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入戲第二百九十六章 世界為棋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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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世界為棋局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樸零  分類: 科幻網游 | 樸零 | 夢醒入戲 
半夜里那令z政府方響起級防御警報,大街小巷萬徑人蹤滅的恐怖襲擊,已經結束了一個多小時。

受襲的幾個城市較為集中,除了發生正面遭遇的地點外,受到影響破壞的地域,在地圖上所占的面積微乎其微——假如忽視那十幾個地點中,起碼有五六個是人流密集的商業中心或住宅區的話。

由于措施及時,戰斗現場封鎖嚴密,地下工事中的人們被保護得當,加之戰斗并未被有意擴大及普通人,所以大部分人只在防御工事中度過了半個夜晚,虛驚一場。

解除封鎖后,人們迎著初晨有些微暗的天光走出地下,像過去每一個從甜美睡夢中醒來的早上一樣,重新開始他們一天的生活,帶著對政府方面大驚小怪的微微抱怨,像歸巢的螞蟻般分散到城市的各個角落,城市重新恢復了生命力。

大多數人忙忙碌碌,無法再分心顧及,在同一個城市的某個角落,曾經發生了怎樣的交戰,有多少無辜者被攪入命運的夢魘之地,支離的身體流出鮮血。

這一晚的經歷,只會被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

因為不是親身經歷,他們無法感同身受。

而區區數萬余人,在一個動輒千萬人口的城市里,是一個太過渺小的數字,他們無法想象親身經歷的可怕,更無法預知:

——很快,同樣的噩夢,就要降臨到他們之中的某些人身上。

“人類是如此地渺小,猶如螻蟻,大多數人短視、無知,庸碌到令人憎惡,羞恥于與之為伍”——這是西澤爾所言。

江城市帝王購物中心大樓,天臺。

離地千米的高空中,凌晨的寒風凜冽。西澤爾不知用什么方法,打開了頂樓天臺上的防空隔絕護罩,深秋夜中凝霜結露的寒意,侵體而入。

關芷身上剛換過的衣褲,被吹襲得直貼服在皮膚表面,她卻似乎并不覺得寒冷,抱臂靠在及腰的圍欄邊,低頭俯視下方的情形。

下面,是昨晚雙方遭遇戰斗的現場。

被封鎖的地域,除了相關人員外,沒有任何普通人出現,人們在現場收尾檢查,進進出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特制的顏色鮮亮的防護服,從購物中心頂樓上看下去,就像一個個鮮亮移動的小點。

昨晚的戰斗算不上激烈,在找到她之前,各方都相當克制,真正正面的遭遇戰,是在z政府方面找到她之后那一個小時的爭奪對峙中,她和西澤爾瞬移離開后,情勢便轉緩,變為了牽制和游斗——西澤爾一方的人,是為了阻礙其他方面追蹤,否則,甚至無須硬碰硬,和多方對上。

而即便如此,大多數勢力看到關芷“被控制帶走”,又無法以儀器跟蹤,而且z政府方也強勢插手,阻撓其他勢力探究,便識時務地暫退了——畢竟是在z國方的地盤上,利益再大,也得留命下來享才行

西澤爾一方是過江強龍,對z政府方早有準備,擾亂了現場留下的精神力殘留后,便有序接應著退去。

所以總體而言,盡管聲勢浩大,但短短一小時內,各方的傷亡都算不上太過慘烈——當然,這是對異能人而言,普通人在這種規模的戰斗中,根本毫無抗爭的能力,一旦被卷入,幾乎只能聽天由命,目前傷亡和財產損失,還在計算之中。

購物中心大樓的五十層以下,也被波及了一些,幸運的是,主體承重柱并未被破壞,所以當時只是撤出了人員,現在救援檢查都集中在五十層以下,還未來得及派人到頂樓來。

街心公園是戰斗起始之地,那里的地面像被龍卷風犁過一遍,賞心悅目的園藝花卉不復存在,雕塑斷裂粉碎,與花壇里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音樂噴泉里的水污濁地流淌過路面,高架橋上滿是溝壑裂紋,地面上、道路邊、溝壑中,到處有斷臂殘肢和一灘灘發黑的血跡……

斷壁殘垣,滿目蒼夷,處處是血跡和傷者的呻吟——

關芷對著下方的情形發呆,不知心中有何感受。

——在這個世上,她習慣把自己當做旁觀者,與周圍一切漠不相關,固守著過去的“關芷”,午夜夢回中,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人告訴她,這數年的經歷都是幻夢,夢一醒來,她就可以重回到熟悉的世界……

關芷不知道,西澤爾帶她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親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并非沒有觸動。

哪怕她早存著厭世自毀的心理,但真正被告知,眼前一切,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因果時,仍會覺得不安和心悸。

關芷閉上眼,疲倦之色仍縈繞眉間,卻與最開始萬事不入心的厭倦,有了絲絲縷縷的不同。

幽幽糜蘭淡香在風中傳來,似溫暖又似冷冽,在體溫觸及之前,先一步包圍住她,帶著白手套的兩只手,一左一右出現在圍欄上,男性的胸懷圈禁住關芷。

“看清楚了嗎?”

