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陽內斗
(TXT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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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晨發現的確是有作用的,因為盜版網站已經都是錯誤的章節了,但是看到書評區有親提出了意見,說這樣訂閱閱讀十分不方便,還有的親以為自己花了冤枉錢,所以小無決定還是不弄這個東西了,晚上會再多更幾千字,對給大家帶來不便表示歉意,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小無繼續支持錦官(以上及分割線不算在正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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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康五十一的年初,也許注定是不平靜的,還未出正月,一個詭異的消息便在街頭巷尾漸漸散播開來。
“喂,你聽說沒,禮部的秦亦大人是齊國的奸細呢!”
“切,你那都已經是老黃歷了。我婆姨的娘家侄子在府衙做事,聽說那秦亦大人不但是奸細,而且是女兒身,全靠著晞親王的寵愛才有的這個地位。”
又一個人滿是不屑地道:“你們兩個真是沒頭腦,如果秦亦大人是憑借晞親王的權勢才做官,怎么會去禮部那種沒有油水和權力的清水衙門?還奸細,得了吧!你說秦大人在禮部能得到什么信息啊?是圣上啥時候祭天,還是皇子們啥時候娶親?偷回去這種情報會有用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她既然是女子,能夠以色侍親王,自然也能色誘其他大人,來竊取情報。”一個漢子猥瑣地笑道。
馬上就遭到了反駁:“你別滿嘴跑馬了,秦大人經常在京城里面出現,大家都見到過,他哪里有什么能夠出賣色相的資本?若是說那玉枳質子,倒是還有幾分姿色,尤其是那雙眼睛嘿,比女人的看著都。”
“你們這群沒口德就會嚼舌頭的下作東西,都給我滾遠點兒!”這群漢子身后的店鋪內沖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舉著掃把就朝他們劈頭蓋臉地打去,“都滾遠點兒,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那些漢子剛想圍過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料抬眼一看,全都直冒冷汗,自己這幾個人在哪里嚼舌不好,偏偏呆在王府大街的路口,全都不敢做聲灰溜溜地散了。
這所謂的王府大街。并不是整條街都是王府,而是一條位于名陽中心最繁華地段的商業街,整條街橫跨兩個坊區,飯莊、茶館、成衣鋪,錢莊、當鋪、首飾店,可以說凡事你想買的,在這兩條街都能找到,質量絕對是沒的說,這價錢當然也絕不便宜。能夠在這兩條街占得一席之地的,少說也要是個親貴官宦的身份,所以久而久之百姓們都管這條街叫做王府大街。
再說這少年,將人都驅散以后,氣鼓鼓地回到店內,也不繼續掃地了,把掃把往旁邊一扔,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一個嬌小的女子從屏風后轉出來,見狀便問:“秦安,這是怎么了?”
“阿布姐,你今個兒怎么過來的這么早?”被叫做秦安的少年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抄起掃把繼續掃地道,“沒什么。剛才有群瘋狗在門口亂叫,被我打跑了。”
桑布知道他是混說,這王府大街還會出來瘋狗,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我知道,最近關于大人的謠言很多,你聽了心里不痛快,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不過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行的端坐的正,哪里能被這些宵小的幾句話便抹黑的。”
“恩,阿布姐,你說得對。”秦安又振奮起精神道,“國家大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秦大人和阿布姐都是好人,要不是你們救了我,我……”
“行了,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別總記掛著,你給我挑幾棵上好的芝草,大人最近夜里有些睡不安穩,我回去給他煲湯喝。”
桑布懷揣著芝草從店的后門離開,徑自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馬車,馬車內一個慵懶的聲音問道:“怎么樣,有人議論嗎?”。
“恩,似乎已經都傳開了,百姓們私下都在談論這件事情,今早還有幾個不長眼的站在店門口議論,被秦安氣了個半死。”桑布邊說邊關好車門,一回頭便看見秦亦歪在靠枕上。半閉著雙眼、似睡非睡的模樣。
“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豬轉世的啊!怎么就那么喜歡睡覺?嘿,我剛才去探口風用的借口還是你睡不安慰,我來拿藥材,我說得真是虧心。”桑布一看秦亦這懶洋洋的模樣就來氣。
“管家婆大人,今天是輪休,我十天才有這么一天休息啊!”秦亦控訴道,“結果大早晨就被你扯出來,我都沒說什么了,你還不許我在車上睡個回籠覺啊?”
