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126章 追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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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追趕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關于白筱和風荻的事,青兒向來不參于,這時自然也不會找白筱解釋,從風荻身邊躍下馬車。

聽身后白筱揚著嗓子,像是唯恐天下人聽不見的聲量道,“青兒思春了,尋我訴苦,我順便安慰安慰她,僅此而已。”

青兒腦門一熱,差點吐了血,臉即時黑了下去,豎著眉頭,反躍上馬車,將風荻一拽一推,拱下馬車。

撈起一個羽絨軟枕,超白筱砸了過去,罵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自己忽悠男人,拿我說事。”

白筱圖的就是青兒回頭將風荻拽走,現在目的達到了,嘿嘿一笑,任青兒在一邊吹胡子瞪眼,扯了被子悶頭睡倒。

風荻立在馬車下面,望著白筱的馬車從身邊駛過,車里飄出嘻哈打鬧聲,心是放下了,眼里卻浮上拭不去的落寞,她終究是不肯給他機會,對他處處回避&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烏云滾滾,黑壓壓的壓在頭頂,壓抑得像是叫人喘不過氣。

一隊鐵騎人馬,均是身體前傾,頂著當頭的大雨,打馬急行。

容華一手持僵,一手緊握了天方畫戟,緊抿著薄唇,目視前方。

雨水順著他黑亮的鎧甲流下,早將里面衣裳打得透濕。

風夾著雨水,像冰刀子一樣割在臉上,全然不顧,只盼能在她生孩子之前見到她。

饒他平時多清冷淡定,這時眼里也難掩焦慮。

古月帶回來的消息,已經讓他暗覺不妙,近幾日從白筱身邊捎來的傳書更是讓他忐忑不安。

接著風荻捎來的一份厚禮,讓他再也坐不住。

如果這份禮是白筱所送,他便可以安下心,等孩子出世。

然這件事由白筱和風荻同審,白筱絲毫沒做表態,信函卻由風荻發出,便說明白筱對他存下的心結已是難解,這叫他越加的不安。

當年他查母親之事,發現事因出在服侍母親的一個老媽子被北皇所用,流了母親腹中胎兒,再煽動是非,說母親故意流去孩子,圖的是能保住他日后坐上皇位,才令先帝震怒,不顧夫妻之情,做下那等絕情之事。

后來先帝雖然察覺這一切都是北皇設下的計謀,然大錯已成,再難挽回。

郁郁寡歡,終在一次醉酒中,被敵方行刺,傷重而亡&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容華拋開與北皇的糾葛不說,又豈能放過禍害母親的那個老媽子。

然而查遍了所有線索,那老媽子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到底是不是被北皇暗中滅了口,便不得而知。

時間一長,這事也就拋開了,不料事隔多年,這個人竟被翻了出來,為的竟是他給白筱服下的那藥&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這些人所知的都是那藥少服乃大補,過量便是致胎兒干死的烈藥。

他們不知白筱腹中胎兒不同于凡胎,必會照實而說,這些話在白筱聽來,再加上對他與珠兒的誤會,將會如何去想&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他眉頭蹙緊,實在不敢一廂情愿的去猜測。

在鐘大夫的傳話中,說白筱明知那藥不妥,仍照樣服用,全無猶豫。

她到底是對他的信任,還是對他的心已死,破罐子破摔,才不顧不理?

他希望是對他的信任。

換成以前,他也必定會這么想。

但現在,他苦笑了笑,他不敢去賭。

這世上有什么是他不能掌握的,那便是白筱&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會輸,他也不能賭。

一旦中了那千分之一,輸去的便是自已唯一的所求&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與她的將來和自己心連心的骨肉。

將京中的事務交于古越,自己帶了親兵向關外急趕。

好在在這世上,古越的勇猛和機智全不在他之下,有他鎮守京中,他也不必過于多慮。

唯一有所顧慮的便是珠兒&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珠兒不同于普通凡人,如果再出些什么岔子,發起狠,古越應對起來,卻是麻煩。

殺她容易,掌握她卻是難,偏珠兒不能死,這才是讓他傷神之處。

事到如今,他也無兩全之策,只能見步行步。

雨幕中,前方道邊樹下立著一個穿著白布袍的道人,他身上衣袍盡濕,卻不覺絲毫狼狽,倒顯得別樣的灑脫。

道人靜靜的將容華望著,雖然隔著雨簾,容華看不真切他的面貌,但停駐在他身上的視線卻叫他不能忽視。

容華坐直身體,輕舉手中馬鞭,身后鐵騎親兵整整齊齊的停住。

他獨自帶了馬韁慢慢踱到道人身邊停下,漫漫出聲,“先生是在等在下?”

道人淺淺一笑,“容公子果然心思敏銳,就憑著我望你一眼,便能看出我在等你。”

容華心里暗暗一驚,他一身出征戰服,就連長年圍在他們身邊的子涵也無法區分,而他居然一眼便認出是他。

天底下能準確無誤區分他和古越的,除了白筱,他是第二人。

而他身著道人打扮,開口卻無道士的自稱,開口便是‘你’‘我’。

再仔細一看,如果不是下巴上拖著一把山羊須,年紀只怕比自己還小些,可見這身衣裳也不過是個障眼法。

面上不做表示,淡淡一笑,“請問先生尊姓大名,等在下何事?”

“尊姓倒是有的,大名就談不上了。不過我的名字卻不方便告訴你。”道人撓了撓頭,似有些為難的朝他擠了個笑臉出來。

這么一來,那張與下巴上胡須不登對的臉,更顯得稚嫩。

容華看在眼里,暗笑搖頭,如果換個人,早沒耐心與他閑扯下去。

然面前這人不經意間透出來的那股靈氣,叫他無法不加理會,看看對方被雨水沖得不大睜得開的眼,笑了笑,“不方便,不說也無妨。”

道人見他說話和氣,并不像傳聞中那么寒口冷面,有幾分歡喜,抬手一抹臉上雨水,手掌過處,竟將那撮山羊須給抹了下來。

他望著掌心上粘著的那撮胡須,愣了愣,想也不想,又自往下巴上粘,然下巴濕了水,又哪里還粘的回去,眉頭一蹙,索性將手中胡須往身后一拋,嘴里嘀咕,“那混蛋,還說什么這次包不掉,我看是包掉才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掙來的那三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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