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125章 霧里看花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末果>> 請夫入甕 >>請夫入甕最新章節列表 >> 第125章 霧里看花

第125章 霧里看花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曲子完了好一會兒,白筱看著身前梅花,沒想著離開,再看容華,只是淺看著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氣氛靜得有些詭異,生出些別樣的情愫,讓她覺得不安,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你不是說幫我審問銀鐲,怎么喝杯茶就這么走了。”

雖然銀鐲對那茶特別的恐懼,但容華偏說那只是普通的菊花茶,迷惑歸迷惑,她居然相信他的話,那就是一杯普通的菊花茶。

“你問她是問不出什么的,等她來求你,變什么都肯說了。”容華同她看一處的梅花,這花十幾年了,才第一次開花,這兆頭到底是好兆頭,還是在入土之前綻放所有的能量將最美的一剎留下。

他的聲音很是柔和,白筱卻覺得一股冰風刮過,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那茶當真只是普通的菊花茶?”

“嗯,確實是。”他眸子回眸,她方才居然相信他的話,讓他意外,她相信他,卻不接受他,這四年,將她留在艾姑娘那里,是因為艾姑娘有能力護得她的安全,如今看來,當初的決定,反倒是錯了。

什么都能算準,卻忽略了她再是宮里出來的人,終是有少女情懷;也沒想到莫問十四歲入‘冷劍閣’卻能涉足男女之情,四年時間足夠讓二人將情絲繞到一起。

“那為何••••••”一杯普通的菊花茶能讓銀鐲怕成那樣子,不可能沒有原因。

“這些年,我不時要給香巧治些病痛••••••”他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她,見她并無異樣才接著說道:“我發現她體內含毒,這類的毒藥都是用于控人心性,也就留了個心眼,每次與她治病時,便另作了些試驗,結果發現,菊花與此毒相克。銀鐲既然是和香巧一處的,體內自然也帶著此毒,所以這是并不難猜。

白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細想這半年在‘竹隱’時常見著香巧,她的確是從來不食沾有菊花的東西,特別是菊花茶。有一次天氣酷熱,她叫人沖了菊花茶,也順手給香巧斟了一杯,香巧即時變了顏色,當著她的面又不敢將茶倒了,那日她再那處坐了兩個時辰,香巧硬是沒去碰那杯茶,大熱天的渴了兩個時辰,著實難為她了。

那時她以為是香巧的口胃喜好問題,也沒往別處想,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如果她們沾了菊花,會怎么樣?”

“那毒是下在血液中,一旦發作,血過之處,便如網易啃噬,生不如死。菊花雖然無毒,卻恰好可以引發毒發。”他望了望地頭斜影,“這時怕是已經發作了。”

白筱倒吸了口冷氣,下毒之人當真是狠毒,但如非如此,這些人如何肯為他往死里賣命,“受不得,自殺不就成了,也不必受這罪。”

“受納毒發之苦的人,人人會如你這般想法,下毒之人自然想到了這問題,所以這毒又含了別樣成分,毒發之時,渾身無力,就算想是也沒力氣死,咬舌,咬不動,撞墻,撞不痛,只能生生的受著。”

白筱望著他淡然微冷的眼眸,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唇不禁一顫,“你明知如此,還下得了手。”

他微微一笑,回視著她,“要不然,對這些連死都不怕的人,你能有什么辦法讓她們開口?”

她略白著臉,望著他溫文的臉,半晌挪不開眼,自己也不是什么心軟純良之人,卻難如他這般心狠,但如非這樣狠辣的人,又如何管得下整片江山。

他靜靜的有她看著,神色突然轉柔,伸手過來撫她的臉,“其實你何必一定要知道北朝的那些事,有些事不知道,雖然心存不甘,但過些年,養上些孩子,分了神,這些事也就淡了。如果知道了,怕是更加的不快活。”

白筱發白的臉瞬間漲紅,“誰••••••誰要養孩子了••••••”驀然想到與他有過一夜,難不成••••••腦門一熱慌了神。

容華暗嘆,他倒愿意就此能讓她懷上個孩子,可惜••••••“春和散陰寒霸道,雖然你服用次數不多,卻終是受了損,而且余毒未散,這一兩年怕是懷不上的”

白筱松了口氣,容華看在眼里,心里越加的一沉,“我會慢慢幫你調理,散去余毒,只是在這期間,情緒盡量平穩性,不要大喜,大悲。”

他千叮萬囑,她卻神游沒聽進去幾個字,這些人喜歡用藥物控制人的心性,那‘冷劍閣’會不會也是如此,莫問會不會也服下了什么可怕的藥物?

望著他張了張嘴,想著他提到‘冷劍閣’時的決絕,還是不問的好,免得又碰一鼻子的灰。

一個侍衛朝著遠處涼亭急步奔去,在知秋耳邊說了幾句。

容華臉上溫意頓失,“是時候了。”收了玉簫。

白筱順著他的眼風望去,果然知秋撇下了侍衛一路小跑著過來,“公子,姑娘,那個銀鐲求見。”

容華起身,拂去衣擺上花瓣,睨向白筱,“當真要問?”

