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對抗花心上司正文拓拔瑞瑞
黑色豪門:對抗花心上司
正文
伍妙可突然之間開口詢問,讓陸時彥始料不及。他怔在原地,清朗的俊容終于顯露出幾分無法消逝的愁緒。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在多年前曾經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賴在他的懷里睡覺,吵著鬧著要他手把手教她彈鋼琴。
她青春美好的像是一朵初初盛開的向日葵,總是跟隨著陽光轉動,燃燒自己怒放于這片金光之下。
她的笑,她的淚,點點滴滴全都串聯成無法抹去的痕跡,全都留在了他的心中。
很多年以后的今天,陸時彥才知道,那一場所謂的報復行動,更像是一場無疾而終的鬧劇,蒼白無力的可笑。
居伍妙可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瞧著他微微失神的模樣,她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某種牽系,并不僅僅是學長學妹那么簡單。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又是停住腳步,握緊手中的稿子,固執地尋求一個答案,“我們認識對不對?那天在導師家里見面,不是第一次見面對不對?你告訴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告訴我啊!”
為什么她完全沒有印象?
為什么她的腦子空白一片?
赭為什么明明不認識他卻又要讓她彷徨空洞?
那幅畫,繪著一雙漂亮的手,即便她不想去認同,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畫里的手確實是他的,屬于他陸時彥。
關于那幅畫,她也記不起了。
“我家里有一幅畫,畫里面是一雙手。可是我想不起來,這雙手是在什么時候畫的,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畫那雙手。”伍妙可凝望著他,蹙起的秀眉卻是有些痛苦,“或許你能告訴我。”
聽到她這么說,陸時彥想起來了。
關于那幅畫,他也是記憶深刻。
那一天,他正在彈鋼琴,她像是往常一樣,靜靜地坐在一邊聆聽。練習了一下午,她難得這樣安分,竟然都沒有出聲。他狐疑地扭土望向她,發現她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手猛瞧。他問她看什么呢。
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奔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脖子笑道:小彥,你的手好漂亮,我要把它們畫下來。
她說他的手就像是精靈,可以彈奏出動人的音符,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精靈了。
當時他只是笑話她,以為她開玩笑。
之后的一個月,她果然變得很忙,連著幾天都沒有出現。
而他也忙著考級,并沒有找她。他們的相處模式,從來都是她黏著他。但是當她消失了兩個星期后,他終于沒有忍住,撥打了她的號碼。
那也是第一次,他主動找她。
她在電話那頭連連道歉,立刻扛著大畫板來了。
大畫板中,抽象扭曲的琴鍵作為底部背景,他的手指被描繪得那樣漂亮。
他甚至懷疑這不是他的手。
關于那幅繪著雙手的畫,就是在那個時候完成的。
陸時彥回過神來,心里積壓了多年的隱忍,在這個時候恐怕無法再壓制,渴求就像是破土而出的蝴蝶,要飛過重洋。
“我……”他動了動唇,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
伍妙可睜大眼睛,屏氣靜待。
這個時候,有人突然闖了進來,高興地喊道,“妙可!”
兩人回頭望去,只見英俊高大的法國男人赫然出現。陸時彥尚未來得及說完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有一絲落寞。
伍妙可微愣,“科特。”
科特并沒有察覺到氣氛的怪異,徑自走到她身邊,手中還提著食盒,體貼地說道,“怕你忙的忘記吃飯,所以給你送了點吃的過來。他們都去吃飯了,你怎么還在這里?”他低頭瞥了眼她手中的稿子,以為她還在用功,抬頭望向陸時彥,抱歉地問道,“你們在對稿子嗎?有沒有打擾?”
科特起先是用法語交談,后來對上了陸時彥,就禮貌地改為蹩腳的中文。
伍妙可搖了搖頭,陸時彥從容說道,“沒有。”
“我帶了很多吃的,一起吃吧?”科特熱情地邀請。
陸時彥依舊在微笑,云淡風清地說道,“不用了,你們吃吧,我還要和導師談點事情。”
陸時彥說著,邁開腳步從會堂的那一頭慢慢走來,悄然無聲地走過了他們身邊。
伍妙可瞧著他朝她走來,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猛得抬頭,盯著他一閃而過的側臉。他的笑很淡,幻化為虛無的云,匆匆掠過天空。他的身影隨著步伐遠去,踏入那一片燦爛陽光,終于刺痛了眼眸。
“來,我們就在這里吃東西吧!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雞汁蝦!”
“早上起那么早,頭疼不疼?”
“今天下午不用陪爸媽,本來以為還要改圖紙,現在公司那邊說沒問題了,所以現在可以陪你。義賣會結束,我和你一起走。對了,爸媽在和伯父伯母商量結婚的事情,你覺得婚禮在法國舉行怎么樣?”
科特拉過她的小手,隨意地在無人的會堂里坐下。
伍妙可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只能隨意地“恩”了幾聲。
而那流利的法語從身后隱隱傳來,陸時彥卻清楚的聽明白。那兩年,他不斷地演出拿獎,一空下來就會學習法語,只怕會距離她太遠。此刻,他聽見另一個男人詢問她的婚期,恍然驚覺,這原來不過是自己種下的苦果。
一片碧藍天空,陸時彥抬頭望去,微微瞇起眼眸。
她曾經多次問過。
他從來不曾說過一句感性的話語。
有時候,那幾個字是束縛是奢侈的念想。
可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