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夫君第四百七十九章美人上
第四百七十九章美人上
車夫驚慌失措,眼前一身華服的男子,一看就知是個富家大少爺,這要把人撞壞了,只怕他一家老小的命都不夠賠,可是身后的刀尖扎著背,警告他若是停下車,立刻小命就不保,車夫冷汗直流,嘴里大聲嘶吼著,叫對方讓開
眼見華服男子不動如山,車夫嚇得閉上眼不敢看一會兒會發生的事,握著韁繩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扯了一下,馬兒似乎感覺到危險將至,奔馳的速度遲緩了些,同時往旁偏了下,試圖避門前方的危險。
何少爺身后的車夫、小廝及家丁本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戲,此時驚覺那奔馳而來的馬車,不知為何竟往他們沖過來,大家驚慌失措紛紛走避。
站在巷子中間的何少爺沒想到那馬車會避開自己,那馬車里的人顯然也沒料到,一手緊抓著車夫的背,另一手握著著的刀在頻頻警告無效后,忽地刀尖往前用力一送,扎進了車夫的背,車夫吃痛彎了腰,兩手更是用力一扯,馬兒吃痛發出嘶鳴聲,何家的馬兒也跟著嘶鳴并拖動馬車,何家的車夫這時才如夢初醒,趕緊上前拉車,試圖將馬車拖開,好讓迎面就要撞上來的馬車能通過。
何少爺見前馬車從旁邊閃過自己,氣急敗壞的追上前,開什么玩笑,他還要救美哪
何家小廝和家丁散在四處,本以為那馬車閃避開自家少爺就沒事了,誰知少爺竟沖過去,這下大家急了。
“少爺,少爺您當心哪"
“少爺您別追了,危險啊"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比著誰喊得大聲,可腳下的動作卻是一個比一個慢,他們都是侍候少爺久了的,誰不知少爺的性子,那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他要攔車,就定要攔下,誰敢真的攔他,可明知有危險,他們不盡盡責喊那么一嗓子,回頭要是城主問起來,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大家嘴里喊得驚慌大聲,但實際上真正上前去攔阻的卻沒半個。
“你,你給我停下,誰讓你挪車的,還有你,給我停車停車"
眼看追不上馬車,何少爺只得吼著讓自家車夫別動車,但看那載著美嬌娘的馬車就要撞上自家的馬車時,何少爺想到自己那輛車,可是請了工匠精心打造價值不菲,若是這么撞壞了,回頭父親肯定會罰他一頓,更想到這么一撞,車里的嬌弱貴女可承受得住?不會給撞傷吧?
萬般思緒涌上心頭,卻不過一瞬間。
說時遲那時快,那奔馳不停的馬車似是撞到了什么東西,突兀的停了下來,何家車夫呆怔的看著沖自己而來的馬車停下來了,他拉著馬兒韁繩的手直顫抖著,對方的馬兒就在自己前方不過三步之遙,他可以感覺到馬兒不安的噴著氣,它們拚命的偏著頭,似乎想要避開躺在地上,不知何時處冒出來的白衣女子。
“這是怎么回事?"何少爺沖上前來,正待破口大罵,就見地上那倒臥在地的白衣女子,嬌弱無力的慢慢起身,一身白衣勝雪的嬌麗女子,一雙眼眸燦若星辰,嬌麗身姿柔弱似水,何少爺完全忘了自己原想要做什么,上前殷勤的伸手欲扶起那位美女,美人兒美目流轉欲語還羞,一雙柔荑嫰若春蔥,輕輕搭上他的手掌,何少爺只覺心神一蕩。
“姑娘受到驚嚇了?"
大美人兒羞怯的搖頭,順著他的手緩緩起身,美眸流轉間,一抹精光閃過,何家車夫有所警覺,想起家鄉老人曾道,但凡精怪都是貌美之流,美目流轉間就能攝人神魂,讓人忘乎所以,正要揚聲警告少爺,就見大美人的眼光掃過自己,立刻,他便忘了自己原要做什么,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受傷的車夫,在馬車驟然停下時,便被身后的人用力一踢,給踢下馬車,那人順勢抽刀,轉頭朝車廂里喊了一聲,就聽到車里悶哼兩聲,隨即一個男子探頭出來,他正想說什么,就被那白衣美人掃了一眼,當下他便滑坐在車廂里,持刀之人驚覺有異,自己拉起韁繩揚鞭要走,那美人朝他看過來,他怔怔的看著那大美人在何少爺的扶持下上了車,忽地悶聲一響,他轉頭朝地上看,是他那在車廂里守著惠德郡主主仆的同伴,他似乎醒悟過來,正想說什么,嬌嫰的柔嗓道:“還不趕車"
他木然的應聲回道揚鞭趕車,硬是將何家馬車給擠開去,馬車在巷弄人家的灰墻上擦出一條長長的刮痕,然后顛簸的揚長而去。
何家的小廝和家丁此時方才如夢初醒,急急追上前想阻止,卻已趕不及。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現下是什么情況啊?想擄人的反被擄走?想救人的也跟著一同被擄?