“哼,你就是個豬!”桑布皺皺鼻子,冷哼一聲道。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姑奶奶,我不睡了還不行,那咱們聊聊?”秦亦無奈只好半坐起身子道。
“聊什么?”桑布斜眼瞅她。
“聊聊你的終身大事啊!”秦亦滿眼關切、滿臉無辜地道。
桑布抄起一個墊子就朝她砸去,秦亦早有預料,立刻閃身,墊子“砰!”的一聲砸在車壁上。駕車的家丁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戲碼,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面無表情地繼續趕車。
“別鬧了,我是跟你說真的。”秦亦七手八腳地把車內的幾個墊子全都聚攏起來抱在懷里,然后才一本正經地又說。
“我也跟你說真的,而且已經說了八百六十遍了。本姑娘不想嫁人。”桑布氣哼哼地,但還是壓低著聲音說。
“那你就這么跟我混一輩子?”秦亦摸摸鼻子,又說“那以后若是我嫁人了你怎么辦?”
“你嫁人了難道你就不要我了?”桑布飛快地反問道。
秦亦語塞,這小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纏了,郁悶地扯扯嘴角道:“阿布啊,你覺不覺的,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啊?”
“是啊,傻乎乎地被你騙的時候最可愛是吧?不少字”桑布白她一眼,決定不再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今夜會有人把一些布告貼得滿大街都是。咱們就靜觀其變就好。”秦亦將雙手枕在腦后又躺下去道,“如果我當真是齊國的奸細,我想都不用咱們出手,他們的人就會替我善后的。”
“唉,真是麻煩,你說你怎么就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兒了呢!”桑布撅著嘴道。
“想起來又有什么好的,難道還繼續給齊國做奸細不成?”秦亦聳聳肩,“不管怎么說這件事都要盡快解決,這么拖下去我的處境只會越來越不利。”
馬車在青石路上骨碌碌地行進著,秦亦忽然問:“阿布,咱們這是去哪兒?”
“我在家呆的氣悶得很,咱們去城外的莊子呆一天,晚上再回來。”桑布掀開棉簾子向外張望,還差兩條街就到東門了。東門外出去大約再走半個時辰,便是當年從西蘿回來,順康帝賞給秦亦的莊子,尉遲晞又用自己的體己錢把周圍的田地一并買下送給秦亦,所以說她現在已經是標準的地主階級了。
田地大部分還是租給附近的農民伺弄,只留下緊挨著宅子的一圈兒,秦亦雇了點兒長工種菜專門供自家的食用。不得不說這古代沒農藥的菜味道的確不錯,只可惜就是品種少了些,像秦亦喜歡吃的西蘭花、洋蔥、萵苣之類的一概沒有。
車子離東門還隔著一條街,就已經能聽到城門處的喧嘩聲,秦亦半推開車門問道:“出什么事了?”
“回老爺,聽說是城門外面來了許多難民要進城,守城的軍爺不敢擅自放行,所以到現在還沒開城門呢。”車夫聽見她問話,忙把剛剛打聽到的情況說了。
“難民?”秦亦疑惑道,“這時節怎么會有大批的難民?”
