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雷信宗瀟灑的將球擊入球袋,他微微得意,可抬起頭來,正好看到穆飛那陰冷的臉色,他瞬間被嚇的一哆嗦。
“你、你你怎么在這里?”雷信宗指著穆飛問道。
“我為什么在這里……你不知道嗎?”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穆飛是在笑,可是他臉上的冰冷讓雷信宗不寒而栗。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哪知道啊我?”雷信宗趕忙答道。問這話的時候,他眉頭糾結到一起,臉上除了畏懼、還有些疑惑。
而就在說話間,穆飛步步走進,雷信宗被嚇后退兩步。
“這……”
“那小誰啊?”
看到這一幕,除知道內情的龍之外,其它幾個公哥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唰!”
這邊,穆飛已經一把捉住雷信宗的領,冷笑著盯著他,“我再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道?”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到底在說什么啊?”雷信宗連連攤手,一臉冤枉的解釋道。
可聽了他這話,穆飛卻是生氣了,“裝,我叫你裝!”
“啪!”
穆飛抬手就是一巴掌,將雷信宗抽個跟頭。
然后不等雷信宗起身,穆飛連拳帶腳、全都招呼上去,“你還裝不裝了?你不知道,現在知不知道了?”
“我怕若伊心里壓力大,特么的給你留面,你居然給臉不要臉!還敢整事兒?”
“你就不怕我把那些東西放出來嗎?……”穆飛連打帶罵。
其實除龍之外的那三個公哥全都在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但是他們沒反應過來,他們完全被搞楞了——在北都……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對待雷少?這……這小膽也忒大了吧?他活的不耐煩了?
等等,莫非是四大家族的人?
不對啊,四大家的少爺們我雖不認識,但也都見過……沒有這么一位啊?這小誰啊?
三人不約而同,都這么想著。
“姓穆的,你干什么?”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么樣?”
“啊呀!”
這時候,雷信宗的‘慘叫’聲也是讓那三位公哥反應過來。
“臥槽,住手!”
“你找死吧你?放開雷少!”
“保安,趕快叫保安!”
這三個公哥一邊喊叫著,一邊沖上去幫忙。那兩個作陪的女孩則是大聲叫喚起來。而那龍是最‘奸’的,剛才穆飛動手的瞬間,他就暗道一聲‘不好’,溜出去打電話去了。
而此時,在穆飛的摧殘之下,那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雷大少形象全無,他臉上烏黑幾塊,衣服上不少鞋印,整個人狼狽不堪,他都快被打哭了。
“我都說了,我什么都沒干,你還想怎么樣?”
“是,我之前惹你了,但你的報復還不夠嗎?你怎么樣才滿意,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你還打,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有完沒完了?”
“我草,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你別太過份!”
雷信宗一邊阻擋著穆飛的拳腳,一邊叫喊著。而聽著他那聲音,看著他那漲紅的臉和強忍怒意的表情,再聯想自己剛問他時、他臉上除了畏懼之外的疑惑,穆飛卻是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了——莫非……自己估計錯了,真不是他做的?
這時候,那幾個公哥終于是沖上來了,拿球桿的、比著拳頭的,照著穆飛就打去。
“嘩啦!”
而穆飛卻是一回手,掏出個什么東西指著最前頭、拿著那球桿的公哥。
“滾!”穆飛臉色陰沉,吐出一個字。
那三個小看到穆飛手里的東西,差點兒被嚇尿了,居然是把手槍。他們倒不是沒見過槍,甚至他們私底下也有,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打架真敢拿出來的楞頭青。
要知道,這里可是北都,皇帝腳下誰敢作亂?這地方敢亮槍……這不廁所里提燈籠,找屎么?
莫非,這小的槍是假的?
“假……假的吧?”
“嗯?對,應該是假的!”
“這可是北都啊,誰敢拿真家伙出來?”
這三人小聲商量著。
“砰!”
“卡啦!”
一聲槍響,那小手的球桿應聲而斷。三人不約而同驚出一身冷汗,站那不敢動了。
穆飛又回頭盯著雷信宗,“我最后問你一遍,真的不是你做的?”
雷信宗都快被穆飛給欺負哭了,他雙眼漲紅、幾乎要噴火,顯然也是在強忍怒意,“不是不是不是,我都說了十幾遍了,不是!”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情,我也什么都沒做,你還他馬到底還想讓我怎么樣啊?”
“啪!”
