂著要來見識一下，能來開開眼，也算不虛此行了。
“奴家紅袖招，見過諸位公子。”紅袖招抱著琵琶，走到三人桌前，福了一禮，還未起身，孟羽就色急的說道：“紅姑娘快快請起。”而程懷默直了眼。
晉宇心下嘆道：怪不得孟子他哥哥孔子說：食色性也，看來孟子的后代也不能免俗啊
酒菜上來的很快，還有兩個果盤。鳳蝶軒的丫頭還一并給紅袖招拿來了一個凳子，看上去有點像“晉家宜”出品。
“公子要聽什么曲子？”紅袖招聲音軟軟綿綿，讓人聽了有松筋軟骨之功效。
“大哥，您看？”程懷默不敢自專，爭取晉宇的意見。
“那就來首姑娘最拿手的吧。”晉宇捏了個荔枝，看來這鳳蝶軒還真有點能量，市面上見不到的荔枝這邊都有，雖然不是很新鮮，但總比沒有好吧？
客人就是上帝，要求只要不過分，一定要滿足。紅袖招的職業素養也沒的說，當下又行了一禮，坐定，一首曲子緩緩奏來。
晉宇的水平有限，聽不大了，但總歸是前世閱盡千首歌的人。多少能聽出點意思來，差不多就是自憐，無奈的成分多一些。
“大哥，來走上一個。”孟羽很有做小弟的天分，給眾人滿上酒。程懷默讓道。
晉宇聞著這酒有點烈，嘗了一口，似乎是自個蒸出來的二鍋頭，這是咋回事？自個沒多產啊，竟然流傳出來了？
“紅姑娘的舞姿也不錯，要不來上一曲？”一曲奏罷，孟羽建議道。
“嗯，你看著點吧。”要說晉宇對歌曲鑒賞水平有限，那舞蹈更是一竅不通，但來一次，就要見識個全，對吧？否則想見識舞姿，豈不是還要再來一趟？
也不知道是誰給紅袖招編舞的，不過晉宇肯定，這人絕對是個高手將紅袖招的身材表現的是淋漓盡致，該凸出來的地方更飽滿的展現在客人面前，那姿勢雖不及七十二式，但三十六式是有的。
晉宇飲了口小酒，嘗了口菜，嗯，很有自己的風格，只不過只兼顧了彩色，香味差了些，也許是因為沒有自個親手調制的“十三香”的緣故吧。晉宇饒有興趣的看著紅袖招的舞姿，他現在是越來越對這幕后老板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