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晨硬著頭皮點頭，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能退卻了。
“你……”言旭東已經驚訝到無言，只是干望著她。
伍賀蓮眼眸一凜，陰郁說道，“如果你失敗了，那么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來伍氏上班的日子。”
“恩。”顧曉晨輕聲應道，發現心跳悸悸，“蓮少爺，言經理，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她強扯起笑容，走出了會議廳。
顧曉晨獨自來到無人的洗手間，站在鏡子前。她伸手摘去了黑框眼鏡，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宛如蒙了塵的明珠，頃刻間綻放美麗。那是一張絕美臉龐，一雙大眼睛像是宇宙隕落的流星，散發出熠熠光芒。
她的美，夜空里的精靈。
“你一定會做到最好。”她暗暗呢喃，給自己打氣。
顧曉晨理了理儀容，重新戴上黑框眼鏡，老氣的裝束再次掩去了原本的絢麗，她轉身走出洗手間。當顧曉晨折回的時候，會議廳內只剩下伍賀蓮一人。他坐在談判席上，閉著雙眸，長睫黑而密。
“蓮少爺。”她輕聲喊道，有些局促不安。
伍賀蓮莫得睜開眼睛，沉聲說道，“準備好了？”
“應該。”顧曉晨想起他從前說過的話，他所期望的回答只有“是”和“不是”，但是她真得無法回答。
伍賀蓮劍眉皺起，豁地從大班椅上站起身來。頎長的身軀偉岸，他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顧曉晨眼底有一絲驚恐，可是腳像是生了根，無法后退半分。瞳孔微微收縮，他已經站在她面前，那么近的距離。
顧曉晨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心跳更加迅猛。
“抬頭。”他沉聲命令。
顧曉晨遲疑地抬起頭來，迎上了他一張天妒俊容。惶惶之中，他微微彎腰，視線與她齊平，他的雙眸是帶著魔力的寶石，讓她深陷。
“緊張什么。”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像平時一樣就可以了，做出你自己該有的樣子。”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