白筱也想到過,有些事情只怕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揭開了,怕是有些叫人難以接受,但要救賀蘭,又哪能不問,點了點頭,“當真要問。”

容華微默了會兒,才道:“只望你不后悔才好。”

白筱在他臉上看不出什么多的表情,細品他的話,卻覺得頗有深意,而且他能在她出事那日出入北朝皇宮,怕是另有隱情,“你知道我想問什么,是么?”

“并不知,只是略略猜到一二。”

他轉身向囚禁銀鐲的方向走去。

白筱在他后頭,隔了三兩步跟著,看著他筆挺俊逸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這么一個外表文儒,心機細密的人居然會是她在戰場上所見的血浴沙場將軍。

“你是知道我想問的那些事的,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要我費這么多心思?”

“我并不想你知道,但又不能攔著你去知道。”他仍走著自己的路,她九歲便能摸到那家道觀,她想知道的事,且能攔得下?越攔,怕是越加糟糕。

重新回到囚禁銀鐲的屋外,容華將白筱攔下,取了一顆藥丸出來,一破為二,一并遞給白筱,“你先收起一半,給她服下一半,她身上痛楚便能稍減,等你問完,在給她服下另一半。”

白筱接了,等侍衛開了房門,走到門邊,卻不見容華跟上來,回頭問:“你不進去?”

容華目光沉沉,“不了,我在前面等你。”深看了白筱一眼,當真轉身走了。

白筱望著他飄起的白袍下擺,真摸不透這個人一天到晚存的生命心思。

銀鐲趴伏在地上,臉上早痛得青灰,嘴色紫漲,見了白筱,艱難的向白筱爬前兩步,“他識得用菊藥,定然識得解法......只要給我解了這痛,你要問什么,我能說的都說給你聽,不能說的,死也說不得的。”

白筱聽容華說起,就知道這毒霸道,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就把人折磨成這樣,煞是霸道的過了頭,“他的確是會解,不過你這話說的太沒水準,我且能知道你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再說你這般挑三揀四的,我又何必再問?”

銀鐲慘灰著臉,鑲著的一對眸子透著絕望,身子直顫,“我說了,回去還得受上這苦,怕是比現在還忍不得百倍。”

“他這般對你,你還指望回去?”白筱歪了歪頭,她當真是腦子進水了?

銀鐲身子抖得更厲害,“我不回去,我姐姐,我娘,我爹,我哥,全得受這苦.....”

白筱默了下來,人有牽掛,也就很難只為自己活著,遞了半粒藥丸給她,隨便揀了張圓凳坐下“先服了吧,說是可以讓你好過些。”

銀鐲毫不猶豫的服下,身上痛楚果然頓減,長透了口氣,“謝謝姑娘。”

白筱靜看著她,對她服藥的干脆反有些奇怪,“你就不怕這藥有什么手腳?”

銀鐲苦笑,“到這份上,還有什么可怕的?姑娘有什么想問的,請問。”

“你可是北皇安置你到白筱院中?”白筱隨手在桌上撈了個茶杯在手中把玩,掩飾心里的不安,到底為何不安,她又說不上來,或許就如容華所說,知道了一些事,可能反而更加不會開心。

“是。”這事在這之前,便聽她說過,銀鐲知道她不過是得個確認,也沒必要再瞞。

“他要你除了盯著白筱的日常舉動,還要你做什么?”

“暗盯著二公主服藥。”

白筱緩緩吸了口氣,果然,但銀鐲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白筱大吃了一驚,一驚之后便迷糊了。

“還有就是,盯著三梅每次倒藥后,暗中將沾了藥的土移走,以防被人發現。”

白筱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你是說北皇知道白筱沒有服那些藥,而且暗中助她瞞下沒服藥的事?”

“是。”

“是皇上發現那藥有問題,暗中提醒二公主,二公主才偷偷停服的藥。”

一種強烈的隱痛,慢慢向白筱聚來,怪不得她不再裝腿疾,北皇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一早知道。

“那福嬸和貴嬸奉北皇之令護著盛藥的碗是何道理?”白筱把玩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的抖,丟了茶杯,將手縮回袖中,不露出慌亂之色。

銀鐲飛快的抬頭看了白筱,她連福嬸,貴嬸都知道,恐怕當真便是白筱,舔了舔唇。

白筱斟了杯熱茶,起身遞與她。

銀鐲接過喝了,抹了唇角才道:”福嬸,貴嬸奉令護著藥碗,是讓下毒之人疏忽,誤察,才不會引起注意,發現二公主沒有接著服藥,而另下毒手......”

白筱深吸了口氣,擴充被擠壓得險些缺氧的肺,“是誰下的毒?”