“許是今年天冷,糧食不夠吃了吧。”桑布猜測道。
秦亦卻覺總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拍著車門道:“把親王府的牌子掛出去,直接把車駕到城墻邊兒去。”
車剛一停穩,秦亦沒等車夫放下踏腳就徑直跳下去,回頭囑咐道:“馬上帶夫人回家,阿布,回去以后馬上閉門謝客,家里的人一律許進不許出。外人一律不許進府,多派人在墻根府內巡邏。”說罷便朝城門旁的臺階走去。
桑布有些擔心地在她身后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啊!”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她還是讓車夫掉頭回家,想了想又吩咐在車邊兒跟著服侍的下人:“你去慕容大人以及李將軍府上求見,就把剛才老爺的原話告訴他們,聽憑他們作何處置。”
吩咐完這話,桑布抬眼看看外面,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已經布滿陰云,看樣子又要有一場大雪。
名陽的城墻建筑的十分堅固,足足有三層樓高,城墻四角設有圓形箭樓,四面墻上筑有一人多高的掩體,掩體下備著滾木和礌石,每隔兩步一個天窗狀的箭孔,十步一張巨大的弩弓或是投石機,城墻的寬度足夠二馬并行。秦亦對城門的守軍出示了自己的官牌,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城墻上。
她忽然發現自己運氣不錯,因為今日東門的守將是衛宇,見他正透過箭孔朝外張望,便也湊上去看,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城門外足足有兩三千人,各個破衣爛衫、拖家帶口、哭的哭叫的叫,猛地一看倒真是凄苦不堪。
但是秦亦目光犀利地在人群中一掃,就覺得果然有蹊蹺,有許多壯漢佝僂著腰盡量將自己藏在人群中,腰間鼓鼓囊囊不知道揣著什么東西。
她回身對衛宇道:“弓借我用用。”接過弓箭,她微微瞇起眼睛,搭弓朝著站在空檔處壯漢的腰間一箭射去。她這一箭射得極巧,角度極其刁鉆地穿過前面的幾個人,擦過那壯漢的腰間,隨后便失去勁道落在地面上,沒有傷到任何人,只是將那漢子的腰間衣服劃破,一柄彎刀“鐺啷”掉在地上。
秦亦馬上回頭嚷道:“全員戒備,點煙火示警,派人快馬去其余城門通報。”
衛宇忙揮手示意眾人聽秦亦的吩咐,而后傳令下去緊閉城門,疏散門口的百姓,并且命人快馬進宮報信。
城門上的眾守軍俱都忙碌起來,城下的人見狀不好,用刀逼著貧苦的百姓圍在外圍,其余壯漢都舉著刀劍藏在人群中間,還有數百人手中拿著軍用的弩箭。
秦亦心里不住地祈禱,其余城門千萬別放人進來,不然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但是天不遂人愿,還沒等去各個城門報信的人回來,大家就已經看到城內有地方開始冒起火光,煙塵沖天。看那方向約莫是南城大街,也就是說南門闖進來人了,而那條大街是直通向皇宮的……
秦亦回頭對衛宇道:“馬上派人去通知兵部增派人手,另外派人去通知京畿府尹疏散和安撫百姓。不管用什么辦法,你定要死守城門,堅決不能讓人打開。”她邊說邊向城下跑去,抓住名守軍要來一匹快馬,心急火燎地朝宮門的方向趕去。
此時城內已經開始混亂,許多出來上工抑或走親訪友的百姓全都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跑,街上一片混亂。秦亦邊打馬趕路邊喊:“都速速回家,讓開道路速速回家。”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皇宮東慶門的時候,門口的禁衛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秦亦萬分慶幸名陽城是長方形的,從東門到皇宮比南門要近上許多,她下馬便掏出腰牌,雖然知道自己是根本無法命令這些皇城的守衛,但她還是嚷道:“城門出事了,難道你們沒看到煙火嗎?還不趕緊關宮門!”
喊罷她也顧不得什么行走的規矩,一陣風似的朝大殿跑去,因為按理說這個時辰早朝應該還沒有散,待她跑到御道的時候,身后已經跟著兩三個內官拼命地追趕:“秦大人,還在早晨,您這是要做什么啊?”
“秦大人,您再不停下,下官可要叫侍衛了。”
“秦大人,您如此疾行太有失儀態,您難道不怕御史參奏嗎?”。
秦亦顧不得理他們,拼盡全身的力氣快步跑到大殿門口,在殿門前的禁衛還未抓住自己的時候大喊:“啟稟圣上,有身份不明的人員武裝闖城,南門似乎已經失守……”
大殿上忽然死一般地寂靜,所有人全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殿外,反而是順康帝頭一個反應過來,示意身邊內官宣人上殿。
“殿外何人喧嘩?帶上殿來。”
秦亦便在兩名禁衛的押解下上了大殿,實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正殿居然是如此情形。她跪倒在地先行禮請罪,而后焦急地道:“請圣上先下旨關閉宮門,一旦有賊人混進宮內,后果不堪設想。”
順康帝倒也決斷十分迅速,抱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傳令下去關閉皇城四門,所有宮殿人員呆在自己殿內,不可隨意走動,這才又細問秦亦出了何事。
秦亦把早晨的事情如此這般地在殿上道來,所有大臣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毫無防備地被人打到了家門口,而且闖城之人手中還有軍用弩箭,這就已經不是一般的起義鬧事,說不定就是奪宮叛亂。
順康帝陰沉著臉半晌沒有說話,忽然一指秦亦道:“你說如今該如何是好?”
