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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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爺爺，你出來，出來。”妙語一陣風一樣卷進月老宮，高喊道：“孔宣到底去了哪？我是怎么回事？”
月老正在趁著孔凌上學的當口，為下界信男信女牽紅線，聽見孔凌這么一說，手一哆嗦，她發現了？不會呀，當年的事情那般隱秘，大部分都消失了，唯一詳情的幾個人，按身份來說也碰不到孔凌，她是怎么知道的？月老頭疼的要命，暗自埋怨孔宣給他找了煩。
“月老爺爺，孔宣打得什么主意？”孔凌一把抓住月老，道：“你如果不實情的話，我就...就光泥所有的胡子。”
月老連忙護住胡須，搖頭道：“別，別，別，你想問什么？”根根透風的胡子是月老的寶貝，可不能背孔凌毀了，最重要的是毀了還沒地方說理去，本以為孔凌背靠孔宣就是最強硬的靠山了，可誰知...誰知道通天教主也知道孔凌，那日送孔凌去天庭學院，通天教主難得的下了三十三重天，對月老交代一番，孔凌不能受任何委屈，言談舉止間，月老猜測通天教主極有可能收孔凌做徒弟，顯然通天教主不滿足只當孔凌丈夫的師傅，還是親自收的好。
想當初截教大興的時候，通天教主信奉有教無類，門下弟子三千，徒子徒孫無數，碧游宮都是聽道的人，但真論起來通天教主親傳的弟子不過區區十余人，封神之戰后，截教覆滅，通天的弟子大多上了封神榜，元神被造化玉牒控制，雖然現在造化玉牒破碎，但還有投影碎片在，玉帝對神仙們的控制有所減弱，可他們不足與擺脫造化玉牒的影響，誰能像孔宣那么變態？憑著逆天法寶愣是將命運扭轉過來，
月老是知道許多三界秘辛的人，通天教主當初的勢力可不僅僅時截教，他有些弟子比如云霄三姐妹，金光圣母等等都說上了封神榜，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蹤影，誰都不知道通天教主將這些徒弟弄哪去了，以他護短的個性，通天教主不見得就沒有手段，尤其是月老聽說三清圣人從歸于好，通天圣人想要收孔凌為徒，意味著...
“月老爺爺，你在發愣，揪胡子。”孔凌一抬手靈活的揪下兩根胡子，月老回神拍了拍腦袋，意味著孔凌他得罪不起。
“你不是娶上學了嗎？還交到兩個好朋友，是她們想來月老宮玩？你盡管邀請她們過來便是。”
“你別打岔，我有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
孔凌坐在月老面前，收斂了往日的嬉鬧，鄭重的問道：“我的容貌除了孔宣是不是沒人能夠解除？”
月老正色的點頭：“藥材難以收集這還不是最難的，其中有一味是精血，孔神將抽取了自身的精血，是很耗費修為的，他本省的修為接近圣人，所以即便圣人也無法解除。”
“傻蛋。”孔凌忍不住罵人，“孔宣就是個大傻蛋。”
月老沉默無語，陷入情網的孔宣卻是挺沒有智商的，不過換個人不都應該覺得孔宣很好嗎？偷偷的瞥了一眼孔凌，這丫頭的性格不能按正理推斷。
孔凌怒罵孔宣之后，再次問道“孔宣去封印結界是不是有危險？“
“這個...這個...”月老想了好半晌，輕嘆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同樣也不知道，我只是清楚孔神將是第一神將，按你說過的地位越高，責任越大，每次封印回來，孔神將都會閉關百年以上，同時...同時功德會成倍的增長，封印結界不單單是三界的大事，同時還是所有界面的大事，不僅抵抗天外魔族的入侵，更重要是謹防時空界面亂流，踏破虛空，并不是好事，會引得整個界面動蕩，更嚴重的會世界破碎。”
