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071章 心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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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心動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莫問睨著她手上折斷的指甲,“我答應我娘,她怎么辦?”

紫蓮臉白了白,“她。。。并沒要你負責,她并沒逼你非要娶她,再說她這么漂亮,琴彈得有這么好,只要肯登一次臺,只怕全城大戶人家都會來爭著娶她進門。”

莫問握緊手中的劍,說什么也不能讓她登臺,“可是我想娶她。”

“你。。。”紫蓮幾乎咬碎一口貝齒,月光在他臉上罩了一層光暈,讓他的面容有些朦朧,她望著他的側臉,五官有些看不真切,輪廓卻是讓誰看了都難不心動,“你對她是真心的?”

“是”他這些年這么拼,就是為了能讓她以后過的好一些,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存下的銀子也足夠她不愁吃穿過一世了。”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不等紫蓮回答,抬不走了,看來問題不光出在紫蓮身上,還得從母親下手。

白筱今晚在后臺為人伴奏,算是一舉成功,不但成功,還搶了前臺舞姬的風頭,下面來聽戲的人,吵著要她露露面。

絮花苑琴師不露面是一直以來的規矩,除非那個琴師自愿登臺,那有另當別論。

所以下面鬧歸鬧,但有艾姑娘壓著,到沒人敢造勢,也得起哄。

不過艾姑娘見今晚對面樓上坐著了個特別人物,那人是這鎮上第一號人物,叫張德,有權有優勢,這張德為人并不見得有多霸道囂張,還勉強算得上通情達理,但他要做的事,那是必做,看上的人,那就是定要。

張得又是個愛琴樂的人,凡是有些水平的琴師,他都免不得要見上一面,他現在家里儲著九姨娘,便是絮花苑的前一任琴師美娘。

他也看上過紫蓮,只是那時剛納了美娘不久,又正好懷上身孕,他正是喜字當頭,這事就沒提,等他重新想起,艾姑娘便用了紫蓮已許了莫問,只是莫問年齡還小,尚沒能完婚為由給推脫了。

一來張德的確很賞識艾姑娘,二來絮花苑每年給他進不少銀子,所以也就沒再這事上糾纏,漂亮女人嘛,哪兒沒有,也不在意非要多紫蓮一個。

他雖然愛琴樂,但人懶,不愛嘈雜,著絮花苑早年初開時來過,后來便沒再來了,至于他屋里的美娘和紫蓮都是在給他上門賀壽時看上的。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風,竟把他給吹來了。暗地里便為白筱捏了把汗。

再看白筱,平時就極少出門,偶爾出門也會帶上幕離,所以這鎮子上,雖然知道她收了個徒弟,但除了班子里的幾個熟悉的,沒人見過白筱。

班子里的這些女人雖然愛八卦,但也知道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關于白筱絕世容顏的事,也沒有往外說。

今天白筱出來。也算是出師不利。坐下不久,遞茶送水的丫頭便在她面前打翻了茶水,她那塊幕離盡濕,沾滿了茶葉,只得取下。

好在后臺都是與她相熟的姐妹倒也不妨。

只是現在外頭坐了那一位讓艾姑娘好生不安,曲子完了,也不理外面的人吵著加曲,雖然可以說許給了莫言,但莫言那小子,小小年紀邊到處沾花惹草,說許給了他,說了跟沒說一樣。

白筱回了屋,將琴放下,長長的呼出口氣,歪歪的在桌后坐了,沒精打采的播著琴弦。

紫蓮對莫問愛極,玉娥又一心想紫蓮嫁給莫問,這些事她都知道,以前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剛剛看到莫問一身風塵的與紫蓮幽會,心里總有些賭,或許是習慣了莫問每次回來,如果玉娥在家便向玉娥請安,如果不在,第一個見得必然是她。

她總能最先知道他回來,他平安,這讓她非常欣慰,可是突然間她發現,這幾年一直不變的習慣被打破了。

雖然她知道莫問和紫蓮是要成親的,他回來先見她也是理所當然,但就是不習慣。

趴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琴,突然好想他們晚些成親,不過也是想想而已,絕不會去做什么阻止他們成親的缺德事。

算算時間,她十歲到這兒,三年出師,出師后,艾姑娘不知有什么事外出許久,直到半年前帶著一身傷回來了。艾姑娘怎么上的,她不知道,院子里也沒有人問,只有她處回來那天,紫蓮多嘴說了句,結果被艾姑娘忍著痛呵斥了她一頓。

從此以后便無人提起。

白筱這幾年早明白。除了冷劍閣三個字能提,關于別的就不能問不能提。所以她只是盡心盡力的服侍艾姑娘養傷。

不管是不是她自愿的,艾姑娘與她有師徒之名,再說艾姑娘的確刻薄u,但剝開了表面尖酸話,她為人其實很不錯,不過她為誰做了什么,從來不往外抖,自己包著,人家知道了就知道了,不知道也就當沒這事。

