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卻痛得如刀鉸一般。
他與她的這種姿勢,讓她在腦海里自動播放了那一天在婚上看到的景。
口漸漸地涌起了一團怒氣,可是看著他冰冷的神色,忽然那團怒氣,又陡然地泄了下去。一顆晶瑩的淚珠滑出了眼角,微微側頭,便沁上了雪白的枕巾。
不知道為什么,只這樣露珠般的眼淚,卻讓他的心上猛的一撞,一股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愫,便漸漸地洇上了心頭。
一伸手,驀然地停在了她的鬢邊。
他在干什么?
像是被燙著了似的,尚書軒急忙又抽回了手。
“好了,起吧。”甕聲甕氣地說完,才想到他已經下了令,讓她不要去上班。該起來的,似乎只有自己……
“嗯。”駱香憐應了一聲,剛伸出一只胳膊,就又紅霞滿臉,“你能不能……能不能轉過臉去?”
尚書軒看著她,因為側了臉,他看不到她的表。但想來是窘迫的,也不忍再讓她為難。
“我先起來吧,可以給你全程直播。”
駱香憐把頭縮回了被子,來個眼不見為凈。
尚書軒大大方方地掀開了被子,明明臉上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嘴上卻是嘲諷的語氣:“你不是第一個被悶死的人,但有望成為第一個因為這種原因而悶死的人。”
駱香憐探出頭來,臉早已脹得通紅。一眼看到他只著褲子,頓時又飛速地把頭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