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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和莫問攜手跟在珠兒身后步入前方村莊。
路上所見均是男耕女織,打堆的孩童戲笑瘋鬧,較普通的村莊生活更為閑然自在,如果不是親耳聽見珠兒和村長的談話,根本不會想到這片寧和下面掩蓋著那樣的殘忍惡事。
在路上與珠兒的一言半語中得知,太平村的村長叫寒峙,有一兄一妹,兄長便是珠兒嫁過去,還沒圓房便死了的丈夫。
而妹妹就是剛才他們所見的寒香。
白筱試著打探太平村的往事,珠兒口風甚緊,無論如何不肯告訴他們,只說他們終是要離開的,這些事絕不能讓村外的人知道。
來往行人看到珠兒。雖然也會點頭招呼,但招呼過后,總是加快腳步離開,由此可見珠兒并沒騙他們,她在這村里是不待見的,但這樣的環境,她仍守著村里的秘密,不輕易告訴外人,可見是個極有原則性的女人。
珠兒對他們下毒,是在這村里的責任,但她不想害他們性命,給他們解藥,許他們離開。可見還存著一份良心。
白筱雖然沒問出想知道的,但對珠兒這般做法,反、生出些好感,對下毒之事,也不再耿耿于懷。
三人行了一陣,珠兒停了下來,瞥視了左右,沒有旁人能聽見她們說話,放慢腳步,目不斜視,小聲對二人道:“這村中只有一條路通往外面,但那條路被層層把守,又密設機關陷井,除了有我們村中專門負責帶路的人,無人可以從那條路通過。包括我……”
白筱輕笑,“你難不成想要我們去賄賂帶路人。”
珠兒面無表情的白了她一眼,“帶路人全是死士,且能受你賄賂。”
白筱笑而不言。
莫問看了一眼向他望來的白筱,小聲問,“那我們如何離開?”
珠兒默了片刻,才道:“這村莊機關是我父親布置,當年布置這村莊機關陷井的工匠,事后盡數被屠,我爹也遵照族中規定自殺守秘,不過我爹死前告訴了我娘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連村長也不知道,那便是這村中其實還有一條秘道可以離開。那時我剛出生,我娘不忍棄我,隨我爹而去,直到我十歲,我娘實在熬不過對我爹的思念,將那秘密告訴了我,去尋我爹了。”
珠兒說著這些話,語氣全無波瀾,轉過眼看了白筱一眼。“人家都說我娘是瘋的,我覺得她很幸福,能和我爹在一起。”
白筱唇邊的笑僵了,再也笑不出來,將莫問的手握得緊了些,“既然這么大的秘密,你為何要告訴我們?”
珠兒唇邊露出一絲苦澀,眼睛卻突然亮得出奇,閃過一抹希望,“我有一個心愿,一直在等能幫我了這個心愿的人,我想你們應該可以做到。所以我可以讓你們出去,但你們得許我一件事,如果你們出去了,不為我做這件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莫問望向前方,許多人朝著一個方向歡笑著聚攏,再走就不方便說話了,問道:“姑娘是想我們為你做什么事?如果我們能做到的,定會為你做到。”
珠兒回頭看了莫問一陣,點了點頭,“我相信公子的為人,我只要你們出去幫我向那個帶句話。”
白筱暗嘆,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你說吧,我們幫你帶到便是。”雖然她不愿再見容華,但帶個話卻也不是什么難事。
珠兒蒼白少血色的臉,微微泛了紅,眼里難得的帶了些羞澀。“我想再見他一面,明年梅開之際,我會在出口處等他。”
白筱眉頭緊鎖,“帶話不難,但我不知他會不會前來。”
珠兒苦笑了笑,從懷里取出一雙血紅玉珠做成的耳滴,取了其中一個遞給她,另一個再次小心收好,“只要你們把話帶到,再把這個給他,他會來的。”
白筱將血紅耳滴接在手中,拈在指間滾了一轉,覺得很是眼熟,象在哪兒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珠兒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這村里人怕我,還有一個原因,我們家還有一個巫術,可以給自己下咒,將恨的人鑲進心里,再自殺,變成惡鬼,惡鬼便會一直纏著她恨的那個人。直到那人死。
這東西你可要收好了,別弄丟了,如果你東西沒帶到,他沒來,我會把你鑲進心里。”
白筱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莫問伸手將耳滴拿了過去,“這事交給我辦便是,如果有什么意外,你盡管尋我。”
珠兒回頭將他看了好一會兒,對著這么一個男人,不知他輸得是否心服口服。“我要她辦。”
莫問有些著惱,“你不過是想叫他來,誰辦有何不同?”
