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靜靜的站在殿內，看著夜羽宸輕柔的將水蓮抱上了大床，密長的眼睫又一次習慣性的低垂下來。
偌大的空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又一次清晰的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
“明眸。”他醇厚如酒的嗓音忽地響在了耳畔，明眸微怔，卻將頭低的更低，雙手抱拳，“屬下在。”
“抬起頭來。”溫和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明眸抬頭，整張臉都被黑紗遮住，卻襯的一雙眼睛出奇的亮。
夜羽宸深深的注視著她，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邪鷙的笑，手指輕抬，挑上黑紗。
明眸一愣，身子頓時一僵。
“怎么？害怕？”夜羽宸魅惑一笑。
“屬下不敢。”明眸立刻沉聲回道，漆黑的眼底平靜無波。
夜羽宸滿意的輕笑，手指一挑，黑色面紗緩緩飄落。
那一刻，明眸的瞳仁有那么一瞬間，明顯的張大。
十年的面紗，一瞬間的挑落，讓她有種無處遁形的恐慌。
十年，她已經習慣了黑暗，更習慣了隱藏。
然而，她卻沉默不語，甚至沒有一絲反抗，只是，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的骨節發白。
夜羽宸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