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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晉家莊子離茶莊直線距離很近,可惜隔著一條河,需要繞一個大圈才能到。韓武現在已經晉升為晉家莊子保安扛把子,至今無人能匹敵,韓扛把子駕著馬車,載著楊穎徐徐跟在晉宇之后,小半個時辰之后終于到了茶園。
外面如蒸籠一般,山谷里面卻如春天一般,習習的涼風徐徐吹過,把一行人的酷暑吹散。郁郁蔥蔥的植被,偶爾有那么幾朵山花點綴在綠草叢中,仿佛此處就應該這般涼爽一樣。
“夫人到了。”晉宇來到茶莊所在的院子面前翻身下馬,不是他曾來過,而是茶莊的管事得知消息后正在門口候著。
韓武平穩的勒住馬,跳下馬車,拿出一條小凳子放在馬車下面,好讓楊穎容易下車。
“鄙人茶莊管事陳學文,拜見小姐、晉公子。”陳管事待晉宇夫婦兩人來到門口時見禮道。
晉宇沒說話,男尊女卑的朝代,先拜女方,再拜男方,這人明顯就是找抽型的。如果說他自認為是秦家家仆,拜見自家小姐也就罷了,可他也迎上去啊,只是等在門口,架勢十足的樣子。晉宇無視了陳學文的存在,反倒是對他旁邊那個青年很有興趣的樣子,因為剛才晉宇看到此人頂了陳學文兩句,鬧得臉紅脖子粗的,剛才看晉宇夫婦過來想迎上去來著,卻被陳學文身后的隨從給拽住了。
楊穎自然也聽出此人話里的不對頭,不過自己的夫君沒有發話處置,也不便自作主張,只是訓斥道:“陳管事對吧?莫非陳管事不知秦家小姐已經嫁做他人為婦?這般稱呼是在挑撥晉秦兩家關系嗎?”
“鄙人不敢。”陳學文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過絲毫聽不出他的緊張,自稱的稱呼也沒變,晉宇暗地里搖搖頭,看來這人留不得。
“別站著了,去茶莊看看吧。”晉宇想歸想,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朝陳學文笑笑說道:“這里沒有誰比陳管事熟悉了,還請陳管事前面帶路。”
“這茶莊看不看得都在那擺著。大熱天的,少爺和夫人還是進府休息會吧,要是曬出個好歹來,鄙人也無法向翼國公交代不是?”陳學文并沒有前面帶路,而是建議晉宇夫婦進府休息,那意思很明白了,你倆也不懂,別胡摻和了,有我在就行了。
“謝過陳管事好意,不過晉某跟內子身子骨都不是那么弱不禁風,去看看也無妨,陳管事要是沒空,那我們自己去轉轉。”晉宇依舊是滿面春風,其實內心里已經給陳學文判了死刑——開除!
“既然少爺執意前往,鄙人帶路就是,請!”陳學文口氣大的很,表情上也看不出有多么的恭敬。
莊子離茶莊不遠,沿著一條小溪一直往上走,不一會就能到,在山下就能看到山坡上郁郁蔥蔥的茶樹。小溪潺潺,奏出一曲悅耳的石上曲,路人經過,不時有草叢中的蛤蟆受驚躍入水中,砸起一朵朵水花,為樂章平添幾分盎然生機。不知名的鳥兒在樹上唧唧喳喳,仿佛在議論一行人的身份。晉宇故意撿起一塊石子投擲,群鳥頓時噼里啪啦的飛散,回頭一瞥,還能看到陳學文嘴角那一抹嘲笑。
“這位兄臺貴姓?”晉宇趁機問道剛才那位表現有異的青年。
“在下王睿翔,拜見少爺、夫人。”王睿翔看家主相問,趕緊回道。
“不知睿翔在莊子上任何職啊?”晉宇注意自己的步伐,不要將楊穎落下太遠。
“在下是陳管事手下二主事,分管茶園的巡視差事。”王睿翔按晉宇所問,一一回答,態度遠比陳學文要恭敬。
“哦?”晉宇來了興致,問道:“王主事既然分管巡視,那肯定知道何處野獸最多了?”
“回少爺話,茶園往西去,翻過一條山溝,也就三四里地的樣子,那邊野物多一些。”
“那敢情好,以后獅子有去處了。”晉宇朝身后的楊穎說道:“獅子本就不耐熱,放著正好,還能給咱獵只野味嘗嘗。”
“嗯,這里確實適合獅子。”楊穎也點點頭附和,雖然楊穎還稍顯稚嫩,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頗有一副主母的范兒。
“那就這么定了,過兩天把獅子接過來,咱也能天天進山打獵,哈哈。”明面上,晉宇這番話是對楊穎說的,其實晉宇是想給陳學文造成一種自己只知道玩樂的假象,果然,晉宇這么一說,陳學文面上松懈了不少,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少爺,要說這野物,還是咱這邊的肥美。以前也就翼國公他老人家偶爾過來一趟,其他人都不讓打的,所以正好養肥了供少爺狩獵取樂。”陳學文看晉宇年紀不大,而且一副紈绔公子的模樣,恨不能他一輩子只知道打獵,不過問茶園的事情。
“讓陳管家說的本少爺心里更癢癢了,看來以后少不得要麻煩陳管事了。”晉宇滿面春風的朝陳學文說道。
“能伺候少爺盡興,那是鄙人的榮幸。”陳學文放下警惕心,一副東道主的模樣。
“這茶樹看上去不錯啊。”來到茶園后,晉宇指著園子里生機盎然的茶樹說道。
“今年天旱的很,長勢不如去年好。”陳學文搖搖頭嘆息道。
“是啊,很久不下雨了呢。”晉宇點頭附和了一下陳學文,又向陳學文說道:“茶園的事情,本少爺也不懂。依陳管事看,今年能產多少茶葉呢?”
