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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哎喲,娘來,這都是今天的第七波了,還讓不讓人吃個囫圇早飯。”程懷默一邊抓緊時間朝嘴里塞著包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包子都塞不住你的嘴!”晉宇訓斥了程懷默一句,然后夾起一個小籠蒸包,仿佛這個包子就是造謠者,塞到嘴里用力的嚼著,狠狠的說:“讓老子抓住這個造謠的,剝皮抽筋都是輕的!”
“要不提點要求,攔住他們?比如說酬謝一百楚子,也好相助大哥修行陰陽交合之術,嘿嘿。”程懷默又夾起一個包子,猥瑣的建議道。
“一百個啊,要是真治好十來個,還不一千佳麗?真這樣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就是累死也忙活不過來,還不日耗黃瓜數百根?夏天還好說,冬天怎么能供應的上?”晉宇接著程懷默的話茬,隨口胡謅道。
程懷默聽完晉宇的話,一琢磨,“噗!”的一聲,將口中的包子噴了出來,伏在桌子上笑抽了,抬起頭的時候卻跟被人卡住脖子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沒了聲響。
晉宇一看程懷默后面的表現,知道壞菜了,裝作毫不在意的將程懷默噴在他身上的包子彈下,慢悠悠的說:“最主要的是本公子不是那種人,此事懷默休要再提,還是另想它法的好。”
此話一出,程懷默雖然佩服晉宇反應快,但看晉宇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被賣了一個干凈,能不幽怨嗎?
“看來小女子擾了程公子雅興,真對不住呢。”楊穎雖然聽不懂晉宇話里的意思,但那一千佳麗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當下對程懷默就沒好臉色。在晉宇的寵愛下,楊穎越來越有小女人味了,程懷默來的頻繁,楊穎也不秫他。
“穎兒來了,這些粗活讓韓杏做就行,干嘛非要自己來?”晉宇聽到楊穎說話,佯裝剛發現的樣子。
“穎兒怕她粗手粗腳伺候不好公子。”楊穎將茶水輕輕地放在晉宇的面前,端起另一杯的時候,程懷默想表現一下,伸手去接,哪成想楊穎哼了一聲,將茶杯放在了桌角,沒理會他。
“公子慢用,穎兒出去了。”楊穎朝晉宇福了一禮,出門的時候不忘用眼神狠狠的剜了程懷默一眼。
“哈哈哈哈!”待楊穎走遠,晉宇無視程懷默幽怨的眼神,爆笑了起來,“讓你丫嘴賤,想揶揄我,這下子知道后果了吧?”
“不厚道!”程懷默看著得意的晉宇,久久才吐出一句話。
“哈哈!吃完就跟我去書房,哥想出辦法了!”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晉宇現在是難得的開心,一開心就來了一道靈感。
“我說,你寫。”晉宇將一張大宣紙裁處長長的兩道條形,讓出位置讓程懷默寫,因為晉宇知道自己的毛筆字水平。
“小弟的字可不好,大哥不怕掛墻上丟人?”程懷以為晉宇要附庸風雅掛在墻上。
“哪那么多廢話,我說你寫。”晉宇催促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死活不包診金萬兩。”晉宇慢慢的念出來,然后又抽過一條紙,“再寫個‘沒錢別來’。”
“雖然掛墻上丟人了點,倒也不失為拒絕人的好辦法。”程懷默寫完就明白過來這是晉宇為拒絕那些上門求醫的人而準備的。
“你這字離掛墻上還遠著呢,勉強湊合著掛大門上!別愣著了,拿上桃符跟我出去掛大門上。”晉宇損了一句程懷默,說完就拿著字跡未干的橫批聯朝大門走去。
