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286章 容華的童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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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容華的童年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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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被古越箍在懷里,靜靜的躺了一陣,山間日落帶著清涼的風,吹拂著古越的發稍拂著她的面頰,絲絲癢癢。

古越與她死里逃生,等體力稍加恢復,睜眼看向她閉著眼,不自禁中含著笑的臉,越加覺得眼前的這片祥和難得可貴。

夕陽撒在她面頰上,散散的一層金色,柔軟的唇瓣凝了一撮光暈,當真誘人的緊。

他極想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品嘗她唇上的幽香,然他只是靜靜看著,不愿做一絲動彈打破這片寧靜。

睜開眼,直直的望進靜靜凝視著她的眼。

里面燃著的火苗讓她頓時緊張,崩緊著身體,慢慢向外挪。

他收緊手臂將她撈了回來,長腿搭了上來,將她的腿壓住,不容她亂動,臉貼了她的臉,均有些汗濕,戲謔道:“再掉下去,我可沒力氣拉你了,我們倆只能一前一后一頭撞死去見閻王。”

白筱推著他的肩膀,啐了他一口,“你傻的嗎,就這么更我一起跳下來了,你就不想想,真有什么事,南朝怎么辦,你那些臣民怎么辦?”

古越平躺下來,一手仍摟著她,一手枕了手下,被陽光晃得半瞇著的眼,斜瞥著她,“不是還有容華嗎?”

“你這是推卸責任。”白筱想著他愿與她同生同死的那幕,心里邊軟軟一團,但也惱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古越翻翻眼皮,閉了眼,拍了拍她后背,口中道:“得,要說推卸責任的人可不是我,是我那大哥容華。自打小我舅舅為了掩人耳目,拿了我來抵他,他便心安理得的當了烏龜,縮在后宮。等我舅舅死了,該他登基,他也一腳把我踹了出去,美其名曰,大臣們看習慣了我。”

他說到這兒鼻子里哼了一聲,“話說,我跟他哪點不一樣了?除了你不知怎么能分得出我和他,別說我們不站在一起,就是站一堆,也沒人能分得出誰是容華,誰是古越。”聲音透著憤憤之意,更多的卻是無奈。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別樣心思,白筱對他們兄弟二人之事本就滿腹迷惑,只是壓著不去探問,這時聽他說起就順帶問了句:“你舅舅為何要你來抵他?”

古越濃密的睫毛閃了兩閃,慢慢睜開,看向天上浮云,這時太陽已是偏西,天邊顯了一片赤紅,神色間有些訕然。

白筱心頭收緊,莫名的心疼,不由的握了他枕在頭下的手,“我只是隨便問問,不方便,就不要說來了。”

他轉過臉,看著她握住的手,胸口一動,一瞬間失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從二人握著的手,移向她的臉,似藍似黑的眸子里光暈晃動,如流星朗月&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她這是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她長睫忽閃,掩不住那如霧蔽星的眼眸,美得烙人。

他不好女色,對著她,卻是一再失神。

這是不是她所說的愛?

白筱見他望著她出神,臉上微燙,放了他的手要縮回,被他反握了,她的手很小,很軟,捏在手中很是舒服。

他咬著下唇潤了潤微干的唇,又看向天空,“很久的事了,舅舅入土也是多年,說與你聽,也不是不可。”

他與容華的身份可以瞞過天下人,但是且能完全瞞得過賀蘭,賀蘭雖然不能盡知,但憑著那一知半解,多少也能猜到些。

她知,白筱自然也知,瞞也不過是遮一半不遮一半,倒不如說給她聽,省得她越猜越遠,不知能糊弄出什么想法。

“你也知容華不是我舅舅南帝的兒子,可是在以前舅舅從來沒有懷疑過舅母,直到我們一天天長大,我們長得出奇的相像,才引起舅舅的懷疑,迫得舅母說出了實話。

舅舅憤怒傷心至極,失了理智,當著舅母的面,毒打了容華,終是幾年的父子情義,沒忍心將他殺了。

然又壓不下那些年被欺騙的怒氣,當著他的面,逼舅母飲下毒酒,舅母死前只提了一個要求,要容華活著,舅舅答應了。

舅母死后,舅舅方才后悔,悲憤難耐,以為哥哥會哭會鬧,或都會做些什么。

不想他什么也沒做,沒流一滴淚,也沒為母親求半句情,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斷氣,只求舅舅將舅母的遺體送于他。

舅舅認定他狼心狗肺,無情無義,遷怒于他,日日打他出氣。盼哥哥哭著求他,偏哥哥隨舅舅如何打罵,既不反抗也不求情,更別說哭一場。

所以自那以后的日子,他無一日不遍體鱗傷,見不得人。其實那時候,哥哥就算哭,就算求,舅舅且能放過舅母,想哥哥哭一場,求一場,不過是舅舅自欺欺人的尋個他理當如此的借口。哥哥惱他下得了手殺害母親,偏不給他這個心安理得。”

他說到這兒,苦笑了笑,眼里盡是悔痛,“說起來,倒是我這張臉害了他,如果不是我這張臉,這些只會是永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筱聽著心里撕裂般的痛,她知道容華自小難免受苦,不想竟是這樣的童年。

容華如此,古越兒時有且能有好日子,心間更是揪痛,將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柔聲道:“這些不怪你,只怪命運弄人&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她不敢直說全怪北皇,北皇畢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古越唇邊露出一抹譏諷,什么命運弄人,全是那人造的孽,“轉眼一年過去了,皇子是要見人的,且能長時間鎖在后宮,然哥哥身上的傷從來沒好過,如何見人?舅舅便將我擰了出去,頂了他。起先我不愿去,哥哥說,我不去,我們兩個都會死。我死不死倒無所謂,但不想哥哥死,于是我去了。”

他斜眸看向白筱,突然笑了,神色間卻滿是嘲諷,“你說我們南北朝的皇室,怎么就這么荒謬,這公主皇子的無一不是野種。”

白筱喉頭一哽,臉沉了沉,“你怎么這般說話。”

他冷笑了笑,捏了她的下巴,細細的看,突然湊身上前,唇幾乎貼了她的唇,才道:“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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