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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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賀蓮扭頭瞥向顧曉晨,又是叮嚀,“去穿衣服。”
“這話該是曉晨對你說吧!伍先生去穿衣服!”余玫怒了,他怎么能這樣就出來了!
“他的衣服濕了。”顧曉晨急忙解釋,顧不上自己,奔去臥室又取了一件浴袍折回。伍賀蓮伸手接過,姿勢瀟灑地穿在身上。
“我去將衣服熨干。”顧曉晨轉而奔進洗浴間,抱著衣服出來,架了熨衣板開始熨衣服。她不時地張頭望去,而伍賀蓮與余玫兩人已經安分地坐在沙發上,反倒一聲不吭,默契地保持著沉默,卻更像是無聲的戰斗。
矩直到顧曉晨將衣服熨干,伍賀蓮換回了襯衣西褲,余玫這才開口。
“明天六點,準時來酒吧報道!伍賀蓮先生!我和你單挑!”余玫雖是微笑,雙眸卻迸發出火焰。要怪就怪這個男人的品性實在是太過糟糕,前科太多。為了確保起見,絕對有必要認真地審查他。一旦不合格,立刻彈劾他。
單挑?顧曉晨睜大了眼睛,單挑什么?
粉“隨你。”伍賀蓮無謂地說道。
“時間不早,伍先生請回!”余玫下了逐客令。
伍賀蓮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離開之前不忘記親了親顧曉晨的臉龐,沉聲說道,“早點睡。”
“余小姐,晚安。”伍賀蓮客氣地向余玫打了聲招呼,余玫蹙著鳳眉,死硬回道,“再見!”
伍賀蓮走后,顧曉晨走到余玫面前,低著頭也不說話,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僵持了數秒,卻是余玫先柔軟了神情。她伸手握住顧曉晨的手,輕聲說道,“我只是怕你被騙!他有過太多女人,而且他太不平凡,愛上這樣的男人,你會很累很苦。”
顧曉晨默了下,反握住余玫的手說道,“玫玫,我知道的。”
是啊,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不平凡。
愛上一個人,從來都是劫數。
而她,恐怕是在劫難逃。
酒吧剛開始營業,陸續有客人前來歡樂。
而包間里,顧曉晨終于知道余玫所說的“單挑”是什么意思。
十二瓶烈酒,整齊地擺放在褐色的玻璃茶幾上。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十二瓶似乎也只是個開始。因為酒吧里的酒保,全都是喝酒的能手。而伍賀蓮端坐在那兒,依舊是那張八百年都不會改變的冷漠俊臉。
余玫帶著一名酒保走了進來,顧曉晨坐在伍賀蓮身邊好奇地望向兩人。
“伍先生,聽說你的酒量很好。”
“一般。”伍賀蓮依舊是那中庸的回答,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余玫朝酒保瞥了個眼色,酒保立刻上前坐到一邊,一人一瓶酒開了,而后開始倒酒。在顧曉晨的詫異注目下,伍賀蓮就這樣和酒保開始拼酒,一杯又一杯。他喝酒的姿勢也自有一番貴公子的風范,酒液順著喉嚨慢慢流淌進身體里。
顧曉晨卻覺得喝那么多酒不好,太過傷身體了。
可是余玫卻一把拉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酒后吐真言,我就是要把他灌醉!你別心疼!這是必要階段!”
顧曉晨知道余玫的脾氣,不達目標不會罷休,只是看著伍賀蓮這么一杯杯地喝,她不禁替他擔心。
“余老板,我不行了!”酒保拿起第n杯酒后,只喝了一口,再也無法繼續喝。他回了一句,捂著嘴沖出包間。
余玫跺了跺腳,立刻又喊來了一名酒保。
這一個晚上,從六點開始一直到十點,酒保一連換了六個,可是伍賀蓮依舊沒有醉意。能喝的酒保全都派上了,剩下的幾個也不頂用。余玫惱火了,她脫了外套,往他身邊一坐,抓起一瓶酒朝他遞去,自己又抓起一瓶,“喝!”
“玫玫!別喝了!”顧曉晨連連勸說,可余玫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撫道,“乖乖一邊呆著看電視去!”
眼看著勸余玫沒用,顧曉晨又坐到伍賀蓮身邊,“阿賀,別喝了!”
伍賀蓮輕捏了下她柔.嫩的小臉,卻什么也沒有說。
顧曉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兩個人她誰也勸不住。
酒吧營業到凌晨一點,兩人竟然就這么喝到了十二點。余玫算是能喝的,大大小小的應酬,她總是游刃有余,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也有敗北的時候。喝完酒瓶里最后一口酒,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眼前掃就模糊不清。
余玫朝著包間外走去,顧曉晨一把扶住了她,“玫玫,是不是要去洗手間?”
洗手間內,余玫吐得一塌糊涂。吐過之后,這才輕松了些,可是頭卻又疼得快要裂開。回到包間,顧曉晨讓人拿來了解酒藥,和純凈水,喂著余玫服下。伍賀蓮也從洗手間折回,他的步子還算邁得穩。
余玫早已經意識不清了,瞧見男人的身影,開口嚷嚷道,“伍賀蓮!你真能喝!我算是服你了!你別以為這么著就算過關!日子沒這么好過!你給我等著!”
亂七八糟地嘀咕了一堆,余玫吐出三個字“算你狠”,沉沉昏睡過去。
“啊!玫玫!你沒事吧!”顧曉晨驚呼,伍賀蓮卻一把抓住了她。
顧曉晨一回頭,只見他朝她微笑,帶著濃濃的醉意,那笑容真是顛倒眾生,“阿賀?”
“頭疼。”伍賀蓮嘀咕出聲,一下子朝她倒去,沉重的身體靠向了她,將她直接撲倒在沙發上。
顧曉晨這才發現他的身體燙得嚇人,使勁地拍他,“阿賀?阿賀!”
天啊!竟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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