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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何為勉強?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古代言情

第015章何為勉強

第015章何為勉強

白筱只覺得身下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崩緊,心頓時涼了下去,絕望的閉上眼。

與他終是再也脫不了關系……

“我不是香巧。”

他眼里是騰騰的怒火,扣了她的下顎,“我寧肯你是她。”如果她是香巧,他根本無需理會她的死活。

白筱迎上他微微扭曲的俊顏,象有千百只手在揪著她的心口,胸腔欲裂般的痛,“你何必勉強自己?”

他冷笑!

勉強,自從被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指著香巧給他下了相思鎖的毒,便在勉強中輾轉。

勉強……不勉強那又能如何?

他愿意的時候,她可有一次順了他的意?

或許這一輩子都注定只能得個勉強!

“你知道什么叫勉強?”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得高些,緊抿著唇,窄長的眸子冷如寒冰,“我生平殺的第一個人,就是我的母親。那個時候,你可知道什么叫勉強?”

白筱被迫看著他的眼,周身象被冷風割膚。第一次聽見他在湖邊說的那些話,便猜到他與他親自母親間有著什么解不開的結,萬萬沒料到,會是如此。

冷氣卡在喉間上下不得,怔看著他作聲不得。

他深埋在心底,不容人碰觸的傷疤被她無情的揭去,就是過了這許多年,悶痛仍猶在心上。

身體微動,她的干澀抵觸,令他身/下一陣抽痛,蹙了眉頭,低頭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吮咬,迫她睜眼對視著他的眼,將她按緊,用力深抵入她體/內,更痛得抽了口冷氣,咬了咬牙,忍痛大動起來。

只求心里憋著的那股無法散去的痛,能被身體上的痛稍稍緩去。

他呼出的熱息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拂在她面頰,在他毫不留情的進出間,身體的痛和心里的痛連成一片,片刻間渾身上下已布滿一層冷汗。

身體被他死死抵著,無處可以受力,只能雙手緊摳了他的肩膀,隨著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痛,十指摳進了他肩膀肌膚。

他自小練武,臂膀裸實,又長年在戰場中打滾,大小傷沒少受,對臂膀上的疼痛自是渾然不顧。

一進一出間,卻痛得后背一陣一陣發麻,汗濕了一背,然體內流淌的火熱渴/望卻被撩到極處,急促的呼吸與她的喘息交錯。

難言的痛楚中又有一縷莫名的滿足,只盼能更多的將她占/有。

白筱飄忽的思緒被難以忍受的疼痛喚回,只覺得心疼,身體痛,哪里都痛,最后已然不知到底什么在痛。

咬牙忍著痛,不呼痛出聲,淚卻盛滿了眼。

淚順著臉膛滑進粘合著的唇間,微微的咸在彼此嘴間化開,分不清到化在了誰的唇中。

他動作微頓,驀然喚了聲,“白筱。”

在她一驚之下望向他時,身體一退間,又是重重沖進,越發的加大動作。

他只想她知道,現在在她身體里的不是容華,是他古越。

容華沒了,他古越會守著她,讓她依賴。

然她的排斥和隱忍象尖刀一般一下一下的挖著他的心。

深種在內心深處,欲出而又尋不到出處的渴望生生的將他逼得如置冰窟,從心尖一路冷下去,直抵最深處,再傳遍全身每一處,就連指尖都冷得發麻。

內心的渴望越是得不到一絲滿足,身體的渴求就越加的強烈。

鎖著她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沉眉縱橫在她體/內。

“很痛,是嗎?”

白筱痛得唇色泛白,微微的哆嗦,硬是將牙一咬,不出一聲。

如果她肯向他服聲軟,哪怕是抱了他說一聲‘痛。’

他定會緩下來,試著尋能讓她好過些的方式,偏偏她倔強到寧肯什么都自己一個人承擔,哪怕失去性命,也不愿依賴他。

憤怒中淌過的是更多的凄然失落,真想將她的心一層層剝開,看看那最深處是何等的鐵石心腸。

“不痛嗎?”他怒到極點,也痛到極點,緩緩退身出來,又自猛的狠狠抵入,直抵她最深處的柔軟,身體也是痛得一抽搐。

她痛得一陣暈眩,臉色煞白,額頭上的汗滾滴而下,死咬著唇,鮮紅的血滴從齒間滲出,腿間不由自主的將他夾緊。

他身體一顫,蹙眉緊鎖她的眼,掐著她腰間的手往自己用力壓下,身體迎著她又是深深一抵,喉間一聲悶哼,熱流直涌而出,極致的暢意夾雜著直達四肢百骸的痛在體內竄開,腦中一片麻木。

人飄飄忽忽的久久方回神,眸子闔了一會,才深喘了口氣,手掌移上,將她汗濕的身體摟入懷中。

她虛弱的抬頭睨了他一眼,崩著的身體即時放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心里‘咯噔’一下,探向她呼吸,將指壓在她頸間動脈上,知道只是一時脫虛的暫時休克,長松了口氣,將她重新攬入懷中,深深淺淺的喘息。

暖熱的唇貼著她的臉,一點點吻去她的淚,動作輕柔,低嘆了聲,“你為何非倔強至此,為何我就不能成為你的依賴?”