孔凌緊張的攥緊拳頭，她就是踏破虛空而來的人，孔宣這次去封印，豈不是要比以往更耗費力氣？功德成倍的增長便是說兇險很大。
“最重要的是造化玉牒破碎，時空動蕩，我怕...這次封印的兇險是前幾次所沒有的。”月老慎重，孔凌因他的話臉色煞白，月老轉了語氣：“你也不用太擔心，孔神將心中有惦記的人，他怎么都會完成封印的任務回到你身邊，何況他如今的實力是直逼圣人，也是前幾次所沒有的，我看著道心更鞏固了，興許封印之后，三界六道再出一位圣人呢？”
“他不會成圣的。”孔凌搖著腦袋道：“他成圣，我們之間的差距便更大，圣人只能呆在三十三重天，我喜歡熱鬧，孔宣他會陪著我，所以他不會成圣。”
“圣人應該是渾元力吧。”孔凌問道：“準圣即便在直逼圣人，也是沒有渾元力的，對不對？”
月老不忍孔凌傷心，安慰道：“沒有渾元力，可有逆天法寶，孔宣當初就能重傷圣人，更可況現在呢，你大可安心，孔宣不會有事。”
“月老爺爺，紅線呢？孔宣是不是牽了共享一切的紅線？”
“你怎么會知道？”月老一臉的吃驚，當初孔宣是把孔凌弄暈過去才弄的紅線，月老曾經私下問過孔宣，研究好久冷傻沒弄明白為何他們牽上紅線功力卻無法共享，月老打著哈哈：“誰告訴你的？沒這事，我...”
“我和孔宣之間雖然無法共享一切，但有些東西我還是能看見的，告訴我，那顆丹藥，是不是能改變一切？”
“...”月老痛恨孔凌的聰明，你就不能像你說的一樣難得糊涂一次？
“告訴我。”孔凌湊近月老眼前，貓眼中泛著水霧：“月老爺爺，我想知道他為我做了什么，我不想永遠的蒙在鼓里。”
“如果...我是說如果孔宣身損，你是變不會來的，同時...孔宣為你準備了一套很完成的身份，也就是說你不再是孔凌，只是妙語，孔凌將隨孔宣消失，而妙語將會永遠的生活在三界中。”
孔凌眼淚滴落，果然是這樣，月老拍著孔凌的肩頭，道：“孔神將對你用情極深，他把一切都想到了，小老兒敬佩，不說現在立交崩壞，就是上古洪荒，能做到孔神將這樣的幾乎沒有一人。”
“嗚嗚...嗚嗚...所以孔宣是傻蛋，他是最大的傻蛋。”孔凌撲進月老的懷里，哭泣著：“他...他就三界最大的傻蛋，我有什么好，好玩，好吃，好財，好八卦，好胡鬧，我就是米蟲，我不值得的他對我這么好，我甚至都沒說一句我喜歡他，孔宣...是不是傻蛋？”
月老拍著孔凌的后背，神情凄然，天地間的癡情人兒當屬孔宣，像孔宣這樣的人，他從未見過，孔凌哭了許久，是從她懂事有記憶開始哭泣的時間最長的，孔凌從月老懷里跳出來，狠狠的摸了一把眼淚，“他是自以為是的傻蛋，什么都是為我好，可是我需要他這么做嗎？他為什么不問我的意見？私下就帶我決定一切，等孔宣回來...我饒不了他，讓他知道什么才叫為我好？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這個...這個...”月老心驚膽戰的看著憤憤不平的孔凌，心中突然對孔宣很同情，誰讓你看重的是讓神仙永遠猜不透意外的孔凌？如果換一個人，恐怕會感動得以身相許，可是孔凌？月老深知孔宣這一關沒那么容易過，他們之間還有得折騰了，月老縷著胡須，折騰好呀，折騰得歡了，三界才不會如同死水一般，月老雖然打定主意，卻下意識的為孔宣求情“孔凌呀，孔宣也不容易，能回來必然是很累的，你下手悠著點，根據你妻奴手冊上說的，孔宣所作所為挺完美，并沒有違反任何一條。”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欺騙，我要告訴他，以后不許騙我。”
