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舒服就說。”伍賀蓮沉聲喝道,已然不悅。
“我說了沒事。”顧曉晨明明痛得難以忍受,可她卻咬牙裝出沒事的樣子。甚至還慢條斯理地將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放回挎包,也將那份報表放入挎包。她艱難地站起身來,蒼白的臉龐愈發虛弱。
伍賀蓮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就往外走。
“蓮少爺,請放手。”顧曉晨吃力地喊,疼得她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
“我真的沒事,蓮少爺,你放手。”
“放手!”見他不理她,她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微顫。
“我送你去醫院。”伍賀蓮頭也不回,淡淡一句,緊抓著她走向電梯,按下電梯扭,將她硬塞進去,自己也走進電梯。顧曉晨強撐著身體,靠著電梯壁不讓自己倒下。一張小臉扭曲到一起,她連呼吸都困難,卻還固執得蹙眉不甘示弱。
兩人走出電梯,伍賀蓮摟著顧曉晨來到大廈出口處,“我去取車,你在這里等我。”
顧曉晨沒有應允,而他松開手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地下停車場。
等到他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顧曉晨毅然忍痛走出大廈,攔下一輛計程車獨自離去。透過車窗,她隱約瞧見自己的倒影。
當伍賀蓮駕車折回,可是方才等候的地方早就沒有了她。
他只身站在大廳,沉聲問道,“剛才那位小姐呢。”
“蓮少爺,那位小姐自己打車走了。”保安如實說道。
伍賀蓮望向川流不息的馬路,突然想到那個下雨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