“不太好說,天這么旱下去的話,也就能產二百斤上等茶,八百斤中等茶,一千三百斤下等茶的樣子。”陳學文惋惜道。
“這么多?”晉宇故意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本少爺對這產量很滿意!不知去年所產幾何?”
“二百斤上等茶,六百斤中等茶,一千斤下等茶。”陳學文剛才還為報數還捏了一把汗,看晉宇根本不懂的樣子,放心的說出了去年的產量。
晉宇聽完稱贊了陳學文一句:“陳管事了不起啊,這么旱的天都能把茶葉的產量提高這么一大截,佩服!”
“少爺謬獎了,這是鄙人應盡的本分。”陳學文裝模作樣的說道。
“呵呵。”晉宇擺擺手,那意思不是他過謙,而是讓他靠邊站!晉宇又問道陳學文身后的王睿翔:“王主事,讓你來做這個管事,你能使茶園產多少茶葉?”
晉宇此問真是石破天驚,不僅讓王睿翔吃了一驚,也讓陳學文吃了一驚,陳學文趕在王睿翔回答之前,搶道:“少爺此言差異,王主事完全不懂茶園的管理,何來做管事一說?”
“韓武!掌嘴!”晉宇沒搭理這個中飽私囊的陳學文,直接給韓武下了命令。
韓武當然沒二話就沖了上去,哪知陳學文收買人心也頗有兩手,當下就有兩個手下擋在了陳學文前面,但這兩個人哪是韓武的對手?三兩息的功夫就被韓武砍暈在地,上去拽過陳學文領口拎到晉宇和楊穎面前就開抽了,噼里啪啦抽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韓武的手勁不小,三十來巴掌下來,弱不禁風的陳學文已經是兩頰高腫,嘴角流血,嘴唇更是跟烤腸一般高高隆起。
晉宇擺擺手,示意韓武可以住手了。晉宇蹲在癱倒在地的陳學文面前,問道:“知道錯在哪了嗎?”
“呸!”陳學文用力的朝晉宇吐了一口血水,怎奈兩腮腫起,嘴唇閉合無禮,壓力不足,最終血水灑落在自己身上,猶自口齒不清的罵道:“小爺是翼國公府上的管事,輪不到你小子管!”
得,看來不知悔改啊,晉宇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對陳學文說道:“上次有個沒教養的在老子面前自稱‘小爺’,被老子一頓暴揍,知道那是誰不?長孫沖!長孫無忌的娃!你以為你比他還牛B?”
“老子懶得揍你,臟了老子的手!”晉宇轉頭向韓武吩咐道:“繼續打!別整死了,老子要他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晉宇將一旁看的發呆的楊穎抱在懷里,捂住她的耳朵,讓她少聽些陳學文的慘叫。繼續問道王睿翔:“回答本少爺剛才問你的問題。”
事到如今,王睿翔也看出來了,這位大神今天來就是為了立威,把不聽使喚的一一趕出,當下吞了口唾沫,強說道:“一千百斤上等茶,三千斤中等茶,六千斤下等茶。”
“這還差不多。”晉宇點點頭,其實他心里很震驚,沒想到陳學文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自己獨吞五分之四!
“你們可能認為他冤枉,他是在欺負本少爺不懂茶園,但他沒料到本少爺多少還懂些。天旱?放屁!外面的溪水是干嘛的?比去年產的多?扯淡!茶樹第四年進入旺產期,產量根本不是翻一番那么少!你們都是懂茶園的,為什么不提醒主家?!”晉宇嚴詞逼問眼前這群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能瞞下這么大的產量,根本不會是一個陳學文能做到的,肯定還有同謀。
“小的認錯,小的也是被他給逼的啊,他```”看到陳學文的慘樣,再看看新家主強硬的態度,終于有人扛不住壓力,先站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陳學文的罪行。
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茶園成了揭發陳學文罪行的現場會。
“行了!每人回去都將陳學文怎么欺瞞主家的罪行的寫出來,本少爺只追求首惡。至于你們的錯,本少爺暫且記下了,如若再犯,陳學文就是犯錯者的下場!”晉宇冷言說道。
“以后王睿翔就是茶園的管事,本少爺還會派兩個賬房來,你們都謹記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差事,本少爺也不會虧了你們。”大棒加胡蘿卜就是好用,一番敲打下來,眾人均表示一定好好做好自己的差事。
出了這么檔子事情,晉宇也沒啥心情繼續在茶園逗留了,找了一輛柴車,將陳學文三人綁了個結實,一塊拉回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