“....”月老摸摸鼻子，“你隨意，你隨意。”
孔凌心中有了主意，如果孔宣回不來，那陪他去了又有什么關系？到時她必然會動用所有的力量沖去封印之地，呃...孔凌拄著下巴，殉情好像苦情女呀，她如果成為苦情女，自己的看不上呢，可是沒有孔宣，也很無趣的，不是所有人都能代替孔宣，孔凌盤算過，她來到神話的世界已經活了很久了，單單以人類的壽命來說，她的經歷，她身邊所發生的事情并不虧呢，死了也不虧。
孔凌伸了個懶腰，懶洋洋趴在石桌上，“我不會饒了他，這是一定的。”
“...”月老深知她是哭累了，應該會休息了吧，月老小心翼翼的起身，準備偷溜中。
“月老爺爺，還有一點哦，楊戩，他是怎么回事？”
當月老聽見孔凌這句問話時，眉毛皺得很緊，“二郎顯圣真君？他有什么事？”
“月老爺爺，你要去哪？”孔凌一把拉住月老，“我是說楊戩的初戀情人。”
“我去給你找被辱。”月老申辯，孔凌說道：“用不著，我不需要被辱。”
“楊戩...楊戩...哪會有初戀情人？”
“月老爺爺，我今天碰到了楊戩，你想知道楊戩是什么反應嗎？”
月老搖搖頭，怎么偏偏就碰見楊戩了？楊戩也是好好的去天庭學院做什么？天庭學院那么大怎么還能碰到？他們是不同學院的，月老長嘆一聲：“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說吧，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大叔不會單單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月老被孔凌磨得欲哭無淚，嘆道：“孔神將，你到底欠我多少？”
孔凌嘴角微抽，月老的話怎么聽著怎么不對經，孔宣和他是沒有奸情的吧，月老重新坐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孔凌鄭重的說道：“那是一段二郎神私密的往事，知道詳情的人不過區區幾人，我現在同你說的話，你可不許寫進神仙手冊中，那是楊戩的成長歷程。”
“我知道，我不會說給任何人聽。”孔凌喜歡八卦，但同樣不會拿當事人開玩笑，楊戩的情事，他的凄美的愛情，她發誓不會同任何人說起，解開楊戩的傷疤是沒有道德的。
“如果不是大叔把我變成這副模樣，我可能不會打聽楊戩的愛情，從他看我的目光中，我變知道那段愛情是何等的凄婉，我天生便不喜歡悲劇，喜歡的大團圓結局。”
月老揉揉孔凌的腦袋，善良靈動的孔凌才能迷倒孔宣，才是她得到眾人喜歡的原因，孔凌喜歡胡鬧，也不算絕美，但是她永遠知道她應該做什么，胡鬧不過是不傷大雅，讓人會心一笑的事情，雖然攪和的三界波濤洶涌，也總比一潭死水要好得多。
“這還得從頭說起，楊戩的母親是玉帝的妹妹，你應該知道的吧。”
孔凌點點頭，“不是說被壓在華山下嗎？其實我看玉帝叔叔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其實挺知道變通的，我和大叔去過華山，并沒有見到楊戩的母親，華山也沒有被劈開的痕跡，我就想玉帝叔叔就沒有壓楊戩的母親。”
“華山？什么時候她被壓在華山下的？我怎么不知道？”月老努力的回想，“不應該是桃山嗎？是壓在桃山下的。”
“...”孔凌尷尬無語，不是壓在華山下？孔凌仔細的想當時的神話傳說，難道她是把楊戩的事情和寶蓮燈弄混了？想想還真奇怪，楊戩劈山救母，反倒阻止外甥沉香劈山，這明顯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不管是什么山，總之我認為沒有被壓。”
