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無情冷總裁·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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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軒前腳剛走,駱香憐就催促著劉末暉一起去看劉綰。
“香憐,現在劉綰還沒有清醒呢,而且一早上會有例行的檢查,我們去了也沒有用。”劉末暉溫和地解釋。
“那有什么關系?我坐在一邊等著就是了。”駱香憐很心急。
何伯端出了早餐:“少奶奶,嘗嘗今天的蛋羹,廚子說加了牛奶和黃油在里面,口味是不是很香?”
駱香憐嘗了一口,立刻豎起了大拇指:“嗯,很好吃!”
何伯立刻像是得到了嘉獎似的,站在一旁搓了搓手。
“何伯,你還沒有吃呢,坐下一起吃吧!”駱香憐真誠地邀請。
“那可不行,我是下人……”
“什么下人啊,你是管家!”駱香憐笑嘻嘻地繼續她的說服大業,“而且,書軒和書亭都把你當成長輩的!”
“規矩就是規矩……”何伯堅持原則。
駱香憐很泄氣,尚老太爺去世了這么久,余威仍在啊!
其實,在駱香憐看來,何伯早就把尚氏兄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尤其在阿彩被趕出尚宅之后,他生活的所有重心,全在自己肚子里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尚家小主人身上。
尚家的第四代啊……
駱香憐嘆息了一聲,很急地想把蛋羹吃完,燙得老是伸出舌頭吹。
“少奶奶,大少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汽車要到十點鐘的時候才能用。”何伯把蛋羹端遠了一點,好笑地提醒。
“啊?”駱香憐一臉的呆滯。
“大少爺讓少奶奶先去外面散步,十點鐘的時候司機才會回來。”
尚書軒真是越來越鬼……
駱香憐恨恨地想著,明知道自己去心如箭,卻偏要規定一個時間限制。
“書軒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每天一大早就爬起來。”劉末暉實事求是地說著,卻讓駱香憐臉上微紅,只能裝作專心吃蛋羹的模樣。
一早上的散步,駱香憐有些心神不寧,最后還是草草的結束。
在沙發上果然等到十點整,才看到汽車停到了尚宅的門口。心里又好氣又好笑,駱香憐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真準時。”
“其實,我想書軒是怕你打亂了作息制度,所以才會讓司機準點恭候。香憐,雖然他欠你一個婚禮,但外公還是覺得,他對你真的很有心。”
“嗯,我明白的。”駱香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挽著劉末暉的手,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
劉綰仿佛已經等候了很久,剛看到駱香憐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立刻就綻出了夏花般燦爛的笑容。
“你來啦!”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不知道怎么的,卻讓駱香憐心里酸澀。
“今天的檢查結果……怎么樣?”駱香憐問安美珍。
“情況非常好。”安美珍微笑著回答,看到自己的這個老病人,在沉寂了這么久之后,終于有了恢復的曙光,她無疑也是快樂的。
駱香憐接過了她手里的梳子:“我來幫媽媽梳頭。”
安美珍不安地站到一側,雙手互握,身子微微前傾,一副緊張的模樣,讓駱香憐忍俊不禁。
“信不過我的梳頭技術啊……”駱香憐一邊笑著,一邊用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劉綰的那頭長發。
烏黑油亮的發梢,幾乎沒有開叉的現象,讓駱香憐忍不住嘆為觀止。
“媽媽的頭發,比我的還好呢!”駱香憐細心地替劉綰編麻花辮。她覺得,這樣的劉綰,特別充盈著年輕的活力。
上午的陽光,匆匆忙忙地把大樹的影子投射到了窗臺上。紫色的菊花,開放得正艷。
窗外,偶爾傳來一聲兩聲的汽車喇叭,就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這里的環境,還是不如尚宅。”駱香憐不滿地抱怨著,對于尚書軒最終沒有同意讓劉綰入住尚宅,稍有薄怨。
“醫療條件要比尚宅好。”劉末暉替尚書軒辯護。
劉綰半閉著眼,仿佛駱香憐的動作,讓她感覺到很愜意。
“以前,你也這樣替我梳的。”在駱香憐用橡膠固定的時候,劉綰忽然脫口而出。
又想起了父親吧?
駱香憐苦澀地想著,嘴里的話卻很溫柔:“是嗎?媽媽的頭發,真好看。”
“是啊,你以前……”劉綰剛剛喜孜孜地說了一句,忽然回過身來,駱香憐一松手,發辮就被她掙脫了開去,劉綰的臉色,有點蒼白,“你不是他,你是誰?”
“‘我是你的女兒啊!”駱香憐不顧劉末暉對她拼命地使眼色,還是哽咽地把這個事實,捅給了劉綰。
“女兒……那是什么?”劉綰忽然扯起了自己的頭發,讓駱香憐嚇了一跳,本能地就想用手去握住,安美珍比她搶先了一步。
劉末暉走上前來,把駱香憐往后稍稍一拉,以避免劉綰激動起來的時候,再次推向駱香憐。
“劉先生,讓駱小姐在一邊歇一歇吧。”安美珍一邊安撫,一邊對劉末暉說。
“劉……劉……”劉綰忽然更加激動起來,“劉……你叫劉……”
駱香憐茫然地搖頭:“外公姓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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