絲滑略帶上揚音調的男聲,在關芷頭上響起,平穩中,帶著掌握一切的篤定強勢。

關芷略略皺眉,卻沒有拒絕這種令她感覺不快的禁錮姿勢,只是繃緊的背脊和僵硬的姿勢,都表達出不喜他接近的意味。

“西澤爾,你帶我來這里,到底要干什么?”

幾乎一夜未眠,往常柔軟的嗓音微微沙啞,關芷的語氣中,帶上了極合時令的冷清——

西澤爾不請自來,擄走她又親手放出,甚至和她一起蒙騙同伙,好像篤定她會配合不逃般信任,乃至放任,而又時時處處做出令她不快的舉動,仿佛明知她懶得抗拒,便借此機會,有意無意試探她忍受的底線般。

這么善惡不明、難分敵我的行徑,加上屢出意味不明之語,實在難以令關芷忽視他的存在和背后意圖。

西澤爾卻不答,帶著雪白手套的右手,抬起女孩低垂的下顎,手指隔著布料,在微涼的細致皮膚上輕輕摩挲,不意外在關芷臉上,看到她冷淡蹙眉的不悅神情,黯眸略深。

關芷直覺有異,腰間便一緊,陰影籠罩而下,帶著微微芝蘭冷香的舌頭便叩關而入,趁她不備,放肆地在細嫩的口腔中逡巡,霸道親昵。

關芷氣息微亂,眼色一冷。

男人痛哼了一聲,唇齒分離,薄唇邊噙著笑,深黑的眼眸卻有些冷,修長的手指在嘴角拭過,淡紅的血色在白手套上無比刺眼。

關芷的目光觸及那抹血色,越見冰冷,原本有些不快的西澤爾見狀,反而輕笑起來,猩紅的舌尖舔過嘴角,狀若回味的動作仿佛暗示著什么。

關芷知道,他想起了他制造的那個荒yin的“夢”,卻也清楚他在故意激怒自己,神色不動,冷眼看他。

關芷沒有輕舉妄動,西澤爾好似有些失望,無聊的聳聳肩,肆無忌憚地走到關芷身邊,低頭往下看——

“看清楚下面的情形了嗎?”西澤爾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沒看清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嗯?”

他看著關芷,目光落到被吻得潤紅的唇上,似笑非笑。

關芷眼皮一跳,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來一次”,指的是什么,卻被猛然拉近他懷中——

“我可以讓你更清楚地感覺,什么叫做存在感,嗯?”

存在感?

關芷怔住,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帶著鐵銹味的芝蘭氣息再次侵入,這次關芷沒有立即拒絕,任由他在唇齒間挑弄,心跳漸快。

有些報復意味的強勢入侵,很快察覺她的不抵抗,仿佛有些興奮,剛由強勢轉溫柔,西澤爾一只手剛來到關芷頸后,那兩片發燙的唇瓣便退開去。

西澤爾有些意外,卻順從了關芷,略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挑眉疑問:

“嗯?”——不繼續?

關芷以手背抵唇,平復微亂的氣息,冷靜地說:“夠了。”

——如果他是想以種種方式,讓她感受自己和他人的存在感,那么,這些已經很足夠了

關芷沒有看西澤爾的表情,瞬移回套房中,拿起離她最近的一杯紅酒漱口,到洗手間吐出,來來回回清洗幾次,才瞬移回到天臺上,然后看到西澤爾正倚著墻大笑,見她回來,也毫不避諱。

——有病。

關芷看看他,心里又浮出再回去漱漱口的沖動,最終按捺下去,問:“接著還要去干什么?”——繼續在這里看風景?

她沒察覺,自己的某些態度,開始發生變化。

西澤爾卻察覺了,依然是那般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打開隨身微腦的光屏,看了一眼上面的顯示,然后抬眼看看關芷,骨節分明的手捂著唇,輕笑起來。

關芷直覺那光屏上的東西,與她息息相關,卻神色未變,沒有露出半分好奇。

“可愛的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家做做客?”

