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1更)
先是元旦三天休息,然后又因為夏雪受傷,請了假,等夏雪好了差不多,又是周末,這一來二去,穆飛居然一周多都沒有到學校了。
今天一到學校,頓時就有種久違的感覺,其實許多學生都有這過這種心態,上學的時候盼著放假,一放假了,卻又開始懷念學校的課桌與教室,穆飛也是如此。
穆飛到學校時已經是七點五十左右,早自習都已經快結束,許多同學都在自己的桌位上復習著,可是穆飛一進屋,卻發現好多同學都抬頭望著自己。
而且,他們的眼神,不只是抬頭看看來的人是誰而已,顯然是對于穆飛有些看法,穆飛掃視著望向自己的同學,發現他們的眼神好壞各半,有贊同與佩服,也有鄙夷和惱怒。
穆飛一楞,話說自己似乎是一周多沒來了,似乎沒惹到誰吧?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他們怎么這種眼神望著自己?
穆飛疑惑著,向林若伊的座位望了一眼,她沒在班級,作為學委經常要跑老師辦公室,穆飛也沒有當回事,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可坐下沒多長時間,剛想向高原和李朝南問問怎么回事,就見一人站在自己身邊,抬頭一看,一張清秀但有些陰柔的面孔正望著自己,臉上帶著絲絲怒意,正是班長于良。
“你終于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于良憤然道,聲音中透著不滿。
穆飛始終對于這個自視甚高,膽小怕事,喜歡背后使小手段的家伙沒有任何好感,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都對他嚙之以鼻,可見他做人有多么差勁。
就算他不說話,穆飛也知道來者不善,他也沒給于良好臉色,“我為什么不敢來?難道這三年一班是你于良家開的不成?”
于良臉露冷笑,“你為什么不敢來還用說么,自然是說完大話卻做不到,怕在班級里丟臉唄……”
穆飛一皺眉,疑惑道,“說大話?我說什么大話了”
“你是不是和五班學生叫囂過,說他們班的都是二等學生,這次期末考試,除了他們班主任老師教的語文外,一門課程的第一都拿不下來,是不是?”于良象占了多大理似的,盯著穆飛質問道。
一聽這話,穆飛馬上想起當時因為自己無意考了全學年數學第一,卻讓林若伊被三個五班的班級干部圍堵的事,當時他的確說過一句類似的話,可是他絕對沒有說過五班的學生是二等學生,因為他知道,有了這話性質就不一樣了,更何況他除了對王春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外,對大部分五班學生還真沒有看法,又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不過穆飛也知道,于良是那種有理沒理纏三分的角色,和他多爭執也沒有必要,他一抬頭反問道,“那又怎么樣”
于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質問道,“怎么樣?王老師聽到自己的學生被如此貶低,當時就怒了,她已經和校長申請,要與咱們班級里的學生比一下,就比期末考試哪個班級拿的學年第一多,看看到低是哪個班級歷害,哪個才是二等班級。輸的班主任老師,還有學委班長,要向贏的班級道歉……”
穆飛一聽,不禁心里已經把這事情弄明白了一大半,這王春蘭哪里是針對的學生?她針對的,分明就是自己的班主任,劉克奇老師。
穆飛以前就看出來了,王春蘭對于年后的優秀教師評比是志在必得,而劉克奇老師作為她的最大競爭對手,教學水平高超不說,更是德高望重,公私分明,工作上一絲不茍,私下和藹可親,深得學生和其它老師愛戴,王春蘭知道人緣上是比拼不過劉克奇老師了,就想用成績來打壓她,為自己的評選增加一分砝碼。
現在穆飛對于王春蘭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作為一個老師,還是語文老師,可似乎字典里根本就沒有“師德”這個詞,平時就自私自利自以為是,不管學生本質如何,只憑成績臆斷其優劣,還給學生分成三六九等,對于成績好的加倍照顧,成績差的就冷眼相待甚至百般刁難,現在還想用小技謀排擠其它老師,實在令人不齒。
現在穆飛再想到五班那三個班級干部的無理作法,已經不是那么的難以理解了,需要以身作責的班主任老師都如此品德不堪,還指望學生是正人君子么?
想到這里,穆飛不禁無奈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不屑地嘲笑,而于良一看穆飛還笑,頓時怒意更甚,“事情都這樣了,你還笑?告訴你,這事兒是你自己惹的,想辦法自己擺平,別因為你自己逞一時口舌之怪,讓班里的同學都戴上二等學生的帽子,都陪著你丟臉,知不知道?”
