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066章 想嘗嘗她的味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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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想嘗嘗她的味道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艾姑娘全身微微一震,不敢相信,這么荒謬的事,這位太子就這么輕巧的相信了,抬頭看向座上,又是一愣,怪不得白筱看得不知挪開視線,世間有如此好看的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人……心里暗暗一驚,見古越的視線向她掃來,忙低頭,不敢再看。

古越對左右官兵偏了偏頭,“你們都下去。”指了指艾姑娘,“帶她下去領人。”

細長窄眸掃向白筱,“你留下。”

白筱并沒有想著就走,但被主動留下,仍有些意外,扭頭見艾姑娘什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古越慵懶中帶了閑暇,對她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白筱懵懵的上前,到他面前才停下。

古越等所有人退盡,驀然扣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眼里忽明忽暗,閃著一股不明的神色。

白筱被他拽的一個趔趄,向他撲到,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才勉強站穩,臉觸到他肩膀上冰冷的鐵甲,耳邊是他深長平衡的呼吸。

他手掌移到她腋下,助她站穩,一手仍杵著椅子扶頭,撐著自己下巴,另一只手卻捏了她的小臉,手指劃過她面頰上細膩的肌膚,微蹙著眉頭,睨視著她,語氣十分肯定,“白筱?”

她與他半年未曾見過,這半年來,她的模樣變化甚大,胖乎乎的團臉,抽尖了下巴,面頰上也不再有多余的嬰兒肥,清秀絕雅,那雙眼倒如以往的靈動。

他在營外看見她,著實驚了驚,卻又不能肯定。

白筱被他這么捏著臉,有些不悅,往后一縮,他卻捏的更緊,不容她將臉轉開,仍是一點點的審視著她,她避不開,只得等著他。

古越勾唇笑了,“果然是白筱,除了她,也沒人敢這么等著我,才半年不見,我快認不出來你了,怪不得容華能為你大失常態。”

他看白筱,白筱也同樣看著他,說起容華,她才留意到他的眼型和容華一模一樣,但這么近距離得看,又看出了些不同,容華是純凈的黑,如無云的夜空,任人怎么看,都看不到底,看不到邊,在眼底深處,又如耀眼的繁星。

而他同樣的幽深,但到了深處卻泛著寶石般的藍。

“呃!”了一聲,“你們居然長得不一樣。”

她記得那日在戰場所見的眼睛明明黑的不帶一絲雜質,可是明明上戰場的是古越,為什么那日所見卻更像容華?而容華只是個文弱的大夫。

看到那雙眼睛,就像是覺得自己遺失了什么不可遺失的重要東西,既然丟了,就得設法把它尋回來。

“好眼力。”他笑了笑,望了望外面正在收拾帳營的官兵,時間已是不多,容不得他這么與她耗著,一斂笑意,“你怎么會在這兒?為什么會跳崖,北朝宮內發生什么事?“

”我不是跳崖,是父皇要我去敘寧鎮與曲崢會和,路上馬驚了,我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命大掉到了他們的牛上,結果牛死了,我活著,就鬧出了這事。”既然他不知道北朝皇宮發生的事,那她也就瞞了下來。

“雖然荒謬,倒也說得過去,你現在要去哪里,回宮還是去敘寧鎮?”他眼里閃過一抹失望,放開她的臉。

“敘寧鎮。”白筱長睫眨了眨,話說到了這兒,也只能跟著說下去,畢竟她不了解他。

可要我派人送你?“

他站起身,白筱的臉直接貼在了他的胸脯,只得退開一步。

“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可以,南北朝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隨行。”被他派人一送,她的行蹤還能保密?宮里不知名的那位還不將她尋到,在宮外被人碎尸八塊也沒人知道,那八塊合起來叫白筱。

他向她迫近一步,似笑非笑,“既然南北朝的關系沒好到可以隨行,你為何爬上容華的車?”

白筱一個頭變的兩個大,呵呵干笑一聲,退后一步,“你醋了?”

他濃眉一揚,有迫近一步,“我醋了?我醋你了,還是醋他了?

白筱頭更大了些,怎么就忘了容華是他的情人,自己那么跟容華膩在一起,他不醋才怪,現在是在他營中,還是別惹惱了他好,否則他彈彈手指,跺跺腳,她也得吃上些苦頭,“自然是醋他了,不過你根本沒必要醋,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見他不為所動,又補上一句,“比你們營外淌過的那條溪水還清。”腳下又退了一步,后腰被身后椅子扶手抵住,在沒得退。