月老嘆道：“如果楊戩能有你了解玉帝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發生了。”
“楊戩從六歲上，生母便被玉帝派來的天兵天將抓走，楊戩當初并不知道他是玉帝的妹妹，不知道普普通通的農婦是天上的仙子，一個六歲的孩子，見到滿天的神仙，他也會被發傻，會慌張，尤其是他的母親...身為玉帝的妹妹，也是有定實力的，還有天地間的靈寶寶蓮燈，不甘心束手就擒，她同天兵天將打在了一起。”
孔凌自動腦補，楊戩六歲應該躲在一旁，看著只在傳說中出現的神仙一個個被自己的母親用寶蓮燈砸下來，應該不會覺得母親是有本事的，只會害怕，天兵天將的長相，不是孔凌非議，是他們實在沒有審美觀，明明可以弄成俊秀一點，偏偏弄得兇神惡煞的，絕對會嚇到楊戩小朋友，孔凌甚至覺得天庭學院應該開一門審美課，重塑天庭光輝的形象。
月老明顯感覺孔凌神游中，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雙拳難敵四手，她還是被捉走了，楊戩當時怎么哭喊都無法喚回母親，只能帶著三個妹妹去看父親，說實話人族是脆弱的，楊戩的生父...是個教書先生，面對愛妻不知道是認識妖，他迷茫困惑，最終病倒了，楊戩擔負起家中的重任，去打聽母親到底是神仙還是妖怪？去打聽母親到底被管在哪？”
孔凌有心為同為人族的楊戩生父辯駁兩句，訕訕的笑笑，所以說天庭學院才開設教育課呀，起碼讓女仙們學會辨識什么人才能靠得住。
“楊戩后來找到山神土地，才知道他的母親是玉帝的妹妹，不是妖怪，楊戩很高興，回去同父親說的時候，父親竟然不見去向，只留下三個妹妹，楊戩找遍了一切能找到的地方，都不知道父親去了哪？當時就連一個紙條都沒有留下來，楊戩認為父親被玉帝惱羞成怒弄成灰灰了。”
孔凌扶著額頭，天真的楊戩呀，弄成灰灰？再怎么說他也是玉帝妹夫啊，“楊戩就帶著三個妹妹過活？”
“那是段艱苦的日子，楊戩得不到任何的幫助，肚子撫養三個妹妹，順便尋找到天庭的一切可能，期間發生了多少的難事，我們都不清楚，總之楊戩收了很多的苦。”
月老嘆道：“不過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幫著楊戩，她是楊戩救回來的，本身也是修真人。”
“也是仙子嗎？”
月老搖頭道：”不是，反倒是...是...殘余。”
“什么殘余？”孔凌問道，月老搖搖頭：“不可說，總之是但是三界所有人的對頭，人人得以誅殺的對象。“
當時三界是開放的，那個時候妖怪都有公平的生存空間，甚至妖怪橫行，怎么會這么仇恨一個種族？孔凌向不明白，問道：“后來呢。”
“小姑娘受了重傷被楊戩就回來，自身的法力是由于傷勢無法運行，同普通的女孩沒有什么兩樣，才會躲過了追殺，小姑娘不敢同楊戩說話，楊戩便給她起名叫做啞女，楊戩年歲小，有時男孩子，對于三個妹妹的照料雖然盡心，但總有疏忽，況且他還要去打聽消息，啞女為了報恩，便主動照顧他們，做飯洗衣，甚至去換取糧食，好在那個時期是三界相對來說比較安定的時候，雖然有妖族和修真者多在洞府中閉門修煉，并不惹事，但人族...你也應該知道，無知的人族對于未知的事情是很可怕的，當時玉帝捉人，很多人都看見過，他們都說楊戩的母親是禍水是叛逆，所以神仙們才會來拿人的，對于楊戩諸多欺凌。”
人的略跟性，孔凌不想否定，淡淡的點頭：“他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