等她傷好了,已經是半年后了,算下來,她到這地方,已有四年有多。

這四年多都在苦悶的學琴和盼莫問平安中度過,偶爾回想起古越和容華,但既然不想再回到過去,自然不愿再見到他們,他們只是留在了她記憶里,那雙眼也就成了謎。

這么過著,也沒想過離開,現在莫問要成親了,雖然她留在這兒不是為了莫問,但不知為什么,想著他以后要和紫蓮處在一起了,便不愿再呆在這院子了,但她該何去何從,腦子里又攪成漿糊。

正無聊間,踢踏著鞋的腳步聲從門外從了進來。

白筱不抬眼皮也能知道是誰,一動不動的趴在桌上,繼續勾著琴弦。

“小竹,給你樣好玩的東西。”莫言已年滿十五,張得牛高馬大,十分敦實,濃眉大眼,紅唇直鼻,是個帥氣的少年,但他那頭頭發永遠梳不整齊,總是隨便挽了個馬尾在頭頂,用條粗棉布扎著,額頭劉海遮了半邊眼。鎮上的姑娘們說他這樣很有個性,很帥氣,可白筱看他是怎么看怎么雞窩,實在找不到別人口中的個性來。

他平時里在戲班子了幫忙做些粗雜事,收了工除了在院子里練武,便不知在哪兒鬼混了。他練武練的好不好,白筱不會看,不過他練武的時間怕是他唯一正常的時候。

他還有一個愛好便是喜歡尋些小玩意來討白筱高興,但白筱對他這些小殷勤不感冒,越是不感冒,他越是去弄得勤,讓白筱頭痛不已。

白筱心不在焉的抬眼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就將實現挪回面前隨著她手指勾弄亂顫的琴弦。

莫言徑直繞過案桌,到她身邊蹲下,隱在凌亂劉海下的大眼閃喜悅,兩手攏在袖子里,不知袖子里藏了什么東西,伸到她面前,“我剛尋到的好東西,你肯定喜歡。”

白筱嫌惡的坐起身,往后縮開些,別又是什么飛蟲蚯蚓之類的惡心東西,上次居然挖到一條一尺多長,小指頭粗的蚯蚓,巴巴的送到她這兒,嚇得她七魂沒了六魂半,惡心了幾天。

“我不要,你拿走。”

莫言對她這句臺詞早習以為常,次次來都是這句,早有了免疫,直接無視,湊近些,“就看一眼,這次保證你喜歡。”

白筱翻翻白眼,不管拿來的是蛇,是蚯蚓都是說保證她喜歡,沒哪次不是把她嚇得半死,就是惡心上好些天。

提高了些聲音,“都說了不要,拿走。”

“就看一眼,這次不哄你,真的包你喜歡。”莫言將攏在袖子里的手送到她面前。

白筱頭皮發麻,腦海里已經是晃動著蠕動的小蛇啊什么東西,怕他把那些東西丟在她身上,伸手向他手腕上推去,沉下臉,“說了不要了你煩不煩。”

她以前也不要他的東西,但從來不曾像今天這么大的火氣,莫言即時愣住了。回念一想,她自從前聽了母親和艾姑娘的談話,說等莫問回來便與紫蓮定親的是以后,便沒再笑過,心里頓時不只是什么滋味,臉上笑意漸漸退去,“你真不要?”

“不要”白筱正心情煩躁,他還拿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更是心煩,口氣也不大好。

“真不要?”莫言臉黑了下去,聲音轉了冷。

“不要。”白筱轉過頭,不再理他,

莫言盯著她看了半晌,眸子里閃著怒,見她絲毫不為所動,雙手從袖中滑出,手中竟是捧著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小兔子。

白筱有些意外,不過話已說過,也不愿拉下面子再求他要。

莫言怒火沖天,將小白兔摔在地上,驀然起身,一腳向小白兔踩去。

他是練武的人,這一腳又是用上力氣,踩下去,那小白兔不被生生踩扁了才怪。

白筱頓時一驚,然他手腳敏捷,一切又發生的太快,白筱要出聲阻止已是來不及,只得盡自己最快的速度,身子前撲,供了手將小白兔護在手掌下。

莫言這一腳便踩在她供著的關節上,大驚失色,要收腳已是來不及了,忙撤了力道,有哪里完全撤得去,見她覆在手指上的闊袖,上滲出斑斑血跡,雪白的衣裳,鮮紅的血,十分晃眼。

霎時間心疼難忍,哪里還有脾氣,正要蹲下去查看她手上的傷勢,見她直直的望向了他身后的門口,媚眸里波瀾一片。

轉頭看去,莫問長身玉立在門口,望著他們二人,顯然把剛才一幕看在了眼里。視線看向他時變多了幾分怒氣。

莫言剛剛化去的怒意,再次涌上,重重哼了聲,大步奔出白筱房間,在路過莫問身邊時略停了停,終什么也沒說,沖著走了。

白筱這時突然見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掌下護著的小白兔,捧了它放在桌案上,它縮成一團不動。