他又進一步迫得她雙手扶了身后扶手,上身后仰來加大與他的距離。

他長臂環過她纖細的腰身,也撐著她身后扶手,伏低身,雙眸緊緊地鎖著她的眼,臉慢慢朝著她的臉靠近。

白筱的心砰然亂跳,失了方寸,伸手撐了他胸前冰涼鐵甲,想阻止他一點點的靠近,但使出的力如石沉大海,他的身體仍緩緩向她壓近。

他的臉直到鼻尖幾乎抵著她的鼻尖才停下。

白筱睜大眼,瞪著眼前的頭盔下的那雙窄眸,直將他兩只眼看成一只眼,心如擂鼓,以為他會吻她。

雖然她喜歡他那雙眼睛,但除此以外的感情。。。打住,打住,清了清干澀的嗓子,“我才十歲。”

他微微一愣,噗笑出聲,略退開些,“你就是再加十歲,我也不會有興趣。”

白筱啞然,怎么就忘了他不好女色,將將竟然生出那樣的想法,當真自作多情,此番委實狼狽了,干巴巴的又咳了兩聲,“再加十歲,大你五歲有余,你不喜歡也屬正常,不過年長些的女孩,更耐人尋味。

她不過是胡口亂鄒,想借此糊弄過去,令他放了自己,不料他帶著笑的眼睛剎時間笑意盡失,一雙星目含霜儲冰,陰森森的向她迫來,令她打了個哆嗦,起了一身的戰栗,一咬唇瓣不敢再言,不過是說他不懂男女之情,就這般讓他傷情不成?

他冷哼了一聲,“我不過是好奇北皇老兒,為什么要把你儲在后宮,難道還想等上幾年,納你為妃不成?”

白筱小臉慢慢刷白,驚得張了嘴過了好一會才合上,“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他是我爹。”

“你爹?”他冷笑著又捏了她的下巴,“你這身上,上上下下有哪里像他?”

白筱倒吸一口氣,她不過是晚上了九年的身,長相有點變化而已,不過她真身與北皇也的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誰說父女一定要長得像了?”

“是么?”他窄眸半瞇,里面蘊含著陰風冷雨,令白筱后背止不住的一陣一陣的冷,他的視線掃過她微微哆嗦著的唇,看回她的眼,“如果你是他生得,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上,還想活著出去?”

白筱身后攥著扶手的手緊了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那皇宮內院到底有多少秘密?

“什么意思,你盡管去問問北皇老兒。”眼角處見她繃緊的肩膀,笑了笑,“怕我?”

她深吸了口氣,新鮮的空氣瞬間將她快憋得氣盡的肺充滿,抿緊了唇,無言以對,這時她的確有些怕。

他拇指輕輕一下有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臉龐,眼眸冷得刺骨,“如果你在長上幾歲,我當真想嘗嘗北皇老兒儲在手心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白筱被迫仰視著他的眼,他的眼極為動人,狹長的眼尾,斜斜上挑,黑眸深處幽幽的藍,不似容華那般沉靜如夜空,卻帶了股野性不羈。

他即使現在陰陰冷冷的看著她,仍不損他攝人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她胸口起伏幾下,強行穩住亂的心緒,“你恨我父皇?”

“對。”他蹙緊的眉頭一松,“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骨,食其血。不光是我恨,容華也很,你最好離我們遠些,否則我不敢保證,有一天會殺了你。”

白筱胸口像被人重重的擂了一拳,如果他和容華這么恨北皇,而她在宮中中毒之時,所見的白衣人影,再想到在道觀見得容華,手尖冰冷。

但如果當真是他所為,那賀蘭皇后為何不向北皇求助,尋求庇護?“為什么?你們之間有什么仇?”

“太子,就差這一個帳篷沒拔了。”帳篷門口傳來士兵的聲音。古越點了點頭,直起身,離了她,“既然你無需我派人送你,你可以走了,我也要拔營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白筱抿著唇,隨之站直身體,望著他的高大的背影,突然問道:“你在戰場上,可曾見過一個白衣女子?”

他轉過頭開了她一眼,“戰場上哪來的女子,女尸倒是見過不少。”大步流星的邁出帳篷,略沙啞的聲音傳開,“拔營。”

白筱心里一動,見帳外官兵向里面探頭探腦。明白不走不行了,整整身上衣衫,不等官兵來催,出了帳篷,見古越已翻身上馬,帶著親兵提前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才想起,忘了找他借銀子陪人家牛錢。

無奈的撇了撇嘴,繞開拆除下來的竹竿架子,出了營門。

無精打采的慢慢前行,也不知能去何處,該去何處。

彷徨間見莫問和艾姑娘一人坐了路邊的一塊石頭,靜靜的等著。

艾姑娘滿面的愁苦焦急,而莫問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什么反映。

不管怎么說,他們肯在這兒等她,說明這凡間倒還有些人情世故,心里一暖,如同在迷宮中看到了一處指路牌。

“出來了。”艾姑娘抬頭看見她,站起身,向她奔了過來。

莫問抬頭間即時愣住,也隨之站起身在原地望著她,滿面的詫異。

艾姑娘一把將她拽住,將她轉了個身,上上下下的看過,衣衫還是原樣,破洞也只是原來的那幾個,并不見增加一些破處。拋了拋她的裙擺,褲子也完完整整的在,不見什么異樣,長松一口氣,仍有些不放心的問,“太子沒對你怎么著?”