而穆飛抬手就是一巴掌,這雷大少臉上又多一巴掌印。
“不想死,就別跟我‘特馬特馬’……”
穆飛伸手指著他,“不是你做的最好,如果是你做的,你最好祈禱別被我查出什么蛛絲馬跡。否則,你就是天王老的兒,我也要你小命!不信咱們試試!”
“哼!”
穆飛冷哼一聲,把槍別在腰間,轉身就向外走。
那三個公哥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特別是那拿球桿的,被穆飛一瞪,差點沒坐地上——就他看來,穆飛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就在穆飛要走出這‘玫瑰球廳’的時候,就聽外面一陣腳步聲,兩位作陪的女領著一大票、足有二十多人跑了回來,其一人伸手一指穆飛,“就是他!就是他打的雷少。”
“嘩啦啦!”
這些人一下散開,將穆飛的去路牢牢擋住。其穿的西裝革履,帶著‘經理’掛牌兒的人趕忙沖到雷信宗旁邊,“雷少,你、你沒事兒吧?”
看到雷信宗這樣,這人眼珠都紅了——當然不是心疼的,而是怕的。自己家少爺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打成豬型,他這經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拿下!把他給我拿下!”
這經理回頭,向那些打手怒吼道。
“住手!!”
而那些打手還沒動手呢,就被雷信宗一嗓呵斥住。
只見雷信宗擺擺手,“放他走!”
“啊?雷少?這……”這經理則是一臉的驚奇,他完全想不通雷信宗的想法。吃了虧不報復,這可不是他雷大少的作風啊。
再者,要扣住這小,自己還能交差……這要是讓他走了,雷家人怪罪下來……自己可怎么交待啊?
“我說放他走!”雷信宗又道。
聽了這話,那經理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聽話,他伸手擺了兩下,那些打手散開,給穆飛讓出一條道。
“哼!”
穆飛給雷信宗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轉身離開。
而下樓上了車之后,穆飛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穆飛雖然沒有那能識人辯物、一眼看破事情真假的‘慧眼’,但他自認為也是有些眼力的。他看得出來,雷信宗剛才的疑惑與不解、應該不是裝的,這件事情他成以上是不知情的。
可是不是他……又是誰呢?自己的仇家級除了他以外,級別最低的都是殺手集團、都是修練者,又誰會用這種‘低級’的方式報復自己?這個問題,穆飛想不出答案。
可是不報復自己,又能報復誰呢?
夜蜂?夜蜂最大的仇人就是尹龍尹虎二兄弟,但他們已經被自己干掉了,還是那種死的不能再死的情況。而且就算是當時沒殺他們,他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吧?
許小萌……這呆蘿莉有仇人嗎?
芙琳……哎,等等,芙琳?
想到這里,穆飛的眉毛扭了起來……這些人,會不會不是沖自己來的,而是沖著芙琳來的呢?
不想還好,一想,穆飛好象有腦捕捉到了什么,他摸出電話給夜蜂打了過去,“大小姐跟我說,爆炸的那個是小熊的布偶,對吧?那你記不記得,那個布偶當時是給誰啊?”
“嗯?”
夜蜂想了一下,“應該是給芙琳的。”
‘這就對了……’夜蜂這話,從某方面也更印證了穆飛的猜測。
“錄象怎么樣了?鎖定殺手沒?”穆飛又問道。
“沒,工作量比我想象的難度大,我們幾個已經是一起努力了……但到現在,我估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看完。”夜蜂為難的答道。
“你們繼續看,等我到家再說。”穆飛說完,掛斷了電話,駕車回家。
路上等信號的時候,他又給司徒冰光打了個電話,“小光,忙不忙?現在手底下有多少人?夠了夠了,你借十個人給我,幫我干點兒活……”
與此同時,那臺球會館的經理室內,雷信宗赤果著上身坐在那里,一位看起來頗為漂亮的小妹幫他擦著藥膏,按摩著被踢打的紅腫的地方。而那經理在旁邊呲牙咧嘴,這個‘心疼’。
其實他不是‘心疼’,而是害怕。
還是那話,雷少在自己的地盤被打成這樣,自己以難辭其咎啊,雷家人怪罪下來……這,自己可怎么交待啊。
“你是怪我,沒讓你把他留下,是嗎?”而雷信宗看出這經理的想法,開口問道。
“嗯?”
這經理微微一楞,然后趕忙擺手,“不敢不敢不敢,雷少那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我怎么敢有那種想法?”
“哼,算你有眼力……”
雷信宗冷哼一聲,“你要是不放他走,他能你這場都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