銀鐲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白筱輕點了點頭,這恐怕真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了,取了另一半藥,遞給她,“這藥服了,怕是不會痛了,一會兒便會派車送你出城,給你安排一個能讓你自行逃脫的機會,你回北朝也不會被人發覺。”

起身外走,腳下象綁了石磨,重得幾乎挪不開腳,一直認定是北皇害她,結果北皇卻處處護著她,下毒之人,卻是另有其人,還有誰能在北朝宮中如此放肆,讓北皇有人顧忌到只能暗中護她。

剛走到門口,聽銀鐲從后面叫住(原文是信)她,“胡娘留步。”

白筱回頭。

銀鐲已然站起,看來身上的痛疾已除,她想白筱福了福,“請姑娘帶個話。”

“呃?”白筱不知她能給誰帶話。

銀鐲慘白的面色透了一抹淡淡的血色,“請姑娘帶個話給太子,銀鐲謝謝太子成全,保得我一家大小平安。”

白筱微愕后回神,她是將容華當成了古越,“他給你引你體內(原文是幾)的毒發作,你還謝他?”小穎

銀鐲笑了笑,就算他不引,“皇上怕我們存有二心,每三個月也是要給我們引發作一次的。”

白筱眉頭微斂,北換當真狠了些(原文是恨),偏偏又那般護著她,到底該怎么看這個人,“我會幫你把話帶到。”

銀鐲又向她福身道了謝,

白筱出來,強挺著走到無人處,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忙扶了身邊(原文是這)梧桐樹,這么些年來,所想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北皇既然知道那藥有問題,為何任自己的皇后繼續服藥,將那腿廢成那般,又獨自囚在深宮,任其瘋癲。

想起古越曾說過的話,北皇儲著她,不過是想等她長大,留著自己用。

她實在打心里不愿承認這種荒謬的事情。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古越也不是口花花之人,這些話也不會是憑空而出。

而且北皇縱著莫言給她下春和散的手段實在陰狠毒辣,不是良善之輩的做法。

如果古越所說的是這個真的......

她當年沒離開北朝,這時......一陣風吹過,透骨的冷。

到底誰可信,誰不可信?

下毒的人又是誰?

白筱自認為還算條理清晰的腦袋亂的完全順不出頭緒。

抬頭看見容華依然坐在前面不遠處青石上,手中握了卷書卷,申請關切的望著她,見她看過去,將書卷收緊袖中,起身向她走來。

白筱定了定情(情?)垂下扶著樹干的手,朝他笑了笑,“銀鐲要我幫她帶句話給你,謝謝你的藥.

他對她的話沒有反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馬車已備好,一會知秋會送她出城。”

白筱挑了挑眉梢“你如何讓知道我要送她出城?”

“如果你不是許了她,放她會北皇,她不會讓你給我帶話。”榮華見他臉色雖然不太好,但并無頹廢之色,略為安心。

引著她不往“熙和軒”走,繞回了太子殿,到了門口停下,“我還有事要去辦,就不陪你了。”

容華走了,白筱一進太子殿,便聞道一般花香,順著花香尋到屏風后,卻見三梅正在往盛了熱水的浴桶中放花瓣。小穎

三梅回頭見她,笑著迎過來,“容公子要奴婢為小姐備了浴湯”

白筱此刻覺得很累,并非身體上有多累,而是心累,這時送上一通熱水浸泡,實在很和心意。

除了衣裳,邁進浴桶,聞著桶中的陣陣花香,隱隱帶著草藥香“這不是放了什么?”三梅過去給她備水,除了放些花瓣,并不會放別的東西。

三梅拿了水舀,舀了瓢熱水淋在她肩膀上,“這湯是用當歸,茉莉花,芍藥,等十四味藥材熬成,容公子說這湯利于活血止寒,泡上一陣,能睡得安穩許多。”

白筱抬手拂開水上的花瓣,露出下面透著幽幽藥香的浴湯,他為她這些,到底圖的是什么?

三梅見她愣愣想事,不敢打擾,放輕了腳步,慢慢退了出去。

白筱將身子往下滑了些,頭枕著桶緣,闔上眼。

沒一會兒功夫,便浸在這熱水里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覺得有人將她抱起,想睜眼看,眼皮重得實在抬不起,睡夢中沒有夢,卻覺得壓抑得厲害,總覺得有股看不透的陰影將她罩著,迫得她透不過氣。

這時又覺得有人在她身邊躺下,一只冰冷的手握了她的手,淡淡的梅香飄來,胸間的郁悶頓時散了些,緊鎖的眉毛,慢慢舒展。

一覺醒來,若有所覺,睜眼看向身側,又哪里有人,接了被子,往下看去,身上中衣褲子穿得好好的,長吁了口氣。

剛想喊三梅,聽到門外有談話聲傳來,依稀提到銀鐲的名字。

不禁豎起耳朵傾聽,卻是知秋和一個陌生的聲音。

“探子回報,銀鐲死了。”

“死了?”知秋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果子從下個月起,會恢復以前的更新方式,一天基礎一更,沒加30粉紅會加更一張,票票越多,更得越多,這樣大家也不用在抱怨每天等更新難。相對來說更新的時間也會早些。

今天同樣求票,票票漲得好的話,明天會加更,想家更的親親,如果手上還有粉紅票票,請支持果子吧。

最后小米


上一章  |  請夫入甕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