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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二人來到武市市郊,那名為南山公墓的烈士陵園。
這地方非說這么早的時間,除去清明、建軍之類的節日,平時也沒幾個人!就象現在,根本一個游客都沒有!
到門口,二人出示證件,亮出身份。
門衛不但幫開門,還親自在前面引路,“二位軍官,四號和七號墓碑在這邊,四十七號在那邊,你們先去哪邊?”
“那邊吧,按順序來……”穆飛指著最左邊說道。
二人從四號,七號,十四,十七……一個個按順序查下去。之前的都沒發現什么異常,直到二人看到第四十七號墓碑時,二人不約而同,眼睛瞪的老大。
“這是……”
這墓碑前方的畫像,居然是劉長生的。
沒錯,就是劉長生,長的一模一樣。如果非說找不同的話,頂多就是照片上的那位,頭發稍多一些、再就年輕一些,僅此而已。
過了近半分鐘,穆飛才反應過來,繼續往下看。
‘劉旺年,北湖武市人,1899年1944年……’
旁邊,還有塊小匾,是這人的介紹。
‘北湖革命軍第七集團軍任職副總指揮,在抗島國戰爭其間一直輔佐開國上將韓家石,參與策劃多場戰役,且在戰役中發揮重要作用。1944年于南橋戰役不幸犧牲,享年45歲……’
“唔……”
看到這里,穆飛是真疑惑了。
這劉旺年要是活著,現在得110多歲了,而劉長生檔案所示是五十多歲……這么看來,就算這二人有血緣關系,也應該爺孫關系,不應該是父子關系啊……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這二人長的可是一模一樣啊!
這又不是電影電視,祖孫三代都用一個演員演,長的一樣……這可是現實啊!
別說爺孫,就算是父子,也不可能這么象啊!這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哎等等,一模一樣?莫非……這二人并非是父子、或爺孫關系,而是……干脆就是同一人?!
“咝——”
穆飛吸了涼氣,要真是這樣,那可太可怕了?
不過再往回想想……這個想法也是太扯了!
如果這劉旺年和劉長生真是同一人,那這人豈不是活了一百一十多年?那不就是老妖怪嗎?
‘不象是血緣關系……可要是同一人,這也太匪夷所思……’
穆飛腦袋全速運轉,但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說,小伍和穆飛也是類似的想法。
只見小伍取出根煙,遞給那保安大哥,“老大哥,這叫劉旺年的烈士……您對他了解嗎?能不能跟我們介紹一下?還有,這些位烈士遺體,真的是埋在這里嗎?”小伍指著周圍的墓碑、紀念碑。
那保安大哥一看煙盒上的特供二字,就是眼睛一亮——這也是一煙鬼。
“我只是一保安,我哪兒懂得那些啊?不過你別著急,有人懂這個……”
他沒客氣,接過煙點燃、美美的抽上一口,“我們這兒的解說員小曲,是歷史專業的高材生,他本人還特愛研究這些,我覺得他指定能知道。哎,這個時間他也該到單位了,你等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這保安拿出電話、找個號碼撥了出去,“喂,小曲啊?我你劉哥,你到單位沒?噢,到紀念館了啊?行行,你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現在就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邊說邊聊,這保安領著穆飛、小伍來到這陵園的紀念館。
這紀念館不算大,保存的都是那些烈士生前使用過的東西,還有資料之類。
穆飛等人進去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正在整理著紀念品,專神慣注,小心翼翼。
“哎,小曲……”
這保安擺擺手走過去,“這兩位是部隊的軍官,想了解一下那個劉……劉什么來著?”
“劉旺年。”
“對,想了解一下劉旺年的事情。”
“好,稍等。”
小曲將那些紀念品放好,擦擦手,這才望向穆飛跟小伍,“二位,你們想了解什么?”