還有,那個白衣女子是誰?從那冒出來的?被急速奔馳的馬兒撞上,卻不見她受傷,這……他們該不會大白天里見鬼了吧?
看著五城兵馬司的人與秋冀陽一同離去,賢親王方才微微松了口氣,小廝上前稟報,他給嫡長孫阿遙的那只狗兒受了傷,他臉一沉,舉步往關著狗兒的馬車去,只見拉車的馬已然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馬低聲鳴叫著,周遭的人都看得分明,那馬的腿已廢,賢親王朝小廝頷首,小廝便對蹲在馬兒身邊的車夫點頭,只見那車夫含淚低頭,刀起刀落之下馬兒已殞。
傾倒的車廂里只見散落的稻草與一鐵籠,賢親王怒目往小廝望去,那小廝怯怯的指著路旁的樹下,道:“侯管事帶著大白在樹下歇著。"
賢親王緩步上前,臉上酒氣較早上更加濃郁的侯管事,見賢親王走來,訕笑的差著手起身:“給親王請安。"
“免了你還是少喝點酒,把狗兒給我侍候好,今兒早上它和寶親王家的那只狗,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那兒去野,人家的狗兒回來,叼了不少好東西,它呢?哼,空手而回。"
侯管事卑躬屈膝賠禮了半晌,才將怒氣沖沖的賢親王送走。侯管事走回樹下,朝守在大白狗身邊的小廝沒好氣的道:“它今兒一早是怎么回事?同是狩獵,它的本事應該不比那只琪兒差才是,怎么它竟是空手而回?"化成侯管事的胡姥姥兩手叉腰迭聲數落著。
“姥姥,您老人家不是不曉得吧?胡琪擅長的是什么?咱們都已經分別給他們吃了藥,她豈有不趁機奪回內丹的道理?"
繼任長老一職的胡姥姥,聞言微怔。“你從金狼族那兒拿來的是……藥?"
小郎點頭,補充道:“我喂給這大家伙的,可不只有藥,還有固元的藥,好了,看來他可以回答您的問題了。"小郎邊說,邊摸著大白狗,大白狗此刻安靜乖順得很,似乎不見事故剛發生時,那發出凄厲嘶吼的悲憤樣。
胡姥姥坐下來,伸手抓過大白狗的頭,兩眼直視大白的眼睛。
“你叫啥名字?"
“俺叫胡白。"大白口氣有些遲頓。
“你方才鬼叫什么?"
“俺那漂亮的小媳婦,吞了俺內丹的小媳婦跑了俺急啊"
胡姥姥翻了個白眼得,原來這家伙沒開過葷,把胡琪當成自個兒的媳婦了。事故后,胡琪趁亂跑了,他急,卻又給關在鐵籠里出不去,才會發出那震耳欲聾的悲泣聲。
“你可記得,你那內丹怎么來的?"
“內丹……怎么來,不都是修來嗎?"胡白的反應讓胡姥姥很無力,這家伙是那兒不對啊?他們狐族不是一向是反應敏捷機巧百變的嗎?怎么會有這么一只與眾不同的混雜其中?而且還是族長給派去守地牢。
不過也可能,就是因為他憨傁,才會躲過一劫,不像其他人被胡長老給狙殺了。“我問你。"胡姥姥決定不多想,直接問重點。
“好,我讓你問。你要問什么?你不要問太久喔少主答應我,要帶我去找我小媳婦喔"胡白憨笑著。
胡姥姥聞言看了郎清雙一眼,小郎理直氣壯的回視她。“不這樣說,他根本不肯安靜下來。"
好吧要偷雞之前本來就要舍把米的,“你還記得族長派你們去守地窂的事?"
“記得,族長說要把胡長老看好,因為胡長老老而狡詐很不乖。"
胡姥姥又問:“你可記得出了什么事?"
“什么時候?"胡白不解,大眼怔怔的看著胡姥姥。
胡姥姥閉上眼,深吸口氣才問道:“就是你看著胡長老時,出了什么事?"
“喔胡長老的朋友送食物來,說要給大家吃頓好的。"
“然后呢?"小郎覺得胡姥姥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便替她問道。
胡白完全不知,憨傻的道:“我們就吃啦胡長老的朋友送來的東西不好吃,我吃了就跑去上茅房,等我回來,就看到胡長老和他的朋友把其他人都撕碎了……"胡白的眼轉成血紅,憨傻的臉忽然變得極為猙獰,隔了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正常。
胡姥姥直覺,事情真相就要揭露,神情緊張的注視著胡白,胡白搖搖頭,恢復到憨傻的模樣。
“胡長老和他的朋友最后呢?"等了半晌,胡白不曾往下說,胡姥姥等不及的開口問道.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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