秦亦一愣,殿上所有的大臣也俱愣住,不過皇帝問話是不能拖延不回的,秦亦只好壓下紛亂的心思,斟酌著道:“微臣以為,如今應該嚴防、圍捕、撫民,隨后便是徹查、嚴懲、善后。”
“唔!”順康帝不知可否地應了聲。
云相卻發現他的眼睛微微瞇起,隨君伴駕多年,他自然清楚,順康帝只有在思考抑或是贊許的時候會露出如此神態,不管是哪一種,秦亦這次是大大的露臉了。想到這里他挪出一步上前道:“啟稟陛下,臣附議。”
他這一出列表態,其余大臣也都紛紛附議。
順康帝微微頷首道:“恩,此事便由云愛卿統領、居中策應,這位……”他根本不知道秦亦是誰,于是卡在半截,身旁的內官急忙附耳提醒,他才繼續說道,“秦愛卿及時發現危情、進宮報信,且策略妥當,便跟著云愛卿一同處置此事。”他這一句話,等于是把秦亦直接提成了二把手,殿內許多抻著脖子等著皇上點名的大臣們臉色登時就不那么好看了。
秦亦剛想跪下請辭,卻看到云沛鑫狀似無意地沖自己微微擺手,這么一耽擱,順康帝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大家不用慌亂,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一群宵小成不了大器。朕當年戎馬半生,如今雖然年歲漸長,卻也不至于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心驚不已。朕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擅闖京畿。”他說罷拂袖起身朝后殿走去,內官急忙揚聲道:“退朝!”
順康帝這一走,其余人就把云相團團圍住東問西問,反倒把秦亦一個人甩在圈外無人理會。云沛鑫耐著性子勸解道:“各位大人都回各自的屋內處理政事,宮門俱已關閉,賊子想闖宮門不是易事。而且某如今也跟眾位大人一樣,對外頭情形如何毫不知曉,不過某答應諸位,一旦有什么變故,一定會派人去通知各位大人。”
眾人見實情也確是如此,便也三三兩兩議論著離開。秦亦這才得空跟云沛鑫見禮道:“見過相國大人。”
“恩,你這次處置的極其妥當,咱們先去宮門看看,想辦法了解一下外頭的情形。”云沛鑫倒是不慌不亂,甚至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揮手叫過一個內官,“去西宮請晞親王殿下到南宮門去。”
那內官知道云相乃是皇子太傅,便忙不迭地應聲去了。
待二人來到宮門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尉遲晞竟是騎著馬就趕了過來,氣得秦亦一疊聲地說:“我的小祖宗誒,您真是我祖宗,就算情形緊急,您也不能如此張揚。”
尉遲晞騰地跳下馬背,滿不在乎地說:“我剛去給父皇請安,是父皇準我在宮內騎馬的,正好可以替他傳遞個消息。”
云沛鑫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秦亦忽然一慌,扯過尉遲晞咬耳朵道:“我的好殿下,你不會告訴我,今天這出也是您弄出來的一場戲吧?不少字”
尉遲晞沖她一翻白眼,拍著她的腦門道:“你腦袋被門擠了啊?問這種沒頭腦的問題。”
秦亦微微放下心來,跟在他二人身后登上宮墻,宮墻雖然沒有城墻那般夸張,但是也有二層樓高,上面掩體、弩箭、投石機俱全,三人登高朝南邊兒看去,果然遠處一片混亂,街上嘈雜一片,許多人東逃西竄,不時閃動著火光,煙霧籠罩了兩個坊之多。
尉遲晞急道:“也不知道外頭情形如何。”正商議對策之時,墻下有人來報:“稟晞親王,稟相國大人,李錚李將軍在門外求見。”
一聽這話三個人都定下心來,卻也不敢貿然開門,只能朝墻下喊話,李錚今日原本也是輪休,所以才在宮外沒有進來議事,也虧得如此,接到桑布派人送的信兒以后,他匆忙就朝城門趕去,離李府最近的就是南門,不料他還未到城下就已經遭遇一伙叛賊,他匆忙讓隨從拿著自己的令牌去禁衛營調兵,一面提起銀槍殺到南門下,將已經被沖散的守軍組織起來抵御外敵,但是人手捉襟見肘。
其余三門外的叛賊得知南門洞開,也都匆忙趕來。李錚帶人根本無法殺到門口,更別提關上城門。而城內百姓眾多,賊人又常以百姓作為肉盾,讓一眾守軍打起來畏手畏腳,白白錯失許多良機,而殺進城的叛賊也多了起來。幸好此時禁衛援軍趕到,兩隊人馬一匯合便逼退叛賊,將城門關死,城外的叛賊不足為慮,如今最緊急的便是盡快消滅城中叛賊,以免過多傷及百姓并且被人渾水摸魚。