一動不動的將她緊擁著,等氣息略為平緩,才退出她身體。

也不喚下人進來服侍,將她打橫抱了,踢開蓄熱水的缸蓋,擰了熱巾,細細為她清理干凈,方將她送上床,手指一一撫過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眸色慢慢黯了下去。

良久才抖開大紅喜被輕輕蓋上她的身體。

剛才只想讓她痛,讓她知道在她身邊的是誰。

這時卻唯恐重了一點,而弄痛她。

看著她暈迷中仍蹙著的眉頭,心中酸楚,辯不出是何種滋味。

轉身返回隔間,擰了桶冰水,當頭淋下,頭腦有片刻的清醒,額角的赤痛越加明顯,煩燥的將水桶擲開。

對身上的水珠,也不多做抹拭,隨意扯了方才丟于一邊的衫袍穿上,開門而去。

白筱在他轉身之際,已然轉醒,只是裝睡不起,聽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門‘哐當’一聲響,整個人唬的渾身一震。

身上無處不痛,對他卻尋不出一絲恨意,更多的卻是歉疚。

容華不該如此……她也不該為容若存那點私心……

想到容華,心中又痛又氣,起身尋了衣裳略做收拾,朝著后山奔去。

她記得秋菱皇后的石墓不遠處有一間新墓,她問過容華,那是誰的墓。

那時容華笑笑然的道:“這里可是地靈之地,等哪一天,我覺得活得膩味了,就躺進去歇歇。”

她以為他只是說笑,因為皇家提前修筑石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現在才知道,他那時根本不是說笑,他萬事深謀熟略,早就有這打算。

他根本就是個渾蛋。

遠遠見容華的石墓石門大開著。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里面,白筱臉色微白,停了下來,轉身回走,這時候實在不想與古越碰面。

回走幾步,又自轉了回去,輕手輕腳的走向門邊,向里望去。

石墓里如同容華山邊的小院般簡單樸實,六角形的石屋當中安置著不知什么材質的青石石棺,棺蓋未合,然棺壁較深,從門口望進去,無法看見棺中情形。

頭頂懸著盤著的青龍長明燈,燈火隨著地風撲閃,時明時暗,卻頑強的不會滅去。

四周支著六根盤龍石柱,石柱上鑲有照明的夜明珠,除此外再沒有別樣值錢的東西陪葬。

古越依在石棺一側的盤龍柱上,墨黑的長發猶滴著水珠,身上只穿了今晚所見的那件單薄黑袍,身上不知是被汗還是水浸濕,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身體肌肉輪廓,衣襟大敝著,只在腰間松松一束,露出他裸實精壯的胸膛。

白筱這時心里再難受,見他如此,臉頰也有些發熱,從太子殿過來,也要走上不算短的一段路程,他竟就這么走了過來。

知道他向來不羈,但萬萬沒料到他不羈到這程度。

古越手中提著一壇子酒,仰頭往口中倒,墓中歪七倒八的滾了許多酒壇,可見這幾天來,他在這里喝了多少酒。

白筱暗嘆口氣,望向石棺,顧慮古越在里面,不敢進去,朝石棺看去,只能看見石棺里一角雪白的衣裳,視線落在那一方衣裳上,便再挪不去別處。

之前的怨氣也再燃不起一星半點,癡癡的望著,身體軟滑下去,依著門外石壁坐下,什么也不愿想,好象能這么陪他坐著,也是好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哐’的一聲脆響,一個酒壇在棺緣上裂成碎片,里面的殘酒飛濺開來,陡然一驚,看向又提了另一壇酒的古越。

他全然不理會從兩邊嘴角溢出的酒液,只管一口一口吞咽著不斷倒入口中的烈酒。

直到酒干,才將眼一闔,等上涌的酒氣下去,便睜眼將手中空壇向前方石棺狠狠擲去。

望著碎去的酒壇,自嘲一笑,晃晃悠悠的站直身,向石棺走去。

雙手撐了棺緣,彎身看向棺內如同熟睡的容華,唇邊輕勾,似笑,眸子里的光華卻冰寒刺骨,“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酒意翻上,身子一晃,他闔眸忍下,再睜開眼,眼前迷蒙中,容華神態安祥,怒從心起,恨不得伸手入棺,將他拖拽起來,怒吼出聲,“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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