沒料到這個問題,關芷有些詫異,隨即安然:

對她的空間轉移而言,其實在什么地方,根本無關緊要,只要是在起源星之上,動念間即可來回。

事實上,她直覺,這并沒達到他異能的極限,對空間而言,遠近,并不是以路程的長短來計算的——那只是外人的猜測——當然,隨便在陌生地域破開空間,也頗有風險。

“你家?哪里?”她問。

西澤爾眼中微亮,說了個地名。

“m國?紐市?”

關芷學過現代世界地理,何況西澤爾所說的那個、以自由女神為標志的世界之都,在她所在的時代,才是它最興盛繁華的時代。

但出國——

想到要離開這個土生土長的國度,關芷難免有些躊躇:

她前世一直長在父母膝下,離得最遠最久的一次,便是上大學時。

在這一世,她能寄托的感情不多,但對祖國的愛,卻是與前世一脈相承的,盡管由于這個時代的陌生,令這種感情淡薄了不少,但在某些特殊時候,仍然會左右她的感情。

z國人鄉土情結濃厚,這是世界皆知的事情,尤其這個時代的z國,早已脫去第三世界國家的外衣,躋身世界列強的頂端,國人更無需像過去那個時代般,去追逐推崇外國的強大新潮和富裕。

西澤爾不清楚關芷來歷,只是慢慢哼了哼,“嗯?不敢?”

關芷不受激將,淡淡道:“不是,去就去吧”

出了這樣的變亂,她不可能重投研究所或z政府那邊,畢竟前程難卜,他們研究她那么久,難保會有能對付她的東西。

——她已經對自己的異能有所了解,相對于研究所,她覺得西澤爾雖然態度不明,但對她的威脅,相對研究所而言,應該要小得多。

既然不打算回去,而昨晚的事情,又多少是因她的突變而起,假如她的離開,能夠將那些人的眼線帶走,減少故土的離亂,她多少能心安一點。

并非她與多么圣母,喜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其實,她仍是那么涼薄,在求得心安的同時,也在計算著,不想將和國家及研究所方面的關系,弄得太僵,所以盡量遠離,避免過多接觸罷了,畢竟游戲里……

關芷忽然一凜。

昨晚之后,她一直逃避,不愿去想游戲里的人和事,尤其害怕自己越想越清楚,最后得出一個令她失望的結果——

但現在回想回來,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從她進入游戲開始,假如不是進入了游戲,那么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許她的異能不會覺醒;或許,即使異能覺醒了,她也會依舊配合研究所進行研究。

畢竟,研究所始終是救了她,雙方關系不惡化的話,某種角度上說,配合研究所研究她的空間異能,也算是她對研究所的回報和義務——

經歷過長達兩年的全方位研究實驗,盡管不喜歡,對她而言,配合研究,并不是那么無法容忍的事情。

這么算起來,研究所放任她自由,設計她進入游戲,接觸那些人和事,反而像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將本來簡單的事情,變得復雜混亂起來,更因此將她遠遠推開——顯得本末倒置了

如此花費心機設計這一切,關芷不覺得研究所方面和i博士,會不明白其中利害——如西澤爾所說,異能在她來到這個世界前,就已經出現,那么依照她穿越的方式,研究所顯然早就料到她的異能是什么

——她的空間異能如此強大,顯然沒有她的配合,研究所方面,根本無法順利研究利用,那么放她暫時自由,可以說是為了治療她的心理問題,順便打感情牌,而更進一步的布下人手和蒙騙她的大局,是為了什么?

不要告訴她,他們篤定她可以用感情來掌握,為愛瘋狂一往情深到,連被欺騙的虛假感情,都甘之如飴,任他們揉圓搓扁

——且不說她表現冷清疏離,根本不是那種性格的人,而且對那些篤信數據和理智的科研人員來說,感情這種看不到摸不著、變數極大的東西,根本不會被他們作為憑借來信任:

那根本和把主動權完全交給她,沒什么兩樣

——假如她是那些設計者,與其將希望放在虛無縹緲、甚至不確定一定實現的感情上,還不如放任她在游戲里與其他人培養感情,然后將那些人掌握在手里,用來牽制威脅她……

——不不應該是雙管齊下,或者多管齊下,將她的交際圈限制在游戲中,任由她交友,然后派人進去監視,同時也派出適合的人選接近,假如能虜獲她的感情更好,一個不成功,就多派更多的人選……