白筱笑著從他手中重新拿回耳滴,收進懷里,捏了捏他的手,“傻瓜,女人的心思,你哪猜得到,在你看來一樣,在她看來卻是不同。反正這東西給他便是,也不是難事,你又何必與她相爭?”
珠兒寒著臉,“你明白就好。”回了身,繼續往前走,低聲道:“我左手方那白色高塔便是冥塔,那對別人來說是死路,但死路恰恰是生路。我下面的話,不會說第二次,你們可要記好,如果記漏了,錯了,死在了里面,也就怪不得我了。”
白筱淺吸了口氣,方才一直沒想明白,容華精通藥理,且能分辯不出腐骨茶的毒性。
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為何會這么容易中毒,原來是為了進冥塔。
一想通這點,赫然明了,這便是死而逢生,一切不過是他和珠兒唱的一曲雙簧。
至于容華和珠兒之間以前有什么過去,她不知。
不過珠兒這么肯定容華見了那耳滴便一定會來見她,二人之間怕是有些不同一般的關系。
如果容華對這個珠兒當真有情,也不會明明知道前來的通道,而不來與她相會。
又或者如果只要他愿意,以他的本事,帶個把人離開此處。也不見得辦不到。
說來說去,容華終是個冷情之人。
容華雖然暗為南朝太子,高高在上,但身邊只得古越相伴,也甚是孤獨,想到他獨自一人時的那份孤寂,心間隱隱有些作痛。
瞥眼再看珠兒,這般容貌人品,她不敢斷言當真配得上容華,但她這份癡心卻是難得。
容華性子冷僻,但如果有她相伴左右,就但他當真對她無情,但有個人影在身邊晃動,也不至于太過的清寂。
她雖然胡亂跑神,但天生異性,過目不忘,珠兒后面所說的記號暗碼,聽過之后,卻是一字不漏的記下。
珠兒見白筱愣愣出神,象是沒在聽她所說,眉頭斂緊,再看莫問,“公子,可記住了?”
“謝謝姑娘,都記下了。”莫問雖不能說過面不忘,卻也是記憶超強,聰明過人之人,珠兒方才的話,又關系到他和白筱的出路,更是極為用心,自也是一字不漏的記了個周全。
眼見前方人潮漸多,不少人圍在一戶裝扮得一片喜氣的院子前看熱鬧。
珠兒不再說話,加快腳步,徑直前行。
眾人見她到來,自覺的讓出道路。
珠兒對眾人也不加理會,自行進了院子。
寒香從人群中跳出,握了白筱的手,看了眼莫問,笑吟吟的對白筱道:“你們以后會留在村里,免不了要四下熟悉一番,我帶你四處逛逛,可好?”
珠兒停了下來,冷眼回頭望來。
寒香忙道:“我會在嫂嫂做完法式前,領他們回來。”
白筱見珠兒面無表情的重新轉身往前走了,并不加以阻攔,對寒香微笑道:“好啊。”扭頭又問莫問,“一起,好么?”
莫問自是不會與她分開的,點頭應了,“好。”
寒香更是開心,拉了白筱擠出人群,嘰嘰喳喳的笑著道:“我們這地方,還是有不少漂亮的地方,嫂嫂做法式的時間不會太長,也不能一下帶你們走遍,隨意走走好了。”
“好。”白筱見她開朗活潑,有幾分歡喜。
寒香又歪頭看莫問,對白筱道:“你夫君真好看,我這般看他,你不會生氣么?”
白筱忍不住笑了,“有人喜歡看他,我自是開心,反正他的心在我這兒,我為何要生氣?”
莫問眉頭微蹙,將臉別開,不看她們。
眼角處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心里陡然一驚,轉眸看去,見他正隱入人群,只看見臉上戴著半個黑色鐵皮面具,遮了半邊臉。
再想看真些,他已完全隱在了人群里,再也尋不到,想追上去,又不敢擱下白筱一個人,只得作罷,眉頭卻是越擰越緊。
寒香挑了挑眉,哈的一聲笑,“我是喜歡看他,不過他是你的夫君,我是不會對他有別的想法的,你也盡管放心。不過你這么漂亮,別女人怕是也難再入他眼。”
白筱搖頭,“他認得我時,我可不是這般模樣。”她初識他時,雖然長得也不差,但絕不能用絕色二字來形容。
他對她好,并不是因為她這張臉,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是那幾年處在一塊,一點一滴聚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