“歸唐好雅致,這個天貼桃符?”杜如晦腳下無聲,一副家常打扮靜悄悄的走到晉府大門口。
“杜相,真是稀客!您病好些了吧?這幾日小子有傷在身,不方便去看您,見諒見諒。”晉宇轉頭一看是杜如晦,趕緊裝出小輩的模樣。
“好了,還真要多謝歸唐,不過這診金老夫可補不起啊。”杜如晦爽朗的說道。
“哪能跟你收錢啊?還不是那謠言鬧的,小子又不是大夫,給人看病不是拿別人性命當兒戲嗎?”晉宇趕緊解釋道。
“不懂醫術,那你怎么能把老夫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怎么醫好的長樂公主?”杜如晦朝皇宮方向拱了拱手。
“小子略懂皮毛,所知的這點皮毛還是要有族中所產靈藥做基礎,說白了就是藥好,現在藥沒了,小子也就治不了病了。”晉宇毫無隱瞞的說道。
“此等良藥失傳就這么失傳了,可惜可惜。”杜如晦聽到藥沒了,惋惜的搖頭道。
“小子已將藥的成分告知孫思邈孫道長和甄立言甄太醫,但愿兩位前輩能研究出來。”晉宇這點也沒隱瞞,那意思是以后再想要別找我了,去找那兩位專家吧。
“歸唐這么說就有希望了,兩位醫家圣手不會令歸唐失望的。歸唐這是為應對近日謠言所寫的吧?辦法夠新穎,就是這字差點火候。”杜如晦話一出口,程懷默的臉就紅了,跟猴屁股有的一拼,使得程懷默在一旁拱手,一個勁的說:“獻丑獻丑。”
“小子的字拿不出手,還是騙懷默寫的,他沒用心,讓杜相見笑了。快里面請!”晉宇趕緊把這大神請進屋,化解了程懷默的尷尬。
“老夫聽聞歸唐自創一種符號,能大大節省運算時間?”上茶坐定之后,杜如晦開門見山問道。
“小子可沒這才能,是小子族中前輩所創。小子族人久居漠中,紙張奇缺,為了節省紙張,久而久之才摸索出這種方法。”晉宇編著瞎話,這也是實屬無奈,身上有太多的超乎這個朝代人所能想象的東西,不編就沒法解釋。
“那教授歸唐此法的夫子何在?”杜如晦雖然沒報多大希望,但圣命難為,還是問了出來。
“沒了,漠中水源越來越少,最后被迫搬遷,路上遇到了暴風沙,除了小子,其他族人無一幸免。”鋤禾想起穿越前的王果等人,嗓子有些哽咽,眼睛有些濕潤。
“是老夫失言了,歸唐節哀。歸唐大才,好好努力,定會讓晉氏一族大放異彩。”杜如晦安慰道。
“謝杜相吉言,是小子失態了。”晉宇摸了摸眼角,深呼吸了幾下,平穩了下情緒。
“歸唐一族此法不能就此埋沒,老夫推薦歸唐做個皇子伴讀如何?”杜如晦又將另一個任務問了出來。
“皇子伴讀?是做什么的?”晉宇疑惑的問道,后世那么難找工作,難不成是個什么好工作?因為會數學還推薦就業?
“就是同皇子一同學習,雖然無品無級,但日后皇子開封立府,到時歸唐就前途無量了。”杜如晦摸著山羊胡,笑瞇瞇的解釋道。
“哦,請恕小子不敢受,小子祖父有言,不可朝中為官。”晉宇一定杜如晦的話就明白了:所謂皇子伴讀就是皇子的同學加小弟,好事都是皇子的,黑鍋都是伴讀背,他才沒這么傻,找個借口推了。
“哦?令祖怎么如此之想?”杜如晦很奇怪。
“祖父說有朝一日走出大漠,小子性子不適合為官,為官也不是一個好官,而是庸官,害人害己,不如做一普通人,與世無爭,平平安安就好。”晉宇假借祖父之口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普天之下孝為先,那老夫就不強求了。歸唐此身學問若真因祖訓而失傳,乃是我大唐的損失。”杜如晦一臉惋惜。
“那``````待小子傷好之后,招幾個學生,教給他們就是了。”晉宇說道。
“此法較為敏感,歸唐還是不要私自教學的好,待老夫想想再說。”杜如晦久經政壇,所向披靡,看問題的層次自然比晉宇高很多,也是感念晉宇的救命之恩,真心為晉宇安慰考慮后說道。
“行,一切聽憑杜相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