想到這里,關芷霍然想起,各大世家大肆進駐游戲,以及她曾和血無極談起過的,他的家族和莫玉的家族合作的原因——

那時候,她以為江城幫不計投入地擴大勢力,是為了在游戲里洗錢,但現在想來,各大家族是以洗錢為名,真正的目標其實是為了她吧

真是好大的手筆

她關芷何德何能,竟然身負如此巨大的價值利益,能讓各個在現實中呼風喚雨、權傾天下的世家豪門不惜送上嫡系子弟,像挑青菜蘿卜一樣擺到她面前,任由她選擇垂青

關芷不覺得幸運,只覺得恐怖駭然:

無數事實已經證明,世家豪門的手段之可怖,更何況研究所甚至能布下如此大局,以她一人,牽動無數豪門勢力圍著她轉——他們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則意味著,他們能在她身上壓榨出的利益,會比付出的大千萬倍

背負著如此重大的利益,難怪她一有變,就引來了那么多窺視者,像蒼蠅一樣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比起那些大手筆,在她身邊布置幾個眼線特工,只不過是小事而已——

關芷忽然理解研究所那方的想法了,他們太龐大,太居高臨下,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她還沒明白自己身負的價值,面臨各方諸多壓力,以及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爭搶和攻擊,竟然就因為一點不在計劃內的小事,突然覺醒異變了,將所有計劃打個措手不及,也讓許多來不及接近她的人,看到了一線曙光和機會

關芷的臉色變了又變,她一直渾渾噩噩,直到現在才覺察到事情的詭異混亂,而心中的聯想實在過于恐怖龐大,令她無暇再去控制自己的情緒,額頭冷汗點點沁出。

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正視起西澤爾的身份和意圖——能在這樣龐大的勢力亂局中,最終掌握住她這個關鍵,卻又在得到后放手,完全不在乎后果……

——簡直是,刀尖上跳舞,完全不顧惜自己和他人的生命

如此輕松,如此愜意,如此享受,在各方追逐下,她不相信西澤爾會完全沒有壓力,但他卻還這么隨隨便便地帶著她到處走,隨意挑撥激怒她——

關芷相信他背后必有用意,但無論有何用意,他敢用這種方式來玩,本身,就彰顯了那種癲狂的內在本質:

——看似清醒,實際上卻完全無視生命的瘋子比起他來,她感情沖動下的自毀情緒,顯得正常理智無比了

關芷駭然向西澤爾望去,西澤爾也微笑著朝她看來,如深夜間出沒的優雅的吸血鬼,露出一個蠱惑的笑:

“我的小女孩在想什么?這生機勃勃的表情,真是讓人想要一口吃了你呢”

關芷被他說得一怔,也驚覺自己的心態變化,竟在這種無人可信、各方施壓的巨大壓力下,破而后立的產生了掙扎求生的逆反之心:

憑什么我要乖乖被你們設計?憑什么我要乖乖被你們利用?

憑什么我要因為這些不值得的事厭世自毀,而你們卻獲得好好的?

——既然被你們設計淪落至此,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不但不順遂你們的期望,還要比你們任何一人都獲得更好,然后好好回報你們的厚愛

一念既起,心中便升起熊熊火焰,正如西澤爾所言,生機勃勃,仿佛重新找到延續生命的意念——

世界要與我為敵,我,便以全世界為敵

關芷嘴邊浮起淺淺的笑,這是西澤爾認識她后,所看到的第一個笑容,眼中不由閃過驚艷之色:

正因為稀少,所以,顯得彌足珍貴。

“是啊,突然間覺得,心情好像變好了呢”關芷慢慢道,淺淡溫雅地微笑。

——人生既然是一個無法逃脫的戲臺,我便以世界為棋局,演出一幕最精彩的戲劇,與我共葬

“歡迎,歡迎走入新的舞臺”

西澤爾鼓掌,眼中燃燒著火焰,似欣然,似瘋狂,如地獄的君主的魔鬼之火中,歡迎墮落使徒的到來。

關芷淡淡地笑著,挑眉道:“走吧,不是說要去你家?”

“嗯哼?迫不及待了?稍等一下”

西澤爾微笑,在虛空的光屏上輕點數下,一個頁面收縮成郵件標志,后面顯示“任務接受,成功發送”狀態——

收信人位置,一顆閃爍著微芒的星辰輕輕閃動一下,陷入沉寂。

六千字

哦呀哦呀,內什么感情過渡,真是煩死人了,果然還是勾心斗角、布局設伏適合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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