尉遲晞等人聞言稍稍放心,卻還是擔心城外的情況,此時宮門已關,沒有順康帝的手諭是無法出宮了,外面只能靠李錚等人平亂。
云沛鑫思忖片刻寫了幾道命令交給李錚,讓他協同京畿府尹處理好此事,不要忙著追究責任,要先一致對外。
李錚抱拳領命,抬頭深深地看了秦亦一眼,她剛從玉枳回來不過兩日,沒想到二人竟是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首次見面。秦亦扒著墻體探頭喊道:“李兄,刀槍無眼,你、你要多加小心。”
“就你喜歡瞎操心,李將軍一身武藝京中無人能及,定然能殺得叛賊鎩羽而歸。”尉遲晞看著李錚鐵甲銀盔地坐在馬上,手提一桿銀槍,模樣不知多么英武,激動地心里直癢癢,自己雖然學了十余年的武功,卻也只是在演武場與人過招,從來沒有真正上陣殺敵,此時恨不得也跟著去一展身手。
李錚聽到秦亦的關心,眼神陡然一亮,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道:“秦兄弟放心,某定然會愛惜自己,不會逞一時之勇。”
一直等李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秦亦才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什么滋味,甚至比剛才趕進宮內報信還要緊張萬分。忽然一抬眼看見尉遲晞滿臉的憧憬之色,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殿下,您還是去陪著圣上為好。”
“我要守在城門上,現在又沒有軍情,我去父皇那里做什么。”尉遲晞不依道。
“這個,那您去后宮探望一下娘娘和小皇子,現在宮門緊閉,各殿戒嚴,宮內說不定都傳成了什么樣子,娘娘和小皇子怕是也嚇壞了,云相及微臣都是外臣,多有不便,所以只能勞煩殿下。”秦亦倉促間只好抓過這個借口,她只想把尉遲晞支開,不然等下萬一叛軍殺到門前,她可沒有把握能夠攔住他不出去大展身手。
“唔,你這話倒也有理,那我便去看看母妃與皇弟,一旦有狀況便馬上趕回來。”尉遲晞聽著秦亦的話也有道理,便轉身準備離開。
云沛鑫看出了秦亦的思量,匆忙間寫了張字條,封入信封遞給尉遲晞道:“煩勞殿下將此信交予娘娘。”
看著尉遲晞拍馬走遠,秦亦才吁了口氣放松下來,一邊墊腳朝南邊兒望去,一邊問:“相國大人,您覺得這伙叛賊會是誰的人馬?”
“不是嶺中便是寧遙。”云沛鑫不假思索地說。
秦亦沒想到他會這么快作答,而且還說的如此有指向性,細一思量便覺得所言不假,見身旁無人,也低聲道:“看來寧遙最有可能。”
云沛鑫面帶激賞地看了秦亦一眼,自己是通過各地匯總的情報才得出的結論,秦亦卻能夠從自己的只言片語中如此迅速地揣摩到關鍵,再加上剛才殿前對答的穩重機敏,此子只要多加琢磨,他日必將會大放異彩。
就在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順便關注城內局勢的時候,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喧嘩,只聽有內官尖利喊:“有刺客,有刺客!”
二人一同回頭,只見正殿門口已經亂作一團,而順康帝的寢宮中已經冒出陣陣濃煙,許多禁衛聞聲都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云沛鑫眼見不好,忙抓過一個禁衛吩咐道:“在這里看好宮門,無論里面除了什么狀況都與你們無關,懂嗎?”。那禁衛呆呆地點頭。
秦亦此時已經一把抓過一只手弩,快步跑下宮墻,途中連著吩咐了三個禁衛,只見那三人便分頭朝三個方向跑去,顯然是去報信。她自己朝著事發地點快步趕去,因為她在宮墻上看的分明,騷動剛剛一起,尉遲晞便已經駕馬從后宮向前面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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