莫問聽了這話,腦中‘嗡’了一聲,炸開了花,薄唇抿得緊緊的,心里泛起了沖天巨浪,拍的他透不過氣來。

白筱被她莫名其妙的一陣折騰,又見莫問眼內有些不只是什么來頭的愧意,想說什么,終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垂了頭。腦子硬是轉了三轉才反應過來艾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無語的望了望天,“他做什么要把我怎么著?”

“他把你單獨留下,難道不是看上你的姿色?”太子坐在那兒盯著白筱看了一會兒,就輕易把莫問放了。她深信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定然是太子看上了白筱,所以才打發了她,放了莫問,然后留下她來滿足他的欲望。

雖然這位古越太子在民間口碑不錯,但這人后的事,誰知道呢?何況皇家的人要個把個女人,還有誰要敢說不要讓他要?

莫問聽艾姑娘問出這話,又抬起頭,向她看來,眼里的愧色更濃,愧中更帶著怒,向艾姑娘問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是她留在了太子那兒?”

艾姑娘沉了沉臉,白了他一眼,“告訴你起做什么作用?告訴了你,以你這牛性子,還不沖進去拼命?我還想著后半生清靜些。”

莫問平時不善于與人斗嘴,被她一嗆。漲紅了臉,“怎么可以讓她。。。如果這樣,我寧肯不出來。”

白筱覺得莫問這份愧意和脾氣來的有些沒名堂,沒答艾姑娘,對莫問笑笑道:“你愧疚個什么鬼?”

她不答,艾姑娘和莫問反而更認定她被古越怎么了。

莫問見了艾姑娘,只道是艾姑娘為他求情,才得以脫身,本來沒多想,但到了這處,艾姑娘不肯走了,說還要等個人,到底等誰卻不肯說。

他生性不愛多嘴,也就沒多問,突然見到白筱,霎時間悔恨交加,為了他竟讓一個小姑娘搭上了清白。

深吸一口氣,又在慢慢呼出,不敢只是她的眼,“如果不是我要來,你也不至于。。。我。。。”

白筱本想再逗他一逗,但見他這么難過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朝他親和一笑,安撫道:“我現在好得很,你不用這么個樣子,你這樣讓我覺得你更像是要以身相許來對我負責,讓我甚是不安。”

話說到這一步,她想,他不該再有心理陰影了,不想他卻驀然抬起頭,正視著她,“等你十五,我娶你。”

在他文秀的面頰上刨拉不出一點笑意,白筱如寒冬里被淋了一瓢冰水,全身一抖,她可不想才將十歲就把終身定在了這兒,雙手亂搖,“不用了,不用了,你不要娶我,我真的什么事也沒有,古越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話沒完,想起古越的那句話,如果你長上幾歲,我真想嘗嘗北皇老兒儲在手心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后面半截便有些底氣不足了。

莫問見她神色有異,更認定他們所料不錯,眼眸黯了黯,“你別怕,我會說到做到。”

“不用,不用。。。”白筱急了一頭的汗,真真是越描越黑,總不能脫衣服讓他們驗身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一邊的艾姑娘一巴掌拍在莫問的問上,“娶,娶,娶,你一窮二白,拿什么娶?”

莫問臉一紅,口氣卻是硬朗,“長著一雙手,難道掙不到銀子,養不起家?”

艾姑娘冷笑了笑,“就你娘那想法,你只能做做周邊的雜活,夠糊糊口都算你運氣,也不怕委屈了人家姑娘。”

莫問默了一會兒,神色一正,“我想進冷劍閣。”

艾姑娘眼里明明閃過一抹狂喜,臉上卻冷冷淡淡的道:“得,這事打住,你娘發起瘋來,誰攔得住?你進冷劍閣,她拋了我的堂子,你來收拾?”

白筱斂眉暗呸了聲老狐貍,想起玉娥的話,不想莫問涉及江湖,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冷劍閣?忙咳了一聲,打斷他們的談話,對莫問說:“其實吃糊糊也挺好的,你娘既然喜歡你吃糊糊過日子,你以后還是接著吃糊糊吧,萬萬不用為了我去做什么違心的事。

莫問施施然的看向她,神色柔和,“你放心,我會不讓你過這樣的窮日子,你也不用擔心,我娘那兒,我自己回去說服。”

“我沒有不放心,也沒有擔心,只是說過窮日子其實比過一些不正常的日子好。”白筱愕然,還真越說越說不清,又咳了一聲,換了口氣,“男女嫁娶之事,要郎情妾意,你無情,我無義。。。唉唉。。。”

這都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白筱真狠不得腳底有個無底洞,就此遁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娶我,我也沒打算要嫁你,我要走,我們就此告辭。”

大松一口氣,不忍看莫問一臉的愕然,滿面的通紅,一拂手,轉身要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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