其實于良這也是在班級里,他還是以全班同學的利益在與穆飛談,要是平時的話,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穆飛大吼大叫的。
穆飛卻不為他的話所動,不屑地笑了兩聲,扭頭問向于良,“那我問一句,大班長,你認為,咱們班比他們班差,是么?”
聽到這許于良一楞,再一看周圍,有一些學生正用不滿的眼神望著他,這話他自然不能承認,“當然沒有!”
“那為什么,還沒有考試,你就認為丟臉的是咱們,戴二等生帽子的也是咱們呢?”穆飛反問道。
聽到二人的吵架,許多同學都向這邊望來,看向于良的眼神明顯不滿。
李玲也討厭這個娘們唧唧,辦事辦不好卻對只會對自己班同學來本事的無用班長,出言諷刺道,“是啊,大班長,你怎么總幫著他們說話啊?也就是你站在這里,要是躲在門外,看不到說話的是誰,怕是許多同學都會誤會你是五班的人呢……”
“就是就是……”
“明明是一班人,怎么總幫外班說話。”
“班長還這么膽小,真是丟人……”
一時間,班級里的大部分同學都對于良指手劃腳,弄的后者滿臉通紅,尷尬失語,說不出話來。
穆飛向于良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又站起身,對周圍的同學道,“兄弟姐妹們,這事兒,是我惹的,我承認,但是我可不認為我這么做有什么錯。你們只知道事情的經過,卻是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我相信當你們聽我把這事情說完,不但不會怪我惹事兒,還要贊成我的話,因為,我那質氣的話,不只是為我自己說的,而是為咱們班同學說的啊……”
穆飛說著,又發揮天賦技能,編瞎話,開始胡編,其實也算不得胡編,他只是把被圍的從林若伊改成自己,再把那五班那三個人說的話夸大其詞,而這樣一來,頓時引得班級同學的同仇敵愾。
其實要是仔細想想,穆飛的話里多多少少是有漏洞的,但因為平時穆飛在班級里人緣好,是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一時間居然也沒有人識破。
“兄弟們,你們說碰上那事我生不生氣哈?
我他媽天天開夜車,頭懸房梁錐刺股,為了學習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辛辛苦苦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有點進步,考個學年第一,我容易么我?可得意沒兩天,五班那幫孫子就把我堵角落里了,二話不說,非要揍我,說我作弊了。
我說我沒作弊啊,你們憑什么說我作弊啊?你猜他們怎么說……”
穆飛坐到桌子上,比劃著手勢做著動作,口沫橫飛的說著,就跟講故事似的,把班級里除了書呆子外,其它學生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時不時夸張扯淡的話惹得他們輕笑不止,而他這一賣關子,這些人更是都好奇的提起耳朵,就等著穆飛的答案。
“那幫孫子居然說,我們五班才是尖子生,你們一班算什么?當時不過是花錢進來的水貨而已,你們就是二等學生,那試卷上的題,我們都不會做,你們怎么可能會做呢,所以你一定是作弊了,一定是劉克奇事先把題泄露給你的……”
穆飛說著,砸吧砸吧嘴,右掌掌背砸左掌掌心幾下,“聽聽,聽聽這話,別說我了,就說你們,聽了這話生不生氣?”
一班雖是重點班,班級里的學生在升高中時,的確有花錢進來的,但是那只是一部份而已,大多數人都是憑真實能力考上來的,雖然學校公任的五班是重點一班,一班是重點二班,但是一班的學生,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比他們差。
十歲都是爭強好勝的年紀,再加上被穆飛這么一挑撥,一班的學生一直以來,受的怨氣都迸發出來,紛紛對五班同學指責不已。
“他們是什么玩意嘛?一群只會學習的書呆子,有什么牛氣的……”
“太氣人了,這明明是看不起人嘛……”
“那王春蘭不是東西,她的學生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別人不知道情況,李玲作為林若伊的閨蜜,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看著穆飛將這一群傻丫頭傻小子胡弄的一楞一楞得,她不由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這穆飛,太能騙人了。
穆飛看情況差不多了,繼續忽悠道,“我當時和你們一樣,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就怒了,指著他們的鼻子給他們一頓臭罵,我說,你們才是二等學生呢,我們一班的,絕對不比你們差,之所以考試成績沒你們好,那是因為我們都看重高考,根本就沒把這種月考當回事,要是期末我們愿意的話,沒準你們一門第一都拿不到,同學們,你們告訴告訴我,難道我幫咱們班說話有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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