白筱怕它被莫言摔傷,用手拱了拱,它跳了跳,并無異樣,她才放下心來。看來只是被嚇到了。

莫問以前回來,她總是很高興的跳出來接著他,這時卻全無所應,只是逗著桌上的小白兔。

視線落在她半攏在袖中的手上,袖口印著中幾處血跡,眉頭一皺,快步走到桌邊,單膝著地半跪下去,抓著她的手腕。

白筱下意識的往旁邊避開,卻哪里避得過,眨眼間已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小心的揭開她的闊袖,幾根手指關節處,血肉模糊,觸目驚心,拽出她背后的手,也是如此,臉色頓時沉下去了。

白筱想著他就要成親了,不愿被他這么拉著手,用力拽回,他握的甚實,竟無法拽出。

他寒著臉,睨了她一眼,往她的雙手手指一根根捏過,并沒有上到骨骼,才長松了一口氣,“以后不要再這樣了。莫言如果再重些,這手以后就不能在彈琴了。”

彈不成就彈不成吧。”白筱實在不喜歡他那個兒時的承諾來約束他,讓他不得不對她好。

莫問愣了愣,:“你辛辛苦苦學了幾年。”

“學琴不過是為了陪牛錢,現在也出師了,與艾姑娘的協議也算完成了,至于以后還能不能彈琴,根本就無關緊要。”

莫問薄唇抿緊,雙眸在燭光下暗了下去,不知她這是怎么了,伸手入懷中去了金瘡藥,和一卷繃帶。

白筱乘他分身拿藥之際,猛的縮回手,退開些,望向了門外,紫蓮正從院門外進來,忙站起身要離開。

莫問將她一把拽住,“你手上的傷不能不處理。”

白筱見紫蓮站在院中,幽怨的看著他們,他這算什么?頓時來了脾氣,將他拽著她的手用力一甩,“撒手。”

莫問將手握的更緊,她的小手,很滑,好像只要握的稍稍松些便會脫出去,“你到底怎么了?”

紫蓮不離開,也不走近,含淚將他們望著,月光下慘白的臉,實在讓人憐。白筱更急了。不顧指上的疼痛,回轉身用力摳他的手指,“放手,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莫問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她口中,迷惑間見她眼角不時飄向門外,回頭望見院中立著的紫蓮,眉頭一皺,放開白筱,轉身走向門口。

白筱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回到琴案上,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又絲絲的涼,他的確是在意紫蓮。如此甚好,她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她不可能一直龜縮在這里。

轉眼間,他已是走到門口,她咬著唇,垂下眼眸,正想好好的想一想這以后的路該怎么走,聽見門咣當的一聲撞攏,心里突然一跳。驚得又抬起頭,正想說何必拿門撒氣。

卻見他轉身走向她,睜圓眼,“你怎么沒出去?”

“既然你會覺得有人看著不自在,把門關上便好。”他坐到她身邊,又去捉她的手。

白筱將手藏在后背,不安的看了看攏著的門,他居然就這么將紫蓮關在門外,而與她單獨相處,這叫別人怎么想?慌得要起身,想去將門打開。

他見她怎么都不肯乖乖聽話,袖子上蹭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怕是動來動去,讓傷口難以愈合。見她將手死死背在身后。

不再與她多費口舌,突然將她攔腰抱了,在她驚呼出口之前,將她按趴在琴案上,她的身子壓上桌子的琴,發出嗡的一聲響。

半邊身子壓在她后背上,令她動彈不得,拿了身邊金創藥小心的抖在她手指傷處,用繃帶細細裹著。

白筱動不得,又不好叫,讓門外的紫蓮聽到,扭頭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赫然發現,原來他已經長成如此翩翩少年,”你什么時候成親?“

他微側了臉,睨了她一眼,“等你十五。”

白筱扁了扁嘴,現在和十五又有什么區別,也好,等她十五,邊還有時間讓她離開。反正眼不見為凈,在她離開后,他再成親,總好過沒等她離開他就成了別人的夫君。

小白兔跳到她面前,聞著她的鼻子,柔細的胡須掃過她的鼻孔,癢的她連打幾個噴嚏,小白兔受驚的跳開;

白筱被他壓著,噴嚏都打得不順暢,強忍著要打不打的噴嚏道:“快放開我。”

莫問已裹好她的手指,見她現在的表情十分好笑,放開壓在她后背的手肘,將她從琴案上拉起,拽進懷里。

白筱忍得不能再忍的噴嚏頓時出了口,口水噴了他一臉。

他撇開臉,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拭著臉上的口水,無奈道:“你就不能斯文些。”

白筱也有些發窘,“你拿兔子胡子捅捅鼻孔,看你斯文得了不。”

他悶聲笑了,轉眸看她,見她一雙星眸嗔帶怒,柔軟的唇瓣被咬的泛紅,格外的嫵媚動人,臂中的纖腰柔若無骨,身體深處忽的一蕩,雙眸鎖著她的眼,再移不開,眼底深處涌著情愫,收緊手臂,將她纖柔的身體緊貼向他結實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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