“劉旺年的遺體,保存在咱們這里嗎?”穆飛問道。
小曲搖了搖頭,“咱們這里的確保存了一些烈士的遺體遺骨,但是劉旺年的遺體,的確不在這里。”
穆飛和小伍對視一眼,“那關于這位劉旺年烈士的事跡,你都知道多少?能不能跟我們介紹一下。”
“那有什么不能的?來,這邊請……”那小曲一聽這話題,居然有點興奮。
他指著旁邊的座椅,都坐下之后,開始講述,“雖然我不知道二位為什么打聽劉旺年,而不是十大上將的韓家石,但是二位可真是明眼人。其實根據我的調查,那韓將軍的功績、至少有一半是劉旺年的功勞!太早期的資料我也不知道,我就從他們參加抗島國戰爭說起……”
不知道這小曲一直這樣,還是覺得遇到知音。他這話匣子一拉開就收不回去了,跟講評書似的,說的這個具體。
穆飛小伍想了解的幾分鐘就能說清楚,但是他卻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
而在他的講述中,穆飛也得到一些重要信息。
第一,這劉旺年,主要是活動在抗島國戰爭中。
第二,他在當時的集團軍中,是第一號智囊。集團軍的核心表面是后來的開國上將韓家石,實際上韓家石只是一個敢打敢拼、不畏死亡、擅沖鋒陷陣的‘武將’而已。他們集團軍打勝的那些戰役,最初都是劉旺年提出的設想。
第三,二人展露頭腳那年,韓家石21歲,劉長生已經39歲了。
第四,劉旺年最后一次出現,是在抗島國戰爭勝利的前一年、也就是1944年的南橋戰役中,不幸犧牲。
“二位軍官,其實我個人覺得,韓家石幾年后能成為開國上將,主要原因就是劉旺年給他打下的基礎……”直到這時,這小曲還意猶未盡,口若懸河的講述著。
“唔……”
穆飛思考了一會兒,“也就是說,這劉旺年雖然在那次戰役之后就消失不見,但誰也沒看到他怎么死的,也沒見到他的尸首,對嗎?”
“這……”
小曲顯然被問住了,他尷尬一笑,“我那些都是從歷史資料上分析出來的,至于他怎么犧牲、埋在哪里……資料上也沒具體記載啊。”
“那這紀念館里,有沒有他留下的東西?”穆飛又問道。
“還真有,二位請跟我來……”
小曲說著,將二人領到一個展臺前,指著玻璃柜里的兩樣物品,“那頂軍帽,還有那水壺,就是當年劉旺年用過的東西。”
穆飛盯著那兩樣物品看了看,轉頭望向小伍,“你聯系檢驗部門的專家,問問這些東西,能不能驗個dna什么的。看看這人和劉長生,是否有血緣上的聯系。”
“是。”
小伍應了一聲,照了兩張照片,去旁邊打電話去了。
而他不到兩分鐘,就轉了回來。
“不行……”
小伍搖了搖頭,“專家說,且不說這兩樣東西是否沾有那人的膚屑。就算有,時間也太長了,想從這方面驗出什么,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劉旺年的東西,就這兩樣,沒有其它的了嗎?”穆飛扭頭又問那小曲。
“抱歉,這個真沒有。”小曲攤手答道。
“唉……”
穆飛長嘆一聲——線索又斷了。
二人在這紀念館、陵園又轉了一圈,確定沒錯過其它的線索,這才離開。
“長官,咱現在怎么辦?”小伍問道。
其實穆飛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伸出兩根手指,“還是從兩個方面一起入手吧……”
“第一,還是請上級下批文,把劉旺年這兩樣東西送到檢驗機構,和劉長生的膚屑、頭發之類做dna鑒定。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對于咱們來說,一點機會都不能放棄……”
“第二,既然東西找不到……那就找人試試吧。”
“找人?找……人?噢,你是說……”
聽到這里小伍眨眨眼睛,隨后恍然大悟,“看看劉旺年所在的第七集團軍,有沒有幸存下來的老兵。如果有的話,直接過去跟他們打聽來的更直接。”
穆飛咧嘴一笑,伸手指指他,“聰明。”
“我明白了,長官,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小伍摸出手機,接連撥打……
比起那些dna鑒定,還是找人更快一些。
別說,這次穆飛真是找對了方向——僅用了兩天時間,他就有了收獲。
他們非但真的找到幾位幸存的老兵,其中有一位姓潘的老兵,還和劉旺年認識、有過不少接觸。
有了這好消息,穆飛和小伍自然是馬不停蹄,前往北湖鹽寧市、潘老爺子的住處,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區。
“咚咚……”
小伍敲響房門,半晌后,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輕開房門。
“你好,大娘,這里是潘老爺子家嗎?”小伍問道。
“你們是?”這老婦人打量著二人,眼中多少有些戒備。
“我們是北都軍區的,奉命上級命令,來慰問抗島國老兵。”小伍亮了證件,又晃了晃手里的禮品盒。
這下,那婦女才放下戒門,開門……
(三七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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